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默了,她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乾脆閉口不言。張天羽豈能放過她?在這關鍵時候,再說了,早在夜總會的時候,二人曾經立下賭約,如果張天羽不死,或是夜色輸了,夜色將從始歸附洪興。
夜色當然知道張天羽不會就止罷手,可她心裡也一直在猶豫,關於醉牙先生背後的秘密,自己該如何說。而張天羽此時正急於知道,夜色與醉牙先生之間的關係,這個醉牙先生是什麼人?
於是,他迫不及待的問道:「你不要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現在你們的計劃完全破產了,你應該說出醉牙先生是什麼人了吧?」
聽了張天羽這句話,夜色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到目前為止,綁在童鎮鍾身上的定時炸彈還沒有響起來,這已經說明,炸彈的威脅已經被人排除了。也就是說,夜色的所有計劃都已經落空,她已經徹底的輸給了張天羽。
夜色的計劃徹底敗露,後果很嚴重,也不知道醉牙先生將怎麼對待自己。夜色再度猶豫起來,難道天意注定,自己將倒入洪興一邊?還是自己一直就和張天羽有著糾纏不清的某種關連?
「你不會連最起碼的信譽都沒有了吧?」張天羽有些氣惱了,他最討厭言而無信的人,醉牙先生的真實身份,關係到洪興在日本的全盤計劃。如果夜色不肯說的話,那的確是一件很頭痛的事。「要怎麼樣才能讓這小妮子開口呢?」張天羽尋思著。
「你現在贏了嗎?」一直沉默的夜色突然開口,在黑暗中淡淡的說了句。
天羽發現,夜色說的也沒有錯,自己和夜色都吊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鬼地方,到底算誰贏呢?一想到這裡,張天羽發現自己抓住長綾的手已經開始發酸了。夜色還能堅持這麼久,太不容易啦。可他還是不死心,他反問夜色,「那你就要怎麼樣才算贏你?」
張天羽說了半天,除了聽到耳邊呼呼的風聲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而現在二人的位置,張在羽正處於夜色的上方,連她身上散發的香味也聞不到,這裡太冷清了。「她還活著嗎?」張天羽懷疑。
「你沒死,我就不會死,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你一起死。」這是夜色突然冒出的一句,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能猜到張天羽的心思。靠!自己才動了一下心思,都讓這小妮子知道了,她有那麼神嗎?張天羽使勁晃動了一下身子,想努力靠夜色更近一些。
「你想幹嘛?」夜色通過繩子的震動,感受到了張天羽的掙扎,她輕喝了一聲。張天羽沒有理他,只顧使勁的擺動著身子,想極力靠近夜色。他想只要把夜色控制在手裡,等到天亮,洪興的人找到自己的話,自然可以問出關於醉牙先生的一些秘密。
「停下來,停下來,你再不停下來的話,我就鬆手了。」長綾的晃動越來越厲害了,夜色在黑間中感覺到張天羽正悄悄的朝自己靠擾,她急得大叫起來。張天羽聽到夜色竭斯底裡的聲音,甚至以死相逼的樣子,他不得不停了下來,「好了,好了,我不動了。」
張天羽停止了晃動,夜色又是一陣沉默。晚風順著山懸一陣陣吹來,已經到了深秋的季節,儘管這裡是香港,還是令二人忍不住打了個顫。好在二人都是身負絕學的高人,要不然,就憑剛才沒有摔死,也已經被凍死了。
光憑一隻手吊著這百來多的身體,的確需要過人的毅力和體力,二人的體力都在晚風中慢慢消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夜色開始頂不住了,她的手一滑,張天羽的身子就下滑了好大一段距離。這時,二人已經持平了。
「抓住!」張天羽心中一驚,朝夜色一聲大喊。
「沒想到堂堂的洪興社大哥,竟然這麼怕死,切!」夜色在黑暗中發出一聲冷笑,不以為然的嘲諷了張天羽一句。
「操!你還真是沒良心,我這不是為你好?只是不願意看到你這麼年紀輕輕就摔成大餅,死得那麼難看。」張天羽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一句。他有點不太明白,自從今晚見到夜色後,她就一直這樣冷若冰霜的對待自己。說到恨,應該是自己恨她才對,她們殺害了童雨的媽媽,自己還沒有找她算賬,卻反讓她找到自己頭上來了。「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張天羽嘟噥了一句。
「你說什麼?我就是不可理喻,看你能把我怎麼辦?」夜色說到這裡,突然一鬆手,張天羽只感覺到手中的長綾一鬆,身子猛地往下墜落。「啊!你怎麼……」張天羽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發現自己已經著地了,而且摔倒在一具軟綿綿的軀體上。他一時站立不穩,整個人都撲了上去。
「啊喲!」夜色首先墜落下來,剛好被張天羽壓個正著。而張天羽這一撲,恰恰撲在了夜色的身上,二個人吊了一整夜,誰都沒有太多力氣掙扎。「快放開你的手!」黑暗中,夜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朝張天羽一推,可她的力氣太小了,根本推不動張天羽一百多斤的身體。
「我怎麼啦?」聽到夜色這樣氣極敗壞的樣子,張天羽終於發現自己寬大的雙手,剛好罩在夜色堅實的胸脯上。這種與從不同的堅挺,讓張天羽徹底的明白,丫的,原來還是個。
一想到這裡,他的手非但沒有離開,反而稍稍用了一把力,故意惡做劇似的在夜色的雙乳上踏踏實實的抓了一把。還嚷嚷道:「什麼東西啊?這麼硬!」
「去你的。」夜色氣歪了,她騰出一隻腳,朝張天羽一腳踢了出去。黑暗中,張天羽防不勝防,被她一腳踢中了不該踢的地方。他迅速操起雙手,護住下半身的要命之處,在地上不停的蹦跳起來。
「我的媽啊!你哪裡不好踢,剛踢人家這裡。」
夜色聽到張天羽的反應,她就是再笨也知道發生了什麼,臉倏地紅了。可嘴巴上依然得理不饒人,「活該,願天下男人都太監。」
「操,你安的什麼心?莫非你是人妖不成?」張天羽趁著天還沒亮,他安撫了要命之處一番,好在自己功力深厚,要不還真讓夜色給TJ了。還好!估計沒有報廢。二人這才發現,原來剛才自己吊了大半夜,竟然離地面已經不到二米,早知道,乾脆直接跳下來算了,害得在上面吹了半夜的冷風。
這回可不能讓這小妮子跑了,張天羽暗暗打定主意,悄悄有靠近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