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袁尚傳 第三卷 幽徐狼煙 第七十九章 後援
    於夫羅帶著五百多親衛,在營門前指揮那些匈奴騎兵按次序入營。

    「大人,是不是現在就卸鞍餵馬?」一個千長策馬跑來問道。

    於夫羅抬頭看看已近黃昏的天色,又看看列隊整齊的「袁術軍」,「兄弟們累了一天,馬也乏了,都歇鞍去吧。不過袁術一旦攻破東郡立即給我起來進城,撈些糧食財貨。」

    千長領命而去,於夫羅站在營地高處,觀望「袁術軍」的攻城。

    戰鼓響了好幾通,「袁術軍」兵卒只是收束好兵器,卻並未有攻城的跡象。於夫羅看著有些異樣,似乎「袁術軍」少了點什麼。

    於夫羅的親衛百長也奇怪道:「大人,袁術軍好像沒有攻城器械啊。」

    突然,「袁術軍」千餘騎調轉方向,朝於夫羅營地奔來。有兩萬多步卒也轉身,快速朝匈奴營地奔跑。

    在於夫羅震驚中,曹純、曹仁帶著千餘騎襲到營地,鉚鉤拋出,戰馬拖動,匈奴兵簡易的柵欄頓時被扯破。

    於夫羅大叫不好,讓匈奴兵吹起號角,召集兵卒。可是那些匈奴兵累了一天,卸下鞍後紛紛倒地睡著。突然間聽到號角聲,都弄不清狀況,行動也拖沓了許多。

    曹操軍步卒本來就離匈奴營地不遠,幾個加速後,兩萬多步卒就將匈奴營地團團圍住。並殺進營地裡去,搶佔馬廄。

    倉促之下,匈奴兵只有千人上了戰馬,來到於夫羅身旁。但營地狹窄根本不適合騎兵衝刺。其餘近四千匈奴兵被曹操軍步卒擠壓到了營地中心。

    於夫羅呼喝一聲,讓兩個百人隊衝刺,試圖衝出包圍。

    曹操在後面壓陣,看得真切,立即讓重甲步卒抵擋。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於禁帶著千多身披鐵製札甲的長槍兵,堵住匈奴騎兵去路。

    面對長槍立起,猶如刺蝟般的步卒方陣,匈奴騎士也膽寒。輕騎對步卒,一般正面衝擊也是很少有的事,他們擅長於在側翼騎射攻擊。

    第一個百人隊想尋找薄弱衝出,但於禁指揮著兵卒漸漸收緊包圍,地形的限制也讓匈奴騎兵束手束腳。

    曹操揮了揮手,長槍兵後弓箭手趕緊上弦,一陣陣箭雨射向匈奴兵。

    第一個百人隊立即處於進退兩難境地,在以弓箭還擊中被射死半數。

    於夫羅知道被算計,這種情況下全力衝刺,他可能會逃生,但五千餘騎能逃脫的那就寥寥無幾了。「且住手!前面的不是袁後軍,你等是誰,為何攻擊我匈奴的勇士。」

    於禁喊道,「匈奴大人於夫羅聽著,我等是兗州軍,你等胡夷無故侵犯我兗州,罪不容誅,今袁術已死,你已被大軍重重圍困,死期將至。」

    聽得懂漢話的匈奴兵都震驚,於夫羅不知事情真假,但曹操軍包圍他們是事實,「我等草原勇士的後裔豈是怕死之輩,休要威嚇我!」

    於禁又喊道,「你且試試看能否越過我這漢家鐵甲勇士。哼!我家曹將軍給你們一條活路,趕緊棄械下馬歸降,如此必定善待你等。」

    曹操又一揮手,一波羽箭襲至。「嘿!嘿!」步卒配合著呼喊。

    於夫羅驚懼交加,思緒起伏,一時拿不定主意。

    於禁持槍一指,重甲步卒再緩緩收縮包圍圈,沉重的腳步聲給匈奴兵無形的壓力。

    於夫羅也有自己的圖謀,他犯不著為袁術送命,「且慢!我等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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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鄴城。

    張燕放聲大笑,「袁大公子也知道張燕的名號,有幸有幸啊。」

    袁譚以為事情有轉機,試探地問道:「將軍來我鄴城意欲何為?」

    張燕笑聲不停,「大公子你想呢,難道是為了一睹大公子之風采?」

    袁譚乾笑,「張將軍說笑了,你是朝廷冊封的中郎將,與我父親算是同僚,兩家應當交好才是啊。」

    張燕笑聲漸止,突然神情來個大轉變,喝問道:「那袁紹為何多番捕殺我黑山軍弟兄呢?」

    「啊!」袁譚被他突如其來的喝問嚇得不敢動彈。

    「呸!你乃朝廷的逆賊,多番擾掠我冀州郡縣,剿滅你等有何不對!」審配厲聲呵斥道。

    張燕瞇了瞇眼,「這位先生倒是很硬氣吶,待會張某定要好生招呼你。」

    「呸!你等勾結我冀州軍中敗類,奪我城池,殺我軍士,安敢如此猖獗,待我家主公領兵回來,定要將你等逆賊誅滅殆盡。」

    張燕嘿嘿地譏笑,右手一揮,「待袁紹回來?正好連他也宰了,拿下袁本初的家小,要好生招待!」

    兩百多飛燕騎兵得令,策馬上前,砍殺阻擋著的袁家護衛,將審配、袁譚等人圍了起來。

    這些兵士是張燕軍中精銳,各個身手矯捷,行動如風。袁家護衛雖然也是軍中精銳,但顯然不適應那些騎兵迅馳游擊的打法。漸漸地防衛有了缺口。

    一個飛燕騎兵穿過袁家護衛,嫻熟地操控著戰馬,掠到馬車邊。劉夫人哪見過如此凶悍的敵兵,嚇得花容失色,驚叫不已。

    飛燕騎兵劈開一個護衛,伸手就要去抓劉夫人。

    「嗖!」

    沉重刺耳的破空之聲響起,一桿長槍被擲出,直接貫穿那個飛燕騎兵胸腔。

    張燕冷眼觀望,看到城北面趕來兩三百騎。當前一人,兩眼狹長,唇上兩撇八字須,身披魚鱗甲,他擲出長槍後,又取過一柄長刀。正是留守的顏良。

    顏良一柄長刀劈開了幾個飛燕騎兵,然後直取張燕而來。張燕也立即取槍跟他對刺十招。

    顏良看黑山軍跟亂兵的步卒逐漸圍上來,知道不能戀戰,於是長刀拼盡全力來個「力劈華山」,震得張燕氣血翻騰。接著刀尖迅速轉向,劃向張燕胸口。

    ■■■

    彭城。

    陶謙帶著糜竺、陳登、曹豹等文武到城中驛館,安撫逃難來琅琊豪族。

    士族豪門中的鄉紳不住向陶謙等人哭訴,哭訴青州兵的暴行。

    陶謙一面安撫,一面用衣袖拭淚,「是陶謙無能,讓琅琊父老受累了。」

    「陶使君,莫要如此說,早年要不是您驅逐黃巾,我等都有淪為冤魂了。是青州兵跟袁顯甫太欺辱我徐州豪傑了。」

    陶謙停止拭淚,挺起了胸脯,「諸位父老鄉親,儘管在彭城安頓下來,我已經派兵馳援前方,青州兵不能再躍雷池半步,待青州兵退後,我在安排諸位重新回歸鄉里。」

    「有陶使君在,咱們還擔心什麼啊,是吧!」一個鄉紳對身後眾人道。

    「那是,那是。」

    「大人,青州兵讓過我等,也沒有強攻陽都、琅琊,他們恐怕會是另有圖謀。」一個還帶稚嫩的聲音在人群裡說出。

    「唉?」陶謙、陳登等人都驚訝,他們看到說話的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亮兒,大人們說話,你休要胡言!」孩童少年旁邊的家中呵斥道。

    陶謙認得那大人:「諸葛玄先生?」

    儒雅的諸葛玄拱手行禮:「陶使君有禮了,小侄年幼無知,大人莫要見怪。」

    陶謙見那少年雖然只十一二歲,但臉蛋粉撲,雙眼靈動,煞是惹人喜歡,「童言無忌,令侄小小年紀倒是一表人才啊。」

    諸葛玄讓侄子上前見禮。

    「小子琅琊陽都諸葛亮,見過陶使君。」

    陶謙瞇眼微笑,再跟眾人客套一番就動身回住處。

    糜竺對騎在馬上的陶謙道:「大人,琅琊已經多日沒有傳來消息了,眼下青州兵確實動向未明,實在令人擔憂啊。」

    陳登也附和道:「兗州豫州那邊傳來的消息,曹操斷了袁公路的後路,兩方正在陳留一帶交戰,時局未明啊,曹操如果取勝,隨時可能殺回徐州。」

    陶謙面色不變,低頭思索。

    曹豹不禁問道:「大人難道有了對策?」

    陶謙點頭,「諸位莫要忘了,徐州附近還有一位英雄,請他來相助,打贏曹操跟青州軍不是難事。」

    曹豹、糜竺不知所以,面面相覷。

    「孫文台!」陳登一拍手,恍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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