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有點發毛,但是還是快步的走到了那具女屍的前面細細的看了幾眼,只見那女屍的眼睛還是定定的盯著我剛才站這著的地方,就好像那裡還有什麼人存在似的。
我心裡突突的亂跳,也就不敢多看,只是低聲說道:「沒什麼,這應該是門的機關,我估計這在古代應該是對人的一種警告,帶有禁止入內的意思。不過這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裡面就算有什麼危險恐怕也都早就被時間給沖刷乾淨了,我想我們進去的話應該沒什麼事吧。」
說著我自己就先嘿嘿的笑了起來,不過這個笑聲很無力,我自己心裡也沒底,這種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做,根本就沒辦法預料到接下來我們會遇到什麼。
我刻意不再去看那具屍體,只是揮了揮手叫其他人跟上我們的步伐,然後就由我帶頭,率先走進了鬼門關的裡面。
剛才在鬼門關門口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感覺到一陣陣的冷風,可是待到人走了進去之後就感覺不到風了,只是覺得這裡面又明顯的冥殿裡面冷了幾分,也暗了也幾分。這裡面的空間黑漆漆的,讓人沒辦法看清楚到底有什麼,我從行李包裡面找出了照明彈打了一顆進去,藉著瞬間閃亮的燈光我才大概的看清楚了,這裡應該是一條開鑿在地底的通道,就點類似於古墓的墓道。也有點類似於防空洞。不過這條通道倒還顯得寬闊,估計並排走五個人也不成問題,只是這通道卻似乎不是直線形地,照明彈射到前方十幾米處就掉了下來。
我回頭看了寶哥哥一眼,寶哥哥一瞪眼說道:「你看我做什麼?你倒是走啊?還是你不敢走想要我來開路?」
我搖搖頭說道:「不是,我突然想起來,我們進的這個冥殿應該有個幾百平方米那麼大吧,也就說那下面的空間早就超過了上面的那個空間,那麼。我們現在繼續深入的話會去到哪裡?」
寶哥哥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我又看了看張靜,她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個指南針出來。但是指南針的指針一直不停的轉著圈子,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張靜看了小半會兒也搖搖頭,示意自己也同樣不知道。
我點點頭,心裡默默的計算起自己地方位,可是進了這個冥殿之後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早就喪失了方向感,在心裡盤算來盤算去也弄不明白自己現在到底是在東南西北哪個相反,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前進地地方會是哪裡。不過我們現在應該是在十萬大山的山體裡面,繼續前進地話難道還能通了天不成?
我甩甩腦袋,把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丟出了腦袋。然後就率先走了過去。
照明彈早就滅了,我手裡的手電也早就壞了,現在只能讓寶哥哥和張靜在兩側幫我打著手電,在走了十幾米以後,通道來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轉彎。一道更加漆黑的通道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寶哥哥把手電直直的往裡面的照了過去,光柱在照亮了十幾米以後就完全消失在了黑暗裡面,讓人沒辦法看清楚這後面到底還有什麼。
我又摸出了一顆照明彈想要打出去,張靜卻一把拉著我說道:「還是別用這個東西,天知道這條通道會有多長。要是每一個拐角處都用這個東西的話。估計再走不了幾步我們的照明彈就要用完了,現在我們也不知道會在這裡面走多久。東西能省則省。」
我點點頭,心想也是這個道理,就把照明彈給收了起來,然後等到考察隊地其他人都跟上來了,我就招呼他們跟緊我們的隊伍,全部人只要一隻手電筒好了。
想不到其他人還沒什麼,李秋水這個老傢伙又開口說道:「為什麼我們不能用手電筒,這樣的話不是連路都看不清楚了嗎?」
我搖搖頭,解釋道,我們在這通道裡面不知道還要走多久,這些照明用的東西就是我們的命根子,現在是能省就省,要是等到全部用完了,我們可就只能摸黑趕路了,要是那樣地話誰還知道我們會遇到什麼東西?而且不但如此,就連我們剩下的食物和飲水都要控制份量,一人一天最多能吃多少都要規定下來,這樣才可以增加我們活下去的幾率。
我的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們也都能夠明白我的用意,我又想起自從來了這水洞底下之後大家都還沒有好好地休息過,這通道裡面雖然不怎麼樣,不過比起外面地冥殿應該強了幾分,於是我就讓他們把食物給拿了出來,一人分吃了一點,休息一下以後好趕路。
眾人在這通道的拐角處休息了大半個小時,由於擔心那冥殿裡面還會出什麼變故,大家終究是不放下心,於是就由我們三個帶頭,考察隊再次緩緩地前進起來。
這一次走的時候我們只有一隻手電在照明,所有人都擠成了一團,但是這通道卻極度奇怪,除了一開始的那一段路程比較平整之外,其他的地方似乎都借用天生的山體裂縫或者是溶洞之流的地方,在前進的時候我們偶爾可以看到在頭頂不知道多高的地方射進了一絲陽光,但是不到一小會兒,這陣光明就又無聲的融入了黑暗之中。
張靜對我說,這地底的通道應該不是修建陵墓的工人留下的,甚至有可能那個冥殿根本就不是陵墓,反而是對某種東西的一種掩飾,而真相就在這通道的盡頭之處。
我想了想說道:「那陵墓冥殿確實蹊蹺,就連頂上那個祭台也充滿了怪異,很可能這整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們猜想的那樣,你說有沒有可能這裡是範文程搞出來的?」
張靜搖搖頭不說話,心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我們這一路走來邊走邊商量,但是不管是我還是張靜寶哥哥,就連三個專家學者對於我們這次遭遇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也根本就沒辦法解釋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到底是哪裡?是神秘的巫楚文化源頭?還是無盡夢寐的地獄深處?
就這樣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手裡的手電筒也用到只剩下一兩隻,食物雖然還有一些,但是飲水卻也十分稀少了,我們雖然在一些平整的地方會停留下來休息一下,但是在目前這種狀況之下任誰也沒有辦法安心的休息,所以每次都只是休息了一小會兒就繼續趕路,到了後來我們每個人都疲憊到了極點,可是誰也沒有放棄,只能在通道裡面摸黑前進著。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種惡劣的環境之下,邁克居然沒有掛掉,反而在進入這通道一段時間以後就可以自己慢慢的行走了,我安排安妮照顧他,可是到了最後卻經常是他在拉著安妮走路,這一點不得不讓人感歎人的生命力是如何的頑強。
我們早就已經失去了說話的力氣,如果用手電照一下的話,可以發現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蒼白,誰都不知道我們還能這樣走多久,或者在走多幾秒鐘之後就會跌倒在地上永遠也起不來了。
這一天,還是由我在最前方帶路,手電筒照出的光柱已經變成了一片昏黃,而且這也是我們最後的一隻手電了,這一路來我們發現這地底的通道已經越來越難行走,雖然在一些陡峭的地方會意外的有一些類似扶手的東西,可是以我們的速度來說,這樣子根本就是在龜速前進,甚至一天都走不了十公里路。
我腦袋裡面一片空白,幾乎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那雙腿還會麻木的行走著,終於我手裡的手電閃了閃完全滅掉了。
我很隨意的手電拋在了地上,有點無所謂的繼續前進著,這麼多天來有時候我都總在想如果失去了手電筒的那一絲光明的話我會怎麼辦?我自己想不出答案,可是想不到等到真的完全失去了光的時候,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依然麻木的前進著,心裡連一絲恐懼都沒辦法湧現出來,就好像整個人都已經死掉了一樣。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我的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斜斜的就倒了下去,我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什麼狀況,難道是摔下了什麼洞穴不成。不過這個洞穴似乎並不深,我滾了大概十幾米以後就整個人撞到了地面,身上那個疼啊,就好像骨架子都要散掉了一樣。我努力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只覺地一道刺目的光線射入了我的眼睛之中,我腦袋中一陣陣的暈眩,心想我難道逃出了生天不成?
可是還沒等我高興個夠,只覺得背上一痛,一個軟綿綿的身子撞到了我的身上,讓我又是一陣陣的暈眩,我剛想要說什麼,可是又是一陣暈眩傳了過來,這個時候我腦袋倒是突然清晰過來,心想死了死了,那麼多人撞下來,不把我壓扁也把我撞暈了,然後緊接著不知道怎麼,我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