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一路來的遭遇可能都是別人安排的,而其他人的犧牲和自己的努力都是為了他的那麼一點利益,我心裡就好像炸開了原子彈一樣,不火也憋,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站了起來把手裡的乾糧胡亂的塞到嘴巴裡面就想過去找他算賬。
想不到寶哥哥卻一把拉住了我,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心想這就怪了,寶哥哥除了腰圍比我寬之外還有什麼比我寬?我這個人沒心沒肺心胸狹隘,他寶哥哥也好不到哪裡去,舉個例子來說吧,比如有人得罪了我們,是我的話,把人家打一頓也就算了,但是寶哥哥的話打一頓是絕對不會算的,他是標準的見一次打一次,不把人家打到連他媽都不認識,他就不會停歇。但是這樣性格的寶哥哥怎麼可能想明白了這一點以後還不去報仇?除非他腦袋撞到豬了。
寶哥哥冷笑著站了起來,然後抹了抹嘴巴說道:「強子你想去打他一頓出氣,然後強迫他把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嗎?」
我連連點頭說:「是啊是啊,不愧是自家兄弟,多年合作無間,現在當真是心有靈犀,要不咱倆一起上去把他丫的給滅了?」
寶哥哥繼續冷笑,拍著手說:「李秋水那老傢伙狡猾成性,說他是千年的黃皮子也不為過,你認為這樣的一個人物我們去找他算賬會有用嗎?你別忘記了這考察隊裡除了我們三,其他人可都是他的人,要是真的起了衝突你當真用槍把他們全部幹掉不成?」
我一想也是這個道理,李秋水那老傢伙,到時候絕對會叫他的考察隊對我們群起而攻之,我這個人是出名的心地善良,除了偶然打打人之外那是連一隻螞蟻也沒有殺過,要是他的人全部跟我過不起我還真的狠不下心把他們全部幹掉,那樣的話說不定我就得給幹掉了。
一想通了這個關節,我不禁暗恨自己的善良,忍不住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寶哥哥陰笑連連,看得我毛骨悚然,邊笑他邊說道:「他不是很能嗎?不是很想找巫楚嗎?就等到他快要找到巫楚的那一刻,我們就來個絕地大逆轉,保證他到時候連怎麼哭都不知道。」
我汗了一把,這小子能他媽太狠了,我最多打人家一頓,給人家造成點肉體傷害,而他卻要直接毀了人家整個人生前途,我估計本拉燈那傻逼要是認識寶哥哥的話也就不用做撞飛機這麼傻的事情來了,直接找幾顆原子彈把老美的對頭給炸了了,保證頓時硝煙四起,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所以說要做恐怖分子得先去測試一下智商,沒有兩百的絕對不要去。
我們兩個說話的時候聲音極低,所以還在我們身後的張靜沒聽清楚我們到底說了什麼,她走過來奇怪的問道:「你們兩個商量什麼呢?」
我和寶哥哥對視了一眼,心裡同時想到,老美那邊流行大義滅親尊師重道和咱們這邊的情況是沒得比的,要是告訴她實話的話,到時候要實施起來估計就有難度了。
於是我們兩個同時點點頭,說道:「沒有,看來李秋水教授是有所發現啊,說不定在這裡他們尋找巫楚的道路會得到重要的線索,我們這就去幫忙,怎麼說多了一個人多一分力量嘛。」
說著,我們顧不上張靜大小姐一臉的疑慮,就快速的向著祭台那邊走了過去,心想等下就是蒙也要蒙點東西出來,要是給她看出破綻來,這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我們走過去的時候,李秋水他們已經探索完了祭台的下方,估計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然後他們都齊齊的爬到了祭台上面去了。雖然說事不關己,但是看他們爬到那幾米高的地方上去,我也忍不住有點心驚肉跳,這建造一半的祭台倒塌了摔死他們到沒什麼,但是城門失火殃及魚池就不大好了。
可是想不到我們才剛到下面,王龍就在上面探出頭揮手叫我們上去。
我心裡疑惑忍不住問道:「寶哥哥,你看著王龍什麼時候對我們那麼親熱過了?俗話說得好,沒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我看他這次估計沒安什麼好心。」
寶哥哥搖搖頭,剛想說什麼,卻發現張靜已經在後面跟了上來,我們兩個同時一驚,忙屁顛屁顛的順著那幾乎腐朽的樓梯爬上了祭台。
祭台大概有七八米高,佔據這整個空間的一半以上,總體的形狀和天壇差不多。整個祭台分為三層,第一層是地基,上面擺放著一些牛馬虎豹之類的百獸石雕,把整個地基都沾滿了,只是雖然已經進過了無數歲月的打磨,那些石雕卻都還栩栩如生,可見當時工匠的雕刻技術之高。
我邊走邊感歎,這個東西搬到潘家園的話估計一個最少三十萬,而且還是美金,當然是要那些完好的,古董這東西要是破了一個角,那價值可就跌了幾十倍。
走上了第二層祭台的時候,我心裡還在琢磨著要不要搞一個石雕出去賣錢花,可是第二層的東西卻讓我更加震撼,那是九個巨大的青銅鼎擺成一個奇怪的形狀,有點類似於周易中的某個卦象,不過這祭台只建設了一半,那青銅鼎自然也只擺放了一半,其中有幾個胡亂的擺放,顯然是要等到祭台完工的時候移過去,不過這祭台到了現在也還沒完工,那些青銅鼎自然也就沒機會去到自己應該身處的地方。
這些青銅鼎看得我小心肝噗通亂跳,這可是國寶啊,隨便一個都是七位數以上的價錢,這東西放在這裡真的是暴殄天物,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可一定要來把這些東西搬出去,到時候老美那個世界首富算什麼?我隨便一個青銅鼎就能砸死他了。
寶哥哥在我背後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先到上面去看看,我一想也對,那些專家學者沒可能看不出這個東西的價值,他們沒有在這裡流口水的唯一原因就是上面一定有比這個還值錢的東西。
一時間我也忘記了我來參加考察隊的真正目的,忙手忙腳亂的向著祭台的第三層跑了過去,祭台的地板在我的腳下不停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讓人心驚膽顫的同時卻又覺得無比的刺激。
我們到了第三層的時候,只看見李秋水他們一群人圍在一個東西周圍,但是沒有一個人說話,似乎他們也認不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個個都專心致志的端詳著。
我心花怒放的走到人群邊上把王龍和安妮推到了一邊,然後藉著油糟那亮堂堂的火光看了下去,這一看之下我自己也給嚇了一跳,只見那哪裡是寶物?根本就是一具還沒有完全腐爛的屍體!
王龍在我背後哼了一聲說道:「大專家,看出這個人是什麼來路沒有?」
聽著他這明顯帶刺的話我心裡一陣不爽,不過眼前的屍體卻比王龍能夠吸引人的目光,所以我也就不管他只是蹲了下去慢慢的端詳起來。
這具屍體具體是怎麼死的我猜不出來,但是高度腐爛的屍體滲出的屍水已經把屍體和地面緊緊的連接在了一起,儼然成了不可分割的整體。我心想這可怪了,這底下的屍體每一具都成了枯骨,為什麼這一具還這樣半生不熟的?除非這些屍體的死亡時間不一樣,最少相差了幾百年,要不然的話是不會造成這個結果的。
想到這裡我又看了看這屍體的衣物,雖然是在屍水的浸泡下,那衣服已經高度腐爛了,可是我卻隱隱的覺得這屍體上的衣服應該是我經常見過的,甚至有可能是現代人的衣服。
我心裡一驚,忙揮手讓其他人閃開,接著拔出了軍用匕首就想挑出衣服來看個究竟。
寶哥哥在我後面提醒到:「強子,那屍體上面說不定有屍氣,你可悠著點,我手上沒糯米,你要給毒倒了我估計人工呼吸一萬次都沒什麼效果。」
我擺擺手,說道:「你就貧吧你,等下要是我暈了你可千萬別給我人工呼吸,要不然的話我真沒給毒死,倒是給你的嘴巴給臭死。」
寶哥哥一聽就不幹,想要過來找我試試到底誰的嘴巴臭,不過好在張靜及時的趕了上來,她一把拉住寶哥哥,不然他胡來。
我笑了笑,對著周圍的人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來打擾我的注意力,然後我半蹲著的身子,摸出了一副膠皮手套給自己帶了上去,接著用軍用匕首在那已經結成殼的屍水上面輕輕的一挑。
想不到那些屍水早就已經乾涸了,我這一挑這下它們全部都寸寸斷裂,好在那給屍水泡過的衣服倒是還算極品,居然沒有毀壞。
我用匕首把衣服從屍體上面挑了下來,只聽「叮噹」一聲,一個黃銅牌子從衣服裡面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