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成長期 正文 第五章 姻緣
    恢復平靜的莫紫欣,心知不能這麼輕易放過這個研究生。但是不能做得太明顯,不如把他繼續留在自己身邊,自己好好「招待」這個男人。

    在莫紫欣的堅持下,這個研究生留了下來,不過學校的處罰是逃不過了的,學校給予這個研究生記大過一次。這個研究生剛進學校,就挨了一個大處分,成為了復旦大學一個新聞。

    莫紫欣故意留下這個叫林玉樹的研究生,其用意大家心知肚明。大家都以一種「自求多福」的眼神望了林玉樹一眼。林玉樹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莫紫欣的用意,可是不敢當面說出來。

    莫紫欣是一個學者,當然知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所以她首先研究了林玉樹的檔案,發現林玉樹一些秘密。首先林玉樹不喜歡吃豆子,莫紫欣決定下一周的菜譜為豆芽菜、炒豆子、毛豆煮排骨、什錦豆等等。實驗室裡有規定,試驗期間飯菜會直接送到實驗室。而作為助手,當然要配合主人,主人吃什麼助手也就吃什麼。

    第二,莫紫欣發現林玉樹是一個不會吃辣的人,下下周就決定吃麻婆豆腐、宮保雞丁、蓋椒魚頭、麻辣燒魚等等,辣死這個混蛋林玉樹。

    第三,林玉樹好像會一點化學,讓他去給大學化學系的老師當助教,就算是學校方的一點懲罰了。

    就這樣,林玉樹的苦難開始了。林玉樹本來不相信,現在徹徹底底的想相信了。在老家的時候,他的媽媽經常提醒兒子「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女人的破壞力是巨大的。」「不要小看女人,女人的度量天生很小,千萬不要招惹女人。」「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只能哄著,千萬不能或者企圖試探女人的底線。不然的話,你會死的很慘,死的死無全屍。」林玉樹現在知道了厲害,不就是無意之間看了這個魔鬼級的領導一眼嗎?又不是硬脫了她的衣服,是她自己脫的。自己不過是免費看了一次「全相」,吃了一回免費「冰激凌」而已,犯得著這麼整自己嗎?

    林玉樹吃了一星期的白飯,因為他不吃豆子。小時候因為吃豆子,差點噎死,所以他不再吃豆子。第二星期終於不用吃豆子了,可是每樣菜都很辣。林玉樹看著其他人開開心心的吃飯,他實在是羨慕。不會吃辣,不敢吃辣的他,看見白飯也染紅了,就連白飯也不敢吃。近半個月的時間裡,林玉樹不是吃白飯,就是餓肚子,只好偷偷買餅乾將就。可惡的莫紫欣,竟然利用她的影響力,迫使學校小賣部拒絕做自己的生意。而自己好不容易高價從其他學生那裡換回來的一點點餅乾,竟然被莫紫欣的幾個助手給吃光了。林玉樹又不能隨便出學校,難道真的要餓死在學校裡嗎?他可能是國內第一個餓死在學校裡的研究生了。

    餓肚子還是小事,林玉樹最怕看見莫紫欣找他單獨佈置工作任務。這些工作不但危險,而且程序複雜,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就連莫紫欣提議,要自己去當化學教師主教的事情,林玉樹也是吃盡了苦頭。原來這個主講老師的記憶力有問題,經常有間歇性的失憶,他的化學課危險重重。上上上一堂課,他指導學生們提煉氯化鈉。在講演的時候,忘記了配比,大加了劑量,導致林玉樹差點被燒傷。上上次,做化學實驗的時候,老師忘記關瓦斯,差點引起大爆炸。上次做實驗,做的實效性炸藥,劑量相當的小,可是林玉樹在實驗的時候發現,這個劑量可以炸平一座大山,連忙停止試驗,不然的話教室都炸平了。

    林玉樹小心翼翼地來到莫紫欣的身邊,不敢靠得太近。莫紫欣卻要林玉樹給化學系的大一新生去主講課程,要是林玉樹完不成任務的話,不用回實驗室了。林玉樹只好硬著頭皮接下了任務。

    莫紫欣在林玉樹走了後,望著林玉樹的背影,發了好一陣子的呆。原來莫紫欣發現一個秘密,這個林玉樹不簡單。林玉樹雖然對物理方面的事情不太懂,但是對於化學系的事情瞭解很深。上一次試驗的時候,要不是林玉樹及時發現劑量不對阻止了的話,復旦大學化學系將會變成一片平地,學生們也會受傷。林玉樹能看一眼,就知道劑量超標,可見他是一個化學天才。一個化學天才,怎麼回來復旦大學物理系當一個研究生呢?為什麼林玉樹的檔案裡沒有相關資料呢?

    帶著疑問莫紫欣用學校的電腦,查找林玉樹的相關資料。竟然發現有一個叫林玉樹的化學博士後,是中國國內第一批的少年班的學員。仔細核對了兩個人的相關背景,竟然發現兩個人驚人的相似。林玉樹的動機不言而喻,是來學校試探莫紫欣的。看來北大和清華也想看看莫紫欣的真本事,也想得到莫紫欣。

    莫紫欣及時向學校高層反映,學校領導馬上召開緊急會議。莫紫欣是復旦大學的「寶貝」,誰想挖走莫紫欣,就是整個復旦大學的敵人。對於「間諜」林玉樹的問題,領導方有不同意見,有的說直接開除,讓林玉樹的檔案上有污點。有的說不如作弄一下林玉樹,讓林玉樹和他背後的人知道上海復旦大學的厲害。更有人說,不如我們用「反間計」,玩一玩林玉樹。還有一個領導提議「策反」林玉樹,把林玉樹拉到我們這一邊來。他的提議使大家眼睛一亮,要是能把林玉樹拉過來,復旦大學不就是又多了一個「寶貝」嗎?可是怎麼拉攏林玉樹?金錢,北大、清華不比復旦大學少,對方培養了林玉樹這麼久,林玉樹當然傾向於對方。

    有人提議使用美人計,上海復旦大學不但實力雄厚,學校裡的美女也很多。只要使用美人計,林玉樹一旦愛上我們的女孩子,林玉樹就會留在復旦大學。但是什麼樣的女孩子能夠鎮得住林玉樹,讓林玉樹死心塌地的留在復旦大學呢?有些人把目光注意到一邊牆上,三年前莫紫欣拍下的照片。莫紫欣不但是一個才女,更是一個不被外人知道的美女。莫紫欣出馬的話,林玉樹一定會屈服。

    但是也有更多的人反對,要是莫紫欣不成功的話,林玉樹就會馬上識破,那樣一來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再說要是莫紫欣和林玉樹相愛了,林玉樹帶走莫紫欣怎麼辦?到時候「抓雞不成反蝕把米」,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就連最後一個「鎮山之寶」也會飛走了。

    正在大家討論的時候,林玉樹已經忍不住第一次向莫紫欣求愛。莫紫欣一點機會也不給林玉樹,直接將林玉樹花了三天寫完的萬字求愛信給撕了。林玉樹當然不甘心,以堅韌的毅力,每三天一封求愛信,每五天一次當面求愛,莫紫欣越不給林玉樹面子,林玉樹就越纏著莫紫欣。

    兩個人的拉鋸戰一直堅持了一年多,不知道使莫紫欣累了,還是開始心疼林玉樹,或者是林玉樹已經打動了莫紫欣的芳心,兩個人走到了一起。領導們更是拿出一張張的合同和合約要他們簽字,並保證他們得到大學最好的支持和配合。

    就在莫紫欣的姐姐莫紫蘭生下一個黃頭髮、藍眼睛的小男孩不久,莫紫欣終於抵擋不住奶奶江藍沁和媽媽闕無悔的炮轟,決定和林玉樹結婚了。這一消息一宣佈,首先倒地的是準新郎林玉樹。林玉樹是高興的暈過去了,沒想到自己能這麼快的娶上媳婦,成為莫紫欣的丈夫。

    在婚禮上,許多知名的科學家還有教育家都來了,足夠開一個學術論壇會了。大家才知道林玉樹和莫紫欣都是國際知名大學出來的博士後,到場的博士有四十多個,國際知名的教授有八個之多。

    一個是化學系的鉅子,一個是物理系的天才,兩個超高學歷的大知識分子結婚,不但是上海各界震動,就連國內國外也都震動了。一些國家的科學家也紛紛致電,一個化學系的天才加上一個物理系的天才,絕對不會是一加一這麼簡單,這對夫妻絕對可以令所有的人嫉妒和羨慕。

    趙家的兩姐妹嫁給了莫家的兩兄弟,這件事情在當時還是一個熱門話題。在小鎮上,這件事情流傳了好久好久。

    說起趙家和江家、和莫家都有一點淵源。趙家的老爺子曾經是江藍沁的父親江直書老先生的同窗,趙家老爺子差點成為了江直書的小舅子。後來江直書娶了一個其他家的姑娘做老婆後,趙老爺子一度和江直書斷了來往。直到江直書病重後,趙老爺子才想開了,等們來看望自己這個老友。兩個人在江家一笑泯恩仇,可惜趙老爺子才一走,江直書就離世了。趙老爺子當時根本不知道江直書去世的消息,不然不會不管江家的孤兒寡母。江藍沁的姐姐江藍若也不會為了還債,把自己半賣半嫁給杭州薛家。江藍沁和妹妹江藍辟也不用女扮男裝去上海做生意。

    趙家世代為官,到趙老爺子這一代已經當了七代的父母官了。趙老爺子也看清了世道,才毅然離開官場,下海經商。在上海有一家不小的染布廠,就是和莫學有生意往來的工廠。

    趙老爺子一生重感情,唯一的女人就是一個青樓女子芸娘。為了這個芸娘,趙老爺子寧可得罪老父親,堅持著不娶指腹為婚的千金小姐。直到老父親過世,年紀已經三十歲的趙老爺子才正式迎娶芸娘過門。第二年生下了趙家的獨苗趙富貴。富貴的名字是趙家老太太取的,趙老爺子也沒有什麼意見。

    自從江藍沁接掌莫家振興棉紡廠後,江藍沁都是盡量關照趙家老爺子。趙富貴也對這個姐姐很是尊敬,事事以江藍沁馬首是瞻。抗日時期,趙老爺子一度因為看不慣日本人的行為,被日本軍方關進了霞飛路七十六號。趙富貴找到了江藍沁,江藍沁當時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但是依然出手援助趙家,把趙家老爺子救了出來。

    可惜趙家老爺子因為在牢中受到酷刑折磨,加上年事已高,終於在出來後第二月就離開了人世。江藍沁幫著趙富貴料理完趙家老爺子的後事後,趙富貴準備離開上海。江藍沁看見剛剛成年的趙富貴這麼堅決,只好任由趙富貴離開上海。臨走的時候,江藍沁將自己私人所有的一百塊大洋,還有一條珠鏈一起給了趙富貴。趙富貴一直以來管江藍沁叫二姐,他從來沒有把江藍沁當做外人過。

    離開上海的趙富貴,首先南下,發現國統區的老百姓依然過著*的生活。軍隊的士兵不想打仗,軍官也不積極備戰。趙富貴就去了延安,在那裡他找到了真正打小鬼子的部隊。為了參加革命,為了能打小鬼子,為了提高覺悟,趙富貴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趙抗戰。並把自己的所有積蓄全部獻給了組織。趙抗戰成為了一名八路軍戰士,一名專打小鬼子的中*人。

    由於趙抗戰表現積極,又對小鬼子有刻骨銘心的仇恨,短短兩三年裡,趙抗戰成為了一個八路軍的連長。當然趙抗戰的高學歷,也使他得到領導的重視的原因之一。

    抗戰勝利了,趙抗戰正想會上還看望自己的恩人江藍沁二姐姐的時候,內戰爆發了。趙抗戰參加了激烈的解放戰爭,擔任一個團的團長,掩護劉鄧大軍過黃河。

    這時候赴蘇聯的代表團需要一個懂俄語的翻譯,一個懂軍事的高級翻譯。最後選定了趙抗戰,因為趙抗戰在上海的時候學過英語和俄語,又是一個正團級的指揮官。這種人才需要培養和保護。

    趙抗戰由戰鬥第一線,來到了大後方蘇聯。在蘇聯的趙抗戰不但當好翻譯,更是及時翻譯了大量二戰期間,蘇聯對德作戰的技術資料。把翻譯好的資料第一時間寄回國內,供中央領導作參考。

    趙抗戰回到中國的時候,已經是一九四八年年底了。趙抗戰的組織關係由原來二野,也就是華北野戰軍轉到了中央外聯辦。現在又轉到了四野,東北野戰軍。擔任東北野戰軍總指揮部俄語翻譯參謀。

    趙抗戰參加了遼江戰役的收尾工作,又參加了平津戰役。解放軍要過長江的時候,趙抗戰又一次去蘇聯。這一次是中央領導點名的,要求趙抗戰做好長期在蘇聯工作的準備。趙抗戰服從組織安排,其實這有點委屈趙抗戰。在解放戰爭初期的時候,趙抗戰就是一個正團級的幹部,參加兩大戰以後,「101」首長提議趙抗戰為總指揮部參謀部高級參謀兼任首席翻譯,是一個明確正師級的職務。而中央駐蘇聯辦事機構的級別並不高,主任不過縱隊司令員級,俄文翻譯最多是正團級。這等於趙抗戰不升反降了。可是趙抗戰沒有怨言,堅持服從組織安排。

    趙抗戰在蘇聯的廣播裡,聽見新中國成立了。高興的和妻子季可晴娃一起舉杯慶祝。妻子季可晴娃是一個蘇聯姑娘,是趙抗戰來蘇聯後認識的。也是趙抗戰願意降級服從安排來蘇聯的一大原因。

    季可晴娃不是純粹的*人,她的媽媽是白人,她的爸爸是一個有蒙古血統的遊牧民族的後代。所以季可晴娃的眼睛是黑色的,這和中國人很像。季可晴娃已經給趙抗戰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了。女兒叫趙衛青,兒子叫趙紅星。女兒趙衛青比較像趙抗戰,和一般的中國人很像。兒子趙紅星卻是像媽媽,一個俄羅斯人的身板特點。

    趙抗戰在蘇聯又住了好幾年,又有了小女兒趙衛蘭。這個小女兒比姐姐更像一個中國人。

    趙抗戰多次想聯繫姐姐江藍沁,可是不是沒有時間,就是錯過機會。直到五五年的時候,中央召趙抗戰回國。趙抗戰因為還是軍人,所以也要接受授銜儀式。趙抗戰以大校身份接受授銜,其實他早就應該是一個少將了。但是趙抗戰沒有鬧意見,反而很開心。因為他辦成了一件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當他得知姐姐江藍沁一家人被錯判成官僚資本後,他就多次找有關部門反映意見,但是都沒有回音。這次他見到了老首長,他把江藍沁的事情說了出來,並把自己當初上交給組織的那筆「巨款」的來由告訴首長。剛好原來新四軍時期的後勤部長也在,經他的證明,證實江藍沁曾經在抗戰的時候,就是一個愛國人士,曾經幫助過自己人。首長當場拍板,這種人都打到了,誰還敢和*黨做生意?流失國外的資金和人才怎麼能回來?看來江藍沁的事情十有*能解決了。

    趙抗戰帶著自己的一家人正準備去江藍沁的家鄉看望姐姐,這個小鎮也是趙抗戰的家鄉所在地。這時候中央突然召開廬山會議,在會議上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趙抗戰被緊急召回,前往蘇聯代表中央,向蘇聯作出合理解釋。這時候中蘇關係已經很微妙,趙抗戰的老婆孩子不能離開中國,趙抗戰只好一個人去蘇聯。

    等趙抗戰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來什麼好消息。他隱隱約約地覺得蘇聯老大哥好像態度變了,中蘇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盡頭,兩個大國之間的「蜜月」期將不復存在。

    趙抗戰被調往大西北,全力翻譯一些軍事技術數據。趙抗戰留了一個心眼,將一些重要數據偷偷地抄錄了兩份,一份放在家裡,一份留在自己的辦公室抽屜裡。

    不久之後中蘇關係徹底惡化,蘇聯方面不但停止對華援助,並要中方提前歸還貸款。中方也同一時間撤回人力物力。蘇聯報復性地下令,所有在中國的專家,帶上所有技術圖紙和數據立即回國。中國方面由於太依賴於蘇聯,沒有估計到後果,導致圖紙和數據不見後,許多的工程不能繼續開展。趙抗戰也發現自己的妻子季可晴娃不但走了,而且把兒子趙紅星也帶走了。更令趙抗戰沒有想到的是,季可晴娃把趙抗戰放在家裡的眾多數據也帶走了。趙抗戰和季可晴娃之間的婚姻已經不復存在了。

    雖然趙抗戰保住了眾多資料,雖然趙抗戰在中蘇問題上站穩了立場,但是因為季可晴娃,因為他的孩子有蘇聯人的血統,趙抗戰還是被隔離了。幾年後,趙抗戰的軍銜由大校降為少校,讓他去翻譯一些過期的俄文資料。趙抗戰一邊照顧著自己的兩個女兒,一邊做著自己的工作。

    特殊時期開始了,趙抗戰的問題又一次被拿出來做文章。說他是什麼官僚的後代,資本家的狗崽子,混進革命隊伍的特務,蘇修主義的代表,*人的奸細等等。

    自己受到委屈,趙抗戰一點也不反抗,但是當他看見一些人準備欺負自己的兩個女兒的時候,他整個人變了。他一把搶過一個民兵的槍,看也不看就打出一槍,他也是一個上過戰場的英雄,這種槍早就爛熟於心。

    趙抗戰把女兒攬在背後,他一手拿著槍,一手指著大家說:「不要欺負人。老子我打過小日本,殺過上百個鬼子。打過國民黨,親自抓獲過好幾個國民黨大官。不要逼我開槍殺人。老子的槍只殺欺負我家人的人。不管是誰,誰也不准動我的家人。知道老子當初為什麼參軍嗎?就是因為老子的老子被小鬼子殺了。我發過誓,誰要敢動我的家人,我就永遠不放過這個人。」

    大家被趙抗戰的殺氣鎮住了,趙抗戰也因為開槍,被勒令脫下了軍裝。

    趙抗戰仔細想了好久,決定去家鄉找姐姐江藍沁。把孩子托付給姐姐,他不但放心,而且更為孩子們高興。江藍沁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她的肚量和知識,比趙抗戰本人還要多。要不是因為江藍沁是一個女人,要不是因為有莫家拖累著,江藍沁的前途會更大。

    江藍沁答應了趙抗戰的請求,收下了兩個沒有媽媽照顧的女孩子趙衛青和趙衛蘭。但是江藍沁也沒有放趙抗戰走,因為江藍沁看得出,趙抗戰是不放心兩個女兒。要是女兒安全了,趙抗戰就沒有了後顧之憂,趙抗戰首先可能會自殺,早早離開這個人世。不然的話,趙抗戰會去蘇聯找季可晴娃和兒子趙紅星。到時候趙抗戰真的會當著兒子的面殺了孩子的媽媽季可晴娃的。無論如何江藍沁都不能放走趙抗戰。

    江藍沁把趙抗戰和自己的丈夫莫重潛關在一起。讓他們兩個人相互照顧著,相互做一個伴。

    趙抗戰的大女兒趙衛青已經快二十歲了,比江藍沁的二兒子莫嘉祥小三歲。江藍沁叫兒子莫嘉祥教趙衛青學術寫字,適應這裡的生活。趙抗戰的小女兒趙衛蘭和江藍沁的小兒子莫嘉慶、小女兒莫嘉惠差不多大,三個孩子馬上玩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同病相憐,或者是兩家的世交關係,一向很少說話的莫嘉祥和趙衛青很合得來,兩個人總在一起說一些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莫嘉祥更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照顧並保護著趙衛青。趙衛青長得像中國人,其實心裡依然有俄羅斯人的心結。俄羅斯人不但奔放熱情,而且更是注重愛情,特別是俄羅斯少女,當她愛上一個男人後,會義無反顧地永遠愛下去。

    一九七零年,那一年國內局勢風雲突變,但在江南小鎮上居住的江藍沁一家人卻是喜氣洋洋。原來江藍沁的二兒子莫嘉祥和趙抗戰的大女兒趙衛青準備結婚了。雖然沒有組織批准,沒有來賓恭賀,也沒有什麼菜餚,可是大家都很開心。趙抗戰和親家莫重潛坐在上首,接受這對新人的鞠躬。趙衛青沒有穿嫁衣,莫嘉祥也沒有新郎服,只不過兩人把平時不捨得穿的衣服選了一身穿上,也算是隆重其事了。小妹趙衛蘭動手,剪了一對「喜」字,再把剪剩下的紅紙屑灑在姐姐和姐夫的頭上,算是一種喜慶佈置了。

    莫嘉祥很珍惜這個妻子,趙衛青更知道丈夫的心意,兩個人從頭到尾沒有放開過緊握的雙手。趙抗戰更是激動不已,沒想到自己能和自己尊敬的姐姐江藍沁做親家,老趙家和老莫家能有這麼一出。要是地下的趙老爺子和莫學老爺子知道了,不知道他們會多麼的高興呢。

    婚後的莫嘉祥和趙衛青主動要求去老區,因為趙抗戰的工作落實了。要趙抗戰去三線大西南老區接受再教育。莫嘉祥和趙衛青不放心趙抗戰,江藍沁要他們和趙抗戰一起去老區。一邊照顧趙抗戰,一邊開枝散葉。

    等特殊時期結束了,莫嘉祥和趙衛青抱著自己的孩子,扶著趙抗戰回到家鄉的時候,他們的弟弟莫嘉慶和他們的妹妹趙衛蘭也成為了一對。趙衛蘭更是已經身懷六甲,馬上要當媽媽了。

    莫嘉祥的兒子叫莫清平,名字是趙抗戰取的,意思是自己的外孫將來能活一清平。聽見這名字後,江藍沁有點腹議,自己的孫子能活一清平是好事。但是有句老話「千年烏龜清平的王八」。難道自己的孫子是王八嗎?自己的兒子莫嘉祥不成了王八的爸爸,大烏龜了?自己的丈夫莫重潛不就是大王八、老烏龜了?看來這個趙富貴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缺一根筋。

    不久之後莫嘉慶和趙衛蘭的孩子也出世了,江藍沁馬上很霸道的搶過去名字的權利,生怕自己的親家趙抗戰,又名趙富貴的同志再取什麼不好聽的名字。最後江藍沁決定自己的小孫子就叫莫清秋。取名「鵬程清秋」的意思。

    趙抗戰的組織關係最後還是確定了,趙抗戰以革命功臣、軍隊的老幹部身份正式辦理離休。級別定在副省級,趙抗戰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要求住在江南,和孩子們在一起。

    幾年後江藍沁一家人舉家遷往上海,趙抗戰當然也跟著去了上海。不過他和江藍沁不一樣,江藍沁是來重新建立莫家商業王國的,趙抗戰是來享受生活的。每天拉著親家莫重潛,到處流連在戲院、電影院。家裡屬他們這兩個老頭最悠閒。莫重潛也好多了,每天聽戲,能夠跟著拍子哼上幾句。

    隨著莫家的生意越來越大,莫家的第二代,甚至於第三代都忙了起來。莫嘉祥和趙衛青,一個在總公司管人事,一個在下面的貿易公司當財務總監。莫嘉慶和趙衛蘭,兩個人開啟了夫妻店,進軍上海餐飲業和超市業。不久之後,莫氏企業進行調整,莫嘉祥出任莫氏企業董事,兼任莫氏餐飲業連鎖公司總經理。趙衛青為莫氏四星級大飯店的總經理。莫嘉慶為連鎖超市和商廈總經理,趙衛蘭為上海莫氏快餐連鎖店總經理。

    這不得不再提到「上海女財神」江藍沁的高明之處,莫嘉祥夫妻走上層路線,經營高級酒店和飯店。莫嘉慶夫妻走平民路線,什麼超市、快餐業是面向老百姓的事業。有錢人的錢要賺,老百姓的錢也要賺,在這麼精明的掌舵人領導下,莫家的事業不發達也不行了。

    趙衛青最近有點煩,因為自己的媽媽季可晴娃聽說自己日子好過了,主動聯繫趙衛青,希望和趙抗戰和好,更希望姐妹兩幫幫趙紅星。說起這個趙紅星真的有點像季可晴娃,是一個「有奶便是娘」的人。當初季可晴娃帶著兒子回蘇聯,得到政府的嘉獎。季可晴娃母子過了好幾年的悠閒生活。趙紅星年紀也大了,本應該好好工作,可是季可晴娃的教育不好,再加上季可晴娃本身的私生活不檢點。導致趙紅星也是一個到處留情的*,到處欺騙女孩子。幾次被抓進去,放出來不久又被抓了進去。幾年前,因為趙紅星夥同幾個獄友一起對一個富有的寡婦玩了一個「仙人跳」,趙紅星在裡面充當一個凱子的角色。沒想到錢騙到了手,趙紅星卻被出賣了。關在監獄裡的趙紅星只會逼媽媽季可晴娃。季可晴娃又把球踢給了趙衛青,希望趙衛青能夠幫助弟弟,並照顧自己的生活。而且一開口就是要七十萬美元。她當莫家是開銀行的?還是自己印鈔票的?

    趙衛青請示自己的爸爸和婆婆,趙抗戰冷著臉,咬著牙決定不管她們母子。江藍沁卻很大度,要趙衛青去一次蘇聯,想辦法救救自己的弟弟。但是「救急不救窮」,救出趙紅星之後,給她們母子一筆數量不多的錢。讓他們自己生活,把錢花光了,就不用再找大家了。

    趙衛青辦完了這件事情,給了母子倆所有的錢。但是這對母子看到了錢之後,並沒有再理會這個女兒和姐姐。趙衛青對他們徹底失望,根據爸爸趙抗戰的要求,要自己的母親簽下離婚協議書。並宣佈和這對母子脫離一切關係。季可晴娃為了得到這筆錢,真的不管不顧地簽了字。她以為自己的女兒總會管自己的死活,將來再問她們要錢的話,她們不會不給。趙紅星更是拿著錢去瀟灑去了,不把自己的母親和姐姐放在心裡。

    幾年後,季可晴娃和趙紅星再一次花光了所有的錢,並把趙衛青瞞著爸爸趙抗戰為他們母子買的一所房子也賣了用光了。當他們再一次向趙衛青要錢的時候,趙衛青和妹妹趙衛蘭堅決不理會這對母子。季可晴娃和趙紅星在信裡大罵趙衛青姐妹沒有人性,不顧家人死活。氣得趙抗戰登報,將季可晴娃自己親手寫的離婚書公開,並把這對母子拿趙衛青給他們做生意的錢花了的事情也登載了。大家都罵季可晴娃不顧夫妻情分,罵這對母子罪有應得。不久之後,氣急敗壞的趙紅星失手殺了自己的媽媽季可晴娃。原因是季可晴娃偷偷拿錢繼續包養小白臉,害得趙紅星因為還不出錢,被要債的人狠狠打了一頓。季可晴娃死了,趙紅星因為誤殺和惡意欠債,兩罪並罰入獄十五年。

    趙衛青對自己的兒子莫清平一點辦法也沒有。莫清平也奇怪,什麼都不喜歡,就是喜歡考古。一天到晚不是看古董,就是研究屍體。嚇得沒有女孩子敢和他交朋友。還好奶奶江藍沁聰明,在殯儀館裡找到一個同樣有困擾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不但長得文靜,而且人也很漂亮。就是因為工作地點不好,所以大家才不知道。沒想到莫清平和她一見如故,兩個人不但投緣,而且有共同話題。關係確定後,莫氏殯葬公司正式成立,當家的人就是莫清平。

    奶奶江藍沁在很早的時候就建立了莫氏學校和醫院,接生嬰兒的幼兒醫院。大家笑話莫清平,這下都有了。生老病死,吃喝玩樂,衣食住行,莫氏企業真的什麼生意都做。

    小初的調查問卷裡,有一句經常出現的話:「愛一個人是痛苦的,被愛是幸福的。但是回憶的時候,愛一個人是甜美的,被愛是平淡的。」這句話真正應證在趙衛蘭身上。

    趙衛蘭和丈夫莫嘉慶之間的感情問題,對於他們的兒子莫清秋來說是一個謎。不知道是爸爸先愛上媽媽,還是媽媽首先愛上爸爸的。只是覺得他的爸爸媽媽有點怪,在大家在的時候,媽媽盡量遷就爸爸。但是在沒有人的時候,媽媽總是時不時的指責爸爸。爸爸從來不敢頂撞媽媽,媽媽也覺得這麼做很應該。

    小時候莫清秋多次偷聽爸爸媽媽說私房話,但是總覺得爸爸媽媽有點怪,可是怪在哪裡有說不上來。就是覺得自己的爸爸媽媽和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他們有點不一樣。大伯莫嘉強和大伯母闕無悔平時是一對模趙夫妻,但是有時候也爭論幾句,特別是闕無悔大伯母是一個絕對要強的女性。二伯莫嘉祥和二伯母趙衛青也經常為一點小事吵架,但是夫妻兩經常吵架,不但不破壞夫妻感情,而且是越吵越親近。二伯母趙衛青不但是莫清秋的伯母,更是莫清秋的大姨媽,她們兩姐妹嫁給了莫家兩兄弟。所以說二伯父莫嘉祥既是侄兒莫清秋的伯父又是他的姨父。他們的孩子莫清平既是莫清秋的堂哥,也是莫清秋的姨表兄弟。

    小初奉命詢問三奶奶趙衛蘭感情問題,趙衛蘭才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這是莫清秋最想知道的事情,也是莫清秋最矛盾的地方。

    在小侄女小初的白眼下,莫清秋咬牙翻看了這份資料。終於知道了爸爸媽*往事,終於知道了爸爸媽媽之間的問題。

    莫清秋的外公趙抗戰,原名趙富貴,曾經受過奶奶江藍沁很大的恩惠。但是外公趙抗戰也幫過莫家,也曾經企圖救出江藍沁和莫家。兩家的關係相當複雜,誰也說不清誰對誰有恩。

    莫清秋的外婆是一個俄羅斯的婦女,現實、自身利益、金錢戰勝了感情和親情。季可晴娃最後在丈夫趙抗戰最艱難的時候,不但離開了丈夫,而且帶走了唯一的兒子趙紅星還有丈夫趙抗戰多年來的心血。回到蘇聯之後,季可晴娃利用丈夫的心血換來了安定和富裕的生活,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丈夫趙抗戰和兩個女兒會怎麼樣?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使趙抗戰還有兩個女兒陷入了近二十年的苦難歲月。

    趙抗戰不怕死,不怕受人冤枉,為了黨和國家的利益,他可以承受所有的折磨。但是他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受牽連,更不能看見女兒受辱。作為戰士,作為曾經經歷過戰爭的老革命,他深深知道一些人的劣性。當他看見自己兩個不大的女兒被一大群男人圍著的時候,他就覺得有幾雙一樣的眼睛像狼一樣盯著自己的女兒。直覺告訴趙抗戰,要是不及時阻止的話,自己的女兒毀了,她們的人生將會毀了。為此一向逆來順受的趙抗戰發火了,搶過了民兵的步槍,警告那些有不良用心的男人。

    雖然躲過了一次災難,但是趙抗戰知道自己不能總是保護自己的女兒。看見女兒們擔驚受怕的樣子,想想她們不能保護自己的現實,趙抗戰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家,自己的恩人江藍沁。江藍沁不是趙抗戰的親人,但是江藍沁對趙抗戰來說不亞於他的親姐姐。江家和趙家之間的關係,要從他們的父親說起,他們兩人不但是同學更是知己。趙抗戰小時候,就是江藍沁看著長大的。趙抗戰的爸爸的喪事是江藍沁*辦的,趙抗戰離開家去殺鬼子的時候,路費是江藍沁給的。在危難的時候,趙抗戰第一個人就想到了自己的二姐江藍沁。

    趙抗戰偷偷地拉著自己的女兒離開了關押點,這對於一個曾經的抗日英雄,八路軍連長來說易如反掌。他們三人避開大路,專走沒有人煙的小路,白天慢行,晚上全力趕路。來到家鄉小鎮的時候,就連最能堅持的趙抗戰也累倒在地。

    江藍沁雖然不好過,自己也被監視著。但是依然還是老樣子,喜歡幫助別人,盡自己一切的力量幫助大家。對於趙抗戰的事情,江藍沁二話沒說,直接叫自己的孩子清理房間出來給趙抗戰一家住。

    趙抗戰總算放心了,他把自己的兩個女兒送到這裡沒有錯,江藍沁真的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其實大家當時都不知道,都是事後聽江藍沁或者趙抗戰說的,其實當時趙抗戰擔心自己的女兒,把孩子送到這裡後,趙抗戰想去自己戰鬥過的地方走走。自己把自己了結在當年兄弟們犧牲的地方。唯一知道他心思的只有江藍沁,江藍沁從某些舉止上看出端倪。趁趙抗戰不注意,把親如親弟弟的趙抗戰關進了一間房間裡。裡面有江藍沁的丈夫,思維有點問題的莫重潛,讓他們兩個人相互作伴,免得趙抗戰想不開。

    趙抗戰知道自己這個姐夫精神不好,從小膽子很小。要是自己在這裡自殺的話,一來會影響自己的兩個女兒,二來會嚇傻自己的姐夫的。自己已經麻煩了江藍沁一家人,不能再對不起他們了。趙抗戰只好和莫重潛作伴,兩個男人之間的友情就此建立。以後兩個人關係好的不行,多年之後莫重潛依然記得這個老朋友。回到上海後,兩個人像親兄弟一樣一起逛街看戲。

    莫清秋的大姨媽趙衛青和二伯父莫嘉祥之間真的是自由戀愛,莫嘉祥像一個哥哥一樣照顧和保護著趙衛青。趙衛青也像一個妹妹一樣幫著莫嘉祥。兩個人時時刻刻黏在一起,誰也不能在他們面前說另外一個的不是。不然他們都會和這個人急,甚至於大打出手。江藍沁戲稱他們是「情哥哥」遇上了「情妹妹」。兩個多情人遇在了一起。

    莫清秋的爸爸媽媽就不一樣了,當時初次遇見的時候,兩個孩子年紀都不大。莫嘉慶從一開始就把趙衛蘭當自己的又一個妹妹。趙衛蘭對莫嘉慶也不過是普通的玩伴和兄弟姐妹的情分。雖說他們兩個人從小青梅竹馬,但是也就是由於太親近了,所以他們之間彼此瞭解太深。缺少了神秘感,更缺少了情趣。

    小初的報告裡,莫清秋第一次知道,原來爸爸媽媽都有自己各自的初戀。這一點令莫清秋很是驚訝,在當時的社會裡,爸爸媽媽竟然有各自的戀人,可為什麼他們沒有各自組成自己的家庭?他們又為什麼成為了一對夫妻呢?是他們有實際原因?還是奶奶江藍沁逼他們的?

    莫清秋迫不及待地繼續往下看,他真的想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有多少秘密瞞著自己,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趙衛蘭的初戀很酸,趙衛蘭到了家鄉小鎮後,就沒有再上學。整天跟在江藍沁後面,一邊遊街一邊學習英語和歷史知識。幾乎天天都一樣,趙衛蘭的知識就是這麼慢慢積累起來的。

    趙衛蘭有一個特點,從小喜歡吃零食,特別喜歡嘗遍天下美食。剛好和江藍沁住在一起的闕無悔的媽媽就是一個廚藝高手,能用最簡單的食材,做出風味各異的飯菜。趙衛蘭自從吃了這個肖大*東西後,就跟在這個肖大媽身後,一邊學廚藝一邊嘗美食。

    莫清秋總結過他對女人的看法,女人們都喜歡做三件事情。第一,喜歡逛街。再柔弱的女人也能一刻不停的逛街一天一夜。跟在身後的男人,伺候這些女人,比打一場戰鬥還要累。第二,女人們喜歡聊天,特別是講別人家的是非。三個女人在一起,就能瞭解一條街的新聞。七個女人在一起,全鎮的事情都知道了。要是三十個女人在一起的話,太恐怖了,聯合國安理會可以「讓席」給她們了。第三,女人們喜歡吃零食,而且是永遠吃不飽吃不胖的那一種。莫家的女孩子們要是在一起,可以一下子吃下一車的零食,而且保證沒有一個女孩子走樣變型。

    也就是因為美食,差一點害了趙衛蘭一生。趙衛蘭隨著年紀大起來,漸漸不喜歡和莫嘉慶這種男孩子在一起玩了。平時趙衛蘭總是在肖大媽那裡學做菜,很少上街。但是趙衛蘭也是小鎮上的一個名人,因為她的美麗令大家不能忘記。

    可能是因為媽媽是俄羅斯人的緣故,趙衛蘭的發育比一般的孩子早,也比其他女孩子更明顯。才十六歲的趙衛蘭,已經比其他鎮上的二十歲的女孩子還要有女人味。每次趙衛蘭出去,總有大大小小的男人前前後後的盯著她看。身材嬌小的趙衛蘭,s型的身軀很惹人注意。

    一次一個不良叔叔企圖侵犯趙衛蘭,要不是身邊有肖大媽在,趙衛蘭差點吃了虧。肖大媽自從自己的女兒闕無悔和女婿莫嘉強去了大西北之後,身邊只有外孫莫清歌。剛好趙衛蘭沒有媽媽,一口一個「肖媽媽」,叫的肖大媽好是開心,把趙衛蘭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誰敢對她的孩子動手動腳的,難道不要命了嗎?

    肖大媽打了這個醉酒的男人,也惹出了是非,這個男人的一個親戚是縣上革委會的頭頭。肖大媽被帶去關押了,因為情節不嚴重,所以關了一個月後就放了。在裡面肖大媽沒有受什麼苦,因為她的成分好,又是一個工廠退休職工。她退休前有好多的獎狀和獎勵,這些東西在當時也算一種「護身符」。

    等肖大媽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當親閨女一樣的趙衛蘭有了變化。原來在肖大媽不在的時候,家裡的做菜任務交給了趙衛蘭。趙衛蘭每天要買菜做菜,因而認識了一個對她特別好的菜販。

    這個年輕人年紀不大,說話特別甜,總是在趙衛蘭買菜的時候多給趙衛蘭一點。趙衛蘭當時年紀不大,又很少和外人接觸,三句兩句就被那個年輕人問出了家裡的事情。從此年輕人經常找趙衛蘭說話,趙衛蘭也好像很喜歡和這個人聊天。

    這時候莫嘉慶認識了一個新來小鎮的小姑娘,這個小姑娘正在用英語朗誦《語錄》。莫嘉慶的英語水平不錯,馬上聽出女孩子的語法錯誤,他就出面糾正了幾句。兩個人就開始經常在一起,小姑娘也漸漸被莫嘉慶的博學所折服。莫嘉慶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充滿了無窮的活力。

    莫嘉慶和趙衛蘭總是相互掩護,對大人說他們一起出去走走,其實他們各自有各自的行動路線。趙衛蘭和那個趙衛蘭不願意說出名字的年輕人在河沿見面,莫嘉慶和小姑娘在街口會面。趙衛蘭喜歡和年輕人聊天,聊未來、聊人生。莫嘉慶和小姑娘一起學英語,說時事,談理想。

    一次偶然機會,兩對年輕人在街口遇上了。這個和趙衛蘭聊天聊得很起勁的年輕人,看見小姑娘後馬上臉色大變離開了。小姑娘也用一種不理解的眼神望著莫嘉慶和趙衛蘭。

    趙衛蘭覺得蹊蹺,不顧一邊莫嘉慶的阻攔,打破沙鍋問到底。小姑娘才支支吾吾地說出真相,原來小姑娘是新來的革委會主任的女兒。因為怕莫嘉慶不高興,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而這個年輕人是剛剛從革委會放出來的人,聽說他是走了她爸爸的後門才放出來的,所以年輕人和小姑娘都認識對方。

    趙衛蘭一聽說年輕人是被革委會放出來的的時候,就臉色大變。年輕人不是說自己是住在農村的下鄉知青嗎?怎麼會被關在革委會裡?

    小姑娘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氣的莫嘉慶差點沒有追上去打人。

    原來這個年輕人是一個慣犯,專門欺騙女知青和小姑娘。三年前一個女知青被騙懷孕,差點造成一屍兩命的後果。他知道不對勁後,躲進了山裡,以為大家都抓不到他。沒想到他本性不改,又勾引了一個農村的小姑娘,小姑娘不但被他佔了便宜,而且還要照顧他的吃喝。女孩子的父母知道後,聯合村民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後,將這個流氓送進了革委會。

    知道這個年輕人的真面目後,趙衛蘭連自殺的心都有了。雖然自己沒有被侮辱,但是純潔的心靈受到莫大的傷害。這比欺負了她好不了多少,一下子趙衛蘭失去了所有,失去了美好的未來。

    莫嘉慶把趙衛蘭背回了家,在大人的逼問下說出了他們倆各自的事情。江藍沁要肖大媽二十四小時盯著趙衛蘭,就怕趙衛蘭想不開。而自己要和兒子莫嘉慶好好談一談。

    就在江藍沁企圖勸說莫嘉慶的時候,小姑娘的爸爸已經發難了。這個靠整人當上革委會主任的爸爸,不顧女兒的哀求,直接下令抓捕莫嘉慶。理由是莫嘉慶亂搞男女關係、企圖勾引未成年少女、企圖打入革命家庭內部,策反和破壞革命家庭。這種罪名在當時,條條都是了不得的重罪,要是落實了,莫嘉慶一生完了。不是直接槍斃,就是終生監禁。

    江藍沁勸說小兒子莫嘉慶,不要癡心妄想,這個女孩子不適合莫家。莫嘉慶和她在一起,只會毀了莫家,毀了他自己。莫嘉慶不相信,說自己是真心喜歡對方,就是老天爺也不能阻攔。江藍沁和兒子大了一個賭,說女孩子在他和父母之間選擇的話,一定會選她的父母。寧可不要這段愛情,也要保持現在的社會地位和待遇。

    年輕氣盛的莫嘉慶答應了,他以為愛情能戰勝一切。他答應媽媽江藍沁,要是自己輸了的話,他的婚事一切聽媽*。反之,要是莫嘉慶贏了的話,江藍沁不得干預他的婚事。

    結果很明確,莫嘉慶趁革委會的人在家裡鬧事的時候,找到了革委會主任的女兒,也就是他的戀人,希望女孩子選擇愛情。可是女孩子為了自己的地位,為了自己不受牽連,為了能夠受人尊敬,放棄了這剛剛才有的愛情果實。莫嘉慶傻了,他發誓不再相信愛情。

    為了救活莫嘉慶和趙衛蘭,也為了穩定大家,江藍沁毅然決定給他們兩個結婚。他們雖然彼此之間沒有愛情,但是有親情,有相同的經歷,他們彼此會體諒對方,會試著接受對方。就這樣,莫清秋的爸爸媽媽結婚了,成為了一對沒有愛情基礎的夫妻。他們之間沒有戀人之間的激情,也沒有正常夫妻的吵鬧,他們以親情維繫著婚姻。莫清秋出生後,他們之間又多了一個聯繫紐帶,就是他們的孩子莫清秋。因為沒有感情基礎,所以他們盡量克制自己,謙讓對方,這就是他們兒子莫清秋感覺出來的不一樣。

    不過這幾年有了變化,莫嘉慶經營超市,趙衛蘭經營連鎖快餐店,兩個人雖然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但是有空的時候也說說自己的事情。雖然說的都是一些公事,但是兩人能聊天就是好的開始。逐漸兩人有了爭吵,有了不同的意見,兩人開始有了孩子時期的「互不相讓」。

    小初曾經問過三奶奶趙衛蘭,現在趙衛蘭和莫嘉慶像一對真正的夫妻嗎?趙衛蘭回答很古怪,說他們結婚三十多年了,真正才剛開始談戀愛。現在莫嘉慶學會發短信了,天天幾十條短信給趙衛蘭,不時地匯報工作。趙衛蘭假裝不高興,時不時的批評丈夫。其實只要丈夫一個小時不給她電話或者短信的話,她也會馬上打電話給丈夫。他們兩個人越來越像熱戀中的情人。趙衛蘭和莫嘉慶商量了,只要把「大麻煩」兒子莫清秋處理了,莫清秋有了自己的家庭後,他們準備「大*」。一年裡走遍國內的名勝古跡,三年裡遊遍亞歐大薛,五年裡征服七大洲五大洋。要不是他們年紀大了點的話,他們真的想再製造一個「愛情結晶」。小初連稱三奶奶趙衛蘭夠浪漫,三爺爺了能夠夠前衛。

    莫清秋從小初的報告裡,看出爸爸媽*變化。他真心喜歡現在的爸爸媽媽,這才是真正的夫妻,每一個孩子都希望看見的爸爸媽媽。

    何曉麗,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女孩子。她的爸爸媽媽是殯儀館的普通工人,她自己也在兩年前加入了殯儀館事業。這可能就是她唯一的一點異類,唯一的和大家不一樣的地方了。

    何曉麗從小比較內向,學習成績也一般,最善長的就是化裝。但是何曉麗不敢告訴同學和老師,她會化妝是因為她媽*職業的緣故。自從七十年代後期,國內的殯葬制度有了改變。為了使死者的家屬能夠得到少許安慰,更為了使死者看上去安詳,殯儀館中有一部分人專門為死者整容和穿戴衣服。何曉麗的媽媽就是一個「化妝師」,盡量把死者化裝的安詳一點,讓來觀禮的家屬安心一點。

    何曉麗除了上學,放學後不能直接回家,要去離學校不遠的殯儀館。看守骨灰的爸爸,還有為死者化妝的的媽媽,要等下了班才能帶女兒回家。從小何曉麗的膽子就是出奇的大,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長大了一點的何曉麗,沒有事情做,就幫媽媽為死者化裝。久而久之,何曉麗的技術越來越來,心靈手巧的她比她媽媽還要會化妝。但是她不敢告訴同學和老師,就算有人問她爸爸媽媽在哪裡上班,她也只會說在民政局下屬單位上班。

    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何曉麗的事情被一個年輕的代課老師說了出來。這個剛參加工作的年輕老師,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竟然對何曉麗家突然家訪。不知道女兒說謊的爸爸媽媽,在老師面前毫無顧忌地說出了他們的工作地點和工作性質。在他們看來,這只不過是一份工作,一份和其他人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工作而已。可是這個老師不但嚇得馬上離開,而且第二天在學校裡大肆宣揚。所有的老師和學生都開始在何曉麗身後說三道四,開始議論起何曉麗一家人。

    從此何曉麗沒有了朋友,沒有了和她聊天的同學,她的性格越來越孤僻。她的成績也差了許多,總在班級的中游遊蕩著。她變成了一個學校沒有人敢接觸的另類,好像她身上有病菌一樣。

    小學是這樣,初中也是這樣,就算高中也一樣。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繼續發生,何曉麗決定放棄高考,不想上大學了。這時候剛剛殯儀館有三個內部名額,何曉麗毫不猶豫地報了名。由於她不但是內部職工的子女,而且有熟練的工作經驗,所以她馬上被錄取了。她接替她的媽媽,成為一個「化妝師」。她的媽媽專門整理和歸檔死者的衣物。

    何曉麗平時的愛好都是一些文靜的,例如看書、聽輕音樂、畫畫等等。由於沒有朋友,有沒有太多的錢,所以她很少逛街。這麼大的她竟然沒有去過幾次商廈,沒有自己買過時裝。在大上海,也算是一個另類了。

    何曉麗業餘時間報考了心理學,自學大學課程。她研究心理學,是為了更好的瞭解死者家屬的心態,更好的做好自己的本性工作。

    何曉麗看了不少國外的殯葬資料,發現國外已經開始更人性化的服務,就給死者整理方面,就有不少新的改進。例如為死者清洗身體、更換衣物、修建手腳指甲、理發、安放,更重要的事情是化妝。按死者的性別、年紀等等不同,化裝的手法也不一樣。男性死者一般化淡妝,按年紀不一樣,又分好幾種。年長的死者,要盡量化妝的年*,讓大家看上去有精神點。中年男子要突出他的威嚴,可以化妝的微微成熟一點,凸顯他的穩重。青年死者要化裝的蒼白一點,免得家屬看見一個紅潤的死者觸景傷情。少年、孩子卻要化妝的活潑一點,讓死者家屬記住孩子最誘惑力的一刻。女性死者的化妝就麻煩多了,不但要掩蓋死者的傷痛,更要把死者最美的一刻永遠留下。當然年紀也是重要的分水嶺,如果把一個年紀偏大的女性死者化裝成一個少女的話,不但是在侮辱死者,更是在侮辱死者的家屬。所以上了年紀的女性死者,主要是將她們的老年斑蓋住,並要化妝的相對嚴肅點,力現她生前在家族的威嚴。中年女性死者,化妝的時候要注意,最重要的就是凸顯她的嘉麗祥。盡量使人看見了,馬上能感悟到死者生前的母愛和寬大。不管在國內還是在國外,這年紀的女性最容易得罪人,多多少少都有一兩個關係不好的親戚。化妝師要力求緩解矛盾,使生者不再記恨死者,讓死者能安然離世。對於年輕女性死者處理也不一樣,已婚的死者,要端莊大方,要姿態萬千。未婚的死者要彰顯活力和青春。「容貌是女人的第二生命。」這句話很重要,對於一個死者來說,誰也不希望帶著一臉的病容離開人世。特別是女性死者,就怕自己失禮於人前。所以化妝師的工作很重大,不但了卻死者的心願,又要顧及到家屬的心情。一個好的化妝師,起到的作用是巨大的。何曉麗也希望自己能盡量做到。

    何曉麗的成功在於她的細心,她的周到和細緻是她在行業裡小有名氣。一次在為一個男性死者化妝的時候,聽見家屬反覆重複一句話,這位死者的愛人在十年前就離開了人世。死者很愛自己的妻子,也經常一個人坐在公園看他們都喜歡的桃花。何曉麗就靈機一動,要了這位死者的妻子照片,將死者的妻子還有一樹桃花畫在死者的手上。寓意死者永遠可以把握妻子和心愛的桃花。這個臨時提議,使在場的所有死者家屬感慨萬千。死者的孩子更是激動地哭了起來。之後許多死者家屬指明要何曉麗為自己的死者化裝。

    在何曉麗事業紅火的時候,何曉麗卻不太高興的起來。就連何曉麗的父母也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女兒。女兒漸漸長大,卻沒有一個男孩子敢追求她。將來孩子怎麼生活?將來孩子的未來在哪裡?都說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最幸福的女人就是在家相夫教子。何曉麗的丈夫在哪裡?何曉麗的家庭在哪裡?

    莫清平,一個年紀不大,卻是一身老土的男孩子。從小喜歡玩古董,長大了之後更加對古屍有興趣。家族成員都覺得這個人有毛病,一些同一輩的兄弟姐妹拒絕承認這個另類。

    莫清平的同學和朋友也對莫清平這個癖好很是頭疼。每當想起高中的時候,莫清平像摸美女一樣,摸著一具骷髏的樣子,莫清平還一副陶醉的場面時,幾乎所有的同學和朋友不敢靠近莫清平。

    大家還不知道一件事情,不然的話誰也不敢和莫清平在一起。莫清平當初冒著危險,將這具骷髏帶回了家。他整整和這具骷髏睡了半年。半年之後,不是莫清平對它沒有了興趣,而是有了更好的,所以才「喜新厭舊」的將它踢下床,掛在房門後面。

    莫清平看上去斯斯文文,一副有錢人的樣子,但是他三句話不離古董和古屍,下的所有接觸者不敢和他坐在一起。為了滿足他的好奇心,他的朋友曾經多次花錢請他去埃及。為什麼去埃及,不去其他地方呢?因為埃及有木乃伊,有古老的埃及法老墓金字塔。不然的話莫清平才不願意去外面旅遊,對他來說旅遊只是在浪費人生。

    高中畢業的莫清平,曾經就讀於上海醫學院。奶奶江藍沁的打算,是培養莫清平當一個醫生。不管是外科、內科、眼科、骨科、兒科、婦科還是什麼科,能當醫生就好。莫清平一心只想當一個外科大夫。就成為了醫學院臨床外科一年級的學生。當一起的同學看見屍體感到恐懼的時候,莫清平卻露出興奮的表情。

    上了一年大學之後,莫清平離開了醫學院。不是莫清平不想學了,而是學校方請求莫清平的父母把莫清平帶走。按照學校老師評論莫清平,說他不應該當一個外科醫生,應該去法學專業,當一個屍體解剖工作者。莫清平在一年裡「報銷」了近三十具屍體,為什麼說「報銷」呢?因為經過莫清平解剖過的實驗屍體,已經十分「徹底」,不能再做第二次試驗和講解。更有同學反映,莫清平經常在實驗室睡覺和吃飯。經常一邊看著屍體,一邊吃飯的莫清平,對同學的殺傷力太大了。幾乎沒有一個同學願意靠近莫清平,更別說一些女同學了。學校方經大家集體請求,只好請求莫清平的父母將這個怪異的兒子帶走。

    奶奶江藍沁不是沒有想過把莫清平送到刑警隊法醫組,或者法醫鑒定培訓中心去過。可是無論到哪裡,大家都受不了莫清平的怪脾氣。莫清平不喜歡和大家說笑,更不喜歡和大家一起聊天,最喜歡和屍體在一起。他可以一整天呆在屍體身邊,吃飯睡覺一點也不耽誤。但是他卻不能和一個活人,一個同事在一起十分鐘。就算難得說幾句話,也是說關於屍體的。大家都說莫清平精神有問題,不願意和莫清平一起工作。

    奶奶江藍沁也心死了,反正家裡又不是養不起一個莫清平,就讓他在家呆著好了。可是莫清平的婚事怎麼辦?難道莫清平一生一世不結婚了?將來誰照顧和關心莫清平?

    這個問題長時間困擾著大家,特別是莫清平的爸爸媽媽莫嘉祥和趙衛青。每次一說到這件事情,莫清平的爸爸莫嘉祥就唉聲歎氣,媽媽趙衛青就眼睛紅紅的。身為家裡的長子的莫嘉強也對這個侄子沒有辦法。

    一次無意之中,奶奶江藍沁聽說上海殯儀館有一個出色的「遺體化妝師」。不但手藝高超,而且年輕美麗。奶奶江藍沁靈機一動,這個女人或許就是一個可以考慮的目標。

    經過奶奶江藍沁派人仔細調查,奶奶江藍沁又親自看過本人後,江藍沁覺得這對年輕人有戲。莫清平不是喜歡研究屍體嗎?殯儀館的遺體化妝師應該很對胃口。這個何曉麗雖然年輕漂亮,但是由於工作緣故,至今沒有男朋友。自己的孫子要錢有錢,要樣子有樣子,對人要和善,又不斤斤計較,絕對適合這個何曉麗小姑娘的興趣。

    奶奶江藍沁和兒子兒媳莫嘉祥和趙衛青商量了一下,莫嘉祥和趙衛青舉雙手雙腳贊成。剛好一個江藍沁的老朋友過世,藉著機會直接拉莫清平去見何曉麗。

    本來莫清平不想去參加什麼宴會的,但是一聽說去殯儀館,就有了一點點的興趣。莫嘉祥和趙衛青拉著兒子莫清平,跟著老祖宗江藍沁一起去了殯儀館。

    剛好這時候何曉麗有「生意」,正在為一個長者化裝。她一面工作,一面向死者的家屬問情況,以便自己隨時調整。她的關注還有細心,深深打動了莫清平的心。莫清平第一次在活人和死人在一起的時候,主動放棄觀察一個死人,反而關注一個活人。他覺得何曉麗能夠這麼細心的為一個死者工作,就是一個對死者很尊重的人。一個尊重死人的人,就是他莫清平所喜歡的人。何況何曉麗看上去不錯,長得很好看。

    在一邊看戲的奶奶江藍沁和兒子兒媳莫嘉祥和趙衛青對了一眼,大家都知道莫清平已經喜歡上這個何曉麗了。只要何曉麗不厭惡莫清平,這一步就算走對了。看來他們很有可能有戲。

    當何曉麗看見莫清平的第一眼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異樣。不過莫清平的表現馬上令何曉麗刮目相看。莫清平光是依靠目測,就相當準確的說出死者的身高、體重、年紀、性格特點、還有死因。這令何曉麗有點懷疑莫清平的本事。為了印證自己的觀點,莫清平在何曉麗面前露了一小手。他把殯儀館裡幾具屍體掃了一遍,就相當精確地說出一些相關信息。何曉麗終於相信了莫清平的本事。

    何曉麗還以為是哪一個「同行」或者「前輩」來「踢館」。後來才知道莫清平不是這一行,就更加敬佩莫清平的博學和愛好。對於莫清平不從事殯葬工作,覺得很是可惜。

    看見他們這麼投緣,大家也不打攪他們。奶奶江藍沁帶著兒子兒媳婦莫嘉祥和趙衛青見了同樣關心自己女兒的何曉麗的父母。雙方都希望這對年輕人能有一個美滿的結果。

    不知道是莫清平說服了何曉麗,還是何曉麗說動了莫清平,兩個人竟然決定承包一個殯儀館,開一家殯葬公司。莫清平可以合理合法的看見屍體,何曉麗也可以隨心所欲的給死者化裝。看見他們這麼開心,奶奶江藍沁一點反對意見也沒有。

    半年後,莫氏殯葬禮儀公司成立了,開業當天也是莫清平和何曉麗大婚的日子。為了滿足丈夫莫清平的興趣,何曉麗犧牲自己,讓丈夫親自為自己化妝。結果正如大家所料,莫清平給自己的妻子化了一個殭屍裝。再加上何曉麗穿上一身的古典新娘衣服,簡直就是一個殭屍新娘。為了配合自己的老婆,莫清平請自己的岳母出馬,為自己化了一個殭屍裝,穿上禮服就是一個西方殭屍。這對「殭屍」夫妻狠狠的惡搞了一把。奶奶江藍沁對這對孫子孫媳婦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難得他們夫妻同心,玩就玩一把好了。不知道是不是玩得太過火,竟然上了電視。之後好多新人也要求舉辦這種另類婚禮,指名道姓要上這家公司化妝。殯葬公司變成了婚宴公司,這種事情誰相信?

    幾年後,莫清平和何曉麗的兒子出世了。週歲紀念的時候,這個小壽星當然沒有例外的也化了妝,當然又是一個「殭屍」裝,成為了一個粉粉的、白白的、可愛的「殭屍」小寶貝。看著這家「殭屍家族」,好多人都有不同的感想。莫清秋也突然也有一種*,一種想成家的*。他也希望看見自己的孩子長得什麼摸樣,會不會比這個「殭屍」寶貝更可愛?到時候自己的孩子叫什麼?這個「殭屍」哥哥叫小欣,莫小欣。名字不好聽,「小欣」音同字不同成了「小心」,要孩子「小心」什麼?看來這對「殭屍」爸爸媽*腦子有問題。不對,奶奶江藍沁正在看著自己,難道老祖宗想對付莫清秋了?莫清秋一個哆嗦,連忙來一個「三十六計走為上」。

    可是奶奶江藍沁依然微笑著,沒有阻止小孫子莫清秋的行為。她相信自己的小孫子莫清秋也將會有自己的故事。就是不知道哪一個厲害女人能夠真正的降服莫清秋。江藍沁的丈夫莫重潛是最聽話的老公,也是最容易控制的老公。三個兒子莫嘉強、莫嘉祥、莫嘉慶雖然有自己的本事,但是現在已經乖乖的成為了他們妻子的手下敗將。大孫子莫清歌被何升管得死死的,就連晚上去應酬也帶上自己的老婆,不然不能出門。二孫子莫清平自從結婚後,漸漸聽老婆何曉麗的話,特別是孩子出生後,可以說是對老婆何曉麗千依百順。但是小孫子莫清秋不簡單,他的智商是他爺爺的十倍有餘。他的三個父輩加起來也比不過他一個。他的堂哥兩個加起來不夠給他提鞋。據老祖宗江藍沁所知,幾乎所有的莫家男人的秘密活動都有他的份,幾乎都是他組織策劃的。這種男人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女人才能征服他,不然的話無法降伏這條逆龍。

    奶奶江藍沁拭目以待,倒要看看是哪個民族女英雄最後能夠成為一個「降龍仙子」,征服自己小孫子莫清秋這條小龍。

    莫清秋,一個絕對另類的男人。他做什麼事情都是令人無法理解,甚至於家人也不理解他的行為。

    明明是上海赫赫有名的莫氏企業的下一代主要領導人,他卻不在莫氏企業本部上過一天的班。整天在各個公司打零工,做他的臨時工。

    明明家財萬貫,可是他硬是大家不住,租了一個比鳥窩大不了多少的小房間居住。美其名曰「自力更生」,其實他要自己的自由空間而已。

    明明家裡有各種豪華汽車,什麼名牌車子都有,可是他硬是要天天擠公交車上班。一個堂堂莫家的子孫幹什麼和普通老百姓搶公交車座位?他的理由是自己是一個路癡,經常會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他不但不開車,而且不會開車。

    明明家裡的錢多的數不完,可是莫清秋依然照舊,天天穿他的「百元」上班。所謂的「百元」就是指他身上的衣服,加上褲子、內衣、內褲、襪子和鞋,絕對不會超過一百元。這一百元是人民幣,不是美元,也不是英鎊,更不是歐元。有人問過他,幹什麼這麼省?他的回答是錢不是賺來的,而是剩下來的。要是不節省的話,就算有再多的錢也不夠用。

    明明是一個富家公子,卻是一個餓死鬼投胎一樣。每次吃公司發的工作餐,他都一個人能吃好幾盒。當同事請客的時候,他更是一個「拚命三郎」。還好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然誰相信莫清秋會這樣。大家都以為莫清秋是一個家裡特別困難的人。他們老家可能連飯都吃不起,所以莫清秋才會這麼不顧死活的拚命吃飯。

    其實知道莫清秋的人都知道,莫清秋是一個天才。要說莫紫欣是一個物理天才的話,莫清秋就是一個多學科的天才。

    搞教育的莫嘉麗知道,這個最小的侄子莫清秋是一個讀書的天才。莫清秋曾經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就開始在教室裡睡大覺。原因是莫清秋用了一年的時間已經將小學所有的東西學完了。為了不讓莫清秋在上課的時候睡覺,這樣會影響同學,而且會使莫清秋晚上睡不著。莫嘉麗破例將初中的課本借給莫清秋。莫清秋依然如故,一年之後又開始睡覺了。莫嘉麗驚訝的發現自己的侄子莫清秋已經把初中和高中的所有學科讀完了。不甘心的莫嘉麗拿出一份高考試題測試莫清秋。莫清秋只用了一天,就做完了所有的題目,而且考出了一個進重點大學的分數。這還是一個小學三年級的小學生嗎?

    莫嘉麗只好一邊找來大學裡的課本,一邊找來一些文學巨著。莫清秋發現看小說比讀書更帶勁,所以放棄讀大學裡的課本,一心看起小說。第一年四大名著報銷了。暑假期間名著《戰爭和和平》幹掉了。接下來的幾年裡,什麼世界名著,古典小說都看了一個遍。就連武俠小說也看了一個精光。莫嘉麗仔細算了一算,一個大學的圖書館,除了一些專業書籍外,其他的書都給莫清秋看過了。別人用二十幾三十年才能看完的書,莫清秋用了五年時間已經看完了。

    之後莫清秋開始喜歡算賬,他的計算能力趕得上一台計算機。爸爸媽媽算不完的賬,拿回家後,莫清秋一兩個小時就全部搞定了。奶奶江藍沁知道後,要莫清秋核查總公司的賬目。莫清秋在家裡用了一個月的時間,算完了七年來公司的賬目,找出幾個要改進的地方。就連江藍沁也暗自誇這個小孫子是一個理財能手。

    莫清秋的堂哥莫清平是一個不會畫畫的人,可是一個同學故意整蠱他,代他報了學校畫展的名字。為了莫清平的名譽,莫家第三代集體動手。大堂哥莫清歌的畫不錯,參加女兒小初幼兒園比賽的話,應該得一個安慰獎。大嫂何升畫的老虎,女兒小初會說是小貓咪。大嫂畫的「群芳圖」,大家怎麼看都像「殘花敗柳」。堂姐莫紫蘭唱歌跳舞一流,畫畫也一流,不過絕對是倒數的一流。堂姐莫紫欣直接交了一張白卷,這是她一生之中唯一的一張白卷。她尷尬的說她不會畫畫。沒想到最沒希望的莫清秋,卻畫了一張絕對經典的「八駿圖」。要不是沒有上色,也沒有勾勒的話,大家都以為是印刷品。因為這張畫,莫清平成為了學校的名人。莫清秋更是拿一張畫送人,那人珍惜地收藏著,就連一些美術老師也誇獎畫畫的人是一個高手。莫清秋卻說自己將來走投無路了,也可以畫畫養活自己。找來一大群家人無情的批評和打罵。

    莫清秋和堂姐莫紫蘭的關係最好,因為莫清秋是莫紫蘭的「救星」。一次莫清秋來姐姐公司玩,剛好姐姐的演出公司一個演員臨時來不了。眼看就要「開天窗」的時候,莫清秋大致掃了一遍台詞後,上去輕輕鬆鬆地對完所有台詞。莫紫蘭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記憶裡真的相當驚人。可是這個角色是女的,莫清秋是一個男孩子演不了。莫清秋下台後不久,大家發現從後台來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孩子。莫清秋的化裝和易容本事,又令莫紫蘭大吃一驚。莫清秋救場又救人,成為了莫紫蘭的御用秘密武器。多次在莫紫蘭的安排下,出演了不少救場的角色。要不是莫清秋不想從藝的話,莫清秋早就是一個明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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