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來是想要疼惜你的。」伸出手,溫柔摸上了常之皇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常之渾身大抖,挺身向前,伸出手臂緊緊抱住眼前人,將臉蹭在她的肩頭處,激烈地吻了一口。
女皇額頭冒出三條黑線,心中想道:再不動作一下,很快就被這個小子吃干抹淨了,那本來也是無妨的,朕也不是很討厭他,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嘛。麻煩的是,這傢伙喝醉了,憑著他以前的那種認真勁頭,若真的做出此等事情,第二天酒醒之後,恐怕要自刎來謝罪吧。
想到這牛脾氣之人手持寶劍,口稱「臣萬死」,淒厲告別的那副慘烈場景,女皇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況且,有一個好的屬下,比一個戀人更難啊。
女皇再度歎了口氣。身上的人兀自在燥熱不停,一邊努力撕扯著自身的衣裳,一邊完全地俯身壓了上來,情勢簡直是比一觸即發更加艱險。
而在在常之的挑逗之下,女皇陛下隱約覺得自己的頭腦也慢慢地發昏起來,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探到桌邊上,將臨睡之前放在那裡的一個水杯悄悄拿了起來。
將沉重的大肚瓷杯子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嗯,夠份量,一邊想:「常之啊常之,就當朕對不起你吧,可能會疼,你忍一下。」女皇心底哀歎一聲,心底那股火熱在他的逗引之下已經近乎決堤邊緣,若再猶豫下去,恐怕將要手軟萬劫不復,一念至此,女皇手上再無猶豫,只聽「砰」的一聲,趴在身上的人身子一顫,悶悶地叫了一聲,便不省人事的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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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周竹生來敲門,女皇陛下手腳麻利地下床。以英勇不屈的姿態很及時的堵在房門邊上。問道:「周竹生,何事?」
門口邊上的週二少爺正一臉詭異,目光透過女皇頭頂空洞地掃進房內。但隔著厚厚門扇,只能看到狹窄的空間,毫無收穫。於是最終又落到女皇臉上,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瞪著陛下看。
女皇陛下笑得坦坦蕩蕩:「周竹生?」
「啊,那個,我要說,」周竹生驀地回過神來,慌忙說,「我要去上班了。心萌心遠跟我一路走,你呢?」他搓搓手,不等對方回答又說,「你就在這裡多住一些日子吧。」
女皇含笑點頭:「好,非常好。好的。」
周竹生又是奇怪地盯了她一眼:「那麼,沒事地話……我就走了……」
一邊說一邊伸長脖子向著房間內又深深地瞅了一眼。賊心不死狀。
女皇陛下心頭暗暗叫苦,面上卻依舊笑得天衣無縫:「好好,走吧。慢慢走,小心開車,不送了。」
「那個……早飯在桌子上!」周竹生還在芶延殘喘,女皇陛下已經伸手推了他一把,「知道了知道了,工作重要,速速去吧!」
周竹生哀怨地望了女皇陛下一眼,終究是無可奈何地轉身走了。
與此同時,樓下傳來心萌心遠恐怖地尖叫聲,女皇陛下心一跳,趕緊閃身入了房間,緊緊關牢房門。
與此同時,某昏睡臥床一晚上的大人也正被這一陣尖叫驚醒,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當看到眼前穿著一身淺粉色帶碎花的睡衣地人兒是何方神聖的時候,那雙明亮的雙眸在瞬間縮緊了。
女皇忽然想到一件事,於是問:「常之,你是開車來地。」
尚還不瞭解情況的男人迷迷茫茫說:「是啊。」
女皇心底有個小人立刻抱頭蹲下,不死心又問:「車子停在哪裡?」
常之的頭腦慢慢清醒過來,清晰地回答:「門口。」
女皇想到周竹生先前那詭異的眼神,以及樓下周心遠跟周心萌恐怖的叫聲,無語望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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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常之輕輕地呼喚。
「嗯,何事?」女皇低聲回答。她正在轉頭看著窗外景色,不知是全神投入還是怎的,
有點心不在焉。
「那個昨晚……」常之欲言又止,神色頗為尷尬,他的額頭隱約還見血跡,只是粗略地貼了兩面OK繃,還是交叉十字的貼法,這種造型,配合那種尷尬地神色,看起來非常的CUTE。
「朕都跟你說了,是你半夜喝醉了跑到周家,然後在客廳內不慎滑到,於是頭撞到了樓梯柱子上,周竹生就……」女皇陛下轉頭,一本正經地說,「周竹生覺得朕照顧你比較合適,於是你就……」
「於是臣就出現在陛下的床上?」雖然這樣的話聽女皇陛下說了幾次,每次想到這裡,常之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是,雖然對女皇陛下地金口玉言沒有任何的異議,可是不知怎地,腦中總是出現一副跟陛下講述地,完全不同的的畫面啊。
眼前突然閃現那些場景,常之一個心神恍惚,打方向盤地手一抖,差點衝出路面。
「常之常之,」女皇急忙叫了一聲,「要小心開車。」
之訕訕地答應了一聲:今天真是怪了,總覺得有點什麼不對勁。
「不用亂想那些有的沒的,」女皇咳嗽一聲,「難道你還不信朕說的話嗎?」微微皺起雙眉目視身邊人,知道自己的眼神是何等的正直,心頭不由地對眼前人略覺的愧疚。
常之對上那雙清澈雙眼,頓時一掃心中的妖魅魍魎,答一聲:「臣不敢,臣絕對信任陛下。」
握著方向盤的手好歹是平穩了。
女皇目光所及,總算是暗暗地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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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直接停在了嘉和的門口,早有門童上前幫忙停車。
女皇跟常之一前一後入了嘉和,大廳內坐在沙發中兩個女子正相談甚歡,一見女皇跟常之入內,即刻雙雙站起身來。
「姐姐!」安嬌嬌叫一聲,女皇停了腳步,身不動,巍然轉頭看過去。
只見安嬌嬌滿面笑容,向這邊走了兩步,她旁邊一個女子也是同樣的笑面如花,只是目光在女皇陛下臉上掃過之後,便直接赤裸裸地落在了常之的臉上。
女皇只聽得心底有個頗為陰暗的聲音發出了冷冷地一聲哼。
清晨開始就打扮的跟花一樣堵在這裡,看人的兩眼都是放著光的,哼哼,此女子真是有夠敬業。
想到這裡,不由地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常之,卻見後者頭頂兩塊OK繃,卻仍舊一臉的浩然正氣,真真笑死個人。
女皇心底一樂,也不再在乎他們,轉頭看著安嬌嬌問:「嬌嬌,你怎麼一早就來了,莫非有事找我?我們去辦公室詳談。」
安嬌嬌點頭:「是啊,真是有事的,好的,去辦公室吧。」
兩姐妹寒暄兩句,女皇才轉身,看了那朵花一眼,說道:「江小姐,失陪了。」
跟花一樣的那人自然是美女江盈盈。此刻此女腳步款款站在旁邊,聞女皇說話,乖巧地點了點頭:「不打擾您。」隨即便調轉目光,水汪汪的大眼睛對上常之大人的雙眼,此一時刻,真真是無聲勝有聲。弄得一腔鬱悶本來就說不出話的常之大人越發無言。
女皇見狀,心頭那個陰暗聲音又是冒了出來大發不悅的冷哼,這種感情太強烈,於是忍不住真的淡淡的哼了一聲,隨即說:「若是江小姐有事,便找常之談吧。」
說罷,跟安嬌嬌相伴向著電梯旁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