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蠱 第一幕:血降 018. 陳添寶
    我老媽這個人呢,是一個很傳統的中國女性,她向來是那種說一不二的性格,我聽到她開口就知道這次完了,就算我心裡一千萬個不願意我也得屁顛屁顛的跑著去參加那個什麼死鬼考察隊。

    我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點怕我老媽,不過老一輩的人都說,怕老媽好,怕老媽的人以後就不會怕媳婦,氣管炎這種害人的疾病能不犯就不犯啊。

    老爸見到我乖乖的點頭,在那裡笑得像是一隻老狐狸,他拍了拍張叔叔的肩膀說:「老張我們兩個出去喝酒去,讓他們兩個小娃子自己研究,需要什麼就讓小靜交代強子去辦就好了,反正他們兩個遲早也得在一起。」

    我無力的搖了搖頭,看著他們兩個老傢伙一路小跑的衝出大門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老媽估計也看出了我的想法,不過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搖搖頭進了房間,把門輕輕的帶了上去。

    本來我這個人嘛,在陳添寶同學那裡也學了幾手對付女人的功夫,雖然我有點不屑於去用它,但是我也不可能怕了女人是不?但是我在張靜面前總是有了那麼一點無所適從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我一直還把她當做是我記憶中的那麼小女孩的緣故,讓我沒辦法對她正常一點。

    其實從剛才見到她為止她也就只說了一句話,好像是冷冰冰叫了我什麼肖先生,搞得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才好。我這個英語爛的不行,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們老美那邊應該把女人叫做什麼密斯易茲,於是我立馬站了起來,很客氣的伸出手說:「密斯易茲張,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這話還沒說完我覺得我自己就臉紅了,總覺得這樣文縐縐的不是我性格,說起話來倍兒彆扭。

    想不到張靜聽到我這麼說卻「咯咯」的笑了起來,她邊笑邊說:「肖強哥哥,你不用說英語的,我雖然在美國那邊住了好幾年,但是我可是一個百分之百的中國人。」

    我聽她這麼說就鬆了一口氣,心想要是她再來一句肖先生,我這話頭就還真接不下去,我問道:「那個張靜妹妹啊,你這麼多年在美國那邊都學了什麼啊,怎麼好學不學學民俗,搞得我現在要和你去什麼考察隊。」

    張靜搖搖頭,低聲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學民俗,我學的很多東西都是我爸爸安排的,我自己其實並不是很喜歡。」

    我一聽這話就覺得有點不對,怎麼會有父親安排自己的女兒去學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除非張叔叔那死胖子一開始就打算讓他女兒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要不然還真的沒辦法解釋這一切。

    我搖搖頭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種被人陰了一把還沒得反抗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我低頭想了想,才接著說:「張靜,我帶一個朋友一起去參加考察隊好不好?」

    「啊!」她呆了呆,「什麼朋友?學習民俗文化的嗎?」

    我心說就你肖強哥哥我這個樣子,能認識學習民俗文化的人嗎?真是廢話,我看著她的臉也不解釋什麼,只是跟她說你見到的話就知道了。

    我掛了一個電話給陳添寶那傢伙,約他半個小時後在市裡還算高檔的一個咖啡廳裡面見面,本來我是不喜歡去那種地方的,但是如果不是那種地方按陳添寶的性格肯定會拖拉半個小時,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無奈之舉。

    想不到這一次陳添寶倒是很給面子的比我們先到了那個咖啡廳,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他站在大廳的一張桌子邊上衝著我們直揮手。

    我納悶了好半天他怎麼可能比我早到,但是一看到坐在他那桌子邊上的一女人我就什麼都明白了,敢情這小子正好來這塊泡妞,然後我再一看差點要罵了出來,靠,那不是我們在車站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大媽嗎?

    我見陳添寶正在忽悠那個大媽,而且有一種把人家忽悠到暈的趨勢,我想想也就不打擾他,而是在他附近的桌子邊坐了下去,然後隨便叫了兩杯不知道叫什麼卡的咖啡,總之那些名字又難聽又拗口,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來這種地方找罪受,一塊錢一杯的雀巢多好喝,又不像這個什麼卡那麼貴那麼苦。

    張靜見到我有模有樣的喝起了咖啡也不問我什麼,我看到她靜靜的坐在那裡頭上冒起了幾個問號,我奇怪道:「張靜妹妹,我這樣帶你出來,又叫你在這裡喝這種苦到死的東西,你不覺得奇怪嗎?」

    她搖搖頭,有點玩味的說:「我只是想來見見你想到帶著一起去參加考察隊的那個人。」

    我一聽她這麼說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要是她知道在他身後滔滔不絕的那個傢伙就是我要帶去參加考察隊的人,不知道她會做何感想,但是這也不能怪我,我這次莫名其妙的被扯入這個考察隊,誰知道有沒有危險,要是他們考察隊裡面的人看我不爽在深山老林的來個殺人滅口我豈不是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所以帶上陳添寶這個和我合作多年的傢伙是一件必須的事情,反正他小子現在也沒事情做。

    終於,陳添寶在把那個大媽忽悠暈了以後,猛然發現我和一個大美女坐在一起,他的眼睛當場就亮了一起,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個大媽就一聲尖叫,然後對著廁所的方向跑了去過。

    他趁著這個當口,一下子涎著臉擠到了我身邊的椅子上,一隻鹹豬手就對著張靜的臉摸了過去,嘴上說:「小妹妹,要不要陪哥哥去洗個澡。」

    我差點把剛喝下去的咖啡噴出來,這個陳添寶還真是厲害,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只是暗示他一定要吸引我帶去的那個人的注意,他居然想出這種辦法?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我高估他了,那小子擺明了是要佔便宜。

    可能陳添寶怎麼也想不到,他強悍,張靜比他更強悍,只見張靜微微的笑了笑,送給他一個價值幾百朵玫瑰的笑臉,然後說:「我現在就幫你洗澡好嗎?」話音未落,一杯咖啡就向著寶哥哥的臉灑了過去。

    陳添寶哥哥當場就傻了,他可能這輩子泡了那麼多妞,還沒有一次遇到這麼彪悍的吧,我看見他的手指抖了抖,然後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正常起來,就好像剛才被潑咖啡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他隨手抹了抹臉,認真的說:「肖強哥哥,這個就是這次的領路人?帶領我們去尋寶探險的大姐姐?」

    我突然舉得有點暈,電話裡我不是只是暗示他說我要去參加考察隊,叫他一起去嗎?他小子又理解到哪裡去了?

    陳添寶接著說:「我在電話裡面聽強子說,你們考察隊需要一些那方面的人才,所以他才找我,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雖然在學術研究發面我比不上你們,但是在挖地打洞這方面你們絕對不是我的對手,要知道我當年在越南戰場的時候,可是專業的工兵啊。」

    我聽到這裡已經完全暈了,敢情這小子以為我的意思是去參加什麼考古隊不成?要不然怎麼把工兵都忽悠出來了?再說你小子忽悠一點伊拉克戰爭或許人家還相信,你忽悠個越南戰爭也太什麼了吧。

    張靜聽到他這麼說也顯得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她還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低聲問:「這個人就是你說的那個要帶去的朋友嗎?我怎麼看他都不像是一個搞民俗研究的人啊。」

    我滿頭大汗,一把按在陳添寶的腳上,笑著解釋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和我這個兄弟向來是秤不離砣,我帶他去是因為我們進行某些秘密行為的時候能夠幫上忙,要不然僅靠我們兩個的話,可就什麼也做不成啊。」

    陳添寶和張靜同時點點頭,一副瞭然的神情,不過我心裡清楚,張靜以為我說的是我們想找解降方法的時候可以多一個幫手,而陳添寶那小子卻以為,這次跟著考察隊出去要渾水摸魚的時候可以多他一個幫手。不過我可沒有傻到那個地步對他們解釋清楚,心想誤會吧誤會吧,你們兩個好好的誤會去,要不然的話這次我肖強哥哥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到了地頭的時候你們知道了真相,哼哼,那個時候上了賊船你們還能那麼容易下來麼?

    當下三個人各自帶著不同心思在友好的氣氛下進行了一頓午餐,雖然咖啡廳的西餐真的挺不好吃,但是我可以看出來他們兩個都吃得蠻開心的,我又交代了陳添寶要多帶點防身工具,什麼槍啊炮啊火箭筒啊,張靜以為我們兩個是在開玩笑,但是陳添寶卻清楚,我是暗示他要帶上他家那兩支手槍了,我雖然不知道他準備怎麼辦,但是以我的經驗來說,讓那小子辦事還真的沒有我不放心的。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一個大媽從廁所衝了出來,她手裡拿著一個劣勢的皮包沒頭沒腦的向著陳添寶的頭上打了過去,邊打邊說:「姑奶奶我今年二十三,你居然說我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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