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樂所提的三個小問題,雖然全是女孩子最關心的切身問題。平時隨意的聊幾句,某些人也說的頭頭是道,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可真要用專業的知識,系統而全面的回答,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辦到。
時光流水,轉眼之間,近20分鐘匆匆而過。討論聲越來越少了。充滿無限青春,表情各異的臉,逐漸的趨於統一。
轉變的過程很簡單。由憤怒,震驚,漸漸的變成了慚愧,好奇。牴觸與消極,慢慢的消失了,續而轉化成了求知慾。
現在,離下課時間還有10分鐘。從上課開始計時,田家樂在教室裡已經呆了35分鐘了。如果從他正式亮出身份那一刻開始計時,也超過20分鐘了。所以,不管如何計時,周雅玲輸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劉雨馨心裡高興極了,得意的看著周雅玲,催她履行第一個承諾,當眾吻田家樂。周雅玲為難了,不吻就是悔約。那些一直跟著自己的姐妹,肯定會看輕自己,甚至是鄙視自己。雖說賭約輸了,以後可能全聽劉雨馨的,卻也不能輸了這分氣勢。
反之也為難,真要當眾吻他,不但會失去**初吻,還有可能,成為劉雨馨等人將來取笑自己的話柄。怎麼辦?進退兩難。
無助的目光,悄悄的瞄向冥思苦想的王慧。王慧正在想黑板上的三個問題,對她的求助目光,是視而不見。
周雅玲碰了碰她的課桌,驚醒了沉思中的王慧。見她眼神有異,看看時間,明白為在想什麼。雙眼微轉,立即有了主意,抓起黑色的鉛心筆和32開的小作業本,快速的寫了幾行字,把本子遞給周雅玲。
周雅玲激動的接過本子,順過一看,臉上終於浮起了幾絲笑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得意的對劉雨馨眨了眨眼。
劉雨馨一怔,感覺事情不對勁,卻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想找趙鳳幫忙,卻又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懷疑,只得揣著一個悶葫蘆,咬著雙唇,揣測周雅玲的眼神,到底代表了什麼?一個念頭未落,周雅玲舉起了白嫩的右手。
田家樂正在掃視眾人,見她舉了手,以為她會回答,微微一笑,「周雅玲,你想回答哪一個問題?」
周雅站了起來,咬著雙唇,斜眼看著田家樂,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半天沒有說一個字,雙頰泛起誘人的紅暈。
田家樂愕然,不解的問,「周雅玲,你既然舉了手,想到什麼,就直接說,別吞吞吐吐的。」
周雅玲雙頰更紅了,張了張弧線分明的紅唇,仍舊沒有發出聲音,深吸了一口氣,嬌羞的說,「田老師,我現在要吻你,可以嗎?」
此話出口,整個教室全沸騰了。尖叫聲,議論聲,響成一片,似乎全忘了田家樂手中鞭炮的可怕。盡情的發洩著,吶喊著。
田家樂不明白周雅玲和劉雨馨之間的賭約。見她當場提出這個問題,臉色一沉,斷然拒絕,「周雅玲同學,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多謝田老師,周雅玲知道錯了,主動罰站。」周雅玲長長的吐了一口,抬腳站在淺黑色的木椅上,側過頭,悄悄的對劉雨馨眨了眨眼。
劉雨馨略一思索,明白上了當。趕緊舉起了白嫩的右手,同時站起了身子,不等田家樂出聲,主動的說,「田老師,我有話說。」
她有話說?有戲了。她們是死對頭。周雅玲先提出主動吻自己,顯然料到自己會拒絕。方才又對劉雨馨眨眼,眼中滿是得意之色。顯而易見,她們倆人之間,以自己任課一事進行了某種賭約。
看樣子,應該是周雅玲輸了,卻不想履行賭約。以此偷龍轉鳳之計,暫時堵住劉雨馨的嘴。顯然的,劉雨馨不能接受這種小伎倆。似乎要逼著周雅玲現在履行謊言。
反覆想了想,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十分的接近事實,微微一笑,「劉雨馨,你想說什麼?儘管說。」
劉雨馨還沒有出聲,周雅玲尖聲說,「劉雨馨,你新耳聽到的,田老師拒絕了。我可以不在此時履行,將來再說,你還想說什麼?」
嘿嘿!這一次,劉雨馨佔了上風。那就讓她威一次吧。徹底的打擊奸詐的周雅玲,而後折服劉雨馨,擺平她們倆人之後,差不多就可以擺平所有的人了。
打定主意,田家樂臉色微寒,盯著周雅玲的雙眼,沉聲說,「周雅玲,別忘了這是課堂。沒有我的准許,不准冰隨意發言。」
「你……我……」周雅玲嬌嫩的臉蛋一僵,正待使出高官小姐的性子。
田家樂臉色陡冷,目光一寒,冷冷的說,「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學生,千萬不要搬出你當高官的老子。我既然是流氓,當然就有一些流氓手段,不要逼我耍流氓。」
周雅玲被他陰冷的目光一盯。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弧線分明的雙唇,大大的張著,嘴裡好像有蒼蠅一般,半天沒有閉攏。
田家樂臉上浮起淡然的微笑,目光落在劉雨馨的臉上,鼓勵的說,「劉雨馨,你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劉雨馨雖說性子火爆一點,但人並不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田家樂站在她這一邊,方纔的舉止,擺明了就是刻意的打擊周雅玲。可是,他為何要幫自己呢?情況不明,反而為難了,到底是否說出打賭的全盤內情呢?
田家樂見她猶豫不決的,臉色一冷,「很好,劉雨馨,看樣子你也想耍我。從這一刻開始,以後每一節課,你都站在教室角落聽課。」
劉雨馨一急,也沒有深想說出打賭的後果是什麼,大聲說,「田老師,別,我說。」
周雅玲大驚,如果當著田家樂的面,說出打賭博的全盤內容,豈不羞死人了?想阻止劉雨馨說,可是,看看田家樂陰冷的臉色,還真有點怕,不敢出聲。
田家樂聲音一沉,以命令的口氣說,「快說,不准有一絲隱瞞。否則,你的好日子就快來臨了。」
劉雨馨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避開他陰冷的目光,將打賭博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並指出周雅玲想悔約。
劉雨馨說完了,大氣也不敢出,屏氣凝神的瞄著田家樂。其她人也屏著呼吸,緊張的看著田家樂。
田家樂半瞇著雙眼,掃了眾人人一眼,突然哈哈笑,對劉雨馨搖了搖手,示意她坐下。所有的人,包括正在受罰的周雅玲,全呆了。尤其是劉雨馨,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怔然的站著,不敢下坐。
田家樂停止大笑,再次擺了擺手,微笑說,「劉雨馨,你可以坐下了。」
「哦!」劉雨馨仍舊恍恍惚惚的,有點機械的坐了下去,目呆呆的看著田家樂,想不明白,為何是這樣的結果?
田家樂見大家十分的緊張,微笑說,「大家不必緊張,類似的事情,我也做過。遠比你們的更惡搞。所以,對於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在意的。至於你們之間的賭約,你們可以私下協商。如果達不成共識,到時再找我。一則是,履行你們的謊言,二則是,我幫你們想一個折衷的辦法。但必須緊記一條,不准以武力,或是陰險的方式解決,手段必須是和平的。」
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將所有的人全搞糊塗了。沒有人明白,他到底想幫誰?從方纔的舉止看,他顯然是站在劉雨馨一邊。可這番話,似乎又想幫周雅玲,否則,為何不接納劉雨馨的提議,要周雅玲當場履行謊言呢?
周雅玲暗自鬆了一口,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在一這刻,她覺得這個有流氓氣的大男孩,比自己想像的可愛。卻是更有心機。
這個問題懸而未決,她和劉雨馨都不敢妄動。重要的,現在自己處於劣勢。如果頭上懸了一把刀一般,天知道什麼時候掉下來?
更可恨的是,如果他不反對,而劉雨馨又堅持不讓步。自己隨時都得履行謊言,不但要獻出自己的**初吻,還得幫他洗內褲和襪子。好狠的手段,擺明了,就是想逼自己向劉雨馨低頭。他則坐山觀虎鬥。
他方才幫了劉雨馨。劉雨馨肯定會感激他。也懼怕他的手段。同時,劉雨馨一直想壓倒自己,這次打賭雖然贏了,可最後的決定權,卻在他手中。劉雨馨想徹底的勝過自己,肯定會向他*攏,借他之力打擊自己,屈服就成了必然之勢。
自己現在受制於劉雨馨,他控制著劉雨馨。換言之,他已經控制住自己倆人了。如此一來,輕而易舉的就可控制其她人了。好高手的段。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短短半個小時內,就卡住了自己和劉雨馨的咽喉。一環連一環,環環相扣,無懈可擊。
這能怪誰呢?只能怪自己和劉雨馨,太過冒失自大了,沒有打聽清楚,依然用以前的辦法對付。知己不知彼,結果輸得這樣慘。現在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了。
田家樂分別掃了劉雨馨和周雅玲一眼,將倆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微微一笑,「看樣子,黑板上的三個問題,你們是無法回答了。這三個問題,就留在以後的生理課上,慢慢的給你們解講。現在,問你們一個小問題。」
劉雨馨的確心存感激,似乎也忘了開始受了侮辱,笑著問,「田老師,你想問什麼?」
田家樂呵呵大笑,掃了眾人一眼,「對於初吻,你們肯定十分的在意,當然,更有無數的夢想或是憧憬。我想問一聲,你們當中,接過吻的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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