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章節,分開就不好看了)
那石梯的口子,正開在佛像身下的蓮花台邊上的一個缺口處,應該是從佛像落成的那一天就存在的了,那種建造的手法很特別,似乎是把這整條石梯融入了佛像的身子的變化裡面,如果不是寶哥哥指示的話,我很可能圍著佛像繞幾圈還發現不了這個東西。
我雖然一心想要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腳踩在古老的石階上面的時候,我的心還是微微的顫抖起來,緊接著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顧不上其他就手腳並用的向著石階的高處爬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爬上了石階以後就覺得眼前的佛像開始變得有點模糊起來,應該是那從頭頂上落下來的水柱沖刷佛像而形成的水汽,使得這裡的空氣常年帶霧。
這種情形給人一種很模糊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在睡眠中看東西一樣,不過我稍微愣了愣,還是繼續爬了上去。那石階七九八轉的,從蓮花台一直繞著佛身盤旋而上,有點兒類似山區的盤山路,我深一腳淺一腳的爬到渾身幾乎脫力,到了最後都不知道我自己爬到了哪裡,只是模模糊糊的看著眼前有點發黑的佛像,腦袋裡面一陣陣的暈眩。
又到了石階的一個轉角處,我再也受不了了,只有扶著身邊的佛像的不知道什麼部位微微的喘著氣,心裡卻奇怪到了極點,按理說這佛像雖然大。可是最多也就十層樓的高度,我怎麼可能爬這麼一點樓梯就累成這樣?難道那天摔了那麼一下到了現在還沒緩過來,這一劇烈運動就又受不了了不成?
我休息了半響,剛想站起來繼續爬佛像,寶哥哥不知道怎麼地就從後面冒了出來,把跑到我面前大口的喘著氣說道:「你怎麼跑那麼快?要不是我把那人頭給藏了起來,他們後面的人可就都看到了。」
我擺擺手,說道:「你把人頭丟哪裡了?」
寶哥哥說:「踢到了佛像另一面去了,我看那洋妞邪得很,留下這麼一個腦袋我也不能對她太客氣。要不然她豈不是更囂張了?」
我撇撇嘴,心想寶哥哥這次是嚇糊塗了,怎麼能把人家腦袋給踢了,就算是人家再邪你也不能這樣啊!
不過這些話我並沒有說出來,只是拉了他一把,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磨蹭著向前走去。還走不到兩步,眼前的石梯就到了盡頭,一個平台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說這裡是平台其實不大對頭。這裡應該是佛像的胸口處,只是這佛像的兩隻手並了起來攤在了它自己的面前形成了一個十幾平面米的小檯子,在檯子正中有一口巨大地銅鼎。一個人正在那銅鼎的旁邊弄來弄去,似乎想要把那銅鼎給推倒。
我心想完了完了,還真給寶哥哥說中了,這上面還有一個安妮,不過在這個時候我心裡也清楚就算是害怕也沒用了,當下我抬起沙漠之鷹,大聲喝問道:「你是誰!」
那個人似乎想不到她的身後還有人,聽到了我的聲音她的動作頓了頓,就緩緩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只見,一張慘白慘白的臉猛的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她額頭上的頭髮散亂地垂了下來,一雙一高一矮的眼睛直直的透過頭髮定定地盯著我們,讓人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我剎那間只覺得這張臉異常的眼熟,再仔細一下,我的小心肝差點就從口腔裡面跳了出來。居然是它!那個在鬼門關上面吊著的女屍!可是,她的身子分明就是安妮的!我張口結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心中大駭: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這樣給換了頭?
我只覺得自己的耳朵裡面轟鳴作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反應,寶哥哥似乎大聲喊了什麼。可是我卻一點都聽不到。只是覺得那女屍看著我的眼神異常地詭秘,似乎隱隱的透露出幾分怨毒。就好像我打擾了她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
突然,那女屍抬了抬腦袋,我甚至看到她的腦袋和身子的接合處露出了一條深深地帶血的口子,似乎那個腦袋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
可是還不等我看完,那女屍的身子猛的一抖,就抬起了手向著我撲了過來,我見到那顆腦袋晃來晃去的,心裡害怕到了極點,想都不想就猛地一扣扳機,一槍「砰」地就轟在了她的胸口之上。
那女屍地身子被轟出了老大的一個血洞,噴出了一片黑漆漆的鮮血,然後她的身子猛的一抖又想要撲過來,我想不到她居然這麼耐打,一時間呆住了,眼看那女屍就要撲到我身上了,卻見寶哥哥不知道突然沖哪裡竄了出來一腳踢在了女屍的胸口上,把它踢得退後了幾米,接著又一槍轟了過去,恰好轟在了她的腦袋之上。
女屍的腦袋發出一聲悶響,由於沙漠之鷹那巨大的衝擊力,她的整個身子也向著後面仰了過去,就好像隨時都會倒地一樣。可是這樣的打擊顯然對這女屍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在我們驚恐的眼神裡面,她那有點生硬的身子又緩緩的立了起來,我一眼看過去心裡就驚異到了極點,和我剛才的那一槍不同,寶哥哥的那一下並沒有給她造成多大的傷害,她的腦袋還是和之前一樣,一點也沒有因為寶哥哥的那一槍而產生半分傷害。
我大叫道:「見鬼了,這個東西絕對不正常!」
寶哥哥也大叫:「正常你個頭,我什麼時候說過她正常了!」說著他伸手從脖子上面取下了一個開過光的金佛繼續說道,「我就不信這現代手段對付不了她,難道這物理手段也對她沒效果!」
話還沒說完。寶哥哥手裡的金佛給就拋了出去,正好砸在了那女屍地身上,可是那女屍卻好像一點事情也沒有,她似乎還有一定的神智,再次看向我們的時候眼神中竟然帶著一絲嘲諷的味道。
我和寶哥哥面面相覷,這現代手段加傳統手段都對她沒效果,難道就沒有辦法對付她了不成?想到了這裡,我和寶哥哥齊齊的發了一聲喊,就連滾帶爬的向著來路退了回去。
可是我們還沒跑幾步,突然背後卻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衝擊。似乎有什麼東西用力的撞到了我身後的背包之上,這股力量異常之大,把我從原地撞得直直的飛了起來,然後又撞在了寶哥哥地身上,接著我們兩人又向前跌跌撞撞的摔了過去,直到撞在了佛像黑色的佛身之上才停了下來。
我被這麼突然的一下子搞得頭昏腦漲,眼前似乎還有幾個小星星在飛來飛去,只是這個時候絕對不是能夠休息的關頭,我咬咬牙拖著寶哥哥就地打了一個滾。又向著來路退了幾分。眼見只要再給我們滾多幾下就可以脫離險地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條黑色的影子帶著濃濃的血腥味猛的向著我們射了過來。我心裡大驚來不及多考慮,只能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心,那黑色地東西就在我止住身心的那一剎那插著我的鼻尖劃了過去,如果剛才我慢了一分半秒地話,這個腦袋說不定就要給那黑色的東西削去大半了。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從那黑色的影子上面散發出來,中人欲嘔,而且那影子上面似乎還一直有什麼東西緩緩的滴落著,讓人覺得詭秘異樣。我心裡驚訝忙把腦袋縮回了幾分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當著是給嚇得骨寒毛豎,原來這黑色的東西竟然是那女屍的舌頭。也就是我們推開了鬼門關的時候她嘴巴裡面伸出來的那一條,我一直以為那最多只是一種裝飾,想不到原來她的舌頭竟然真地這麼長!
這下我連跑都不敢跑了,只能拉著寶哥哥爬了起來,然後兩人手忙腳亂的又退回了原位。寶哥哥哭喪著臉說:「完了,完了,這簡直是一個勾魂女鬼嘛,我們兩個這一次真的死定了!」
我心想她那長長的舌頭倒有幾分像是勾魂女鬼,只是我怎麼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或者應該說。我不敢去相信這個世界上真地有鬼,在我的猜想裡面。這個女屍應該是上古時期某種特殊的物種,這長長的舌頭應該是被不斷的神秘化了,所以才形成了最後關於勾魂女鬼地傳說,畢竟在傳說中那勾魂女鬼地樣子都是極其艷麗的,如果是這個樣子地話,估計也勾不到什麼魂了。
一想到這個,我就想要和寶哥哥來開一個討論會,但是那女屍卻顯然不想給我們這個機會,她那黑色的舌頭猛的縮了回去,眼看就要再次射出來了。
我嚇得魂飛魄散,心想她這次再來一下我還能有命不成?這個時候我想起行李包裡面還有幾個手雷,忙快速的掏出一個扯開引線就砸了過去。
寶哥哥被我這個動作嚇得膽裂魂飛,我手裡的手雷剛丟過去,他就一下子撲到我身上,罵道:「你他媽的」
他這話還沒說完,我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寶哥哥已經把我撲到了地上,然後就是一聲巨響,整個平台似乎都微微的顫抖起來,一股滾燙的氣浪把我和寶哥哥給掀了起來,在半空中打了好幾個轉然後一下子砸到了佛身上面,又啪嗒一下掉回了平台。
我們兩個抱成了一團,差點被這麼一下子給弄死了,我只覺得耳朵裡面嗡嗡的作響,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天旋地轉,胸口也噁心倒快要吐出來,我差點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猛的想起來,他媽的我剛才真是被嚇傻了,居然在這麼近的地方丟手雷,如果不是寶哥哥撲倒了我的話,我他媽的一定給自己炸死了,況且就算沒把自己給炸死了,這空間也是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要是頭頂上那不知道是什麼的透明東西給炸裂了一條縫。我們可就都得被這裡等水葬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從地爬了起來,哆嗦了半天才確認了自己運氣好,身子骨沒什麼大礙,寶哥哥也咳嗽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邊爬邊罵道:「他媽地,肖強哥哥你要來這一手也給我先說啊,要不是寶哥哥我反應快,這一次咱們兩個可就都完蛋拉。」
話音未落,突然間一陣「嘶嘶」的聲音傳了過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磨著地面。我來不及去回答寶哥哥的話忙一眼看過去,只見那女屍全身都已經給炸成了肉末不知道飛哪裡去了,可是她的那個腦袋卻還在地上不停的磨蹭著,似乎想要逃走了。我一看到她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心想別告訴我她這樣還不掛吧,要是這麼不給我面子的話,我這次可就真的沒轍了。
寶哥哥這個時候也看到了她,他叫道:「快快,把她弄到下面去。」我一聽就想衝過去把那腦袋一腳踢飛。可是寶哥哥卻比我還快,他猛的掏出沙漠之鷹又一槍轟了過去,這一次沒了身子的重量。那女屍地腦袋再也禁不起槍擊,只見隨著寶哥哥的這一槍,那顆腦袋劃出了一道拋物線,遠遠的飛離了平台,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過了好半響,我和寶哥哥兩人才鬆了一口氣,我拍著胸口說道:「寶哥哥,你不是說你向來不打女人的嗎?」
寶哥哥可能也是嚇傻了,有點神志不清的說道:「那還是女人嗎?我怎麼看都是一女鬼好不好,這人鬼殊途。我不打它能到還上它啊?」
我說:「這就難說了,要是你喜歡的話就儘管去,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先不管它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子,為什麼會來到了這裡。就說說那銅鼎吧,你說裡面是什麼?」
寶哥哥嚥了一口口水說道:「估計是寶貝,你看連死人都動心了,不價值連城才怪,你說要不咱們把它給帶回去吧。要是能夠活著出去。那東西說不定就能讓我們一輩子做暴發戶。」
我心想也是,這個世界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暴發戶,反正今天在這十條命已經丟了九條半,剩下的半條雖然只能聽天由命,但是有機會發財就發吧,免得到時候連逃生的動力都沒有了。
我把沙漠之鷹插回了腰間,一手握緊了軍用匕首,緩緩的向著那個銅鼎挪了過去,可是等到我們兩個都去到了銅鼎邊上地時候還是沒有什麼異狀發生,我讓寶哥哥在下面托個底,然後我站起來勾著腦袋向著銅鼎裡面看了進去,只見在一片漆黑的銅鼎內部,正有一個泛著銅花的綠色小盒子靜靜地躺在裡面,看起來就有點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密碼箱,我伸手想要把它給拿起來,卻發現這銅鼎異常的深,單單是伸一隻手的話絕對沒辦法把它給拿出來,除非是整個人跳下去。
不過這個銅鼎擺在這佛手之上古古怪怪神神秘秘的,我可不敢隨便跳下去,當下我就一縮身子退了下來,想和寶哥哥商量一下怎麼把那個盒子給弄出來。
寶哥哥說道:「還能怎麼著?趁著其他人還沒上來我們就把它拿了丟行李包裡唄,免得到時候他們一個個都吵吵嚷嚷著要見一面分一半,那樣的話我們不是虧了?」
我想了想說道:「還是等他們上來吧,那幾個專家懂的事情多,讓他們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再下黑手,要是是什麼不得了的危險貨,我們就不要碰比較好。」
寶哥哥點點頭,剛想說什麼,可是他突然卻目瞪口呆的指著平台的另一個方向,滿臉地不可思議,就好像見到了什麼他難以理解的事情一樣。
我順著他看著的方向看了過去,心裡也一陣驚訝,只見王龍正笑瞇瞇的站在那裡,對著我們說道:「兩位,你們也不用爭了,那個銅鼎裡面的盒子你們拿了沒用,我地建議就是你們幫我把那個盒子給拿過來,要不然的話」說著他揮了揮手,只見邁克從他身後的陰影處緩緩的走了出來,手裡正拿著一柄手槍抵在了張靜的頭上。
我腦袋有點轉不過彎,眼前地這一幕是我這麼算都算不到地,難道說我們經歷了這麼多的危險,死了這麼多地人,終於走到了這一步,但是這一切卻全部都是王龍安排好的?他安排這一切的時候早就知道了這裡有個盒子,甚至他清楚的知道這裡所有的狀況,而我們卻全部都給他蒙在了鼓裡?
王龍見我們沒有動靜,他又揮了揮手,這一次是李秋水走了出來,他手裡也有一把槍,不過他的槍口卻抵在了阿依古的頭上。
我和寶哥哥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不可思議,怎麼李秋水也來這套?他和王龍也是一夥的嗎?
哥哥撇撇嘴,先說道:「王龍、李秋水,你們兩個什麼意思?」
王龍擺擺手,說道:「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要你們幫忙拿一下拿個盒子而已,只要你們拿出來了,這兩人我們自然就可以放了,而且我還會很好心的給你們指點一條出路,保證你們能夠安全的離開這裡,怎麼樣?這個交易還不錯吧,一個不值錢的東西換了幾條人命,你們這不是賺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