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美雖然有些神經質,可是很好說話,我很不好意思地問成都的工作是不是需要我,她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把筆記本交給我說讓我檢查一下資料,在做一些整理就可以了,完全能夠在病房裡完成。
在瞭解鄭欣然並非是我老婆之後她就不再害羞了。幾乎每天到病房裡來報道,而且還恬不知恥地和鄭欣然討論那天晚上對她的觀感,並且大肆宣傳她的女性主義。這些論調每每讓我頭痛萬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最可惡的是她還宣稱自己是我的情人二號,還邀約鄭欣然一起對抗我老婆,實在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而小倩彷彿消失在空氣裡了一樣,我沒有再見過她,也許她已經在嘗試忘記我了,不過,將來她想起這段往事的時候未必會覺得甜蜜。
幸好鄭欣然明白事理,能夠辨別陽美的惡俗玩笑,所以最近這段住院的時光過得很愉快。說實話,自從我和她發生了那次意外之後就很少看到她如此爽朗的笑容,這感覺有點讓我沉醉其中無法自拔。從她嘴裡我知道那個李醫生就住在鄭欣然現在居所的隔壁,是個很善良的寡婦。這一點讓我不勝唏噓,同時也很擔心這位醫生是不是有意識向拉拉那個方向發展,因為她對鄭欣然簡直太熱情了。
因為這位醫生的原因,我們在成都的日子不斷延長,漸漸地我對鄭欣然的呵護心情演變成對沈孝柔的歉疚。每日間承受心靈上的拷問,那種痛楚實在不足為外人道。看來當陳世美也是要有一定心理素質的啊!
歎了一口氣,摸索著手機,考慮著是否該給沈孝柔打個電話。背後一個人貼了上來,一雙柔荑環扣住了我的腰!我放下手機握著柔軟的手,感覺著耳後的呼吸,我向後仰起了頭。
「想她了嗎?」鄭欣然柔柔地問著我,我略顯慌亂地搖頭。
鄭欣然不再說話,伸手把我褲包裡的手機掏了出來說:「給她打個電話吧!」看我很遲疑,她又補充說:「如果我在你身邊不方便,我可以離開。」說著就要離開,我抓緊她的手低聲道:「欣然……」她伸出食指掩住了我的嘴說:「我知道,我知道哪種等待的感覺很淒涼,所以我不會介意的。」現在我是不是應該露出感激地笑容?一個能夠體諒競爭者的女人,是不是很可愛?但是我不會再傻到相信這兩個女人可能都和我在一起。
「你們可不可以等一下再你儂我儂?」陽美突然推開病房的門。我們只好放手。陽美第一次露出尷尬地臉色,讓我瞭解到這個女人的臉皮還是能測試到厚度地。不過顯然不是因為打攪到了我和鄭欣然的卿卿我我,她就向傳一個噩耗一樣對我說:「小倩訂了上午的機票回春南,已經走了,居然沒有告訴我。」
聽到這個消息我反倒沒有緊張的感覺,而是解脫!
所以我很欣喜地對陽美說:「看來你的計劃已經成功了。」陽美苦笑著白了我一眼說:「但願如此吧!不過,小倩既然已經回去了,我就不能再留在成都了,畢竟我們該辦的事已經辦妥了,而且已經滯留了好幾天,沒有理由再逗留了,所以我訂了明天去春南的機票。」
「給我也訂了?」我不禁問道。
「廢話,你和我一塊兒出來,結果就我一個人回去,算怎麼回事?」陽美繼續搶白道。我支吾著:「你可以說我留在這裡還要辦個什麼什麼事兒不就得了!」
哪知陽美一雙眼睛睜得滴溜溜地,「真打算留在成都和欣然在一起雙宿雙飛不理你老婆了?」我被這句話噎住了,望著陽美無力地爭辯說:「你不要無理取鬧,我…我只是就你的問題作個回答而已,並不代表我的立場。」
「噢!」陽美衝著鄭欣然眨了眨眼睛,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挑撥,我剛想斥責她,她卻笑咪咪地對著我說:「年輕人,態度要堅決啊,不要搖擺不定地老想著左右逢源!」我…我想扁這個日本女人!
不理她了,既然必須回春南,那我就不能再把欣然留在這裡,很認真地對她說:「跟我一起回春南吧!」
鄭欣然卻搖了搖頭,淡淡地說:「我們的緣分早就盡了,現在這段時光也是我強求的,所以我不能回去,只要你還記得我,能夠抽時間來看看我……」沒聽完我就火了,緣盡於此?我靠,你肚子裡那塊肉算不算我的?當然我心裡還是小小計算了一下將來在兩個城市兩個女人之間奔波,我在犯個重婚罪,然後就為了兩個家庭而奮鬥……第一天,沈孝柔拉著我的胳膊說:「歡歡,為了我的店努力啊!」第二天鄭欣然抱著我的脖子說:「寶寶,努力啊,這樣你每月就可以多買幾張機票!」這樣的生活簡直……所以我臉色一板,怒道:「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如果你想做我的女人明天就跟我回春南,如果你不想做我的女人,我搶也把你搶回春南!」鄭欣然哀容停滯,眼露淡淡喜色,卻盡量把頭低下說:「那回去後又怎麼辦?」這副嬌滴滴地模樣連陽美看到都偷著樂,我算是明白了,我又被她的話給激了,女人的心機有時候還真是可愛。
「不管回去後怎麼樣,你先跟我走再說!」我沉聲道,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鄭欣然仍然表現出猶豫,其實也不全是心機,她也在計算她和沈孝柔會又怎樣地過招,估計是贏面大小的問題。
這時陽美也開始幫腔了:「欣然你不用考慮了,我已經訂了你的票,你是非走不可的。再說,既然要跟人家搶老公,怎麼能夠飄在外地,那不是甘願當側室了,現代女性可不能有這種思想,雖然我只是玩票性質的,沒有想過插足人家家庭,可就我的理論經驗來看,你是非回去不可,要知道你現在可擁有極有殺傷力的武器了!」說著指了指欣然的肚子。
「閉嘴!t|don,get|out!」這個女人已經讓我抓狂了,願以為她是個很深沉的女人來的。
終於說服鄭欣然同我回去,我來到陽台上吹風,因為欣然正和那位李醫生話別,越看越覺得這位李醫生有那種想法,受不了所以就溜出來了。
「你明天帶欣然一起回去?」陽美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很不爽地轉過頭說:「御姐,你應該消失了才對吧!」陽美微笑著說:「我是好心提醒你,是不是該通知一下你老婆你明天回去,然後告訴她千萬不要來接機,因為看到你和鄭欣然一同出現,而且鄭欣然還大著肚子,恐怕她的情緒會很受刺激。」
我靠,這丫真是烏鴉嘴,不過也真是提醒了我,不過我不能讓沈孝柔不來接機,畢竟主動權掌握在她手上,不是很安全,所以我乾脆告訴她我後天回去吧!大不了後天一大早我就趕往機場演場戲!
雖然是怎麼想得,可是拿著手機卻就是沒有勇氣來撒這個慌,以前我可從來沒有對沈孝柔撒過如此惡意地謊言。思來想去,始終找不到那種殺伐果斷地感覺,躊躇良久終於明白,煙!我應該點一支煙的說,上個世紀的戰爭電影裡,本朝太祖在運籌帷幄的時候總是捏著香煙的,想來這個東西應該非常有用。不用多想了,跟著太祖這樣極具王霸之氣的人學,沒有錯。
「孝柔!」吐出煙圈,放鬆精神,說話果然不顯得心虛。聽得出來孝柔是呆在家裡的,其實也不是聽出來的,因為今天星期天嘛!
「後天才回來呀!」孝柔的語氣顯得很不滿,如果我能看到她的樣子,應該是嘟著嘴的。
「我會給你帶禮物的,說說你想要什麼?」
「只要你完完整整地回來就好啦!」
「這麼簡單地要求當然是一定做到的,那個你要不要來機場接我呢?跟局長請個假他肯定准的!」
「要我接你,想得美!」
「不接嗎?不接我就不回來了哦!」雖然我在笑,可是我知道這笑有點假。在掛斷電話地那一刻,有種心力交瘁地感覺,下意識地調出手機裡沈孝柔的照片,默念對不起。
「其實像你這樣不擅長為愛撒謊的男人,很可愛!」不知道陽美何時又出現在我面前,我只有慘呼一聲:「好大一堆蒼蠅!」轉身欲走,看見李醫生還在和欣然聊天,我受不了了,走到她跟前說:「李醫生,少看一點百合片吧,BL都要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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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孝柔開心地掛斷了電話,跑到臥室裡開始翻找衣服,邊翻邊罵自己:「你怎麼這麼笨呢,在電話裡講些肉麻的東西也不丟人,何況就算我臉紅了他也看不見啊!偏偏要做出一副凶巴巴地樣子,太讓我失望了。這一點還真比不上鄭欣然那丫頭,主播果然會說話得多啊……呸呸呸,怎麼能提起她呢!」說完還打了自己兩下,然後就倒在床上呼痛,心裡很詫異,原來寧歡平時真不是裝出來的。
這時電話鈴響,沈孝柔笑嘻嘻地接通電話,聽著話筒那端的聲音,臉色逐漸黯淡,喜悅之色完全被僵硬的表情取代,手機也從指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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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新年快樂!
請假條:明天要下鄉去給先輩上墳,能否上傳很難說。後天年三十,雖然現在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淡,可終歸是傳統佳節,所以大家還是別看書了,多陪陪家人吧!宅男奼女們,也出去活動活動吧!當然我那天也就溜號了_
不過新春佳節,我不能一句「新年快樂」就夠了,所以我會努力在年初一發個大型地免費章節,算是才人的新年禮物吧!不過迄今為止,才人還不知道免費章節如何操作,所以有經驗的大大請不吝賜教!
此致
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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