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成長期 正文 第五章 姻緣2
    莫清秋的拳腳功夫也不錯,據說在學校的時候,一大群社會青年企圖敲詐他。莫清秋一個人,輕輕鬆鬆地就把十幾二十個大男人打倒在地。著實將這幫社會小青年鎮住了,學校的同學都知道了莫清秋,社會青年也不敢再來學校鬧事。有莫清秋在學校,學校的學生太平了不少。學校的拳擊教練、武術老師、體育老師都紛紛邀請莫清秋加入,都是莫清秋一個也沒有加入。因為他不想出名,要不是這群不知道死活的混混先找上了他,他也不會出手的。

    莫清秋的家人給莫清秋總結過,莫清秋有三大優點,也有三大缺點。莫清秋智商超人,在家族中可排第一,就連物理天才莫紫欣也甘拜下風。但是他的情商太低,不懂女孩子的心。莫清秋深藏不露,為人低調,是一個正宗的「扮豬吃老虎」的主。但是莫清秋太懶,事事都只要過得去就可以了,從來不積極面對。莫清秋有很好的經營頭腦,能夠隨便左右一個公司的興衰成敗。但是莫清秋缺少雄心霸氣,沒有上進心。

    莫清秋的家人都知道這個莫清秋的毛病,最大的毛病有兩點,第一情商太低,不知道怎麼和人相處,特別是和女孩子交談。莫清秋可以一個人呆一天,但是不能在小姑娘身邊坐十分鐘。不是小姑娘無聊死,就是莫清秋回答不了對方的問題,落荒而逃。第二的毛病就是懶,因為懶所以沒有雄心壯志。因為懶所以沒有動力,莫清秋不會用功。因為懶所以莫清秋沒有整體策劃,沒有長遠規劃,所以莫清秋就沒有目標。沒有目標、沒有動力、沒有野心,莫清秋的一生當然就浪費了。

    莫清秋的爸爸媽媽多次找過兒子談話,當莫清秋的媽媽趙衛蘭找兒子的時候,莫清秋總會說家裡這麼多錢,就算他不工作也不會餓死。就算他不結婚,不談戀愛也有其他堂兄弟傳宗接代。自己何不瀟灑一點,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呢?說得*媽趙衛蘭啞口無言,搖頭說這個兒子沒有救了。當莫清秋的爸爸莫嘉慶找兒子的時候,莫清秋說結婚是男人的墳墓,他不想把自己送進墳墓。現在趁自己年輕,多玩幾年就幾年。等將來父輩老了,責任壓下來的時候,想躲也躲不開。身為家中最小的兒子的莫嘉慶對此也深有體會,覺得自己的兒子不但聰明,而且把這個世界看的很透徹。

    當然為了得到爸爸媽媽對自己的支持,莫清秋也花了不少心思。媽媽趙衛蘭喜歡研究美食,莫清秋托人找來一套法國名廚的私人錄像帶。有了這份錄像帶,他的媽媽趙衛蘭就沒有時間管這個兒子了。莫清秋的爸爸莫嘉慶相對簡單點,兒子和老子兩個「哥倆好」,一起去喝一杯,也背著他們的趙衛蘭,抽上幾支煙,莫嘉慶就會支持兒子的決定。不過這一次莫嘉慶這個老狐狸加了碼,要兒子幫他偷偷的藏一筆私房錢。這錢當然不是用來養「二奶」的,而是用來長時間偷偷買酒抽煙的。莫嘉慶不敢有外心,也不敢在家裡抽煙喝酒,只好在外面的時候偷偷抽幾口喝一點點而已。莫清秋當然是他最好的掩護目標,和私房錢的保管者。這就是結了婚的男人又一大問題所在。老婆不但不允許自己的丈夫喝酒抽煙,而且把丈夫的錢管得緊緊的。就像莫嘉慶這個男人,他的私房錢也不過二千多而已。就連他的兒子莫清秋也覺得自己的老子有點窩囊。

    本來只有父子二人黨,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成員越來越多了。莫嘉強、莫嘉祥、莫嘉慶、莫清歌、莫清平、莫清秋,還有莫清秋小姑姑莫嘉惠的丈夫,莫清秋的堂姐莫紫欣的丈夫林玉樹等等。幾乎莫家的所有男人,還有女婿都來了。大家經常聚會,在一起喝喝小酒,抽幾口自在煙。當然發起人也好,經辦人也好,組織者也好,買單人也好,都是最機靈古怪的莫清秋。所以莫清秋在家裡,有太多的伯伯、爸爸、姑父、哥哥、姐夫們罩著自己。每一次家裡的女人發火了,就有內部情報及時匯報給他。就算躲不過的時候,也會有「自己人」掩護自己安全過關。

    有恃無恐的莫清秋,經常是自由自在的遊戲人間。有空去堂姐莫紫蘭的演出公司走走,到莫紫蘭的影視基地逛逛。順便客串一下,救救堂姐莫紫蘭的急。無論是演出,還是化裝,或者是攝影、後勤、場記、燈光、導演助理等等,莫清秋都懂都會。莫清秋還是語言天才,什麼南腔北調,蒙古話、藏語、滿語、壯語、苗語等等都會說。俄語、英語、法語、德語、日語、葡萄牙語、闕語等等,雖然莫清秋不能開一個專業演講會,但是也能自由交談。

    自從莫清秋的爸爸媽媽開起連鎖超市和快餐店後,莫清秋難得去幾次。因為超市和快餐店裡太忙,莫清秋覺得自己不值得。反正他不去,工作照常運轉,就算他去了,公司也不會因為他翻倍增長。自己不如不去公司的好,大不了將來自己在家裡為爸爸媽媽算算賬好了,也算「孝順」爸爸媽媽了。

    莫清秋唯一不能去的地方是堂姐莫紫欣的研究所,因為堂姐莫紫欣下過嚴令,不准放莫清秋進她的研究所。令莫紫欣這麼生氣的原因是,莫清秋曾經做過一件令莫紫欣很是憤怒的事情。莫清秋竟然在姐姐莫紫欣不在研究所的時候,教唆研究所莫的研究員不再研究課題,研究起中國華夏民族的精華「中國麻將」。美其名曰換換腦子,輕鬆心情。導致研究所工作停擺,所有的研究員在三天裡學會了打麻將。當然莫清秋不會白教的,所有的研究員未來三年的薪水都輸光了。他們要白白的給莫紫欣打三年的工,他們的工資都要歸莫清秋所有。氣的回來上班的莫紫欣差點上演「大義滅親」的大戲,一邊的研究員還鼓掌歡呼。因為債主莫清秋要是死了的話,他們的欠債就可以免了。都是一群沒有擔待的敗類。

    莫清秋唯一不敢去的地方就是莫氏企業的總部大樓,那裡有老祖宗江藍沁在,更有莫清秋的大嫂何升在。莫清秋原來是怕去了公司後,被奶奶江藍沁批評,被江藍沁硬是留在公司上班。後來越來越怕自己的大嫂何升。何升這個大嫂太恐怖了,自從得知自己的丈夫被莫清秋教唆壞了之後,就沒有給莫清秋這個小叔子好臉色。雖然莫清秋功夫高強,但是依然抵擋不住大嫂何升的犀利眼神。何升大嫂不愧是被狼群養過的奇女子,她的犀利眼神足以殺死一群男人,就連莫清秋也有點受不了。怪不得莫清秋的大堂哥莫清歌看見自己的老婆的時候,這麼聽話、這麼乖。

    莫清秋這些天,索性上午睡睡懶覺,下午去外邊轉一轉。晚上不是上網就是去酒吧坐坐。不要誤會,莫清秋上網不是為了看美女,去酒吧也不找女人。在酒吧裡喝點小酒,或者約家人或是約朋友,純喝酒而已。莫家有這麼一點好處,所有的男人不但專一,而且絕對自己的妻子忠誠。要不然像莫家這些優秀的男人,要有外遇的話,幾乎人人都會有好幾個。他們的朋友之中,不包養「二奶」的人,在外面沒有小情人的很少。像莫家這種純情的男人,在上海就是絕無僅有的。大家不但不稱頌莫家男人的專一,而且都在內部傳說莫家男人有通病,都是怕老婆的主。一些自以為是的人研究所得,他們的根在莫家的莫重潛身上。莫重潛不但怕老婆而且有病,所以莫家的男人都怕自己的老婆,這是一種遺傳,一種改不了的通病。老祖宗江藍沁不死,第二代強悍的夫人不倒,這個毛病不能改變。更有認識何升的人斷言,莫家的第三代也不可能反身。而所有的莫家男人聽了後,都當沒有聽見過。倒是莫家的「娘子軍們」聽了後,大發雌威,上海灘新一輪經濟風暴爆發了。不少誇誇其談的人,連滾帶爬地離開上海,不到特殊時期不敢再回上海。

    正在莫清秋瀟灑過日子的時候,莫家最高統治者老祖宗江藍沁決定對莫清秋下手了。她覺得莫清秋這個人太自在了,應該好好修理修理。她身邊的大孫媳婦何升絕對贊成,因為何升也早就想對付莫清秋了。

    何升在前不久的一天,無意之中聽見自己的丈夫說夢話,說什麼莫清秋給的酒真好喝。下次莫清歌要喝整瓶的,就算花再多的錢也捨得。何升就當場皺起了眉頭,剛剛不是公公約丈夫出去開會嗎?怎麼變成和莫清秋喝酒了?丈夫莫清歌身上只有三百元的人民幣還有一張自己隨時抽查的銀行卡嗎?哪裡有錢出去喝什麼好酒?一瓶好酒至少要好幾千,莫清歌怎麼買得起?不務正業的莫清秋也買不起這種好酒。不對,這個莫清歌一定不老實,不但藏了私房錢,而且謊話連篇。

    何升是一個敢作敢當的女人,也是一個做事情相當霸道的女人。不管丈夫明天一早還要去上班,也不管會不會吵醒其他人。她直接把自己的丈夫抓出被窩,一杯冷水澆醒莫清歌。

    在自己妻子的逼問下,莫清歌只好交代自己的事情。莫清秋當然不能倖免,因為莫清秋就是所有事情的策劃者和實行者。何升再三逼問自己的丈夫,確定莫清歌只是截留了一點點的錢買酒抽煙而已,絕對沒有外遇,更沒有養「二奶」。這才總算放過了莫清歌,可是這時候已經天亮了。莫清歌第一次頂著黑眼圈去上班,讓所有的員工看見了難得一見的場面。

    何升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不到幾個小時的時間,莫家所有的女性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她們第一時間各自拷問了自己的丈夫,要他們交代出所有的問題。最後總結出來,最大的罪魁禍首就是至今沒有成家的莫清秋。莫清秋仗著自己沒有老婆管著,敢帶壞她們的丈夫,這個罪可是大到了天上去了。要不是老祖宗江藍沁硬壓下來,莫清秋早就被一大群「娘子軍」給收拾了。

    所以當江藍沁提出要給自己的小孫子莫清秋找媳婦的時候,何升不但贊成,而且提議來一個「海選」。江藍沁將這件事情的籌備工作,直接交給了何升。何升決定好好整整莫清秋這個臭小子,要莫清秋知道自己的厲害。看莫清秋還敢不敢再帶壞自己的丈夫,教壞自己的老公。

    莫氏企業偷偷的給上海所有有年紀相當的女孩子的商家發出邀請函。意思很簡單,老祖宗江藍沁要給自己的孫子莫清秋選一個孫媳婦。這個人選不但要才貌雙全,而且要降服得了莫清秋。有意者請在一個月裡在莫氏企業蔣琬處報名。身家不限、年紀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未婚、沒有不良癖好、沒有身體疾病、沒有身體缺陷者都可報名。報名費不用,初選通過者免費招待住宿,復選通過者成為莫氏企業的長期客戶。*決賽者,一人獎勵十萬元。成為莫清秋的媳婦候選人的人,獎勵公寓一套,現金一百萬。

    一下子上海的女孩子值錢了,不少家裡有女兒的商人抖了起來。要是自己的女兒能夠入選,就是*了複賽就能白吃白住。聽過複賽之後,自己的孩子就能為自己家拉到莫氏企業這種大公司的生意,自己家將會好好大賺幾年。要是*了決賽,十萬元是小事,自己的女兒就會在上海出名,將來不愁嫁不給名門望族。要是得了冠軍的話,不但可以得到所有的獎勵,而且可以成為莫家的媳婦,將來的前途可以說是不可限量。

    一些沒有女兒的商家也不放棄,找自己家的親戚,只要有合適的女孩子就可以。上海沒有也不要緊,外地的也可以。莫家有沒有規定一定要上海本地的女孩子才可以。只要家裡有出色的女孩子,就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一些本來只生了女兒的太太們,終於第一次感覺到生女兒比生兒子有面子了。一時之間,許多生意人見面不是問「吃過飯了嗎?」而是問對方「你家有女兒嗎?她合適不合適海選?」

    而這件事情的主角之一,所有「海選」最終的歸宿莫清秋卻一點也不知道。何升十分惡搞的對外宣稱,這是為了選一個莫氏企業董事局的主席秘書而已。話一傳出,競爭更激勵了,候選人不但可以當莫清秋的老婆,而且可以當莫氏企業董事局的主席秘書。就連一些裝出清高的女孩子也心動了。大家擠破頭的報名,就怕自己錯過這種大好機會。

    才短短的三天時間,何升就收到三千多人的報名,還有一千多個「打招呼」的電話。電話都是一些生意上的夥伴,或者政府*打來的,要何升盡可能的「照顧」一下他們的人。何升卻神秘的笑了一笑,這時候在自己出租屋睡懶覺的莫清秋突然打了一個好大的噴嚏。他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大陰謀已經開始實行了。他的惡魔大嫂何升已經向他動手了。

    莫家的「海選」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內部大熱門的話題,雖然沒有在公開的場合登過報上過電視,但是幾乎所有的上海人都在議論這個話題。意見主要分為以下幾派,反應最強烈的不是女孩子,也不是女孩子的家長,而是至今還是單身的「王老五」們,還有正在拚命追求女孩子的男生們。因為這條消息導致他們更難找到好的女孩子,就連將要到手的女孩子也飛了。他們對莫清秋是又恨又嫉,差點組成「上海王老五聯盟」,堅決抵制以家庭背景為靠山的「海選」行為。最後為什麼沒有組織成功呢?原因其實很簡單,莫氏企業規模太大,觸及的行業太全,不少「王老五」本人或者家人就在莫氏企業上班。總不能為了口頭上痛快了,把自己或者家人的飯碗給丟了吧?

    就算這群「王老五」不組織起來鬧革命,就算他們沒有辦法阻止這場「海選」,他們心裡也十分痛恨這個莫家的三少爺莫清秋。還好他們不知道莫清秋的名字,不然的話「自殺式」的追殺絕對不會在少數。

    這一切要歸功於莫家的老祖宗江藍沁女士的先知先覺。江藍沁在當初建立企業的同時,就規定了一條「不得外洩家族成員名單」的規定。這樣一來不但可以保護自己的家人不受打攪,二來可以讓孩子們,特別是在讀書的孩子們過上平靜而又普通的生活。為此幾乎所有的莫家孩子,都沒有依仗過自己家的勢力,也沒有向自己的同學說出過自己家的背景。一向低調,又沒有直接進過莫氏企業總部的莫清秋少爺,當然認識的人少之又少,知道他的大名的人也屈指可數。不然的話,只要知道他的名字,在現代高科技高效率的時代,找一個叫莫清秋的人並不難。

    本來就喜歡趕熱鬧的上海人,當然對於這次「海選」相當的關注。一些人更在外圍盤口開始開賭,對於一些熱門人選,大家都在暗自比較和猜測。更有一些多事又愛說是非的多嘴老太太們,自願自發地組成「狗仔隊」打聽和評論一個個小姑娘的是非。

    「海選」最緊張的倒還不是參選的女孩子,因為大家都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來面試的。最緊張的卻是她們的父母和家人,要是自己的女兒連初試都沒有通過的話,不但傳出去影響不好,而且會影響孩子將來的名聲。所以一些有自知之名的家長還在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的女兒送去面試。做老子的還在猶豫的時候,不以為是的女兒卻已經決定參選。從給女兒報名的那一天起,家長們就吃不好睡不好,「天下父母心」啊。

    「海選」當然不是一個毫無意義的行為,至少有幾方人因此而受益。首先是莫氏企業因此免費做了一次特大宣傳,幾乎所有的上海人都知道都在議論。莫氏企業不但出了名,而且每天來報名的人絡繹不絕。莫氏企業總部的人氣越來越足,就連一些分公司的女孩子也來總公司逛逛。

    其次莫氏企業下屬的大廈精品店狠狠賺了一筆。當初莫嘉祥夫妻奉命開設商廈和酒店的時候,老祖宗江藍沁再三面授過經營方針。酒店要做大做強,成為上海數一數二的大酒店大賓館。商廈也要求精求好,引進一些國外知名品牌,成為上海高品位的消費場所。自此莫氏商廈裡的時裝、化妝品、皮包等等,都是全上海最貴最好的。因為這場「海選」,商廈裡的時裝還有化妝品得到大賣。為什麼這麼火爆,一來因為這裡的東西全上海最好最貴,第二因為這是莫家的產業。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一些有心計的女孩子已經在討好莫家,已經在開始向莫家人示好。買商廈的東西不但可以美化自己,提高自己的品位和人氣,而且能從根本上讓莫家人對自己有好感。

    大家都說女人「胸大無腦」,其實一些女孩子不但身材突出,而且腦子也靈活。她們有的通過打聽,有的通過內部關係瞭解,有的更猛,直接上網查詢,得知到莫家有一個演出公司,演出公司下屬有一個演員培訓中心。專門教女孩子演戲還有培養氣質。本來培訓基地只招收演員,不想當演員的一律不收。可是多才多藝,又多腦子莫清秋建議,莫紫蘭大經理同意,培訓中心也開始招收一些特殊班級,專門為一些大家族培養未來兒媳婦或者將要出嫁的女孩子。課程主要分為以下幾門,第一是禮儀,第二是家政,第三是交際,第四是照顧孩子,第五是理財。

    參加「海選」的女孩子一聽說有這麼一個地方,紛紛去報名集訓,而且都要最貴最好最快的。莫紫蘭不耐煩了,直接開出兩個班,在一個月裡從開始到結束的「速成班」。可是培訓費高達五萬一人次的報名人數大大超過預計,兩個班絕對裝不下,老師們也開始怨聲載道。莫紫蘭一咬牙再開三個班,能上手的老師幾乎全部出動。但是也是滿足不了大家的要求,外面還有上千個人要求加入。莫紫蘭靈機一動,準備辦一個「函授班」,每三天講一堂課,平時大家自己監督自己學習。不包分配、不發證書、不檢查學員的進度,一個月為一個課程進度。莫紫蘭一下子收了數千名的學生,好好令莫紫蘭大賺一筆。來學本事是第一目的,更好地拉進莫紫蘭和她們之間的關係是第二目的。不管能不能成為莫紫蘭的弟媳婦,莫清秋的未來一半,能過認識「上海灘演藝界的教母」莫紫蘭,對於每一個女孩子來說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更有一些有心人士,藉著這機會大發橫財。什麼《莫家發家史》、《莫家先祖語錄》、《江二小姐和莫三少爺的愛情史》、《莫氏春秋》等等,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書籍如雨後春筍一樣出來。有的是真的,有的是誇大了的,有的根本就是捏造的。但是就是有好多人不但相信,而且爭相購買。一些家長為了自己的女兒能夠多瞭解一些莫家的事情,不管真假,不管麻煩,全部購進書籍。因為女孩子們自己已經要訓練,又要出去挑選衣服首飾,所以在家整理資料的事情交給了每一個女孩子的父親。女孩子的母親跟在自己女兒身後,當參謀和錢袋,為女兒所買的東西買單。

    估計很少有人知道,這些質量不太好,印刷也很粗糙的書籍,竟然是莫家大兒媳婦莫嘉強的老婆闕無悔女士會合自己的媳婦莫家長孫媳婦何升干的。何升聯繫印刷廠,闕無悔整理資料,連夜,連夜派人暗中叫賣。一時間「洛陽紙貴」,一本本成本在一兩元左右的書籍,要賣幾十元。一整套書高達四百多元,而且不能還價,不能退換。就是有太多的人這麼想不開,越是內部資料,他們越想買。價格便宜的不要,網上免費看得不相信,就喜歡這種沒有編號,沒有審核的盜版書籍。

    一場「海選」下來,闕無悔婆媳竟然因此發了小財,兩婆媳不約而同地決定,這筆錢給她們的小初。小初是莫清歌的女兒,也就是闕無悔的親孫女,何升的親閨女。也是莫家的第四代長孫女,大家所最珍愛的小寶貝。雖然幾年前莫嘉祥的兒子莫清平已經生了一個兒子莫小欣。但是莫小初在家裡的地位並沒有受到影響,依然是大家的小公主。

    莫家的這次「海選」,名為招收一個蔣琬,其實是給莫家的寶貝三少爺莫清秋找一個後備媳婦。這種好事情,哪一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能遇上?她們一個個都希望自己是最優秀的,其他的女孩子都不如自己。能當上莫家的孫媳婦,能成為莫家的一份子,將來的生活可就好了。

    當然也又不太願意的女孩子,例如這一位女孩子,從被父母逼著來報名開始就一臉的不高興。一看就知道她應該有自己的未來了,可就是她的父母不同意,逼著她和前男朋友分手,來參加這次「海選」。雖然愛自己的男友,但是又離不開自己父母的經濟資助,女孩子只好為了「麵包」放棄「愛情」。其實女孩子還沒有發覺自己的缺點,其實女孩子並沒有真正的「愛上」自己的前男友。不然的話不會屈服,也不會這麼冷靜。一個真正相愛的一對男女,會為了真愛而放棄一切。難道一個真心愛自己的男人會讓自己挨餓嗎?就算是一時的困難,也是將來回憶過往時的經歷。哪一個父母真的會看著自己的子女受苦不管?父母只不過在為自己的女兒考驗對方,也在為自己的女兒爭取自己的幸福而已。沒想到幾句話這麼一嚇唬,女兒竟然為了過富裕的生活而放棄了愛情。她的父母只好暗自歎息,自己的女兒真的不懂愛情。

    還有一個為了能當上莫家的貴婦人的女人,竟然和自己剛剛同居,處於蜜月期的男友分手。她的理由就是自己從來不相信什麼真愛,對她來說金錢才是世上最可靠的東西。看來是一個受過嚴重傷害的女孩子。她的一生都在追求金錢,也將注定一生被金錢所控制。要是她依然抱著這種心態和人相處的話,將來一定變得一無所有。要是她只重金錢不重視身邊的男人的話,親人和家人將離她遠去,她窮的只有金錢。要是她像愛金錢一樣迷戀男人的話,將來就會被男人所害。一個悲哀的女人啊。

    何升的工作也不輕鬆,一邊要初審女孩子,為一個個報名的女孩子做目測。刷下一些目測都不過關的女孩子,免得初賽的時候人數過於龐大。亡靈從小和狼群一起生活過,不但目光犀利,而且鼻子也很靈。大家都說狗的嗅覺最靈敏,其實狼的嗅覺一點也不比狗差。一些身上有一位的女孩子,一些生養過孩子的女人,只要何升一聞就能分辨出來。何升直接地,比較含蓄地把她們剔除。何升竟然發現還有十幾個身上有孕的女人參加報名,她們難道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嗎?何升善意的暗示她們,先去醫院做一個檢查,然後來這裡報名。可是這些女孩子中,竟然有幾個在醫院裡做了「人流」後,還想來報名。何升忍無可忍,直接叫人把她們「請走」了。她們這些笨女人難道不知道莫家絕對不會要她們這種媳婦的嗎?難道她們不知道這家做檢查和「人流」的醫院也是莫家的產業嗎?敢在莫家的醫院做完「人流」後,繼續來應徵當莫家的孫媳婦,簡直不把莫家的長輩放在眼裡。就算莫清秋真的喜歡上這種女人,莫家的老祖宗江藍沁,還有莫嘉強、莫嘉祥和莫清秋的爸爸莫嘉慶也不會答應。如果讓這種人參加初賽的話,大家都會懷疑何升這個長孫媳婦的眼光和見識。何升可不敢拿自己的未來當賭注。

    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何升將所有的報名女孩子的資料存入電腦。讓下屬的秘書分檔存儲起來,並一一的調查清楚。第一類,莫家員工的家屬,凡是有女孩子的家人在莫氏企業工作的,就近打聽女孩子的個人*守。要是女孩子的家屬聯合女孩子「謊報軍情」的話,女孩子和她的家屬一起開除。第二類,莫家做生意上的「關係戶」。她們的父親都是和莫家有生意上往來的人,所以要特別注意。就算女孩子們不錄取,也可以和第一類的一樣,吸收進公司,成為莫氏企業的一份子。第三類,上海本地女孩子。有本地戶口,在上海本地長大。調查起來比較方便。只要不要太出格,名聲不是太壞的,這些女孩子就可以通過初選,*初賽。優秀的女孩子也可以推薦進企業下屬的各個分公司。第四類,外地女孩子。她們雖然有上海本地的人推薦或者擔保,但是她們的底細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要格外注意這些女孩子,注意她們的一言一行。更要約束她們,不要讓她們發生一些群體**件。

    就在莫家人幾乎全部出動,忙乎莫清秋的事情的時候,最輕鬆的人就要數瞞在鼓裡的莫清秋了。莫清秋這幾天為了避開家裡的這群母老虎,也為了散散心,所以去了一次香港。在香港遇上了幾件事情,令莫清秋有點措手不及,只好逃回上海。

    莫清秋去香港是為了看一個老朋友,他學校裡的一個師兄在香港開個人畫展。莫清秋為了給這個並不太熟的師兄捧場,所以光顧了師兄的畫展。沒想到遇上了一件蹊蹺的事情,差一點害得莫清秋難以脫身。

    莫清秋的這個師兄其實和莫清秋沒有什麼關係,唯一的關係就是這個師兄的老師曾經點評過莫清秋的畫,算是莫清秋的一個臨時客串老師。為此這個人就成為了莫清秋的師兄,莫清秋於是有事沒事地聯繫師兄。打聽一些藝術界的奇聞怪事而已。

    這個意氣風發的年輕畫家,自認為自己的畫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所以向朋友借了一筆錢,在香港開了這麼一個畫展。莫清秋雖然當時沒有*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但還是給了這個師兄一點錢。師兄就邀請莫清秋來香港出席畫展,也算報答這個小師弟的慷慨捐助。

    事情就是這麼巧,師兄第二天就要開畫展了,早一天晚上展覽的地方遭到小偷光顧。這個不懂藝術的小偷竟然把這些畫當做廢物,隨意破壞發洩他心中的怒火。等到這個畫家知道的時候,趕來面對他的就只有一些破碎的畫。這個畫家受不了打擊直接暈了過去,也算是他的福氣。不然的話,他怎麼面對第二天的畫展?難道讓所有的人看他的笑話嗎?

    莫清秋這個人很怪,連他自己都不承認自己是一個好人。他曾經這麼評論過自己,自己不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將來也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一個好父親。但是自己絕對不會殺人放火,做一些違法犯紀的人。但是莫清秋最重親情和友情,所有的家人都知道,這個莫清秋其實是一個可以為家人或者朋友「兩肋插刀」的男人。

    莫清秋看見倒下的師兄,還有一邊手足無措的助手還有師兄的家人,莫清秋一咬牙下了一個驚人的決定。與其「開天窗」讓大家笑話,不如莫清秋代師兄畫一批畫。就算被大家批評,也好過被大家在背後笑話。

    莫清秋雖然平時很懶散,其實動手和動腦能力相當驚人。才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就修補了一些師兄的作品,重新裝飾。又畫了一些連他自己都不懂的畫,他的用意就是讓大家都不懂,都不敢隨意評價。

    當畫展開放的時候,畫家終於醒了。他堅持著去了畫展,就算面對一系列的笑話和歧視,他也要站在自己的作品前面。沒想到大家都這次的畫展評價很高,特別是莫清秋畫的幾幅「概念」畫,其中最出彩的一副就是只畫了一半畫。這張畫其實是莫清秋不小心弄出來的「疵品」。莫清秋的原意是畫一張由許多符號組成的臉譜,勾勒出一個世間百態。沒想到剛畫了一半,這張畫就不見了。莫清秋以為師兄的助手認為不好,直接拿走了,所以就忘了提醒大家。可這張畫被師兄的太太以為一張已經完成的畫,蓋上丈夫的印章裝裱了起來。就是這張只完成一半的畫,使大家都大為好評,更有一個商人以六十萬港幣想買下這張畫。

    莫清秋的師兄也算頭腦清楚,馬上答應了商人。將一些畫一一現場賣給了大家。奇怪的是賣出去的畫都是莫清秋代他畫的,他自己畫的畫一張也沒有賣出去。這令畫家有點很傷心,難道他自己的作品真的不好?

    三天的畫展之後,刨去畫展的所有開銷,畫家淨賺二百七十萬港幣。算是一場很成功的畫展了,不但出了名而且賺到了一筆可觀的收入。畫家很大方的還了莫清秋借給他的二十幾萬人民幣,並把一半的收入給了莫清秋。莫清秋本來不想要的,可是看見師兄這麼認真,只好收下了。

    莫清秋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逛街的宅男,很少出去買東西。可是到了有「購物天堂」之稱的香港,不買一些禮物回去給家人的話,家裡的那群母老虎絕對不會放過莫清秋。再說莫清秋也未利用這些禮物緩和一下之間的關係,不然的話最後吃虧的總會是自己。

    奶奶老祖宗江藍沁一定要送禮物的,大伯莫嘉強和大伯母闕無悔的禮物不能少,二伯莫嘉祥和二伯母兼大姨媽趙衛青的更不能少,自己的爸爸媽媽要是不給的話,他們會活劈了莫清秋的。大姑莫嘉麗、小姑莫嘉惠一家也不能少,不然的話她們會起負面作用的。大堂哥莫清歌和大嫂何升,是這次主要的巴結對象。莫清歌是這次事件的主要受害者之一,不安慰他的話,莫清秋將來沒臉見大哥。大嫂何升是一個在家裡相當著重要的人,她可以隨時見到大家長老祖宗江藍沁不說,而且影響力遍佈莫家的所有女性。真的為難大哥莫清歌了,家裡有江藍沁這隻老老虎,闕無悔這個老媽兼大老虎,還有老婆何升這隻母老虎,再加上日益長大的莫小初這隻小老虎,身邊四虎環繞著,怪不得莫清歌大堂哥步步小心,深怕一步錯步步錯。

    小侄女莫小初雖然年紀不大,可是脾氣不小。小時候和莫清秋還是很親近的,可是這幾年越來越和莫清秋不對路。莫清秋覺得這個小侄女好像對自己有很大的意見,這幾年處處針對自己。所以小侄女莫小初的禮物絕對不能少,而且不能馬虎。

    二哥莫清平和二嫂何曉麗的禮物不能少,孩子莫小欣的更不能少。莫嘉祥和莫嘉慶是親兄弟,他們的妻子趙衛青和趙衛蘭又是親姐妹。所以莫清秋和二堂哥莫清平不但是堂兄弟也是表兄弟。雖然莫清平夫妻的脾氣古怪,喜歡和死人打交道。但是他們的兒子莫小欣是莫清秋唯一喜歡的人,胖嘟嘟的小臉,不會說話就會噴大人們一臉的口水。莫清秋偷偷親過這個侄兒,發現這個胖侄子並不怕生。趁這機會給孩子買一塊古玉,也好給孩子壓驚辟邪。

    打定了主意的莫清秋,將師兄給他的錢存進信用卡裡。反正刷卡消費很方便,買了禮物一刷卡就好了。免得拿出現金既不安全要麻煩。莫清秋就是這麼一個怕麻煩的人,所以也不準備逛街,直接進一家商場,準備在一家商場裡買起所有的東西。

    「先生,您是不是錢沒有了?」正當莫清秋*商場的時候,一個身穿怪異衣服,頭髮染成鸚鵡毛一樣的女孩子,用拗口的普通話對莫清秋說話。莫清秋看見她的樣子,就覺得有點感冒。

    莫清秋並沒有理會這個女孩子,女孩子不死心的又說:「先生,您還是看看自己的錢包吧。剛才那個男人故意撞了你一下。可能已經把你的錢包偷走了。不要以為我們香港人都是壞人。看起來你不是香港人?是來這裡旅遊的嗎?丟了錢的話,可不能在旅遊了。」

    莫清秋是一個練過功夫的人,他當然知道剛剛那人是撞了自己一下,但是自己的錢包沒有丟。莫清秋在上海的時候,也是一個有錢的人,家裡的人幾乎都丟過錢包,就是他沒有過。因為他從小不去熱鬧的地方,更是因為他為人謹慎。

    莫清秋摸了摸自己的錢包,錢包在沒有再理會女孩子,繼續往裡面走。

    女孩子繼續對莫清秋說:「先生,您要相信我。就算你的錢包依然在,裡面的錢可能已經沒有了。我們這裡的一些小偷,本事可不簡單了。」

    為了擺脫這個女孩子,也為了自己放心點,莫清秋停下了腳步拿出自己的錢包。打開錢包,亮出裡面的現金和兩張信用卡,自己的身份證。用極為流利廣東話說:「小姐,我的錢包在。我的錢也在。謝謝了。」

    女孩子不相信的過來看了一看,用手按住莫清秋的身份證,仔細核對了莫清秋本人後,連忙用粵語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你的錢包掉了,所以我才攔住您的。請您原諒我的魯莽。」

    莫清秋不是一個傻瓜,馬上知道了女孩子的心思。原來女孩子以為自己的錢包沒有了,提醒自己。自己不理會她,還把錢包故意給她看的時候,女孩子以為自己不是遊客,可能是一個接賊贓的同夥。當她仔細核對莫清秋的身份證和本人後,才知道自己誤會了。

    莫清秋也不多解釋,轉身離開了女孩子。當他上了電梯離開的一剎那,他沒有看見女孩子一個古怪的手勢。女孩子對著莫清秋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勢後,蹦蹦跳跳地離開了商場。

    莫清秋一邊上電梯,一邊想這個女孩子,越想越覺得古怪。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就是說不上來。莫清秋馬上想到了一件事情,連忙再一次拿出錢包。當看見錢包裡的兩張信用卡和身份證依然在的時候,總算鬆了一口氣。一張信用卡裡有莫清秋這幾年好不容易存下的錢。另一張信用卡裡是師兄給自己的一百多萬港幣。兩張信用卡和身份證要是丟了的話,他可是連哭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對,信用卡在,身份證在,數千現金港幣和人民幣也在,可是那張見票即兌的個人現金支票不見了。莫清秋臉色一變,回想剛才的一切,好厲害的女孩子。她先來一招「引蛇出洞」,故意讓莫清秋覺得自己的錢包出了問題,主動拿出來給女孩子看。然後女孩子當做關心莫清秋的樣子,接近錢包。故意當做仔細核對莫清秋的身份,其實藉著機會拿走了支票。信用卡需要密碼,身份證更是不能使用,幾千現金本來是女孩子的首選,可是看見這張現金支票後,女孩子就決定拿支票了。

    莫清秋想通了一切,連忙回頭去找女孩子,女孩子早已經沒有了蹤跡。

    莫清秋的這張支票,是莫清秋當初借給師兄的錢,師兄開了一張見票即兌的現金支票給莫清秋。莫清秋看見支票上的日期還有幾天,就把支票放進了錢包裡。準備到時間前提現存進信用卡裡,沒想到不見了。

    莫清秋倒不在乎二十多萬,只是自己這麼被一個女孩子騙了實在不甘心。莫清秋暗自發誓,要是讓他再看見這個女孩子的話,自己一定會好好教訓這個女孩子。小小年紀不學好,把自己打扮成一個鸚鵡不說,還學會騙錢偷錢,不好好教訓不行了。

    莫清秋沒有了好心情,但是家裡人的禮物不能不買。所以他只好再去購買禮物,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怪事一件連著一件,支票被偷,信用卡竟然不能用。莫清秋簡直不想再買禮物了,自己在國內辦的信用卡,竟然在香港說不能用。不能用的話,剛剛存進去的一百多萬港幣是怎麼一回事?對方告知,存錢可以,花錢的話就不方便了。

    莫清秋忍著脾氣,去最近銀行換現金。這一次真的遇上了一個偷錢包的小偷,莫清秋大怒之下揍了小偷一頓。禮物沒有買成,現金也沒有取出來,人倒進了警察局。莫清秋覺得自己是不是和這個地方犯沖,怎麼做什麼事情都這麼不順?離開警察局後,莫清秋馬不停蹄地離開了香港。

    在廣東的大街上,莫清秋買齊了所有的禮物。最貴重的四件禮物送給四個重要人物。奶奶江藍沁的禮物是一枚天然梅花紋的玉石胸針,既大方又高貴,最適合江藍沁這種上了年紀的貴婦人。何升的禮物是一套香奈兒化妝品,聽說何升想了好久,就是不捨得買。莫清歌大哥也想送一套給自己的妻子何升,可是他手上沒有什麼多的錢。莫清秋想用這套數萬元的化妝品,收買大嫂何升,讓她忘記了自己的過錯。莫小初的禮物有點難辦,最後莫清秋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廣州城裡正好在推銷一個叫「美少女」系列的時裝,適合少女們穿的各式衣服。莫清秋花了十萬元,成為這個系列的第一百位嘉賓。莫小初將可以成為該系列的終生使用者,任意試穿所有的時裝。當然一個女人的青春不長,一個少女的歲月更短。從一個青澀的女孩子變成一個亭亭玉立的美人,不過是幾年時間而已。莫清秋等於送了小侄女這今後幾年的衣服,只要這系列有,只要莫小初喜歡,就可以穿在她的身上。莫小欣的禮物花錢最多,莫清秋怕自己的侄子將來經常被他的爸爸媽媽帶去見死人。所以莫清秋特意去最大的寺院,求來這塊開過光的古玉。這塊古玉不但是一塊好玉,而且受過了高僧的「加持」,一定能保佑莫小欣這個小傢伙平安的長大。

    正當莫清秋回到上海,向家人大發禮物的時候,家人一個也沒有告訴莫清秋,關於「海選」的事情。莫家的女人故意不和莫清秋說起這件事情,莫家的男人都以為其他人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莫清秋,所以到最後誰也忘了告訴莫清秋這件大事情。

    莫清秋的朋友們,也並不知道莫清秋就是莫家的三少爺,這次「海選」的最終「受害者」,所以也沒有及時提醒莫清秋這個「損友」。

    莫清秋將禮物獻上後,看見奶奶江藍沁和大嫂何升並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還以為是自己的禮物送的好,總算逃過了一劫,卻不知道自己已經給她們賣了。不久的將來,莫清秋就會在心裡咒罵這群老奸巨猾的女人。不過莫清秋也要感謝這群女人,要不是因為她們,他的婚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辦成功。

    回到莫清秋的「鳥窩」的時候,莫清秋差點沒有嚇一跳。他的「鳥窩」裡多了一個房客,而且是一個母的,不,應該說是女的才是。

    莫清秋的「鳥窩」並沒有說錯,真的比鴿子窩大不了多少。在上海這種老結構的閣樓已經越來越少了。像莫清秋這樣能夠租到這種閣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這種房子沒有衛生設施,更不會有空調。好在這種房子價格實惠,通風又好。莫清秋當初租下這裡的時候,曾經笑稱這裡有四大景觀。第一,這裡能夠看見街上的行人,可以一邊吃飯一邊免費看「人間百態」。第二,這裡這種閣樓只有一個「老虎窗」,有點像碉堡上的洞眼,住在裡面的人不用擔心自己「春光外洩」。因為沒有人能從樓下看見住在閣樓裡的人。第三,這裡夏暖冬涼,春秋兩季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難得的一個「憶苦思甜」的地方。要不是莫清秋怕將來自己不安寧的話,他真的想把這裡開闢成一個「愛國主義實驗基地」,讓眾多孩子們體驗這裡的艱辛。第四,這裡的閣樓可以看見「萬國國旗」。從上往下看,四周家家戶戶幾乎都掛滿各式各樣的衣服和內衣褲。從衣服的款式和材料的好壞就能知道這家人的生活方式和經濟程度。莫清秋就喜歡思考別人的生活方式和生活質量。

    莫清秋從一般進來起,就開始研究四周的鄰居。這些年來變化很大,這也代表了上海一部分人的變化。莫清秋親眼見證了一些人家的變化和歷史。例如斜對面的一戶人家,當初莫清秋剛來的時候,經常看見一個青澀的小女孩子偷偷地將自己洗好的內衣褲掛出來。漸漸地女孩子長大了,純白色的內衣褲開始變成半透明的蕾絲花邊的內衣褲。最後女孩子迷戀上了純黑色的,幾乎都是黑色半透明的內衣褲。幾年前,女孩子離開了家,就再也沒有回來住過。又如街口第三家,兩夫妻是一對當初剛剛結婚的兩口子。當初莫清秋剛搬來的時候,害羞的新娘子總將自己和丈夫的外面衣褲掛在外面,他們夫妻的內衣褲掛在裡面,等他們晚上回來後,才掛在窗口通氣的地方。當初新娘子總是一身白色的連衣裙,丈夫也是幾件的確涼的外衣。漸漸地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為了照顧孩子,他們捨不得給自己添加新衣服。七年前兩夫妻所在的工廠改制,兩夫妻只能留一個下來。丈夫想讓自己的妻子留下,自己仗著是一個男人好找活幹。妻子卻說丈夫是家裡的頂樑柱,他不能沒有工作。丈夫應該留下來,自己大不了在家裡帶孩子。事情就是沒想到,留在工廠上班的丈夫雖然安穩,但是他的妻子的能耐也不小。妻子把孩子帶到上幼兒園後,毅然下海經商,從做衣服買賣開始。從一個連路邊攤都不會做的生意外行人,變成現在一家小型家工廠的老闆。如今他們早就另外買了住宅,但是他們兩夫妻依然不捨得賣掉這裡的老房子。這裡有他們的回憶還有過去,更有他們難以忘懷的青春。大家都以為這對夫妻不會長久,因為倆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但是他們兩夫妻就是這麼過著。莫清秋雖然不懂感情,但是莫清秋總覺得這對夫妻不會分離,因為他們之間不但有愛情結晶,更因為他們之間有感情。

    在自己的「鳥窩」一邊吃飯一邊看著大街,已經是莫清秋多年來的習慣了。可是當他這一次從香港回來之後,這裡的一切都變了。

    莫清秋瞪大眼睛看著在自己家裡的女人,這個東西不應該叫「女人」,因為莫清秋懷疑她至今沒有發育完全。莫清秋情商很低,但不代表莫清秋不懂女孩子的事情。對於女人的一切問題,莫清秋可以說是很清楚。當初為了研究女人為什麼會生育,莫清秋好好地研究過女人。從女人第一次受精,到女人生產孩子,每一個步驟莫清秋都仔細研究過。像面前這個發育不良的女孩子,應該算是一個「殘次品」。因為按莫清秋對女人的瞭解,現在的女孩子一般在十一二歲就開始來月經了。第一次叫「初潮」,此後幾乎一個月來一次。女孩子在十三四歲的時候,也就是小學畢業前後,開始第二性*器系統發育。到了女孩子十五歲的時候,開始長**。這時候起女孩子由第二性*器發育轉變為性成熟。也就是說該長的都長了,開始像水果一樣長個成功,逐漸變成成熟。一般來說,一個女孩子到了十八歲,就基本開始發育完畢。此後身體發育*緩慢期,心智開始成熟,逐漸由一個少女變成一個美女。

    而面前這個傢伙,身高不到一米六,前平後不凸,簡直比男孩子還要像男孩子。房東不會傻到將一個未成年少女招為房客,這樣一來房東太太自己也會犯法。這麼說來這個發育不良的傢伙應該已經超過十八週歲了。莫清秋真的為這個女孩子傷心,「十八歲的少女無醜婦」,可是這樣的女孩子還不如「醜婦」。這種女孩子說輕了,這叫有礙觀瞻,說重了,她就是影響市容。不但會影響上海大都市的形象,而且對她的未來也有很大的阻礙。莫清秋記得當年哪一個名人說過這麼一段話:「長得醜不是你的責任,這不能怪你,應該怪你的父母。但是出來禍害大家,就是你本人的不是了。*像飛機場,雖然相對環保,但是對不起你的老公。就算是將來你的孩子,也會記恨你這個媽*。因為你使他從小比其他孩子弱,輸在了起跑線上。為什麼呢?因為他永遠沒有吃飽過。當別人大口大口吃奶的時候,他卻要忍受忍饑挨餓的生活。因為*媽發育上的畸形,使他抬不起頭做人。這種後果你能承擔得了嗎?」

    莫清秋還是第一次看見像面前這個女孩子一樣的女人。就算是上海最貧困的家庭,也沒有窮到影響孩子發育的地步。這樣等於毀了孩子,毀了孩子的一生。孩子的父母難道不知道嗎?

    正在莫清秋混思亂想的時候,女孩子說:「你好,我是你的鄰居。房東太太將這裡的空房租給了我。以後我們是鄰居了。請多多關照。」

    莫清秋幾乎麻木的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東西微微整理了一下,盡量不影響對方的居住。說是兩間房間,其實就是一個閣樓中間隔了一塊木板。當初莫清秋租下了整個閣樓,房東太太卻說有一些雜物要堆放,所以用木板隔出一小半。後來房東太太多次想加房租,可是又怕連莫清秋這一個房客也走了,所以不敢加房租。幾天前,一個女孩子來這裡看房子。這裡的房子很多,但是價格都有點高。女孩子希望找一件最便宜的,房東太太就想起了這小半間閣樓。最後在大家互不侵犯主權,友好協商之下,女孩子用每月二百元的價格租下房間。房東太太一下子收走了半年的房租和三個月的押金,才把女孩子帶到了這裡。

    因為房東太太只包房子,不包電器,也不包電線。所以女孩子買了一些電線和電器,準備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沒想到這時候已經有幾天不露面的鄰居出現了,還用這種怪異看著女孩子。

    莫清秋並沒有多話,也沒有問女孩子的名字,當然更沒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女孩子。對他來說,這個女孩子的出現,已經導致他不能再住下去了。就算是不退房,他也不想和一個女孩子同住一個屋簷下。

    當莫清秋走進自己的房間後,這個嚴重發育不良的女孩子突然蹲在地上大喘氣。女孩子不時地安慰自己,平和自己的心態。咦,這個女孩子好像認識莫清秋?難道是故意接近莫清秋的「海選」少女嗎?

    女孩子馬上想到一件事情,連忙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床上的一件衣服掛進一個自己剛買來的可折疊衣櫃裡。這時候要是莫清秋在身邊的話,絕對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件衣服他不但認識,而且絕對記憶猶新。原來這個女孩子就是莫清秋在香港遇上的那個鸚鵡女孩子,也就是說女孩子就是在香港拿走了莫清秋二十多萬人民幣現金支票的那個。連女孩子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巧,在這裡遇上莫清秋這個「受害者」。要不是女孩子早一步洗完了發,換了一件普通衣服的話,莫清秋絕對認得出這個「小老千」女孩子。

    女孩子真的好後悔,為什麼會要住到這裡來?竟然把自己送到這個男人身邊?看來這個男人也並不是一個有錢人,一下子沒有了二十多萬,絕對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小事。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女孩子不被他打死也會送進公安局。聽說內地管理很嚴格,詐騙金額到了一定的數目,就會重判加重刑罰,自己會不會因此被槍斃?女孩子越想越擔心,真的希望從來沒有看見過莫清秋這個倒霉蛋。

    那一天晚上,女孩子做了一整夜的噩夢,夢裡的她被莫清秋追殺。莫清秋不但把她打了一次又一次,而且把她送進了監獄。在監獄裡女孩子不但被人打,而且被拉出去槍斃。槍斃了一次又一次,剛死了又活過來,繼續被莫清秋追殺,然後繼續坐牢挨槍子。女孩子實在不敢睡了,坐在床上不敢睡覺。她卻聽見旁邊不遠處,莫清秋的打鼾聲。莫清秋不但鼾聲如雷,而且說夢話,磨牙、放屁。氣的女孩子真的想起來,衝進莫清秋的房間好好教訓莫清秋一頓。莫清秋難道不知道有一個女孩子在他附近嗎?怎麼可以這麼毫無顧忌的打鼾、磨牙、放屁、說夢話?可是女孩子不敢進莫清秋的房間,不光是因為害羞,更是因為她曾經偷了莫清秋的錢。就怕莫清秋認出自己後,把自己抓進派出所。女孩子只好忍著,就當還莫清秋的債好了。

    錢家這位小姐可是「頂港有名,出港大名。」的人物,在她所在的周圍方圓內,大家提起這個錢家女孩子都只有一個表情,大家都一個頭的搖頭歎氣。這個女孩子真的是一個大家都頭疼的小孩子。

    錢家的小孩子名字叫錢寶貝,當初錢家父母知道有了孩子後,就開始大量收集孩子的名字,希望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好名字。可是他們都直觀地以為孩子會是一個男孩子,所以取的名字都是男孩子的。原因很簡單,這個小傢伙早在只有五六個月大的時候,就在她媽*肚子裡踢足球。這麼不聽話的孩子,只有男孩子才這麼頑皮。所以包括錢寶貝的爸爸在內的所有家人都以為孩子一定是一個男孩子。

    當錢媽媽生下了一個女孩子的時候,不要說錢媽媽不相信,就連在外面等了半天的錢爸爸也是一臉的懷疑。他甚至懷疑醫院將自己的兒子偷偷換成一個女嬰,把自己的兒子賣給其他有錢人家去。心急的錢爸爸竟然選擇了在醫院毆打護士和醫生,差點因此坐牢吃牢飯。後來在所有接生的醫生和護士的保證下,錢爸爸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

    錢爸爸是一個鐵桿的足球迷,早就希望組織一個屬於自己的球隊。他曾經希望自己的兒子成為這支球隊的隊長,帶著其他的兒子和同學一起在綠蔭下為國爭光。沒想到兒子沒有了,錢家球隊沒有了,錢家球隊隊長沒有了。因為錢媽媽為了生下女兒,足足痛了三四個小時。不要說錢媽媽不敢再生了,就連在外面守候的錢爸爸也不敢再讓老婆受苦了。

    因為生下的是一個女兒,所以錢爸爸曾經一度很不高興。有近半個月的時間,錢爸爸幾乎沒有管過她們母女。錢媽媽確實覺得女兒比兒子好,至少女兒比兒子更貼心。所以錢媽媽不理會丈夫的臉色,一心一意照顧自己的女兒。在錢媽媽眼裡,自己的女兒就是世上最好的孩子。

    一天被迫出去給女兒買「尿不濕」的錢爸爸,在超市裡看見一對母女。媽媽長得艷麗,女兒長得可愛,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大家都紛紛在說這對母女的好,好像誇獎女孩子品種優良。

    一個鄰居看見了一邊發呆了錢爸爸,過來說:「小錢,別人羨慕女兒。你有自己的女兒,應該不羨慕才會。你家的老婆這麼漂亮,生下的女兒也一定是一個美人坯子。什麼時候抱出來給大家看看,也讓大家先睹為快。再會了,小錢。」

    鄰居的話,霎時間提醒了錢爸爸。男孩子雖然可以組成球隊,但是男孩子個個調皮淘氣,哪有女孩子來的可愛乖巧?自己的女兒應該品種優良,集美貌和智慧於一身,將來許多男孩子會爭相追求的對象。

    想到自己女兒的好的時候,錢爸爸才想起來,自己連女兒長什麼樣子也沒余仔細觀看過。「想到就做,絕對不馬虎。」是錢家的傳統,所以錢爸爸以最快速度買好給女兒的東西後,殺回自己的家。

    當錢爸爸輕輕地打開門,進去自己家。錢媽媽已經給自己的女兒餵好奶,難得有一點時間休息,正在孩子身邊打瞌睡。錢爸爸第一次站在女兒身邊看自己的女兒,這時候女兒也已經吃飽睡著了。

    錢爸爸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明明這個女孩子剛剛開始長大。臉上的皺紋沒有完全平復,頭上只有幾根胎毛,渾身上下黃不拉幾的。要是平時看見這種孩子的話,錢爸爸要不是不屑一顧,就是出言諷刺幾句。可是看見自己的女兒的時候,錢爸爸覺得自己的女兒就是好看。小小的、紅呼呼的小臉,廢話,小孩子的臉當然小了。不然成了一個大頭鬼了。大家都會被嚇死的。櫻桃小嘴,小孩子的嘴巴當然小了,要是長了一張大嘴巴的話,不變成大嘴怪了嗎?睡覺的時候,眼睛不但閉著,而且眼睫毛很長。更是廢話了,半個月大的孩子能夠張開眼睛嗎?能夠看見人嗎?就算醒的時候,能分清楚人嗎?反正自己的女兒什麼地方都很美,美的令錢爸爸無法形容。看來又一個鐵男人「陣亡」了,敗在一個不到半個月大的女孩子手上。大家都說戀愛中的男人智商幾乎等於零,其實看見自己的孩子的時候,爸爸的智商都變成了負數。不信的話,你問問身邊的爸爸們,有沒有多次傻乎乎的對自己的孩子說話,要不會發音的孩子叫自己「爸爸」?當孩子第一次叫自己「爸爸」的時候,爸爸們是不是特別覺得自豪和光榮?孩子這麼一聲叫,是不是令爸爸們終生難以忘記?爸爸們有沒有在自己孩子睡著的時候,拚命親孩子的腳丫子,甚至於小屁屁?幾乎所有的爸爸們都做過這麼傻事,所以可以確定一點,孩子是父母最好的禮物,更是孩子父母的軟肋、剋星、致命的缺點。

    「誰?」正當錢爸爸忘情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的時候,母女連心的錢媽媽在睡夢之中突然清醒,覺得有人在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女兒。當她看見身邊的一個黑影的時候,直覺以為是一個想對自己母女不利的壞人。一邊發出警告,一邊抓起一個錢爸爸在孩子還沒有出生前早就買來的氣囊喇叭拚命地按,企圖提醒周圍的鄰居。

    錢爸爸並沒有清醒,依然看著自己的女兒。錢媽媽已經清醒過來,一邊繼續按喇叭,一邊隨手撈過一邊的一根棒球棒,準備隨時給「來犯之人」狠狠地來一下。看來天下的媽媽都一樣,為了自己的女兒,為了自己的骨肉,可以和敵人拚命。

    錢媽媽終於看清楚了「來人」,原來是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爸爸。錢媽媽終於放心了,回想起來差點嚇死這個平時文弱的錢媽媽。

    看見自己的老婆一臉蒼白,錢爸爸馬上知道自己嚇到了孩子和孩子的媽媽。連忙丟下手中的東西,一手扶住搖搖欲墜的老婆,一邊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就怕自己的女兒被自己嚇出什麼,就後悔莫及了。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的女兒被喇叭聲吵醒後,並沒有哇哇大哭。在小小的心靈裡還沒有什麼害怕,還不知道什麼叫「恐怖」。她是被喇叭聲吸引了,小小的年紀看不清周圍的世界,也聽不懂大人們的話。而單調又反覆的喇叭聲,卻令孩子很有興趣。孩子聽見喇叭聲後,先是仔細聽,然後是跟著喇叭聲動起了小耳朵。可能適應了,也可能聽出了一些感情,孩子竟然不哭反而笑了起來。

    當錢爸爸錢媽媽看見自己的孩子一邊笑著,一邊手舞足蹈的樣子,驚訝地看著,好久好久不能再動彈。錢媽媽古怪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說:「你的希望成功了一半。我們的女兒將來也可能是一個足球迷。這麼小就喜歡聽喇叭聲,夠專業夠強悍的。」

    錢爸爸不但不覺得丟臉,而且眉飛色舞起來。接過錢媽媽手上的喇叭繼續對著自己的女兒按,每按幾下喇叭,孩子就開心的笑一笑。

    錢爸爸為了看見自己女兒天使一樣的笑容,不惜得罪所有人。不但錢媽媽聽煩了,周圍的鄰居也紛紛來請求別按了,可是錢爸爸就是不聽。要不是自己的手指已經受不了了,錢爸爸決定長期按下去。

    看見自己的丈夫智商變成負數的錢媽媽,真是一點好心情也沒有了。錢媽媽拿來一台收錄機,將丈夫按喇叭聲錄了下來,然後利用反覆重複的方法在自己的女兒耳邊輕輕回放。

    錢爸爸一邊甩著自己的手指,一邊看著女兒和老婆,沒想到自己的老婆這麼聰明。這時候孩子已經聽累了,漸漸*夢鄉。還好回放的錄音聲音不是太響亮,有點像「搖籃曲」,具有催眠作用。

    錢爸爸看見女兒睡著了,才起來一邊吃飯,一邊誇獎自己的老婆。他說:「老婆,你生了孩子後變聰明了。看來我把孩子交給你管理,一點也沒有錯。你就好好把孩子照顧好就可以了。」

    錢媽媽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心想:「不是我的智商提高了,而是你的智商變成了負數。」雖然對智商明顯下降的丈夫很不滿,但是看見丈夫這麼喜歡孩子,也總算使錢媽媽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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