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馨一邊尖叫,一邊向講台衝去。剛沖了一步,田家樂又從竹簍裡抓了一串鞭炮,笑哈哈的說,「劉雨馨,你敢再動一步,將有成串的鞭炮送給你。如果,你不想你的裙子某地方破個洞,露出白嫩的肌膚,就乖乖的站在那裡。其她的同學,也不准亂動,誰動誰吃鞭炮。」
田家樂彎起身子,從竹簍裡抓出一大把的鞭炮,高高的舉起,對著她們晃了晃,補充說,「千萬不要挑戰的速度,保證比你們想像的要快。所以,你們最好徹底的放棄修理我的愚蠢念頭。從這一刻開始,我就是你們的生理課老師。」
一手抓著鞭炮,一手從半月形的講桌上抓起粉紅色的粉筆,放心的轉過身子,在長方形的黑板上,寫了幾行大字:鑒定完畢。此垃圾站中,無一可回收垃圾。是所有垃圾站中,最差的垃圾站。眾多的拾荒者都不願意來此,也足以說明了這一點。鑒定者,垃圾專家,田家樂。後面還落了日期,並記下了此時的時刻。
全班的同學,看清黑板上的字後,震驚與憤怒,一齊湧上心頭,尖叫和驚歎聲,混成一片。整個教室,如同菜市場一般,全亂了。
憤怒的,當然是黑板上所寫的內容。震驚的,是那手行雲流水般的行體大字。近兩年時間,給她們上生課的老師,近20位了。有的人沒有機出展示他們的字體。但這佔少數。她們見過10幾位老師寫的字。加上其它課的老師,總的老師,不少於30位了。
可是,從沒有一個老師的字,能和田家樂的字相比。他的字,不但有男人的陽剛之氣,蒼勁有力,宛如鐵筆銀鉤,一筆一畫,透著陽剛勁氣,隱隱約約的,還有女性字體的飄逸柔韌。霸道之中,含著絲絲溫厚,給人一種朦朧的可親感。
田家樂讓她們看清了黑板上的字,又在下面寫了幾行字:田家樂,現年22歲,時代性教育學院大三學生,流氓中的流氓。如果誰想耍流氓,就奉陪到底,玩個開心,玩個徹底。
想了想,又寫了一行大字:現有一個超級校花做同居夥伴,暫時不考慮和別的女孩子同居。所以,你們之中的任何人,別想著花樣勾引我。哈哈!
看清黑板上的字,所有同學,一片嘩然。部分人哈哈大笑,部分人氣得哇哇大叫,直罵自大狂,自不量力,不要臉,下流,流氓。
田家樂哈哈大笑,指著中間那行字,提醒說,「各位同學,別忘了,我已自我介紹了。我本就是流氓!所以,你們罵我流氓,我不會生氣的。也接受這個美名。
所以,你們想一點好聽的來罵。這些詞兒,沒有一點新意。同時,也影射了你們智商低下,連罵人都這樣土,罵來罵去,就那幾句,這說明了什麼?你們的人,比你們罵人的本事更土。」
劉雨馨已經失控了,尖叫著,又想撲上去。
田家樂揚了揚手中的鞭炮,臉色一沉,冷冷的說,「劉雨馨,這是第二次忠告,我不希望有第三次。」
田家樂扔了粉筆,將手中的鞭炮,部分掛在肩上,部分掛在破洞處,渾身上下,有點像帶著炸藥去炸敵人碉堡的死士。僅這一手,就鎮住了一半以上的人。
劉雨馨僵住了。正無計可施之時,周雅玲出聲了。不過,她表現得很平靜,看著田家樂,理直氣壯的問,「田老師,可否給我們一個說法,為何把我們看成垃圾當中的垃圾?」
停頓了一下,掃了眾人一眼,見超過80%的人都想知道此事的答案,聲音大了一點,意味深長的說,「田老師,相信你應該明白,這不但是在侮辱我們,也在影射我們的父母。如果不解釋清楚,後果如何,相信你比我們清楚。」
田家樂一臉平靜,轉動雙眼,充滿智慧的目光,逐一掃過每一張表情各異的臉,淡然的說,「你們捫心自問,仗恃的是什麼?這囂張的本錢從何而來?」
沒有人出聲,包括冷靜的周雅玲以及軍師王慧都沒有出聲,靜靜的看著他。劉雨馨的俏臉也變了色。
田家樂聲音大了一點,冷冷的說,「你們再捫心自問一下,你們這樣囂張,最大的仗恃,是不是你們當高官的老子?」
仍舊沒有人出聲,有少數人,高昂的頭顱,不經意的向下垂。眼中的怒憤之色消失了。還泛著淡淡的慚愧之色。
田家樂的聲音,又恢復了平靜,「如果,你們的囂張是源於自己,自身有足夠的本錢狂妄囂張。我無話可說,並當眾向你們道歉!然而,你們摸著良心說,進入貴族女子高中近兩年時間,你們都做了一些什麼?又學到一些什麼?」
周雅玲不能保持沉默了,「田老師,你還沒有說清楚,為何說我們是垃圾?不要叉開話題。」
「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只是你們的智商太低了,沒有理解話中的含義。」田家樂臉色一沉,用陰冷的目光,逐一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周雅玲的臉上,沉聲說,「你們自己沒有狂妄的本錢,仗著當高官的老子,作威作福。拿著家裡的錢,大肆揮霍。在學校裡,不斷的搞三搞四,製造麻煩,這比垃圾站中的垃圾更令人憎惡!無疑的,你們就是一群垃圾中的垃圾,沒有一點回收價值。」
劉雨馨又失控了,尖叫說,「你說來說去,仍舊這幾句話。你說我們是垃圾,沒有一點用處,可否舉點實例?」
「劉雨馨,我知道,你很不服氣。」田家樂掃了其她人一眼,平靜的說,「我也知道,不止劉雨馨一個人不服氣。你們當中,沒有人承認自己是垃圾,都認為自己是天之嬌女。父母眼中的寵兒。我既然是來教你們生理課的,其它的不想提,只提三個與我的專業有關,而且關係到你們切身利益的小問題。
如果,你們能全部答對,我收回方才說的話,並當眾道歉。反之,你們就得承認自己是垃圾。以後,凡是我的課,任何人不得搞小動作,必須無條件的聽從的指派。否則,你們當高官的老子,就回收到匿名信,你們在學校的所有表現,將如同幻燈片一樣,一一重現在他們眼前。」
「無恥!」
「下流!」
田家樂一臉平靜,淡然的說,「別忘了,我是流氓。做這種事,是我的專長。廢話少說,切入正題吧。」
「等一下。」一向冷靜的周雅玲,第一次感到了危機,一種朦朧的直覺告訴她,不能應題。
可是,不應題的話,就得直接承認,她們是垃圾。但是,應題的話,萬一輸了,也得承認她們是垃圾。捫心自問,兩年來,生理課方面的知識,幾乎為零。
他是性教育學院大三學生,隨意提幾個生理方面的問題,全班人加在一起,也無法回答,這是穩輸不贏的局面。應也為難,不應更無法下台,怎麼辦?
微微側頭,看著後面的王慧。王慧比她更急。心下向下沉,扭頭看著劉雨馨,就更提別了。劉雨馨如同鬥敗的公雞,臉上的憤怒之色也消失了,眼中全是迷茫之色,惟有趙鳳一人,雙眼不停的轉動。
俗語說得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生理方面的知識,她們仍舊是初中時代的水準。時隔兩年,最基本的東西都忘了,如何與一個性教育學院的大三學生比?
不管智商有多高,腦子轉得有多快,此時統統的派不上用場。這是專業的知識,沒有任何巧可取。更沒有一絲捷徑。重要的,主動權在對方手中。她們處於被動。
田家樂淡然笑了,「你們可以就地商量,但只有三分鐘時間。必須給我一個答案,是與否,你們只能二選其一。」
劉雨馨無法忍受了,脖子一硬,賭氣的說,「不必了,出題吧。」
「很好。劉雨馨,在這一點上,我覺得你比周雅玲可愛。我喜歡耿直的人。」田家樂坦然笑了,掃了眾人一眼,「從人數說,你們佔了絕對的優勢。我一個人出題,你們38人同時回答。這是你們的優勢,希望好好把握。不過……」
周雅玲沒由來的一陣緊張,迫切的問,「不過什麼?」
「我真誠的希望,你們憑自己的實力來回答這三個問題。客觀而公正的衡量一下,自己到底瞭解多少?」
「什麼意思?」劉雨馨不明白,所有的人都不明白。
田家樂意味深長的說,「我會給你們充足的時間。下課之前答對,都算你們勝。但是,你們必須得*自己的實力。至於某些人口袋裡,或是課桌下的手機之類的東西,最好放在原地,不要借助它們的力量,向外求援。
我不會阻止你們。但是,你們一旦動用了這些東西,就等於承認自己不行,也就是間接的承認自己是垃圾。如果有人願意主動承認自己是垃圾的,可是舉手退出,我不會勉強任何人。有沒有?」
話語雖然平淡,而且聲音不高,但是,淡然的幾句話,充滿著辛辣的諷刺!普通人也受不了,別說這群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們,當然更受不了。有誰願意承認自己是垃圾?所以,沒有人出聲,更沒有舉手,是情理之中的事。
田家樂平靜的笑了,右手抓起白色的粉筆,左手抓起黑板擦,抹掉黑板上下面的兩行字。用同樣的字體,寫下了第一個問題:你們是否知道,超過一半的人胸部為何這樣扁平?外面有人稱你們為太平公主班。
看清黑板上的字,下面一片嘩然。所有的同學,全議論開了。部分人則低頭看自己的胸部,的確有夠平坦,太平公主,當之無愧。一部分人,仍舊瞪大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黑板。
田家樂沒有理會下面的議論聲,繼續寫了第二個問題:你們平時最關心自己的三圍,是否知道,正確的三圍量法?同時,又是否知道,有兩種三圍?分別是指什麼?
這一次,比第一個問題的衝擊力更大,超過三分之一的人,驚叫出聲,「什麼?有兩種三圍?這不是胡弄人嗎?」
田家樂仍舊沒有出聲,半蹲著身子,繼續寫第三個問題:你們是否知道,**美的標準是什麼?如果不達標的人,又如何通過普通的方法加以矯正?
最後這個問題,比第二個問題更有震懾力。整個教室,立刻沸騰了。最冷靜的周雅玲也失控了。瞪大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黑板上的三個問題。
每個一字,每一句話,如同惡魔那樣,野蠻的撕扯著她的心,她的靈魂。然而,她卻沒有一絲反擊之力,任由它們瘋狂的撕扯自己。眼睜的看著自己被它們撕成碎片,漸漸的分散,最後化成空氣,消失不見。
田家樂轉過身子,掃了眾人一眼,見多數人全被黑板上的三個問題吸引住了,放下粉筆,從身上取下鞭炮,扔進了竹簍裡。
拍了拍手,淡然的說,「我相信,你們平時關心得比較多的,應該是這三個問題。這既是我的專業,也關係著你們的切身利益。內容相當的簡單。如果你們連自己的切身問題,也是最關心的,更是常見的問題都弄不明白,足以說明,你們沒有任何本錢狂妄。你們欠缺的東西,太多了。一個人,如果連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都弄不明白,是似而非,一知半解,甚至是一問三不知,你們捫心自問,這樣的人,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又憑什麼這樣張狂?」
過半的人,慚愧的低下了頭。另外的人,腦子快速的轉動著,可想來想去,一點頭緒都沒有,更別說準確的回答了。
事實上,這些問題不會在任何課本上出現。但不可否認,這幾個問題,是任何一個愛美女孩子最關心的問題。也是她們急於想知道的問題。
田家樂這一擊,不但擊潰了她們驕傲的自尊心,並抓住了她們好奇心,也激發了她們的求知慾。幾管齊下,只要心態是正常的,沒有一個人能擺脫這種糾纏。失敗之後,加上這種求知慾的糾纏,相信她們有所改變。
樂觀一點,田家樂這堂課成功了一半了。最後的變數,就看是否有人能準確的回答這三個問題?如果沒有人,田家樂就贏了,反之,田家樂只有背著竹簍,夾著尾巴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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