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這麼黑,夜色還是感覺到了張天羽的到來,可她實在沒有力氣再同張天羽爭鬥。她以為張天羽又要對自己不軌,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無奈的說:「你可要溫柔一點,我可還是個。」……
張天羽愕然,他聽到夜色這句話,先是一愣,爾後突然醒悟過來,啞然失笑:「哈哈……虧你想得出來!」他朗爽的笑聲,讓夜色聽得渾身發麻,羞愧無比,她真恨不得自己打個洞鑽進去。
自己千算萬算,自恃深知男人的心理,沒想到張天羽根本不這個意思,難道他剛才對自己的輕薄也是假的?張天羽竟然還是一個不好色的人?夜色真不敢想像,那他那麼多女朋友都很賤嗎?自願這樣沒有名份的跟著他?
「笑什麼笑,有這麼好笑嗎?」夜色板著臉,狠狠的瞪了張天羽一眼,儘管她知道這自己這個眼色毫無作用,她還是情願浪費這一個眼神。
「沒什麼。」張天羽驟然出手,制止了夜色的穴道。為了以防萬一,他不得不先小人後君子,因為夜色太至關重要了。洪興在日本的勝負和生死存亡可以說,都靠夜色這條線索了,張天羽深信,只要夜色肯合作,他完全有把握一舉挖出醉牙先生這條背後的蛀蟲。
誰知夜色輕輕的歎了口氣,緩緩的說:「唉!沒想到你堂堂正正一生,竟然也幹這種小人勾當,別說你現在不制住我,就是你讓我跑,我也跑不動了。」
「呵呵……這你說不知道了,有些人,不得不妨,你沒聽聖人云:小人與女人難養也!沒怪我,都是你自己惹的。」張天羽說著,靠夜色坐下了。他動了動鼻子,自言自語的說:「嗯!還是哪麼香,真是怪了,你折騰了一下晚上,弄了一身臭汗,怎麼越來越香了呢?難道真有香妃這一說法?」
「去!少來了。」夜色嘴巴上雖然還是那麼凶,可心裡卻樂滋滋的。長這麼大了,也只有張天羽這麼近距離的接近她,而且是個男生。害得她剛才以為,張天羽要非禮自己了,她還閉上眼睛,做好了一切最壞的打算。
張天羽坐下來後,並沒有做進一步的動作,他只是朝夜色靠了靠,想盡量讓自己的體溫暖和一下這個看似強悍的女孩子。這裡有夜的確有點冷,夜色的嬌柔軀微顫,好在張天羽有著一身渾重的內功,不僅抵擋了夜間的寒冷也為夜色帶來了熱量。他悄悄的運功,讓真氣包圍了二人的周圍,這裡,悄然升起了一片白霧。
「夜色,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張天羽象拉家常一樣很平淡的問起了夜色。
「我家裡沒人。」夜色的語氣還是那樣冰冷,她雖然對張天羽有了一些好感,可不知為什麼,心裡總是忐忑不安的。認識張天羽也有些日子了,她打心眼裡總是對張天羽產生一種抗拒心裡,尤其是看到他和一大堆女孩子在一起的時候,夜色的心裡總是有些失落,更有些氣憤。
張天羽也不在意,他從賀應龍的口裡,早就聽說過了夜色其人,而且自己也不是一二次見到她了。夜色的脾氣他早就知道了一二,面對夜色莫名其妙的怒意,他依然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可聽說你是東北人,其實他們不說我也能看出來,要不是北方女孩子,哪有這般高挑的身材。」
「喂!你除了哄女人,還會做些什麼?」夜色再次瞪了張天羽一眼,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哦,那你想說些什麼?」張天羽還真有耐心,不管夜色的心情怎麼變化,他總是不慍不火的用那很溫和的聲音說道。
「你不是想知道關於醉牙先生的事嗎?說吧,別拐彎抹角的了。」夜色象賭氣似的朝張天羽說了句。她終於忍不住了,張天羽臉上露出了一絲勝利的微笑,黑暗中,他還是裝作那樣的平靜。
「夜色,我也知道你的難處,做你們這一行的,有你們這一行的規矩,還是算吧!大不了我再赴一趟日本就是了。」
「切,別裝了,你心裡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實話和你說了吧!劫持港督和擾亂香港社會秩序都是醉牙先生的主意。至於為什麼,我想還是你以後去問他吧!我只是收了他的錢,執行他的命令。
我記得上次你們在銀座行刺的時候,他曾親口說過,一定在親手殺了你,從你手中奪回屬於他的一切!他說那句話的時候,目光都可以殺人了。可以想像出他對你的恨有多深,你們二個倒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完全是個局外人。」
「等等……」夜色還沒有說完,張天羽突然打斷了夜色的說話,他帶著一絲疑惑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從我手中奪回屬於他的一切?我手中有他的一切?」張天羽喃喃自語,似乎根本不是在對夜色說話。
「沒錯!一字不差!」夜色也很疑惑的看著張天羽,在黑暗中呆的時間長了,再加上他們彼此靠得很近,以夜色的目力,基本上可以看出張天羽面部的表情變化。
「難道是他?」張天羽突然想起,鄭善德跳崖前的那一句話,「這場仇恨還沒完,永遠也不會有結束的時候!」
「不可能!」張天羽又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想,這麼多人明明看到鄭善德從懸崖跳下,這斷壁崖少說也有二三百米高,就算神仙也能逃一死,他還真能活下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見到張天羽這樣異常的反應,夜色忍不住問了一聲:「什麼不可能?你認識他?」
張天羽搖搖頭,這個醉牙先生張天羽曾經在銀座見到過數次,可一直沒有弄清楚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大白天都能以黑紗巾蒙著面的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可自己的記憶中,能有這樣深仇大恨之人,除了鄭善德外,張天羽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的人。
「你應該見過他吧?」張天羽把揭開醉牙先生身份的希望落在了夜色身上。沒想到夜色也只是搖搖頭,「我也沒見過他的真面目,不客在什麼情況下,他總是以黑紗巾蒙臉,從來不讓人看到他真實的面目。即使跟他交談,也是在五米之外的地方。除了山口智子小姐,其他的人估計都沒有走近過他的二米之內。」
「好詭異的傢伙!」張天羽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