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從哪裡來的?」童雨問張天羽。「這是雲山別墅裡那個啞巴給的打開相框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這照片的記載。」張天羽還沒有說完童雨已經麻利的打開了這個木製的相框。二人取出照片的時候在相片的背面果然有一排小小的字跡鄭善德張四書劉權師兄弟三人合影於少林北院。
張四書?!果然是張天羽的爸爸張天羽一看到這個名字馬上就熱淚盈眶一股悲憤之情由然而起。「北院?他們曾藝北少林?」童雨問起了張天羽張天羽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在自己還沒有出世的時候張四書曾是北少林的俗家弟子自從認識了自己的媽媽以後他們才定居到一個小村裡過上了人人羨慕的男耕女織的日子。
所有的事情大概都得到了證實二人依舊把靈位和相框放回了原位張天羽退了回來挪開了供桌打開了那扇啞僕曾經進來過的小門。一個窄窄的洞口露了出來張天羽毫不猶豫縱身跳下。看到張天羽這麼自信童雨從身上掏出一根螢光棒揮舞了二下也跟在了張天羽的身後。
走過一條長長的隧道前面豁然開朗一條路直通向前方也不知道是哪裡。這一出口應該就是啞僕當初進來的地方吧?張天羽猜測著。「快跟上!前面應該就是出口了。」張天羽回過身來拉起童雨的手二人再次穿過一條狹長的夾縫後終於來到一堵牆跟前。
「不會沒有出口吧?」童雨舞著手中的螢光棒照了又照就是沒有看到有什麼可以打開門的機關這類的東西。「不可能我曾經親眼著到啞僕從這裡出去過。」張天羽把雙手貼在了石壁上運功挪動這堵石牆。
終於在張天羽的努力下石牆慢慢的移開旋轉了一個角度這個角度足以讓二人通過。從隧道裡閃身出來二人才發現這裡原來是一間柴房裡面放著一些廢棄的工具和一張床這就是啞僕一直居住的地方。陳宇寒本來安排他和其他的雜工住一起可他喜歡一個人孤獨也就搬來了柴房。一想到啞僕張天羽的牙齒就格格作響都是那個陳宇寒連一個啞巴都不肯放過「安息吧!啞僕我也會為你報仇的。」
其他的地方沒有什麼好去的剩下的就是陳宇寒的臥室了張天羽抬著看了看二樓根本沒有燈光。若大的一座別墅除了幾盞路燈在黑夜裡發出餘光外到處一片安靜。偶爾還有幾條狼狗在走來走去保鏢們都已經在打著呵欠。有幾個人在樹下吸著煙懶散的聊著天。
柴房距祠堂不遠張天羽撿起一顆小石子二指一彈朝屋頂上的賀應龍發出了一個信號。不到二分鐘賀應龍悄然出現在二人的面前三個人乘著這份夜色悄悄的潛潛入別墅的二樓。
陳嘉儀兩姐妹不在二樓根本沒有燈光因為只有她們二人才喜歡點著燈裸睡著躺在被子裡。三個人躡手躡腳竄上二樓閃身來到在大廳這裡張天羽再也熟悉不過了所有的東西原模原樣的擺在那裡。靠近西邊的那一間就是陳宇寒那秘密的臥室張天羽個靠過去拉開了扇門果然在木門的裡面還有一扇鐵門童雨的話一點也沒有錯。
鐵門是上了密碼鎖的德國進口這對張天羽來說只有傻眼的份苦差事當然交給了賀應龍。童雨在屋子裡看了一遍沒有做聲只是朝賀應龍打了個手勢賀應龍立刻湊了過來看了看鎖後把耳朵貼近了鐵門。
密碼是六位數的數字組成六位數對於一個門外當來說意味著什麼?那就是說有九十九萬多種可能。賀應龍卻是精通此道的高手他從背包裡取出一台筆記本電腦把二根線接在了門鎖上然後嘀嘀達達輸入著數字。
正當三人在緊張的忙碌時走廊那邊靠近洗手間的一扇房門突然打開一個女人懵懵懂懂的走出來稀里糊塗走洗手間走去嘴巴裡還在依依呀呀的說著夢話。張天羽手中立刻扣上了一枚硬幣「是余媽那個保姆。」余媽在洗手間了摸索了好一陣才慢慢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燈又熄滅了。
「噓——」張天羽三人長長的舒了口氣賀應龍繼續神情專注的開著鎖。不愧是行家用不到三分鐘鋼製的密碼鎖發出一聲輕響自動打開了房間裡果然沒有人。張天羽正要衝進去卻被童雨拉住了她在門口指了指陳宇寒床頭的那個保險櫃。告訴張天羽和賀應龍二人「那裡有個紅外線探頭小心!」
賀應龍慢慢的靠近保險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掉了紅外線攝相頭接在了自己的電腦上。並修改了一下其中有時間屬性讓它在一定的時間面呈現出一個賀應龍事情設定好的畫面。
威脅似乎都已經解除童雨放心的打開了陳宇寒書桌上的那台筆記本電腦「媽的。還要密碼!」這樣的電腦密碼怎麼難得倒童雨這個電腦高手?她三下五除二就輕易的解去了陳宇寒設置的開機密碼。
「請輸入用戶名密碼!」操!怎麼還有?呆在一邊的張天羽氣暈了真TMD一個狡猾的傢伙。可他一看到童雨心平氣和的在耐心的解碼時他只得閉上了嘴巴把那句罵人的話硬上吞了回去。
「天哥!快來。」身後的賀應龍又打開了保險箱的門靠!這個傢伙都了得什麼都難不倒他。張天羽走到賀應龍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表揚。保險箱裡除了大量的現金外還有很多的金的鑽石類貴重物品。其中一張瑞士銀行的支票引起了張天羽和賀應龍的注意這是一張已經填寫好但沒有發出去的支票。票額上的金額是五百萬當賀應龍看到上面的帳號時引不住發出了一絲小小的聲音他用睜大的眼睛告訴張天羽這就是自己兄弟三人的聯合帳戶。也就是說這是陳宇寒本想等三人把事辦成功後接著要付的餘款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冷面殺手也不是張天羽的對手於是這筆款子也跟著壓了下來。
在支票的下面還有一本偽造的護照和一本銀行開戶資料支票上付款人的資料正是這本護照上相同他還用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在瑞士銀行開的戶口。張天羽把支票拿在手裡慢慢的折起來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那邊童雨也已經打開了那台電腦經過童雨辛苦的排查終於在陳宇寒的這台電腦查到的I正是那次發給賀應龍郵件的I。二者一模一樣事情得到進一步的證實張天羽心中的迷團豁然解開。只是他還不明白陳宇寒為什麼要殺害自己的全家?他與自己父親之間倒底發生了什麼?
時間緊急已經容不得張天羽再多想童雨用U盤複製了陳宇寒一些見不得人的犯罪證據然後匆匆關了電腦和保險櫃。當然在關保險櫃之時沒有忘記順便帶走了那本假的護照。
三個人在退出屋子之前一切都按原先的樣子佈置好了才小心翼翼的退出了陳宇寒的臥室。從雲山別墅裡出來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黑暗正慢慢的退去黎明即將來臨。
一夜風情還是那樣的平靜張天羽三人回到辦公室裡各自換下了行裝賀應龍先行回去睡覺了房子裡只留下張天羽和童雨二人。想起晚上看到的一切張天羽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當童雨沖完涼出來的時候張天羽還悶在紗發上抽著煙。
「怎麼?真相就要大白了你家的血案也將揭曉你應該高興才對啊為什麼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童雨披著那一頭濕漉漉的秀髮像一陣風一樣來到張天羽身邊。一股泌人心脾的香味也隨之撲來讓張天羽精神一振。
「高興?怎麼高興得起來?我到現在他還沒想清楚他為什麼要那麼狠心的殺害我的全家?幹出那種人神共憤的事來。」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光憑他殺害陳宇寒假借陳宇寒的身份掠奪了他人產業這幾點來看他就已經死有餘辜。至於他為什麼對你全家下毒手這就要問他自己了。不過我想你猜測的肯定沒錯他肯定是在大陸殺害了你一家後才跑到香港來投奔這個親戚。剛好碰到陳宇寒生病她老婆也不在他就趁機殺害了陳宇寒自己冒名頂替做了物流公司的老總。由於怕陳宇寒的老婆識破他才想出了性情大變這一招來掩蓋自己與陳宇寒不同之處這樣也就沒人去在意的大病之後的怪異舉動。
畢竟二人的容貌再怎麼相似時間長了總會有人懷疑所以他就舉家遷居來到了市中心。再後來也許是他妻子發現了什麼他又不得不痛下殺手上演了一場車禍從而導致妻子身亡。為掩蓋事情的真相讓更多的人相信這場車禍來自意外他乾脆裝跛。好歹毒好陰險的人啊!這是我做警察以來碰到的最厲害的對手。」
童雨說完坐在了張天羽的身旁她拿掉了張天羽手中的煙用一種命令式的口吻說「你少抽一點煙行嗎?抽煙能幫你解決問題?快去沖涼吧!明天還有一場好戲上演呢!」
「都快五點了還沖什麼涼?」張天羽懶洋洋的朝紗發上一躺打起了呵欠。
「不沖?不沖涼就不許碰我!」童雨嘟起了小嘴披著浴巾走開了。「啊?!我這就去!」張天羽一聽到可以碰童雨他飛也似的跑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