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琪霏選擇張九歌,心安理得,態度明朗一身輕送。她與鄭軍稱兄妹,和好如初。將照顧鄭軍的事情托付齊青楓,至於他們如何發展,能不能結婚,要看他們的造化,看他們的緣分。
琪霏選擇張九歌有多方面的原因。當然主要是琪霏的品德高尚,懷念舊情,雖然張九歌身無分文,患有嚴重疾病,仍然不離不棄,關心備至,耐心換愛心,恩情式海深。
鄭軍的品德更高貴,他尊重人格,愛護感情,同情人關心人。他對自己對別人,同樣平等,同樣公平,同樣公正。在愛情上公平競爭,同情達理。他認為張九歌與陳琪霏情感是在苦難中培育,是經過生死考驗真摯愛情。他認為我鄭軍與琪霏感情同樣是真誠的是友好的。但是從時間看,張九歌在前,我在後,尤其是處在張九歌外出三年音信皆無,生死不明的情況下發生的。否則不會出現我們的愛情,倘若張九歌不復出,我們關係將會繼續發展。
鄭軍想:我們是唯物主義者,現實是張九歌身患疾病的出現。陳琪霏承受著良心、責任,情面種種心裡負擔。為心上的人分擔負擔,減輕負擔,應該是甘心情願,不講條件。琪霏心中矛盾怎麼解決,必須尊重琪霏意見。給她時間,給她尊嚴,由她自己挑選。由於我鄭軍的出現,給琪霏帶來歡快,也增添了麻煩。我要主動幫助琪霏度過愛情這一關。
找到張九歌的當天,琪霏就隨同王媽媽到吳屯的吳盎德家裡,第二天,吳盎德到芷雲家對鄭軍說:「現在琪霏和張九歌已經到我家了,我與琪霏合計,還得請你跟我們去,因為青楓和她的父親都病的很重,還有張九歌也需要你繼續治療。」
鄭軍說:「芷雲精神壓力很大,他父親去世了,我該幫助做的工作也做了,我該說的也都都說了,小星星的病基本鞏固,我可以到你們哪裡去了。」
芷雲小星星從外邊進屋,看見吳盎德說:「你什麼時候來到的,我和弟弟到姥姥家,我姥姥病了。」吳盎德關心的問:「啥病?現在好些了吧。」星星說:「都怪你。」芷雲說:「不能怪你盎德哥哥,那時候我們不想回家,不告訴我們的住地是對的。」吳盎德急著問:「怎麼回事把我都說糊塗了。」鄭軍說:「歸根到底是侯英的問題。是她借題發揮,故意整治你姥姥,將你姥姥氣病了。」吳盎德意識到了是因為自己打電話,沒有說清楚,給姥姥帶來麻煩。連說:「抱歉,是我的頭腦太簡單,沒有考慮後果。」芷雲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想你來一定有事吧?」盎德說:「是的,我是接鄭大哥給青楓和青楓的爸爸治病。」芷雲說:「青楓的爸爸的傷重嗎?青楓又犯病啦。」吳盎德說:「青楓是犯病了,而且還不輕。她爸爸不光是外傷,沒有當上村長他就氣瘋了。也是挺重的,所以我和琪霏研究,還得請鄭大哥去治療。」芷云:「本來我想讓鄭大哥在家裡住些日子,幫助我處理我們家的一些事情,還是給青楓姐姐治療要緊,鄭大哥我是留不住了,我做飯去,你們在我家吃了中午飯再走吧。」鄭軍說:「芷雲,我們一起上街,給小星星抓藥,星星必須按時吃藥,保持健康心理狀態,才能不發病。我想按時吃藥你們能做到,保持心理平衡對於你們來說是太難了。芷雲你把事情想得開一些,對你們來說保護身體是最重要的,身體是本錢,家可以不要,身體健康不能不要。」
鄭軍指導芷雲買完藥,又到服裝店,叫芷雲同吳盎德給張九歌選一套西裝和領帶,又買了一件白襯衣。另外叫吳盎德買一套理發工具。小星星說:「張九歌喝了酒就在地上趴著,買這樣好的衣服給他,白糟蹋了,還不如鄭大哥穿呢。再說鄭大哥你是醫生買理發工具做啥?」鄭軍說:「張九歌三年沒有回來,能叫他穿的破破爛爛的鬍子拉薩的見琪霏的媽媽嗎。」
芷雲想:鄭軍為張九歌回家的事情想的深遠,準備的周到。可是傻哥哥呀,你為張九歌做嫁衣,他會搶走你的心上人陳琪霏。她心事重重的說:「鄭大哥,你們走吧。盎德,你慢點騎車子,路上注意安全。鄭大哥你也要像關心別人那樣關心自己啊。」
吳盎德用自行車帶著鄭軍回家。一路之上他向鄭軍介紹**病的情況,介紹青楓是什麼情況下病的,青楓的爸爸在家裡胡打亂鑿,吵吵鬧鬧,青楓自顧不暇哪有精力管他,只有崔嵬的婆姨說說還管點用。近幾天多虧有那個女人照顧他們爺倆。
到了吳盎德的家,鄭軍一進院就聽到張九歌的吵鬧。琪霏苦口婆心的勸說。主要是張九歌要走,表示堅決不回家,琪霏說;「你不回家到去那,你的病不治好,你怎麼幹活。」
琪霏從屋裡走出來,一邊擦眼淚,一邊委委屈屈的說:「他又要走,不想在家裡呆,堅決不回我家,我對他是沒有辦法了,他願意咋的就咋地吧。」
鄭軍耐心的說:「他現在是病人,耍點脾氣,說些不盡情理的話是正常的,對病人不能急,要做細緻的思想工作,要能夠解疑釋惑,就是根據病人心理疑慮,進行思想工作,解除病人的誤解、疑惑,使其放下思想包袱,使他從迷惑中解脫出來。」
張九歌見到鄭軍就老實了,不喊不叫了還很客氣的說:「鄭大夫來了。你辛苦了。」下邊他又說:「誰讓你來的,我沒有病你幹啥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鄭軍說:「張九歌你怎麼又穿上那一套破爛衣服啊?」張九歌說:「我的衣服叫別人搶去了沒有好衣服了。」鄭軍說:「你買一套新衣服啊。」張九歌說:「錢也沒有了。」鄭軍說:「你去打工掙錢呀。」張九歌說:「我沒有身份證不行,沒人用。我有病。咋幹活。」鄭軍說:「你有病不能幹活,不能幹活你就掙不到錢,沒有錢就不能買衣服,對不對?」張九歌說:「對。」鄭軍說:「我再問你現在怎麼辦?」張九歌說:「現在我有病先治病,病治好了去掙錢。」鄭軍說:「掙錢幹啥?」張九歌說:「掙錢給琪霏,和琪霏結婚。」鄭軍說:「現在琪霏不讓你走,讓你先治病,對不對?」張九歌說:「對。」鄭軍:「那麼你今天到哪裡去?」張九歌看看琪霏說:「今天我不自己走了,要跟琪霏回家。」鄭軍說:「好,我們現在就治病。」張九歌服服帖帖的叫鄭軍給針灸,並順順吃了藥。然後讓琪霏給張九歌理發刮鬍子。髒亂的頭髮修理成為時髦的青年頭型,亂糟糟的鬍子沒有了,此時的張九歌臉面清瘦,但是看上去乾淨利索。鄭軍叫琪霏給他換上新衣服,扎上領帶。張九歌站在大鏡子前面,看看自己,高興的笑了。
鄭軍給張九歌的心裡治療,以及好理發換衣服舉動,琪霏對鄭大哥發出內心感動。
吳盎德趕著黃牛車,送鄭軍、琪霏、張九歌。
張九歌經過鄭軍治療後,吃飽了飯,穿上黑色的西裝,白襯衣蘭花領帶,擦得錚亮黑皮鞋。青年式的髮型,還帶上一副平光眼鏡。他振作精神跟在黃牛車的後邊走。
黃牛車到了齊家村頭,琪霏也下車在地上走。她與張九歌並排走,見到熟人盡情的打招呼。村裡的人們還都另眼看看琪霏身邊的年輕人。他們私下議論:「琪霏身邊的那個人,多麼精神,多麼神氣,不是教員也是個買賣人」。「精神倒是精神,我看像個病人,瞧瞧他的身體有多瘦,臉的顏色多不好看,他只是那一身衣服著眼,顯得精神,細看看,不行,不是真正的精神人。」「也是呢,他的眼睛咋那樣子,直勾勾的,沒有靈活氣,死板板的,看著都嚇人。」「哎呀,我想起來了,不那是三年前住在陳琪霏家的張九歌嗎?聽說三年沒有音信,怎麼突然間又回來了,穿那麼一套好衣服怎麼坐牛車回來了。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叫人摸不透呢。」「那不是嗎,陳琪霏在張九歌的身邊走呢,看看她低著頭不知道都想啥呢?一點也看不出來張九歌回來了,她心情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那不是明擺著的嗎,那還用說嗎,是不高興。」「唉,你可別這樣說,大姑娘的心情不一定表現出來,特別是陳琪霏,那丫頭有心勁,跟別人不大一樣,做事情不顯山不漏水,那人辦事有根。」「是啊,人家孤兒寡母的,沒有一點主見那日子咋過呀。人家琪霏是有點本事,他家裡來的鄭大夫,給那麼多人治病一分錢都不要,辦了那麼多好事情,多了不起。」「哎呀!張九歌回來了,那個鄭大夫咋辦哪?」「是呀,還有鄭大夫呢,」那不是鄭大夫坐在牛車上,張九歌在地上走泥,這回陳家有好戲唱了。張九歌只是向家走,誰也不看,誰也不管。
鄭軍坐上了三輪摩托,青楓開車離開了齊家村,轉眼之間就到了王屯。他們進到王媽*小院,黃牛車也是剛剛進院,小星星還趴在車上。芷雲見到鄭大哥,驚喜若狂,阿彌陀佛,我弟弟有救了,我弟弟可算有救了。
青楓下車向媽媽鞠躬問好,轉身抓住芷雲的手問:「小星星的病重嗎?」芷雲說:「現在還在車上,鄭大哥來了,我的心就落地了。」鄭軍走進黃牛車車旁,摸摸小星星的脈搏,然後大家一起將小星星弄到屋裡,實施針灸治療。
小星星坐起來,情緒穩定,拉著鄭大哥的手流眼淚。「鄭大哥你走了之後,我和姐姐就受罪啦,要吃沒得吃的,要住不能住。我們逃到荒郊野外,他們還不放手,一定要抓我們回去。現在好了,我們總算逃出虎口。」
青楓驚訝的說:「有這麼嚴重,這是誰幹的?他們抓你們幹什麼?」
芷雲說:「還能有誰呢,就是我們家裡來的那個女人唄。她抓我們回去,是要控制我們,她怕我們揭她老底,壞了她的美事。」
青楓想:有的人為了自己的事情不敗露,是不擇手段的,甚至殺人滅口。青楓打了個冷戰,脊檁一*上起了雞皮疙瘩,崔嵬、桃花殺人一幕呈現在眼前。她認為芷雲和小星星的遭遇,不可輕視,需要冷靜的對待。她若有所思的說:「小星星啊,不是姐姐嚇唬你,你們的事情還沒有完,他們既想抓你們,就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們。」
鄭軍說:「芷雲,你認為侯英能夠做出什麼壞事來。她對你們都說些什麼?」
芷雲說:「她說我是一道菜,轉來轉去,還是要進到人家肚子裡。還說,不跟她回去沒有我的好果子吃。看來她是要給我安排一個什麼地方了。大不了是讓我嫁給什麼人。」
青楓說:「黑了心的後娘,她的心狠吶,你可要防備她給你推到火炕裡去,再說啦,你嫁人了,小星星可咋辦?他現在的病還經常犯,沒爹沒媽姐姐出嫁,他可要受罪了。」
芷雲說:「我不出嫁,我要帶著弟弟過日子,鄭大哥把弟弟的病治好了,我想叫弟弟上大學。」
目前鄭軍、青楓都拿不出什麼好辦法,講不出好主意,都不說話了。王媽媽說:「不要緊,青楓、小星星就在我家裡住著,我看誰敢將你們搶走。今天的天頭不早了,吃了晚飯,就睡覺吧。有事明天再說。」
鄭軍由於連續給張九歌、老村長、齊青楓治病,特別是對老村長的心裡治療是比較辛苦的,要從當村長的目的,是為群眾辦事情,為群眾謀福利,不是當官謀私利說起,解決他過分看重權利,妄自菲薄,自拋自棄,等思想。還要調節他與崔嵬婆姨的關係,解決他們的後顧之憂。關於張九歌的治療,除了要解決張九歌心理壓力外,還要解決琪霏和琪霏媽*心裡矛盾。解決牽連自己思想感情的複雜關係。解決這些問題,不但需要自己的決心和毅力,還要讓人家認為合情合理。順其自然的接受與承擔下去,不留羅亂。為了解決這些問題,鄭軍有時長夜不眠,他現在感到頭昏腦脹,身體睏倦,需要休息休息。
青楓為芷雲的安危著急,咋夜翻來覆去睡不著。如果她後娘要給她找婆家,的確不會有芷雲的好果子吃。芷雲在當前不光是自身的問題,還有她弟弟妥善安置問題。想到此,她為芷雲傷心落淚,可憐的妹妹,沒爹沒媽,又沒有家,拉扯一個有病的弟弟,你們的日子怎麼過呀?我、鄭大哥如何能夠救得了你?鄭大哥只能給星星治病,我們也是一貧如洗,身無分文。窮人,我們現在都是窮人。還有吳盎德他也不富,他是連大學都念不起的苦書生。我們都是窮人,我們都窮啊。
芷雲到了王媽媽家,暫時脫離了虎口,弟弟的病有鄭大哥給治療,離開侯英的目的已經達到。她躺在炕上睡了一夜香甜的美覺。一覺醒來看看弟弟還在睡覺,自己長出了一口氣,這一夜總算是熬過來了。
王媽*心七上八下,想想自己家裡的幾個人,那個人都有不順心的事情。鄭軍本來是出來找弟弟鄭敬文的,偏偏遇到這些病人纏身,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左右治病救人,現在芷雲的問題使他很傷腦筋。
上午九點十分,一輛紅色桑塔納轎車駛進媽*院子裡,張志剛下車了,站在院中打招呼:「屋裡有人嗎?」芷雲見到汽車進院,意識到,可能與自己有關,她急促的說:「不好!是來找我的。」她穿鞋向外走,剛一開前門,就見到了張志剛副廠長下車,打招呼。芷雲快步走出房門說:「張叔叔來到好快呀,我們這裡剛剛吃過早飯,你就到了。」她走進張志剛廠長跟前,拉著張志剛的手小聲的問:「還有誰來了,侯密來了嗎?」張志剛握住芷雲的手說:「啊,侯-侯英沒有來,劉毅來了,這車是他的。」這時候劉毅從駕駛室出來,向芷雲走來,自我介紹:「劉毅。」同時伸出右手親切的說:「芷雲,你好。」芷雲想他是給張叔叔開車的,看在張叔叔的面緩緩地伸出右手,同時說:「你好,請進屋吧。」這時小星星跑到張志剛跟前說:「張叔叔你是咋樣找到我們這裡的?咋換了車子,你的車呢?張叔叔我是真怕她來呀!」張志剛摟著小星星的肩膀說:「我們小星星不歡迎的人,我是堅決不讓她來的。」
王媽媽說:「你就是孩子的張叔叔吧,歡迎你呀,請你們上屋坐。」張志剛握住老人的手說:「你老辛苦了,兩個孩子給你添麻煩啦。」王媽媽說:「孩子來了我高興,就是你們工廠的事情太麻煩,這兩個孩子沒爹沒媽怪可憐的,他們願意到哪裡,就讓他們去唄,還抓他們幹什麼?」張志剛難為情的說:「您老誤會啦,我不是來抓他們的,我是怕給您老添麻煩,來接他們回家去住。」王媽媽說:「到誰家去住?在你家住嗎?聽說你家也不寬敞,人多房子少,芷雲、小星星再去,你往哪裡放啊。」張志剛說:「您老放心吧,有人給他們解決吃住的問題。這些事情我和芷雲的嬸嬸,就是我家那口子都看過了。今天劉毅開車來接芷雲去看看,如果她同意就去,如果不同意,就還是在您老這裡住著。」
劉毅三十二歲是平安煤礦機電工程師,在大學裡有個女朋友,劉毅大學畢業回煤礦工作,女朋友不願意到煤礦工作,繼續讀研究生,後來又出國學習,劉毅接女友的信中說,她已經結婚了,請求原諒並祝他幸福。劉毅婚姻失敗,精神上受到打擊。曾經有人給他介紹,他都表示沉默,沒有積極性。張志剛與劉毅父親也是老戰友,老上下級的關係,他對劉毅的情況瞭解,在局裡開會他們坐在一起,張志剛主動講出芷雲的婚姻問題,劉毅曾經見到過芷雲,當即表態同意,並說他弟弟住房和上學都不成問題。
青楓看看劉毅長得很帥,又是大學生,工程師,自己還有車,自然條件不錯,她認為芷雲可以去看看。她首先說:「張叔叔親自來接,我們芷雲可以跟你們去看看。回來後再和媽媽嬸嬸叔叔們回報。」
芷雲想:劉毅的家我沒有去過,劉毅這個人到我們家來過,爸爸還批評我,你劉哥來了,也不說句話,當時我還沒有上高中,大概是初中三年,那年我才十六歲,梳兩個小辮子,我從客廳往自己房間走,連腳步都沒有停,只是一甩辮子歪過頭向他說了一聲:「劉哥好。」他當時只是向我一笑並沒有說話。後來聽爸爸說他們幾個戰友之中的孩子,屬劉毅有出息。現在看他身著西裝,帶著金絲眼鏡,腳穿黑皮鞋,還是真挺神氣。倒不像司機。她說:「張叔叔你們來了我很高興,我青楓姐姐說可以跟你們去,我自己沒有問題,現在我是在媽媽家裡,我能不能去,還得由媽媽做決定。」
說話這功夫,王媽媽已經到西屋與鄭軍商量,叫不叫芷雲跟他們去,鄭軍說:「我聽他們談話的氣氛很和諧,很友好,應該讓芷雲跟他們去看看。我覺得張廠長對芷雲小星星確實很好,而芷雲他們對張廠長也很信任,也很尊重。」王媽媽說:「要不要青楓陪芷雲去。」鄭軍說:「這要看看她們的意見,依我看,芷雲自己有主見,不需要人陪著。」
芷雲說:「張叔叔,劉哥你們喝茶,我到西屋跟王媽媽說說,我想同你們一起回去是沒有問題的。」芷雲來到西屋徵求王媽媽、鄭軍、青楓、還有弟弟的意見。他們一致同意芷雲去。正是:
芷雲告別王媽媽等人,特別囑咐弟弟聽媽*話,接受鄭大哥治療,等姐姐回來。上車座在副司機的位置上,車子啟動慢慢的駛出王家小院。
張志剛親眼看到了這王、鄭、齊、吳、趙五姓之家,卻是那麼團結、和諧,友誼和信任。芷雲能捨得離開這個溫暖的大家庭嗎?她對劉毅不冷不熱,不卑不亢的樣子,他倆能談在一塊嗎?
劉毅見到了芷雲,和三年的小芷雲大不一樣了,比那時長高了,長得更漂亮了,長得更成熟、更大方、更堅強、更有氣質了。
芷雲坐著車上不時的看看劉毅,劉毅是眼睛注視前方,看樣子是聚精會神的開車。他心裡是怎麼想的,芷雲琢磨不透。張叔叔坐在後面閉目養神,一句話也不說。這車向那裡開?不是進城裡而是向城西。
芷雲坐汽車走了,趙星星心裡難受,不知道姐姐這次出門是福是禍?他要出去走走。王媽媽套上牛車,帶著小星星上吳屯看吳盎德他娘去了。家裡只有鄭軍和青楓。
青楓說:「今天來的兩個人,接芷雲去看什麼呢?是看人嗎?難道這個人不是劉毅,而是另有其人,那麼劉毅幹啥來?是專門為副廠長張志剛開車嗎?也不像,人家是工程師那能當司機使啊。再說啦,不是看人,是看房子,那麼這房子與劉毅有什麼關係?或者看房子再看人?」
鄭軍說:「從張副廠長的言談話語中,聽出這個人就是劉毅,從劉毅行為,著裝看,劉毅是有目的而來。所以我認為張副處長給芷雲找的對象是劉毅,他們是接芷雲到劉毅的家看看,然後再看芷雲意見,作論。」
青楓說:「要真是劉毅,我看可以。劉毅文質彬彬,端莊大方,老成穩重,對芷雲熱烈而有分寸。當然啦,這僅僅是我初次見面的感覺。」
鄭軍說:「人長的什麼樣子,我沒有看清,聽他講話,我認為這個人有文化,有禮貌,不輕浮,不狂妄,應該是誠實可信的。」
十一時三十分左右,又有一輛紅色小轎車駛進王媽*院子裡,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嘴裡叼著煙卷,手掐著腰,東張西望,然後大聲叫:「有人沒有!」
青楓看到了,鄭軍聽到了,青楓說:「這不是芷雲坐的那輛車。這個人怎麼那樣凶啊?」鄭軍說:「暫不出屋,看看他們的舉動,說不定是來抓芷雲她們的。我們不能說出他們的去處。」
這時又下來一個女人,嬉皮笑臉的說:「是王老太太家嗎?我是芷雲的——家的人,是來接他們回家的。」
車上又下來一個人,氣呼呼的說:「這裡的人都死啦,咱們進屋去,找他們。」
鄭軍拉一條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示意我是病人。青楓坐在炕上沒動。第一個下車的那個人推門進到西屋,一看青楓在炕上坐著,張口就說:「*,這不是有人嗎,唉!你怎麼不說話呀?」青楓用手指一指躺在炕上的鄭軍,意思是這有病人。然後說:「先生,我們這裡有病人,請小一點聲。」
三個人都進到屋子裡,鄭軍閉著眼睛聽著,青楓瞪著眼睛看著。還是先下車的那個人說:「唉!我說你怎麼一點禮貌都不懂,我們領導來了,你還不下來,招呼首長坐下。」青楓眼睛瞪得大大的說:「什麼領導,那來手掌手心的,我們住在偏野鄉村,沒有見過什麼大事面,我只知道燒火做飯,什麼狸貓白貓我們可不懂。我現在是照顧病人,你們三人是幹啥的,你們各個吃的肥頭大耳的,看樣子不像缺少吃的,要是找水喝,鍋台上有水瓢,水缸裡有水,你們喝吧,我們鄉下人,修好積德,與人為善,你們喝多少都不要錢。」
侯英的臉都氣青了。知道這個女人,出言不遜,是故意刁難。她便自我介紹:「我是侯英,是趙星星的媽媽,我們是來接他們兩人回家去。這裡有趙星星嗎?」
青楓說:「你們看吧,這裡有什麼星星月亮的你們都拿走好了。」
先下車的那個人在屋裡屋外都找個遍,對侯英說:「都找過了,沒有看到芷雲。」然後問青楓:「趙星星和趙芷雲藏在哪裡?」青楓說:「你們都找過了,還問我做什麼。你們有誰見到星星月亮在我們這裡?」那個人說:「我,是我看到趙星星趙芷雲被你們用黃牛車拉回來的。是我親眼看見的,你們想賴也賴不掉。」青楓問:「請問,你們急著接他們回家,有什麼好事嗎?」那人搶著說:「當然有好事情,我大哥要娶她做太太。」青楓聽到太太二字心裡顫抖,果然你們是搶人的!她發出顫顫巍巍的聲音:「你大哥娶老婆,那麼你大哥怎麼不來呀?」那個人看看另一個傻大黑粗的人說:「他——」侯英立刻搶著說:「他——他的工作忙,脫不開身,再說,這樣的事情也用不著首長自己來。」他們的動作侯英的掩護,被青楓看的清清楚楚,知道這個傻大黑粗的傢伙就是他們所說的「首長」了,也就是侯英給芷雲找的丈夫了。青楓以突然襲擊的方式手指傻大黑粗者問:「你是幫助他們搶親的吧。」傻大黑粗早耐不住了,甕聲甕氣的說:「什麼搶親,我是了接媳婦的。」
情況大白,鄭軍、青楓氣的死去活來。這邦狗男女,傷天害理,大白天,明目張膽強搶孤苦伶仃女孩子。鄭軍說:「我們這裡是來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是不是你們說的那兩個人我們就不清楚了,你們有什麼話要說的,假如那兩個孩子再來,我們可以向他們傳達。」侯英又追問:「他們兩到哪裡去了?」鄭軍說:「這個——他們沒有說,也沒有說還來不來。」說完了就用力咳嗽。青楓說:「輕點吧,再吐血就不好辦啦。」侯英問:「他得的是什麼病?」青楓說:「醫生說是肺結核。」傻大黑粗的說:「晦氣!走!」
傻大黑粗和那個人急匆匆地離開了西屋,出了房門來到院子裡。侯英靠著門框說:「我知道你們說的那一男一女就是趙芷雲和趙星星。他們在哪裡你們應該告訴我,你要知道那個人是不好惹的,他要想搞到的人,沒有搞不到的。如果真的找不到芷雲,那麼我們誰也甭想得好。」青楓說:「你說的我們也包括你嗎?」侯英說:「當然啦,我是首當其衝的,那傢伙恨著呢。」鄭軍說:「侯英你們是怎樣認識的?他是怎樣認識芷雲的?」侯英說:「這——說來話長了。」她向院子裡看看說:「老廠長的夫人死的慘啊!還有工廠的破產哪!」她的臉都黃了不耐煩地擺擺手說:「你們以為我願意嗎?我是無奈呀,就說今天吧,我是不想來,我說不知道趙芷雲和她弟弟在哪裡,他們罵我無能,硬是拉我上了他們的車。他們說二黑子已經偵查清楚了,趙芷雲、趙星星是在王屯王老婆子家,叫我把他們倆一定抓回去,不然就和我算賬!哎——我不能說了,我不能再說了,叫他們知道不得了。我得走了。」她轉身出門,走到汽車旁,上車一溜煙跑了。
鄭軍坐起來說:「看來,問題大了,只靠我們自己這點力量是不行的。」青楓驚訝的說:「老婦人的死,這太可怕了。他們能把工廠搞破產這是多大的勢力?我們怎麼辦?我們是老弱病殘,我們向哪裡跑啊。」鄭軍說:「我們已經在他們的網裡,只能是魚死網破了,別無其他的路可走。」青楓說:「眼下,芷雲和小星星這一關怎麼過?他們是時刻都有被害的可能。」鄭軍說:「侯英是故弄玄虛,嚇唬我們。等到張廠長來了我們再研究具體辦法。」
王媽媽趕著黃牛車慢慢悠悠走著,她心思芷雲這丫頭的命太苦了,媽媽沒有了,爹爹死了,弟弟又病了,還有仇家追趕著。別說她僅僅是個黃毛丫頭啊,就是個大老爺們也很難扛得住啊。今天被他們接去看什麼呀?我看張廠長的意圖就是給他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這個地方不好找啊,恐怕芷雲要付出代價!這是明擺著的,那又怎麼辦?就憑我們幾個老弱病殘,能夠扭轉這個局面嗎?很顯然是不能啊。那麼就只有依靠張付廠長還有劉毅的力量了。張付廠長這個人是可信任的,那個劉毅以我看是老成可靠的心有城府的男人,芷雲跟著這樣的男人,可能有救了。
小星星坐在黃牛車上,身體隨著牛車吱吱嘎嘎有節湊的晃悠,空曠的田野上,有時呈現一條條沙丘擋住了他的視線。小星星柔柔眼睛站在車上還是看不遠。他埋怨這車的平台不夠高,他生氣自己的個頭小。他翹著腳看,他盼望著自己長得更高、更大,看得更遠,更遠!
北京平大家滿意,報家仇改變主意。
劉毅開車直奔西山礦區。車子駛進高院牆鐵大門的十分寬敞大院內,劉毅下車後請張付廠長下車,又拉開右邊前車門,趙芷雲敏捷的下了車。五間北京平房,東邊三間,中間是客廳兩邊是臥室衛生間和廚房。西邊兩間,臥室衛生間俱全。院內另有車庫和庫房及餐廳。院子整潔乾淨,房屋窗明几淨。進了客廳,茶几上擺滿了水果,張付廠長首先坐在沙發上,然後是趙芷雲、劉毅先後落座。一位穿著乾淨利索中年婦女,端著茶盤送茶。
張付廠長說:「芷雲你看這裡怎麼樣?」芷雲笑盈盈的說:「很好,但不知是誰家的住處。」張付廠長說:「這個家不僅一應俱全,而且還很安全,你住在這裡不會有人知道。」芷雲說:「我哪有資格住在這裡呀。」劉毅已經削好一蘋果送到芷雲面前說:「你吃蘋果。」芷雲看看有禮貌的接過蘋果,說:「謝謝。」劉毅說:「我暫時住在這裡,你來了就由你們倆住。」張付廠長說:「劉毅知道你們在城裡住不下去了,就和我說,讓你們姐弟倆,住在這裡。」
芷雲想:從目前的實際情況來說,自己是無家可歸了,住在王媽媽家也不是長久之計,張叔叔安排我在這裡住,用心良苦。我要是拒絕了,還真是沒有地方住,不拒絕吧,雖然父輩有交情,可是我與劉毅只有一面之交,他是啥主意,自己不摸底。她思來想去,權衡利弊,下定決心住在這裡,她說:「既然是劉哥的好意,恭敬不如從命,我就領情了。」
劉毅愉快地說:「好啊,一會你看看房間,你願意怎樣住,就怎樣住。缺什麼少什麼就只管說。由李嫂給解決。」李嫂進來說:「聽說趙小姐要來,你劉哥叫我做好接待工作,床鋪是你劉哥親自鋪設的,你看看可心不?你要怎麼辦,我馬上就去辦,其他一應等項的事情都由我去幹。吃的、用的你劉哥都按安排了,你就放心的住吧。」
張付廠長站起來了:「我還真得參觀參觀。看看劉毅準備的怎麼樣。芷雲,咱們看看去。」芷雲羞羞答答地站起來說:「行了,這麼寬敞的地方,怎麼住都好。」李嫂在前邊走,張付廠長、趙芷雲,最後是劉毅,*東邊的臥室,陳設有沙發、床梳妝台等,這裡是小姐住臥室。又進西邊的臥室,同樣有沙發床、衣櫃、書桌等,李嫂說:「這個房間是小姐的弟弟的臥室。在後面是衛生間。如果洗澡,我可以燒水。西邊的兩間房子臨時由工程師自己用。」
芷雲說:「我與弟弟住在西邊吧,這三間房還是由劉哥住。」劉毅說:「不,我住在西邊,那裡安靜。還是你們倆住在這裡好。」
張付廠長說:「我看很好,這樣安排了,就這樣住吧。」
李嫂說:「飯菜都好了,請用飯吧。」劉毅說:「請到飯廳。」飯廳是在東廂房,有櫥櫃和方桌,桌上六菜一湯,沒有酒。李嫂說:「今天的菜是劉工程師親自安排的,他說不要多,只要六樣菜,圖個修全,六六大順嗎。還說張廠長能喝酒,今天有小姐,等過後他陪廠長喝個痛快。」張廠長哈哈大笑說:「劉毅,劉毅真有你的,今天剝奪了我的酒,我看你怎麼給我補賞。」劉毅說:「張叔叔咱家的酒都是你的,你能喝多少,就只管喝。」
張付廠長問芷云:「你想什麼時候搬過來呀?」芷雲說:「劉哥這裡都妥當了,我回去與王媽媽說一說,他們同意我們就搬過來唄。」
住房的事情安排妥當了,芷雲滿意,這個地方寬敞,肅靜,適合弟弟治病養病,她自己也可以坐下來學習,有機會再考大學。劉毅心情愉快,他覺得趙芷雲溫柔、隨和、通情達理。他精心為她準備的一切,芷雲不但全部認可、接受,而且贏得了她的歡心。張志剛高興,在他的眼裡兩個孩子的作為,他非常滿意,尤其是芷雲小星星能夠安靜的住在這裡,使他心中石頭落了地。他終於能夠對老廠長趙成功說:「老戰友,你安息吧,你的兩個孩子安全我會竭盡全力,他們生活由咱們老領導的兒子劉毅安排照顧,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下午四時,送芷雲回王屯,劉毅開車,張志剛仍然坐車同去。芷雲、劉毅、張付廠長走進王媽媽小院,琪霏,小星星都跑出房門迎接。張付廠長在前劉毅緊跟在後面,還有芷雲等都進到王媽*屋裡,王媽媽招呼張付廠長、劉毅坐下,聽芷雲述說到劉毅家的情況。青楓插言:「我想芷雲不要說劉哥哥家的情況了,把我們這裡的問題向張付廠長、劉哥哥還有芷雲述說一下吧,然後我們再研究怎麼辦。」青楓看看大家沒有反對的意見她又說:「今天上午你們走了以後,侯英帶著兩個男人來了,他們兇惡得狠那,要抓芷雲進城結婚,侯英還說那個傻大黑粗的傢伙,不好惹,芷雲母親的死,工廠破產都與他與有關等等。我看現在的情況是非常緊急,問題是非常嚴峻。我們必須想出萬全之策才好。」
鄭軍說:「當前王媽媽這裡是不能呆了,我們需要馬上轉移,明天他們一定還會再來,要是再找不到芷雲,他們會更加凶狠。他們會不擇手段的對來付我們。」
王媽媽說:「轉移是可以的,你們這些人怎麼轉哪?向哪裡轉?被他們抓去怎麼辦?假如他們找到芷雲,就要和他結婚怎麼辦?生米已經作成熟飯,我們又能怎麼辦?」
張付廠長說:「大家談的情況,提出了的問題確實很重要,需要我們認真解決。我認為侯英說的事情很非常重要,我也覺察到有人打我們工廠的主意,最近我們的工作很難辦,尤其在經濟方面問題太大了,對我們工廠底價的估算分歧特大,整個工廠何去何從分說芸芸。人員的去留問題遲遲定不下來。總之千頭萬緒,千頭萬緒呀!我談工廠的情況,無非是說問題的複雜性,我們不能就事論事。要摸一摸事情的來龍去脈。抓住主要矛盾。我認為當前最主要的是芷雲的安全。」
青楓說:「芷雲小星星馬上就坐車到劉哥那裡去吧,躲一天是一天,現在有了地方總比沒有地方強。」
芷雲心情沉重,她認為目前矛盾的焦點在自己身上,我走到哪裡,那裡就不得安寧,我在自己的家裡,他們到我家裡糾纏,我的農村,他們又找到農村來,如果我到劉毅家裡,他們還會找到劉毅家裡。所以我不能去劉毅家,到那裡,對劉哥不利。住在王媽媽這裡對王媽媽有威脅。我跑?我向哪裡跑?跑到哪裡,都能被他們抓住。侯英不是說我媽*死和工廠破產都與他們有關係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與其說躲躲藏藏倒不如衝鋒陷陣,我雖然是個女兒身,我不能像花木蘭那樣為國殺敵,我也要堂堂正正為父母報仇。她越想越氣憤,她說:「我的主意變了,劉哥那裡我不去了,我哪裡都不去了,就住在王媽媽家裡等他們來。最好找個安全的地方將我弟弟保護好。」他這樣一說,全屋子的人都迷惑不解。
趙星星說:「姐姐不走,我也不走,姐姐不怕,我也不怕。她侯英有什麼經不起的,我還要找她問一問我媽媽是誰害死的?」
青楓說:「當前不是賭氣的時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抓不住狐狸,我們也不能吃他們的虧。所以我不同意你們姐弟倆的意見。因此,我們必須離開這裡。我們不離開這裡太危險。侯英你們都清楚,那個女人是頭頂生瘡腳底*膿,壞到底了,她蹲啥坑,拉啥屎,是什麼壞事都能做出來的。今天她向我們討好說,她是被逼迫而來的,她不想來,他們威脅她不來就要整死她,總而言之,她說的可憐巴巴,言下之意,她是好人,她是保護芷雲小星星的,大家聽聽她是多麼狡猾,多麼鬼咋,其實,芷雲小星星家破人亡,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太狠毒,她太壞,她是白骨精。所以,芷雲無論如何不能留在這裡等死。侯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你死了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跟她打交道,不能直來直去,要有孫悟空的火眼金睛,和七十二變的本事,才能戰勝侯英。」
劉毅說:「侯英是衝鋒陷陣的馬前卒,和她一起來的那兩個人也只是打手而已,這些人都是在前台表演的,他們的後台藏得更深,更狡猾,更不可琢磨。所以芷雲你不能留在這裡,與他們直來直去的硬拚要吃虧的。你就是人虎穴,也不一定得到虎子,很可能是被老虎給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