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這個人,他又忍不住想吼了,「這個女人搞什麼?次次都這樣,等這次找到人,我一定把她拷起來!關起來也好,再看看她能插翅膀飛到什麼地方去!」
他都想,要不要把這個女人關起來算了,總好過自己這麼擔心到心臟要爆炸!
「這次,我懷疑,不是那麼簡單了……」雖然說這樣的想法秦繁也有,但是這一次,他卻有著非常不好的預感。
「怎麼說?」這話,可是裡面有含義。
「你聽說過四季投資麼?」
「……要說完全不知道也不可能,要說全知道,也不可能。」這個公司,比較敏感,他稍微有過接觸,對他們的印象不是很好。
楮倍遙的眉頭擰住了,「你的意思是……」
喂,不可能吧!那個女人會和這家公司扯上什麼關係不成?!
「之前的一次拍賣會上,夏侯狩冬似乎對她很有興趣的樣子……」
「那個夏侯狩冬?」好吧,之前眉頭是擰住,現在是徹底打結!
她會和那個「銀虎」扯上什麼見鬼的關係?!
「雖然不清楚,但是夏侯狩冬那個樣子,似乎是認識她……我想,莫非她失憶前……和那個人認識?」
那個奇怪的舞蹈,那串奇怪的手鏈,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覺得稍微接近了這個人一些,但是卻又不明白究竟問題在什麼地方。
但是他直覺的預感,要是能找到她的從前,一切的謎題就會全部大白天下了。
而這個謎的鑰匙,很有可能就在夏侯狩冬的手裡!
「不過這個人,不好下手啊!」
「所以才會找你。」不管怎麼說,楮倍遙官面上的路子又比自己的寬,從周越仁這頭不好下手,但是楮倍遙可以繞開這一邊下手,也不會印起不必要的注意。
他始終覺得,夏侯狩冬來找自己,並不是為了自己而來,而是為了蘇諾!
他幾乎可以肯定,他說的要見的人,就是蘇諾!
但是他會用什麼手段讓蘇諾出去和他見面呢?監控錄像上出現一個快遞公司的人,但是他去問過那個公司,壓根沒有那個員工!
一切都顯得太過刻意,只能說是夏侯狩冬的刻意安排,要不然解釋不通,什麼人會用這麼隱蔽的手段來找她!
楮倍遙皺著眉頭離開了,他始終也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會弄出什麼更詭異的事情來給他看,什麼失蹤、綁架都見識過了,現在又來一個誘拐?還是和黑社會扯上關係!
蘇諾,你最好對這一切有個合理的解釋給我!
氣是氣、急也是真急,他出來以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一個人,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王實婕嗎?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嗯?打個電話來是因為有事找我?」對面的聲音不是很積極。
「這事只有你才能辦到了。」
「喲,這麼認真?姐姐我的人情你可欠得起?」恩,稍微有點興趣了。
王實婕對這個眼鏡精英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傢伙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精心算計好的讓別人看,真正的他,一定不是這樣。
要說為什麼她會這麼肯定,其實也很簡單,因為自己的一切也都是算計好的。
太相似的兩個人,總是能彼此一眼看穿,但是卻無力去點破。
而這次,他的聲音裡有焦灼,也就是說,這傢伙的真面目正在揭露中,這倒是讓她好奇——這個人,究竟會是什麼樣的真面目呢?
「你幫我查一下這幾天所有的水陸交通,找一個叫做夏侯狩冬的人。」他可沒時間和這個女人囉嗦,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夏侯狩冬?」王實婕的眉頭皺了起來,「那個夏侯狩冬?」
她雖然可以動用一點小權利調查一下,但是這個名字,實在讓人神經緊張,某種意義上,這個人可是進了黑名單,被嚴密觀察的對象啊!
「就是那個人,別說你辦不到,早說我就早找別人去。」對於王實婕這樣的女人,請將不如激將。
果然那邊的聲音立刻就激動起來,「切,這點事情還難不到我,明天等消息好了!」說完,她就掛了電話,一躍而起。
夏侯狩冬麼……等等,他為什麼忽然要找這個人?自己一*就忘記問了!
不過,雖然說麻煩了點,還是可以不露聲色的查到點東西的。
而這頭秦繁也去找周越仁了,但是他只是不動聲色的說夏侯狩冬來找過自己,關於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
周越仁似乎嚇了一跳:「夏侯狩冬來找你?什麼時候?」
「不久之前,倒是也沒有說是什麼,只是跟我要了一張簽名CD罷了。「他說得很是輕描淡寫,
「只是周哥,這個人究竟是……」
周越仁哼了一聲,「這個小子可不是什麼善茬子,別人不清楚我還是知道一些的,以前我和這個人打過多少教導,這個人,為了自己想要的,可以六親不認,聽說之前四季合併的事,就是他弄的,都說他老婆是被人害了,誰知道究竟是不是他自己下的手,畢竟這其中,成王敗寇的,不好說,不過我覺得,還是他自己下手的可能性大一點。」
秦繁的眉頭跳了一下:「他老婆?」
「嗯,我也不是特別清楚,聽說他娶那個女人不是道上的,但是和四季老頭子關係很硬,四季的老頭子非常相信他們的話,對了,是個什麼法師之類的,四季老頭子很相信的,所以就把那邊什麼人娶到自己手下這邊來,當時就是嫁給夏侯狩冬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出了事死掉了,姓夏侯的就趁這個機會下手,將那兩個組吞掉了,然後自己強大起來。
對外說是那兩個組的人下的手,是為妻子報仇,但是那個可就說不好了……」
周越仁還說了很多,但是秦繁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亂掉了——那個莫名其妙的手鏈不就是什麼晴寮的巫女編得麼,還有那個奇怪的舞蹈,難道說蘇諾……
不會吧,這一切是不是也太搞了?不可能的啊!蘇諾那個樣子,怎麼會是什麼巫女的?!
可是……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可能性,高到他自己已經相信了呢……
而這邊夏侯狩冬的褥子也不見得有多舒服,現在蘇諾看他的眼神已經儼然帶了恐懼在裡面,這明顯的排斥讓他非常頭大,因為自己的計劃有一半還要靠她的配合,這下可麻煩了。
是不是自己太心急了?他深刻的反省了一下,決定重新改變一下兩個人的關係,於是今天下午的時候躊躇了一下,往家裡打了一個電話,接起來的人正是蘇諾,
「想不想散心?」
「……什麼?」那邊的聲音很輕微,而且帶著輕輕的回音,那份排斥計算隔著電話線也聽得非常清楚。
「就是有個朋友送了我兩張美食節的票,有興趣麼?」什麼朋友,這算什麼鬼借口啊!為了一個女人弄成這個樣子,就連自己也覺得可笑!
其實她在那邊也覺得很莫名其妙,其實自己壓根不想和這個幾乎可以說是囚禁自己的男人多說什麼,但是總覺得,似乎他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和自己有關,才會如此迫切的希望自己記起來。
可是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很排斥想起來,下意識的,就不願意想。
究竟自己的過去發生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總之應該是不好的吧?要不為什麼自己會選擇忘記?
可是,為什麼人人都希望自己想起來呢?
究竟,要怎麼辦才好?
她在那邊的沉默,被當成了是反抗,他皺起了眉頭,心想這怕不是一天就能解決的問題了,要是在這麼下去,自己的計劃怕是要泡湯,
「怎麼,不肯賞光?」
心裡一急,說話的口氣不由得就帶上了不耐煩的威脅,「聽著,我不管你是不是能想起來,我現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做,只要你能幫助我完成,我就送你回家怎麼樣?」
這算是徹底的交易了麼?她愣了好一會,不明白為什麼心裡會覺得特別的難過,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只是好可笑,自己和這個人沒有什麼交情,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仇人,為什麼會生起這樣的感覺呢?
夏侯狩冬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奇怪語氣,但是想改也已經晚了,整個人呆在那裡,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那面傳來了輕輕的聲音:「……真的麼?」
真的會放她走嗎?
一股氣直衝腦門,他咬咬牙,「我夏侯狩冬說到做到!」
是嗎……
交易,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