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二月,經過了將盡兩個月的準備,中越戰爭還是不可避免的打響了。
老爸當時和張叔叔是在同一個排的,之前他們兩個也不認識,可是由於是自發報名前去戰場的,所以編製也就被打亂了,兩人在這樣的狀態下混著混著也就混熟了。
待到他們進入戰場的時候,戰爭已經到了膠合期,從一個大的形勢上來說,中國可以說是全面勝利,但是在一些小的地方卻難免也有點小小的戰火燃起。
越南人在這場戰爭中確實投入了很多,這也導致他們國家在戰後男丁極其缺乏,甚至打起來「犧牲一代少女,發展越南經濟」的口號。當然這是後話,畢竟在戰爭中誰也料不到會給將來的國家帶來怎樣的改變。
去到了戰場以後,老爸他們那個排的第一個任務是給前線的戰士們運送一些乾糧,畢竟沒有飯吃的話,就算是鐵人也會累倒的。
那一天他們經過了一條小河,可能是因為剛剛發生了混戰的關係,河岸上的屍體還來不及清理,使得原本卡車還可以通過的公路變得無法同行。
無奈之下那個排的宋排長只能安排了一部分人下車清理屍體。
可是這不派下還好,一派下去那些當兵的就都不願意走了,一個個都嚷嚷著要把自己的兄弟們入土為安。原來這越南人打仗極其惡毒,在清掃戰場的時候往往會用軍刺在每一具屍體上面刺多一刀,很多在戰場只是受傷卻沒有死的人都是這樣被越南人弄死的。再加上我們中國人傳統的入土為安人死燈滅的思想在那個時候還是人人都奉行的信條,看到越南人敢這麼對待自己的兄弟同胞,老爸的那些戰友一個個都氣得雙目圓瞪,恨不得找出一堆越南人來扒皮剔骨。就連老爸也氣得頭髮根根倒立,和張叔叔兩人暗暗商量著怎麼想辦法給越南人一點教訓。
宋排長是一個北方漢子,骨子裡的血性不比任何人少,本來他還尋思著任務重要,但是到他仔細一看戰場情形心裡卻是一驚。
他是一個老兵,對於戰場的情況極其清楚,在研究了屍體的聚散位置之後他心裡就清楚了,那些死去的軍人很多都不是死於槍炮之下,反而大部分人都是被越南人自製的一些竹刃毒針之流的奪了性命。而且很顯然,死去的軍人裡面很多都還來不及還手就稀里糊塗的死掉了。
看到了這裡,他心裡的震驚難以言喻,忙扯著喉嚨喊:「大家注意!注意!小心有敵襲!」
可是畢竟他還是喊得慢了一點,就在他尋思的當口一隊早就埋伏好的越南民兵已經偷偷的圍了過來,他們手裡的弓弩毒針在夜色下無聲無息的射了出來,幾個正在外圍幫自己兄弟同胞整理屍身的人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老爸他小時候經常跟在我爺爺身後進山打獵,所以他對危險有一種極其玄妙的感應,聽到宋排長的那一聲大吼他也反應過來,想都不想就一把拉著身邊的戰友滾到在了地上,然後藉著這個當口抽出了步槍狠狠的向著那些越南民兵射了過去。
幾聲慘叫響了起來,這一次其他的人也都反應過來,大家畢竟都是訓練有素的步兵,雖然遇襲但是卻都不驚慌,有一個東北大漢早就被越南人的做法激怒了,看到這個時候居然有人跑出來送死,他想都不想就抬起步槍衝上前去,一頓掃射之下在他手底下至少死了三四個人,但是他自己也被一根竹矛遠遠的飛射過來刺穿了胸口,就那樣硬挺挺的死在了戰場之上。
至於其他人都還算冷靜,全部快速的在身邊找到掩體,就那樣和越南民兵開始了一場拉鋸戰。
那個時候一個排的步兵大概30人,在匆忙之上已經犧牲了幾個,剩下那不到三十個人全部都從心裡湧起一陣怒氣,藉著掩體手裡的步槍像是狂風暴雨那樣掃射個不停。
古語有說:哀兵必勝,但是打了大半個小時以後,宋排長就察覺出不對了,按道理說越南的民兵一般都是幾個人或者十幾個人一起行動的,但是這次出現的人數卻大異於往常,略微計算一下至少出動了兩百人。
心底一算清這一點,宋排長頓時覺得渾身涼颼颼的,估計這次自己這一排的人可要全部掛在了這裡了,但是不僅如此,他看了看身後的卡車,要是讓它也落到了越南人的手裡,那罪孽可就大了。
終於,宋排長他咬咬牙,匍匐這爬到了我老爸身邊,低聲說:「老肖,你帶著其他弟兄們從河邊的樹林那突圍,我留下來和這些兔崽子拼了。」
我老爸那時候貌似是那個排的副排長,聽到宋排長這麼說,他一把抓緊他的衣領沉聲說:「排長你走,我對這附近的地形不熟悉,斷後的事情還是我還好了。」
宋排長揚手就給了我老爸一巴掌,怒道:「你留下來有屁用,你知道怎麼阻擋這些人嗎?你有辦法讓離開的同志爭取時間嗎?就你一個新兵釘子能做到什麼?我現在以排長的身份命令你,以最快的速度帶著弟兄們撤退。」然後他又低低的吸了一口氣,用沉重的聲音說,「答應我,一定要把弟兄們活著帶出去。」
老爸雖然心裡不服,但是還是咬牙答應了下來,他心裡清楚如果在這個時候還磨磨蹭蹭個不停的話,那麼很可能自己這一排的兄弟都會把命擱在這裡了。
當下他暗暗的下令排裡的弟兄們向著河岸的樹林方向突圍,然後忍著眼淚自己率先衝了過去。
那些越南人顯然也想不到他們那麼快就會突圍,在河岸那邊也就布著十幾個人,那些人手裡拿的是普通的手槍和步槍,所以反應並不快,一次小小的交火之後雖然把他們全部解決了,但是老爸那一排的兄弟也只剩下十幾個了,但是老爸他緊記要把弟兄們帶出去的承諾,一步也不停留,反而帶著兄弟們快步的順著河流逃竄。
還沒走出半里路,只聽身後一聲巨響,那輛滿是物資的卡車就那樣爆炸了,顯然宋排長為了那些物資不落入敵軍手裡面,直接把那輛車給引爆了。
這個時候,那些剩下的兵也都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幾個衝動一點的就嚷嚷著要回去給排長報仇。我老爸含著淚一人一巴掌甩了過去,怒道:「報仇報仇,就我們十幾個人能幹什麼?宋排長豁出了命給我們一條活路,你們卻還想回去送死?我告訴你們,就算不為了自己,為了將來有一天能告訴別人我們的宋排長有多偉大你們都要活下去。」
那些兵聽到我老爸這麼說全部都默默不語,接著齊齊的向著爆炸聲傳來的地方敬了一個莊重的軍禮。
那一排裡面有一個叫二狗子的傢伙是雲南的少數民族,從小就對爬山入林熟悉到了極點,他在大家安靜了一會之後忍不住道:「現在怎麼半?如果留在原地的話,最多十幾分鐘那些越南人就能追上來了。」
我老爸端起了手裡的槍問道:「如果伏擊他們的話我們的存活幾率是多少?」
二狗子皺著眉頭低聲道:「是零,那些傢伙都是走山竄林的老手,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我老爸心裡也清楚,他們這些兵平時訓練得再多,在山林裡面也不是這些越南人的對手,當下他不再猶豫,帶起隊向著山林的深處走了進去。
那個時候的山林還沒有遭到太多的破壞,雖然很多地方都有炮火的痕跡,但是大體上還保持這原始森林的樣貌,就這樣在山林裡面轉悠了大半日之後,雖然把那些越南人全部都甩脫了,但是我老爸他們那十幾人也就迷路了。
在大山中不比在其他地方,要是不知道方向亂走的話,絕對會在原地打轉,也就是所謂的「鬼打牆」,而我老爸的那個軍用指南針在這個關鍵時刻卻居然失靈了,那原本應該穩穩當當的指南針居然在這個關鍵時刻不停的轉悠。
我老爸打小的時候就聽我爺爺說過,在一些深山老林裡面有一種奇怪的石頭,那些石頭擁有強烈的磁性不但能影響電子儀器的運作,就算是傳統的司南在那裡面也會變成司四方。他估摸著自己的這隊人應該是遇到了這種情況,但是一時間又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只能叫大家全部就地休息。
到了半夜的時候,寂靜的森林裡面連一聲蟲叫鳥鳴都聽不到,但是遠遠的卻聽到一陣奇怪的歌聲傳了過來。
那種語調很奇怪,不像是雲南邊境地區的任何一種方言,也不像是越南的官話,反而帶著一種吳儂軟語的味道,讓人如癡如醉。
我老爸第一個在這種歌聲中醒了過來,當下他也不敢大意,把那些剩下的兵一個個全部的拍醒,然後大家收拾好行囊靜靜的向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華麗而純潔的分割線之後,請容許麼麼我在這裡廢話兩句。關於這本書呢,我醞釀了一個多月才寫出來的,存稿也達到了20,並且目前正在努力碼字中,絕無TJ可能所以請讀者大大們放心閱讀。
還有啊,有人說最近的一兩章麼有一開場那麼高潮了,但是這是沒辦法的,為了後面的大高潮,我得幫大家醞釀一下感情啊?難道什麼都不做就高潮了,那不成了某痿了?所以,希望喜歡的人慢慢看下去哦,好書是要一點點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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