少女哼了一聲,將頭轉過去不看唐天。唐天彷彿沒有發現少女的舉動,繼續說著:「沒有人願意出來被人糟蹋。年紀輕輕的幹點什麼不行,偏偏要選擇這行呢?」
少女雙手還在胸前,有些生氣的說著:「不幹這行你養我啊。」
唐天笑著搖搖頭,將煙頭熄滅在煙灰缸裡,「只有付出才有得到,我養你不是問題,可我死了你怎麼辦呢?還出來做?」
少女不假思索的說道:「我的命就是這樣,有人養我一天,我就過一天好日子。等你死了我再出來做又有什麼問題呢?」
唐天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少女,「你長的很漂亮,找份工作養活自己有什麼不可?做這行賺錢是很輕鬆,等你人老珠黃的時候你又怎麼辦呢?」
少女順嘴說道:「*,賺夠錢之後可以當媽咪,領著一群小姐幹活。」
唐天無奈的搖搖頭,心想人各有志,自己替她操什麼心。唐天再次閉了燈,又側身躺在床上。
少女見唐天真的不打算上自己,也側身躺下睡覺,不多時少女就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唐天輕輕的起身下了床,出了臥室,來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席地而坐。端著酒杯看著上海灘的夜景品著紅酒。唐天在等電話,在等很重要的電話。
在巔峰大會開始一個小時的時候,也就是元旦晚上十點整。市『威力夜總會』對面的樓頂上,忽然間一個拉著白線的火箭炮轟在了威力夜總會的門上。幾秒後,碩大的玻璃門被炸碎,火光四濺,路上的行人也無辜的遭殃。大街頓時混亂起來,人們如同無頭蒼蠅般四處奔跑著。
在街口處的一輛貨車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接著快速的裝向夜總會那被炸毀的大門。從裡面剛衝出來人見貨車就要衝進來,急忙向四處跑開。
貨車直接衝進了不算寬敞的大廳,驚魂未定的人們再一次發出尖叫。不過,被嘈雜的聲音給掩蓋了。房頂上的吊燈被撞毀,四處飛濺著火花。整棟樓都陷入漆黑,大廳內的所有東西都被撞毀,一些暴露在外的電線上不時的迸出火花。
貨車的門打開,水獺從車裡跳了下來,長長的劉海兒被辮成許多麻花辮,額頭上紮著一條紅色的布條,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一件長袖淡綠色的衣服,下身一條肥大的牛仔褲。如果手上捏著手雷,斜跨著一把槍,誰都會以為是追求前衛的學生。
水獺站穩後,將手中已將拉開保險的手雷向樓梯口扔了過去,然後轉身端起AK47對著門外剛才躲開貨車的人掃射著。子彈打進肉裡的是聲音,絕望的哀嚎聲,還有彈殼落地的聲音,身後傳來一聲手雷爆炸的聲音。
僅僅十幾秒的時候,大廳內毫無聲息了。
貨車的架勢位上一個白人嘴上吊著一支煙,皺著眉翻找著什麼東西。
水獺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後,將手中的火機遞到了車裡白人的面前,「記得還我。」那男人瞪了水獺一眼,「你又偷我火機。」白人說的是正宗的地道的東北話。
水獺沒有理他,轉身向還有些火苗的樓梯口走去。從肥大的牛仔褲兜裡掏出一顆閃光彈,拉到保險扔到樓梯拐角的地方,自己閃身背*牆壁上,閉著眼睛抽了一口煙。
幾秒種樓上傳來了嚎叫聲。
「我的眼睛。」
「我看不到了。」
水獺吐出一口煙,重新叼上煙,端著AK轉身上了樓梯,顯得很是悠閒,來到拐角處,在二樓的樓梯口處有十幾人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著。「卡,卡……」彈殼不停的飛出來,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最後落在地上。地上的人都已經被打成了篩子,還有的不停的抽蓄著。
水獺剛要向上走去,大廳內傳來了剛才那白人的聲音,「可以走了。」水獺吐掉嘴裡的半截煙,一邊從兜裡掏著手雷,一邊生氣的罵著,「你他媽的怎麼這麼出息,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弄好了。」水獺同時向二樓扔出了兩個手雷後轉身快步跑到了大廳。
那白人*在車頭上擺著poh,抽著煙,見水獺下來了,笑著問道:「帥不帥?」
水獺將手中的槍扔了過去,那人伸手接住了,快速的拆卸著,不多時就將AK47拆成一堆零件,分散的扔在大廳裡。同時水獺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沒有沾上一滴血。
二人慢悠悠的走出已經被破爛不堪的夜總會。接著一輛飛馳而來的出租車另在二人的身邊,二人都笑著對駕駛位上的司機伸出了中指,「*。」
從車窗裡也伸出一直手。水獺二人不在耽誤時間,鑽進了車裡。出租車再次飛馳而去,從車窗裡掉出來一顆手雷。誰啊他又點上了一根煙,轉頭看著身後的火光。
駕駛位上的女人不明所以的問道:「水獺,你扔顆手雷幹什麼?」
水獺身邊的白人男人笑著回答她,「水獺一定是剩下一顆沒地方放,就給扔了唄。」
水獺點點頭,「沒錯,我要去約會,總不能帶著手雷吧。」
「*,」水獺和身邊的白人同時伸出了兩根中指。水獺得意的說著:「早知道你會*了,我也*。」車內小聲不斷,彷彿是出來尋開心的人,一點也不像剛剛血洗了夜總會的人。
等車子開走幾分鐘後,二樓和三樓的人才慢慢的想下走來,可剛到大廳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人沒注意腳下,被一根如同頭髮絲一般洗的鋼絲絆倒,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威力夜總會的大廳內接連發出巨響,大樓慢慢的向下坍塌著。
灰塵緩緩的衝上了天空,火花向外迸出,所有人都化作了塵土。大樓也被夷為平地,這一仗只有兩個人動手,一個水獺,另一個就是在貨車內找火機的男人,『血殺』內代號香蕉,擅長爆破和槍械。大廳內的炸點就是他安裝的。另外那個開車的女人也是『血殺』的人,代號夜叉。擅長重型軍火和狙擊,打響戰鬥的火箭炮就是她放的。
就在水獺三人的出租車駛出北城的時候,迎面碰上了趕來的警車。在和第一輛警車擦身而過的時候,水獺做了一個OK的手勢,警車內的唐浩笑著點點頭。
唐天接到了第一個電話,就是水獺打來的。唐天滿意的放下電話,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站了起來,透過落地窗欣賞著上海灘的部分夜景。
同樣是十點的時候,遠在日本的洪亮、李飛和『鐵面』的一號開著一輛破舊的麵包車行駛在環山公路上。今晚的目標就是號稱武籐岡『右手』的鐵丸一郎。
洪亮三人已經觀察他有幾天了,每天都在家裡住,不吸煙不喝酒,不賭不嫖,除了在總部外,其他的時間都是在家裡陪孩子。
他的別墅在半山腰建的,二十四小時有人巡邏保護著。在遠遠能看見別墅的亮光時,一號將車子停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三人從車上下來,從後備箱裡一人拎出來一個皮箱。鑽進了樹林裡慢慢的向別墅的方向前進著。
三人趴在草地上,用望遠鏡觀望著對面的別墅,燈火輝煌如同白晝般。一號早就踩好點了,別墅外的牆壁上都有電,無法翻牆進去,唯有從外面強攻進去。至於裡面有地上人就不得而知了。
一號帶上了耳機,壓低了聲音說著:「準備好了嗎?」
「十一號和十二號準備完畢。」
「十三號和十四號準備完畢。」
「……」
「……」
從十一號一直到四十號全都準備完畢後,一號說道:「好的,槍聲為令。」
「明白。」又是一陣回答。
李飛和洪亮已經將皮箱內的東西都裝備好了,避彈衣,AK47,手槍,手雷,匕首,夜視儀,液體炸彈。一號組裝起了一把大口徑的狙擊步槍,子彈有十幾厘米長,連直升飛機都能打穿。
一號透過狙擊鏡看著別墅頂上一個端著機槍來回行走的男人,又看了看狙擊步槍的顯示鏡,氣壓,風向都很平穩。一號冷冷的吐出兩個字:「行動。」同時扣動了扳機,只聽『啾』的一聲,子彈飛出了消音器,隨後一股火藥味散發出來。
在李飛和洪亮的望遠鏡裡,能看見的人全都倒在地上了,子彈從四面八方擁了出來,只是短短的幾秒。從門衛室裡跑出來兩個男人,端著機槍快步的跑向了別墅前倒在地上那人的身邊。當其中一個有些慌張拿出對講機時,一號的狙擊步槍再次傳來『啾』的一聲。接著槍口微微移動,沒等扣動扳機,蹲在地上的人也倒了。
李飛和洪亮的臉上都浮現了讚賞的表情。在事先一號只是命令準備,並沒有和他們商量誰擊斃誰,就算是商量了,可後出現的二人不可能計算在內,可還是有人搶先擊斃了,這完全是多年來培養的默契和紮實的殺人手法。李飛和洪亮清楚的知道,如果換做他倆其中的誰和自己的不下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達到一號他們這種完美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