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秘書。」
那個秘書將一份起訴書推到他面前。
楮佩遙疑惑的拿起來翻了翻,翻到最後冷笑起來,將那起訴書一丟。「早知道當初下手再重點,讓她也值回本來。
你是為了這個來找我的嗎?
你放心好了,這事我會自己解決好的,不會讓你丟人的!」
他就說,這個人怎麼肯十五還沒過就來找他,原來是因為這樣。
真沒想到那個老女人居然敢起訴他,弄得這麼正式做什麼?
雖然他已經不是混混,但還是有足夠和的號召力讓這個女人知道一下自己惹了誰!
「胡鬧!」楮飛什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你能不能理智一點?!就知道打架,你以為現在是什麼社會?!暴力是無能的表現!」
「不要在這個時候過來裝一個好爸爸!」楮佩遙一把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掃了下去,
「我是什麼樣的人和你沒有關係!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育我?你為我做過什麼事情是父親會做的嗎?現在為什麼又要出現?!我是不會做你的傀儡的!你死了這條心!我楮佩遙從來也覺得自己有父親……」
「啪!」
耳光後是楮飛什冰冷的眼睛:「你怎麼一點也不像你的母親?!我真難相信你是文靜的兒子!」
楮佩遙轉頭吐掉嘴角的血水,冷笑的看著他,眼睛裡有的,只是恨。
楮飛什覺得無比的疲倦,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你聽清楚,這事我已經處理好了,你繼續回去上學,按照我要你做的去做就是了!」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就因為你是我所謂的父親?」楮佩遙的冷笑已經變成了冰冷的抵抗。
楮飛什已經失去了耐心——她說要自己等等,但是你看看,我究竟等來了什麼!
耐心已經用盡,他也不是有那個耐心等的人,直接將一張照片丟到他面前。
楮佩遙看清楚那張照片的時候,愣住了——
照片裡是一間狹小的屋子,一個女人正對著窗戶不知道在看什麼,只能看見一張側臉。
但是,就這一張側臉,也足夠讓他確定,這個女人,就是蘇諾!
「你把她怎麼了?!」他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老頭子的手伸得這麼長,居然找到了她!
「我沒把她怎麼樣。」楮飛什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對自己兒子的影響會這麼大,沒想到最後的殺手鑭果然是最管用的那一個!
「但是,她現在在我手裡,她會怎麼樣,取決於你的表現。」
楮佩遙從來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自己被威脅得這麼徹底,而自己,卻連還手的可能都沒有!
老頭子是一座過於巨大的山,他不可能在現在就打倒!
「……」楮飛什冷眼看著自己兒子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沮喪的低下了頭。
巨大的沉默佔據了這裡,沒有人說話。氣氛卻讓人窒息!
隔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沙啞著嗓子抬起了頭:「你要我……做什麼?」
楮飛什沒想到他會這麼輕易就投降……好吧,也不是沒想過。
他鬆了口氣,坐了下來,「你要做的事情很多……」
他不知道老頭子是怎麼把這份起訴書弄到手裡的,也不知道老頭子用了什麼法子擺平了這件事情,他唯一感覺到的,就是自己的無力,他找不到的人,被輕易找到;他辦不到的事情被他輕易擺平;一切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都被他做到了。
或者說,被權利做到了。
所以,他開始考慮,如果自己也有那樣的權利的話……
而在另外一邊,秦繁的日子也不好過。
不知道為什麼安萊娜會被大大打壓,幾乎沒了反身的餘地,每次她做什麼都會被人破壞,連帶著她一手提拔起來的人也被打壓,他幾乎是被雪藏了,而他也隱約覺得自己要是不做點什麼,都真的沒有機會了。
他和楮佩遙不一樣,他始終知道自己要找到那個女人,哪怕全是恨留在他們中間也好,他也不能就這麼讓她離開。
他還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甚至連對自己的感情都不清楚,他不能就這麼一直沉默下去,他要找到那個人,把自己真正想要說的好好的告訴她。
所以,他不能就這麼沉寂下去,他唯一能利用上的,就是自己的名氣了!
所以,他做了一系列的動作,包括和原公司解約,為人寫歌詞等等,讓自己的名字重新出現在大眾視野,然後,又高調領養孤兒(啊,就是那個小朋友)等等,成功的將自己又重新炒熱,然後和新公司簽約,出了一個新的專輯,名字叫做《向你靠近》。
「……閉上眼睛,向你靠近……」
靠近你,雖然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但是一閉上眼睛,我就能靠近你。
我只想找到你,向你靠近。
這一次,秦繁學乖了,沒有將全部的精力都花在自己的事業上,而是分流出一部分的資金悄悄開了一家進出口公司。
而在這期間,她則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城市裡繼續著自己的生活——楮飛什做到了他的許諾,在這裡,沒有人認識她,她在一個私立女校裡做圖書管理員,事情不多,也不需要和別人打什麼交道,只是負責出入庫罷了。
眾人也因為她的背景諱莫如深,不怎麼和她教導,這樣說的話,實在是很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