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除了他們之外呢?兩位老人家被你們弄去哪裡了?」
王龍笑了笑說道:「你怕我殺了他們嗎?不可能的,只是我們這後面要做的事情被他們看到了就不大好,所以就請他們先睡了一覺,估計等他們醒來的時候他們就會發現,自己好端端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面,而這幾天的經歷對於他們來說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你說這個劇情怎麼樣?」
我撇撇嘴,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王龍的表情已經漸漸的變得不耐煩起來,他甩手就一槍轟了過來,正好打在我腳邊的青石上面,濺起了一地的碎石,我被他怎麼突然的一下嚇得半死,要是他剛才的槍口斜了個一分半分的話,我肖強哥哥就死定了,而且死在這個地方屍體估計幾百年後都不會有人發現。
我心裡雖然震驚,但是表面上還是冷冷的看著王龍,不知道他要玩什麼花樣,可是他手裡的槍轉了轉又指到了張靜的頭上,然後輕輕的說道:「怎麼,現在還不動手?」
我心知如果我還不行動的話,他下次說不定就會給我來下真的了,當下我只有把軍用匕首插回了腰間,剛想要動手,王龍突然又說道:「哦,對了,我還忘記了一件事情,麻煩你們兩個把手槍和匕首都拋到地上,這樣大家都比較安心是嗎?」
我和寶哥哥對視了一眼,兩人一起慢吞吞的把手槍還有匕首拔出來丟到地上,這個時候並不是我們不想反抗,而是所有的優勢全部都給王龍佔據了,我們根本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況且被他抓住的張靜還有阿依古都一臉蒼白,在這種時候我也不敢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盒子而亂來。
我快步的走到了銅鼎地邊上。然後招呼寶哥哥過來扶我一把,剛想爬進銅鼎裡面,一直不說話的張靜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大生喊了道:「肖強,你不能動,不能動那個盒子!」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正一臉焦急的看著我,就連王龍堵在她腦門上的槍口都顧不上了,我見她這個樣子心知這盒子關係的事情恐怕不簡單。只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不成?我對上了王龍冷冷的目光,一縱身就跳下了銅鼎裡面。
銅鼎裡面最上層地地方扶著一層厚厚的銅花,我跳下去以後銅花被我弄得四散飛揚,嗆得人幾乎沒辦法呼吸,但是我也顧不上其他的東西,只是一把抓住了那個小盒子就要想要把它給拿起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抓之下那個盒子居然卻紋絲不動,我嚇了一跳忙又拉一下,可是那個盒子仍然是一動不動。就好像它已經被固定在了銅鼎之中一樣。
眼前這個情況我手裡沒工具怎麼都沒辦法處理,當下我只有爬到了銅鼎的邊上,對外面吼道:「拿不動。那個盒子是固定在銅鼎上面的。」
外面的王龍似乎笑了一下,他說道:「左邊轉三圈,右邊轉兩圈,那個東西自然就能拿出來了。」
我心裡靠了一聲,又跳到銅鼎裡面抓住盒子扭了起來,沒想到那個盒子居然真的隨著我的扭動慢慢的轉了起來,到了這一步我更加地確定無疑了,這個王龍一定知道什麼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現在才能利用一切的形勢把我逼到這個地步,如果不是他早就有了前進撤退地整套計劃的話。估計到了現在他都還不會露出他的真面目來。
心思轉動間,那個盒子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喀嚓」聲,整個盒子脫離了銅鼎落到了我的手上,這個盒子異常的沉重,估計是用青銅打造的。而且盒子裡面的東西應該也有一定的重量,只是我感覺不出那到底是什麼。
拿著盒子,我一手抓住了銅鼎的邊緣就跳了出去,可是才剛到了外面我就感覺到一個冰冷地東西指著我的腦袋,我回頭一看。原來是王龍手裡的槍。他趁著我進銅鼎的這段時間已經逼了過來,而且寶哥哥也已經落到了他手裡了。
看到我出來。王龍一把搶過了我手裡的盒子塞進了他隨身地行李包裡,然後示意我走到寶哥哥的身邊,接著他又把張靜和阿依古推了過來,笑了笑說道:「看見沒有,你給我盒子,我給你生路,這樣的話,我們就兩清了。」
我撇撇嘴,剛想要答話,可是突然間我們腳底下的平台一陣顫抖,整座佛像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音,佛像頭頂上地水柱也猛地大了幾分,開始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我心裡一沉,問道:「王龍,這怎麼回事!」
王龍抬頭看了看頂上地水柱,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你們的命了,如果能夠出去我一定還會來找你們的,你們可一定要等著我哦。」
說著王龍一揮手,邁克和李秋水就和他一起退到了平台的一角,接著佛像的身上不知道怎麼的裂開了一道口子,他們三個人逐一鑽了進去,那道口子就又一下子消失了。
這一切發生的異常之快,根本就不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待到我想明白那裡可能就是唯一的生路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寶哥哥見到他們消失了,也快步的跑了過來說道:「強子,現在怎麼辦,這地動山搖的」
他話還沒說完,只聽到一陣轟天巨響,把我們的耳朵震得一陣陣的刺痛,腳底下的平台也開始用力的搖晃起來,組成平台的佛手也有幾個手指脫落了下去,眼見這平台就要完全塌下去了。
在搖晃中,我忍著耳朵的疼痛爬了起來看了看周圍,這一看之下我不禁有點恍惚,只見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原本是這個空間的天空的地方居然裂開了一大塊,洶湧的湖水正從那個缺口處擠了進來。而且那個缺口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我看了好一會兒,似乎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那些素衣長髮地水粽子也隨著那些湖水湧了下來,我看得頭皮發麻渾身發軟,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
寶哥哥衝到了我的身邊,大聲的不知道喊了什麼,我的耳朵裡面轟鳴作響根本就聽不到聲音,只能也大聲的說道:「我——聽——不——見——」
寶哥哥也不知道有沒有理解我的意思,他拉著我的衣服把我扯到平台的邊緣上面。指了指下方,我一眼看了過去,心裡不禁暗暗地叫起苦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出現了一堆小娃子,它們湧簇著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不,應該是女屍,卻正是剛才被我們弄下了平台的那一具。雖然她現在只剩下一個腦袋,可是我卻絕對不會認錯。
那些小娃子顯然也發現了我們,它們快速的又擠成了一堆。然後向著佛像湧了過來,估計要不了多久它們就可以爬到佛像邊上。可是這個時候,那頭頂之處裂開的痕跡已經越來越多了,就好像是一塊被打碎的玻璃,裂痕一條交織著一條,到了最後形成了一個蜘蛛網的狀的無數條。
這湖底空間之上的東西也不是到到底是什麼,居然撐著頂上的湖水這麼多年來保護這個空間,而我估計剛才可能是因為我拿走了那個小盒子,觸動了什麼機關,所以才會出現這個毀天滅地地景象。
不管當初是什麼人為了什麼建造了這個地方。那麼他的目的很可能就是為了保護那個盒子,現在盒子沒了,他佈置地這個地方自然也就失去了用處,只怕頭頂物體的破裂之時,就是我們眾人喪生之刻。而且,我們還是完全沒有反抗餘地的那一種。
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還能做什麼來挽回這一切,或者說,救回自己的小命。一種徹底絕望的感覺湧上了我的心頭。在這個天崩地裂的時刻,我真的覺得自己地世界一片黑暗。我想,我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做,可是我怎麼就這樣死了?
就在這一瞬間我的耳朵似乎又恢復了聽覺,滔滔的水聲、佛像剝落的聲音、小娃子咿咿呀呀地叫聲,還有寶哥哥的一聲厲吼同時傳進了我的耳朵,但是我心裡依然一片迷茫,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才好。
突然,我的身子一抖,腳下的那塊石頭猛地崩裂開來根本就讓人措手不及,我腦子在這一刻又清醒了過來,對死亡地恐懼使我忘記了一切,我大聲的吼叫著,心想我就算是死了,也得拉點什麼來墊背。
可是我並沒有掉下去,就在我以為我快要死定了地那一刻,我的小腿被人一把抓住,我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寶哥哥,他眼睛一片通紅,用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的乾澀聲音說道:「強子,你可不能就這麼死了,你死了回家我也不好交代啊。」
我經歷了那生與死的瞬間,說不怕死那是假的,只是比起了剛才我多了許多要活下去的念頭,於是我也不等寶哥哥再說什麼,就一縮身想要想辦法爬上去。寶哥哥看見我的動作忙猛的一用力,把我頭上腳底的拉了上去,我回到了平台以後才後怕個不停,如果剛才寶哥哥慢了一分半秒的,我肖強現在可能就摔成肉餅了。
我拍了拍胸口站了起來,瞅了瞅暈倒在一邊的張靜問道:「她怎麼回事?」
寶哥哥大口的喘著粗氣說道:「王龍那混蛋不厚道,他把他們兩人打暈了才丟在這裡的,你沒注意到嗎?」
我說:「靠,下次見到他把他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戶他來,要不然難消這心頭之恨,現在快點把他們兩個弄醒爬到佛像的最上面去,我想他們進了佛像體內要出去也離不開頭頂那水柱,說不定那水柱只是幌子,其實卻是一條中空的通道。」
說完我不等寶哥哥答話就把張靜給扶了起來,再狠狠的掐了她的人中一把,她才幽幽的醒了過來,她看到我的眼前似乎想說什麼,我揮了揮斷她。說道:「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唯有想辦法逃出去才是真的。」
張靜點點頭坐了起來,臉色蒼白地看了看四周,此時我們腳底下的平台還是不停抖動著,整個空間都有點搖搖晃晃,張靜又掙扎著站了起來看了小半會兒才說道:「我們爬到佛像的最上面去,現在只能期待這平攤湖的水並不夠填滿這個空間,要不然的話我們就真的可以享受水葬了。」
我搖搖頭說:「不對。應該祈禱頭頂的東西能夠多撐一段時間,要不然的,那水一起落下來地話」說到這裡我就說不下去了,心想要是真的出現這個情況的話,那可是比海嘯還要恐怖不知道多少倍啊。
我們這邊還沒商量完,寶哥哥突然像無頭蒼蠅一樣跑了回來,焦急的說道:「不好了,阿依古不見了,應該是。掉到底下去了。」
我楞了楞,忙四處看了看,這個平台本來就沒有多大。上面有什麼東西可以說是一目瞭然,我看了幾眼沒發現阿依古忙伏在平台的邊上看了看底下,這一看這下我的心就沉了下去,只見那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淹沒了佛像下面的蓮台,我們在平攤湖看到的水粽子還有小娃子全部都密密麻麻的漂浮在水面上,特別是水粽子身上散發出地那種類似鬼火一般的藍光,讓人看到就覺得心驚膽戰。
我心中清楚照這個狀況來看,人掉下去別說能不能活著,估計想找到屍體都夠嗆,被王龍弄暈的那兩個老專家高實梁和付樺桂現在應該也就是凶多吉少了。而我們三個沒準什麼時候就會步入他們地後塵。
突然半空中又是一陣轟鳴作響,又有無數的裂口噴出了一道道的水柱,就好像是一條條巨大的水龍在快速的吞噬著這個空間,我們已經沒有時間為死去的人悲傷,也沒有時間考慮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走出去。我們只是清楚如果不快點爬到佛像頂端的話,我們就連多活幾分鐘都成問題了。
我把背上的行李包紮緊了幾分,對著他們兩人一打招呼就率先爬上了那佛像的身子,好在佛像雖然多年以來都被水柱沖刷,可是身上的紋理卻都還清晰得很。我們攀爬地時候雖然有點困難。可是還不至於爬不上去。
這人在生死關頭爆發的潛力是無限的,我們眼見自己不爬快一點就是死定了的結果。在攀爬的時候速度就極快,不到幾分鐘就來到了佛像地肩膀。
我雖然已經累得夠嗆了,可是卻還是一把抓住佛像垂下來的耳朵說道:「大家加把勁,去到這佛像頭頂我們就成功了。」
寶哥哥嘿嘿的笑了幾聲,就搶著過來想要把我給托上去,可是想不到他的手剛一碰到我的身子,我地身子被他碰到地地方就好像是被一千根針刺到了一樣,簡直是痛徹心扉。
我慘叫一聲,手根本就抓不住那佛像的耳朵,整個人就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寶哥哥忙一把抓住了我地手,可是剛被他抓住,我的手又是一陣刺痛,這一次我臉慘叫的聲音都沒有了,只是一陣掙扎就在佛像的肩膀上面打起滾來,可是不是為什麼,我不管身子的哪個地方一接觸到佛像的東西,那裡就會痛到了極點,如果不是我的意志還算堅定的話,早就痛得暈了過去。
寶哥哥和張靜兩人不知所措的看著我,他們根本就不敢碰我,只是呆呆的,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終於,身上的疼痛感慢慢的消失了,我隱約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還是問道:「寶哥哥,現在幾點了?」
寶哥哥楞了楞說道:「現在,應該是晚上凌晨了吧」
我苦笑一聲,凌晨了?再加上我身體剛才的感覺,也就說現在應該是第七天了,我中了白毛降的第七天了,我顫抖的抬起了自己的雙手,只見上面已經開始長起了一層薄薄的白毛,而且還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
張靜猛的衝到了我身邊,顫抖地抬起我的手問道:「白毛降!?」
我知道瞞不住她,只能苦笑著點點頭,我這次可以說是倒霉到了家。本來就已經是九死一生的狀況了,現在白毛降又發作了,這九死一生馬上就變成了十死無生,要是這種狀況我還能活下去,那就不是走狗屎運那麼簡單了,那就根本不知道應該叫做什麼運了。
我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或者解釋什麼,只是抬起頭看了張靜一眼。我發現她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我知道我現在一定很難看,可是我還是一把摟住了她說道:「別哭了,要是你能活著出去,就告訴我老爸他們說,我的死是因為自己太倒霉,不怪他們,要是出不去的話也就算了,我們三個一起死這走上黃泉路的時候也有一個伴。」
張靜嗚嗚的哭著。邊哭邊說:「你算了吧,都什麼時候了還貧,要是真地死了看你怎麼辦?」
我心想這女人還真麻煩。一邊數落人還一邊哭,這寶哥哥也真是厲害,他是怎麼跟那麼多女人打交道的?想到這裡我自己差點笑了出來,這生死關頭我居然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到底是我看得太開了,還是我看不開?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寶哥哥不知道怎麼大吼了一聲:「佛眼!他媽的我們眼前不就是佛眼嗎?強子你有救了!」
張靜一聽他這麼說忙回頭問道:「怎麼回事?什麼有救了?」
寶哥哥拍了拍腦袋說道:「哎,你就別問了,總之人家說佛眼可以解降頭,我們也別管是真是假,快點動手就是了。」
張靜一聽還有這麼一說。她忙拉著我就要攀上那佛像的前頭去搞那個什麼佛眼,可是這腳下一晃,整個佛像開始抖動起來,我看了看四周,這整個頭頂天空都已經完全開裂了。看這個狀態,再不用兩分鐘它們可就要全部碎裂開來了,想不到我們努力了這麼久,在最後的關頭卻還要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寶哥哥在我身後推了一把說道:「別想那麼多了,先把佛眼搞到手再說。一會兒地事一會兒再說。我們就算要死也得死個人樣是不?」
我罵道:「死你個大頭鬼,廢話再多的話我們可就沒有時間搞佛眼了。」
天崩地裂之下。寶哥哥他也顧不上跟我計較,只是自己一下子爬到了佛像的臉部前面,然後再一把把我給拉了上去一來到佛像地跟前,我就覺得身子一陣發冷,待到看清楚那佛像的樣子的時候我忍不住問道:「這佛像,怎麼只有一個眼睛?」
寶哥哥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小刀說道:「管它幾個眼睛,快點把它給挖出來吃掉就是了。」
我說:「等一下,我們的刀不是都給王龍丟了嗎?怎麼你又來一柄?你到底藏了多少?」
寶哥哥說:「屁!我這是水果刀,想要路上吃水果的時候用的,哪裡知道這十萬大山大秋天的居然沒水果樹,真是浪費我表情!」
我還想再說什麼,寶哥哥卻突然猛一下戳在佛眼上面,那個佛眼大概有一個人的半個身子那麼大,也不知道是什麼質地的,寶哥哥這麼一下戳過去,它表面的一層東西居然裂開了一道縫,旋即一股不知道什麼液體猛地噴到了我們的身上,我身上那些長出來的白毛一遇到這些液體就全部脫落了,待到那股液體噴完的時候,我身上的白毛也全部都掉光了。
我和寶哥哥對視一眼,大家心裡都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害怕,總之可以說什麼感情都有,我剛想要說什麼,寶哥哥卻突然盯著那破裂地佛眼裡面說道:「慢!看來天不絕我,這關鍵時刻還給我一顆黑寶石,看來這次一定能夠活著出去了。」
我一聽他這麼說幾乎要暈掉,忙看了過去,只見那半人高的石眼眶裡面正擺放著一顆眼珠子大小的黑色石頭,那石頭的樣子很奇怪,好像是從什麼地方撬下來的一樣。寶哥哥看到這個東西想也不想,一把抓了過來就塞進了貼身地口袋裡面,我知道他地性格也就懶得管他,只是等到他藏好東西以後兩人就扶持著爬下了佛臉。
回到了佛像的肩膀上,張靜一把抱住我就又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心裡納悶,心想我要死了你哭,我活了你又哭,等下我要死要活了不知道你還哭不哭?
想到這裡我就想要開口勸勸張靜,可是突然,整個空間卻變得無比的寂靜,就連漂浮在水面的水粽子還有小娃子也全部都一片慌張,似乎有什麼危險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這陣難以形容的寂靜只持續了幾秒鐘,然後天地之間猛發出一聲巨大的崩裂聲,只見這個空間的天空在這一瞬間,居然齊齊的碎裂開來,那蜘蛛網狀的裂痕使得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透明天空再也沒辦法支撐上面湖水的重量,在轟隆聲響中,滿天的湖水像是海嘯山洪一般鋪頭蓋臉的就向著我們湧了過來。
腳底下的佛像被這洪流一衝,也搖搖晃晃的像是要倒下去,可是不到一瞬間那湖水已經灌滿了整個空間,倒了一半的佛像被湖水一阻,竟然斜斜的倒不下去,不過這樣子,那佛像卻露出了它頭頂的東西,那是一斷開裂了的巨大樹木,它的中間已經被掏空了,隱約可以讓人看出裡面是類似樓梯的東西,王龍他們應該就是從這條路逃出去的。
在面對這天地巨變的時候,人類的力量顯得極其渺小,我們只來得及伸出手彼此緊緊的拉著了一起,然後從上而下的湖水就把我們給衝到了這個空間的底部,可是那些湖水的力量並沒有因此而減弱,我們剛到了底部,那從上而下的洪流就形成了一股衝力,又把我們從底部給衝到了水面。
這個過程說起來極其漫長,可是其實並不長,整個過程可以用電光火石來形容,我只覺得全身就好像刀割一樣的疼痛,然後我們就又被衝上了水面。
我們絕對想不到自己會這樣莫名其妙的到了水面之上,還好我們三個一直緊緊的拉著彼此,所以倒沒有就這樣失散,我踩著水看了看四周,整個人差點被嚇呆,只見就在剛才的那一片刻,這平攤四周的山體已經塌下了大半,滿山的樹木都漂浮在了水面之上,而以前那個美麗的平攤卻這樣憑空消失了,只剩下一個不知道應該叫做什麼巨大湖泊。
我們三個也算是運氣好,沒有被那下沉的山體給壓死,也沒給水裡餓亂流捲入湖底,這只能說是我們人品爆發。我怕這湖水之中還會有什麼變故,忙游到了離我們最近的一棵巨大樹木之上,然後把寶哥哥和張靜也拉了上去,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可是過不到片刻,寶哥哥卻突然驚呼道:「你們看,那裡有人!」
我忙看了過去,只見高實梁和付樺桂兩人被用一根繩子綁在了一起,他們的身上一人有一副救生衣,看來王龍確實對我們說了一句實話,就是他並不想讓這兩位老人家死去,我忙招呼張靜和寶哥哥把他們兩人弄上了浮木,我探了探他們的鼻子,發現還有鼻息,這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這時候我終於忍不住跌坐在了樹上,抬頭看著滿天的星光,第一次的,我開始希望,希望我們這一次的經歷全部都是夢境,可是,這可能嗎
(《血蠱》第一幕已經完結,請大家期待第二幕更加精彩的尋寶探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