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武林新史 卷三 大地狼煙 二 鬼神亂舞1
    衡山的緊急召集令已是衡山支派最高級別的箭令,要求每個看到召集令的入室弟子以上級別的門人,必須在時間放下手裡的一切事物趕往召集地。

    丘平在衡山這麼多年,還是次看到山上施放緊急召集令。他不敢怠慢,簡單地和李坤交代了幾句就馬上向師門奔去。

    丘平還是選擇了那條小徑抄近路上山,堪堪到了上次埋葬謝琅之處,忽見路上一個精瘦矮小的漢子迎面急急趕來。

    丘平心中一動,「這位大叔請了。」作勢便將要其攔住。

    「此路人跡鮮至,這精瘦漢子身法既飄且快,分明有著極高明的武功修為,山上的召集令莫非與他有什麼關係?」丘平念頭轉得極快,手下亦是不慢。那精瘦漢子變化了數種身法欲要繞過丘平,奈何丘平手做劍式,戰歌劍法的一個封字訣將其種種去路盡皆攔住。

    精瘦漢子無奈停住腳步,「小哥有事嗎?我有重要的事正急著趕路,沒有什麼要緊事的話,便請小哥借個道。」

    「在下衡山李丘平,請問大叔可是從山上下來?我剛才看到山上好像是在施放本派的緊急召集令,不知大叔可看見了麼?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丘平豈能輕易放他過去,便以言語試探。

    「原來是衡山派的少俠,不好意思,在下沒有看到什麼緊急召集令,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我想,既然是貴派下了緊急召集令,少俠還是快快趕去的好。」精瘦漢子估不出丘平的深淺,他不敢貿然發作,言語中就有了循循之意。

    丘平就好像沒有聽到精瘦漢子說話一樣,直盯著他的眼睛。

    精瘦漢子正被丘平看得渾身不自在之際,「閣下手中布包中所裹何物,在下可以看看麼?」

    雖然還不能斷定此人與召集令之事有關,但已經可以肯定其人必是心中有鬼了,丘平言語間便也不客氣起來。

    衡山的緊急召集令唯恐門人弟子看不見,用的響箭是聲音既大,光也亮,而且施放範圍也很廣。丘平在家裡都能看到聽到的東西,此人身在山中,斷無不知之理。而且他嚴詞閃爍,明顯是心中有鬼,但凡一個武林中人遇到丘平這般無禮攔路,或暴起動手,或言辭激烈,便是極有教養者,也頂多就是不屑一顧。似他這般連哄帶騙地僅是為了要丘平讓路,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你!你不要以為是五嶽派的弟子就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你們五嶽派不是號稱名門正派嗎,豈能行此霸道之事?」

    精瘦漢子心中焦急,卻怕與丘平動手會引來更多的衡山門人,他見丘平年輕,便仍然抱了將其哄走的意思。卻沒有想過人家既然已起了搜看他所帶包裹之意,當然就是對他有了懷疑,卻如何還會被言語所惑。精瘦漢子一開始就認為丘平年少可欺,卻不知實在是大錯特錯。

    丘平果然不為所動,絲毫沒有讓開路的意思。正欲說話間,忽然聽到衣抉破風之聲,顯是又有高手趕到。

    「好賊子,站住了!」遠遠傳來的竟然是張錚的聲音。

    精瘦漢子臉色一變,忽然就朝著丘平硬闖。他左手拿著包裹不肯放下,右手抽出一把短刀向丘平刺來。

    丘平並不拔劍,他左手拿著配劍不動,也只用右手與其過招。這精瘦漢子輕功極佳,本來丘平認為其人亦是一流的高手。哪知一見其出手大是驚訝,那頂多就是衡山師授弟子的水平,連武山只怕也要強過他不少。

    精瘦漢子一面攻擊丘平,一面想尋找空隙以輕身功夫溜走。奈何丘平施展的是教武山的那套兵家拳法,兵法本就以嚴謹為基礎,兼以奇正詭變。丘平拳法施展開來,雖是單手,卻將四面八方都籠罩住了。那精瘦漢子哪裡還能找出什麼空隙。

    精瘦漢子百忙中見張錚已經到了身後,他呼地收勢站住,將手中刀刃壓在那包袱上,「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毀了它!」

    張錚生怕丘平亂來,他先做了一個讓丘平停住的手勢,然後對那漢子道:「你放下《真解》,其餘的事好商量,咱們可以放你離開。」

    丘平聽得一呆,莫非此人手裡拿的竟然是本派的《混元真解》!正楞神間,忽然聽到自己身後不遠處又有衣抉破風聲傳來,人數還不少,不知是敵是友。丘平一轉念,「先把那包裹搶回來再說。」

    丘平運轉混元真氣,猛地一拳向地上打去。

    精瘦漢子見面前這個少年有所動作,不由一陣地緊張,又看到他竟然一拳朝地上打去,便又莫名其妙起來。還來不及轉其他的念頭,丘平轟地一拳擊在地上。他先是覺得雙腳一麻,隨即全身跟著一抖手上也忽覺無力起來。

    丘平將一股霹靂拳的內勁延著地面送到了精瘦漢子腳底,雖然沒有什麼殺傷力,但其受了這股類似電力的內力一衝,也導致了瞬間的麻痺。丘平要的就是這瞬間的機會,他用最快的速度抽出配劍一刺一挑。

    那精瘦漢子先是覺得全身一陣麻痺,然後手上一痛一輕,那本來牢牢地抓在手裡的包裹就此脫手而出。

    丘平搶上一步,伸出左手將那包裹攬下。還不及轉身,身後一眾人已經趕到,一左一右兩道悶重的勁風向他腦後襲來。

    丘平向前一傾,雙腳一錯使出騰龍刀的步法轉過身來,手上寶劍使一個卸字訣刺出,正是飄渺劍式。

    剛將面前兩道勁風撥開,左右及身後又是四下打到。丘平定下心神,飄渺劍法運轉不休,將敵招一一卸下。

    「停!」場中一人喝道。

    丘平這才喘出一口氣來。四下裡一看,自己竟然身陷重圍,被八個青衣大漢圍在場地中央。這個八個青衣大漢一般的高矮,手裡都提著一根碗口粗細的鐵棒。顯然,剛才偷襲自己的就是這八個人了。還好自己沒有用劍去硬碰那粗得嚇人的鐵棒,否則這把新買的精鋼劍定是難保,局面就更被動的了。

    八個大漢外面還有好幾個人在觀望,上次在此處被自己打傷的那個陰險的中年文士赫然也在其中。另有一葛袍人正與張錚對峙,張錚神情頗現凝重,竟似落了下風。

    「年輕人,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咱們饒你一命!」

    丘平沿話音看去,是那外圍中一個六旬老者在和自己說話。這老者身穿紅衣極是晃眼,聽口氣該是眾人之首。

    丘平還沒答言,那中年文士就湊到紅衣老者身邊嘀咕了幾句。

    「哦,原來上次救了謝琅就是你。嗯,你放下手裡的包裹,再去把謝琅的東西拿給我,前事咱們就既往不咎好了。」紅衣老者一付大大咧咧地模樣,似乎已經掌控一切。

    丘平嘿嘿一笑將那包裹塞入懷中,他持劍而立,左手豎起食指作勢向紅衣老者勾了勾。

    這君臨幫的人好像多有自大的毛病。在衡山腳下視五嶽派弟子如無物,這紅衣老者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左一句饒你一命,右一句既往不咎,莫非是個瘋子!

    對這種人丘平連話都懶得說了,要在這裡搶衡山的武功秘典,還想要別人乖乖地自己送上,他還真當自己君臨天下了?

    紅衣老者見到丘平輕蔑的神情不由大怒,「上,給我把他打成肉醬!」

    八個青衣大漢接到命令,掄起手中大棍齊齊向丘平打來,場中風聲四起。

    這一次對上手後,丘平才知道原來這君臨幫還真是很有實力。本來丘平以為開始的時候自己是由於沒有調整好,又是在不備的情況下才落了下風。哪知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八個青衣大漢表面上看起來都是尋常武師,除了手裡的棍子粗重一點,似乎沒有什麼傑出的地方,比之丘平殺過的馬賊也就只高明了那麼一點點。這樣的人不要說八個,就是八十個,丘平相信自己也能輕鬆拿下。

    然而一動上手丘平就知道自己錯得離譜。這八個大漢明顯是久經訓練,有一套非常完美的陣法,八條鐵棍使得風雨不透。更可怕的是八個人竟似心意相通,又不急不噪,只是老老實實地一棍棍向丘平攻擊。丘平屢施戰歌劍法的誘招竟是毫不管用,就似詭道之兵遇上了堂正之師。萬變不離其宗,唯余硬拚一途。

    在不得不以手中配劍與那鐵棍硬碰了幾下後,丘平暗暗叫苦,不敢再使戰歌劍法,只好以正宗的衡山飄渺劍式應敵。丘平一邊用卸字訣應敵,一邊地急急轉著念頭想辦法,場面上就大大地落了下風。

    鬥了一陣,只聽「嗖」地一聲響起。

    丘平百忙中轉眼看去,正好見到張錚被那葛袍人一掌擊中左肩,張錚應掌而退,口角邊溢出血來。

    原來,張錚見丘平已然落在下風,自己也勝不了這葛袍人,同門中其他高手又遲遲不到。他於是甘冒大險將衡山求援響箭放出,果然中掌受傷。

    丘平一急,手中劍招亦是大亂,他正待用霹靂拳與敵硬拚之際,忽聽一個聲音傳來,「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我衡山撒野。」正是「離火劍」肖元義到了。

    肖元義拔出一把火紅色的寶劍將那葛袍人攔下,數照之間已然大佔上風。丘平心中一定,手上劍意便又細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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