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玄仔細打量著扶桑巨數,奇怪他為何不似以前那般妖氣磅礡,卻多了幾分仙氣。上下審視後,他便隨手掐算起來。過會收了神識,卻心中不禁感歎。
造化之神奇,縱使修道之人也難看出其萬般變化中隱藏的玄機啊。
這扶桑樹近兩百萬年的修為之所以難以化形,竟然和他這號稱元陽聖父扶桑大帝的東王公有著極大的關系。
扶桑樹成於開天後,鴻蒙初,已活近兩百萬年。是整個東天的乙木精華至靈之氣所聚,確實是根性深厚,福澤廣匯。可如今他難以化形人身,卻正是因為他無法承受如此大的福緣,才一直被束縛著難以化形。如今被刑天一斧砍掉了多余的福緣,他自然更似個妖仙了,估計有個幾百年他就可以自己化形為人了。
元年玄明白這些,看看了手中約三尺六寸長,三寸粗細的青翠扶桑樹杖,然後揮手將他剛才從這樹枝上掰下的幾段樹枝隨手收起來,都揚手送到元陽山接天台去接受星光鍛煉。這些做完後,他才跟著女媧回到正泰殿中。
大婚已畢,洪荒各道高人都來和元玄一一告別,刑天憤憤般不理元玄,帶著和他一般憤怒的十二祖巫去了。
正泰大殿中此時除了女媧,就剩元玄和他的三個女弟子以及後羿。
元玄見女媧似乎有話要說,揮手退下幾位弟子,這才看著女媧道,“姐姐有何事情不能名言?”
女媧不再猶豫,當即就道,“老師給你業火紅蓮之意大家都懂,這是以後的事情,我們可以暫且不管。但老師讓我“制婚嫁”一定人倫,主持天地大婚禮儀,如今天婚成禮,地婚卻不知道如何做過,弟弟慧名遠播,還請給姐姐推斷推斷,拿個章程。”
元玄雖然知道神話史,但是說道什麼才是地婚,他還真不知道。
這天地大婚的提法要不是鴻鈞說出來,他何曾聽過?如今他當然也是一無所知,卻如何給女媧拿個章程?
元玄正自沉思,卻聽女媧又道,“弟弟,老師給你的帖子上可曾有什麼暗示?”
元玄一聽女媧這話,才想起那個帖子,拿出後打開一看,上面只寫了兩個大字,“伏——羲。”
元玄忽然心神一凜,明白了地婚是怎麼回事。卻轉瞬又極為不解:鴻鈞老師既然要伏羲和女媧行地婚大禮,教化洪荒人族。可為什麼卻把帖子送到我這?直接給女媧不就得了嘛!
女媧見元玄看過帖子後就沉思起來,又開口道,“弟弟,難道帖子真有暗示?”
元玄見女媧心急,也無心瞞他,將帖子遞給她看,女媧看過後,也是一臉沉思,兩人都默默掐算著。
過了一會,女媧忽然俏臉發紅。這才道,“為料想老師早算到會如此,已經有了安排!可卻憑什麼又是你!哼。”
元玄先天算法不及女媧,一時半會算不出來,聽女媧這樣說,奇怪道,“這話如何說?又是我?和我有什麼干系,你和伏羲地婚和我八竿子打不到一處,為什麼說又是我!”
女媧只不做聲!過了一會,才回頭靜靜看看元玄,一邊起身,一邊往外邊走邊道,“一切都是定數。怪只怪我法力不夠,那時未看出老師心思。又一時虛榮貪心,受了你蠱惑,承了你的情!這都是因果劫數,哎,罷了,還給你就是……”隨著女媧聲音淡淡消失在門口,她的麗影也消失在了正泰殿門口。
元玄聽女媧臨走那話,似懂未懂。不時將一切聯系起來,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鴻鈞意思。
一明白過來,元玄禁不住呵呵笑出聲來。又轉而搖頭感歎,未料自己一時彎腰將女媧稱作姐姐,竟然以後連番會得了好幾場造化。不禁心中有歎,都說這吃虧是福,原來不假啊!呵呵。
元玄正在發笑,三仙姑與後羿走了進來。碧霄本就調皮,不禁上前嘻嘻笑道,“老師要入洞房了,也沒必要偷偷一個人的發笑啊!”
元玄一愣,本來想作弄這個女弟子下,又想起王母來,頓時也沒了心思,看著他們四人,對瓊霄道,“如今大劫降至,你們以後未經我同意,不能踏出陽池半步,都好好修行,等八百年大劫過後,為師自然會給你們自由。”
幾個弟子點頭答諾後,元玄這才急急回去洞房,他還有件要事要與王母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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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玄進了洞房,見王母又在用昆侖回光鏡看自己。他知道這昆侖回光鏡是日後三界聞名的天地寶鑒,可以將天地間一切未加法陣遮掩的事情看的仔細,心裡奇怪王母為何要一直觀察自己。
卻不料王母俏臉一紅,先開了口,“既然如今你我名份已定,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況且我那日敗給你,也不好說什麼不能雙修的話。只是希望你能看的明白,一切不過都是夢幻泡影。若你有朝一日證道混元,定會知道這一切不過都是世俗之情,比不得太上元玄,切勿沉迷其中,反而脫不出來了。”
王母說完一揚手,全身衣衫如蝶紛飛,眨眼間就成了一尊玉雕般的赤裸美人展現在元玄面前。
元玄一愣,不知道王母為何這麼說,這麼做。但如今各人都看不穿天道,解不清因果會如何纏繞,他也不敢妄自采摘了這枚美人果。
元玄頂住誘惑,揮手又將那些衣衫還回王母動人玉體上,這才無奈道,“這些斬情斷義的事情日後再說,如今天地大劫已至,巫妖大戰就在當下,卻不知道你有何打算和想法?”
王母見元玄抵住了自己誘惑,悄悄將手中的昆侖回光鏡一收。不禁心中哼道,“難怪洪荒人說你慧深,果然不假。你若是剛才敢碰我一下,我定然用回光鏡把你還回太陽星中,讓你還成為一團靈氣,看你還動不動那些壞心思!”
元玄猶不自知他自己剛才在能逆轉時光的的昆侖回光鏡前危險的走了一遭。
見王母愣神不發話,誤以為她不信自己暫時不能放下這些。便開口說道,“你又發什麼癔症了。我日後都不會動你半根指頭!行了吧,你趕緊回答我剛才問你的正事!”
心中卻暗自道,不動你半根指頭,二十根指頭總動的吧!
王母一聽這話心中更是一輕,這才回道,“你拿你的主意,我拿我的主意,我們互不相干。我三日後就回瑤池依舊做我的西君,你管好自己的東天就行。難不成你要把東天陽池自願皈依到我西昆侖瑤池管制下?”
王母聽到元玄說的“寬心話”,沒來由就是一陣惡氣,隨即反駁道。
元玄不曾料到自己一番好心問話,會得到這種回答。頓時收起做好人的心來,不禁暗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心中暗道,“好心和你商量,你到騎到我頭上來。感情非的讓我做個惡人。好,日後這惡人我還真當定了!”
元玄心中不耐,頓時收了一副寬仁和藹的樣子,立刻就怒道,“好啊!你要我這樣做倒是也行!你先和我做過這場真夫妻再說。”
元玄一句話說完,甩手一揚大袖,將王母剛才脫下的衣裳又刷在了地上,王母一瞬間又是玉體泛光,全身裸陳在元玄眼前。
王母未料元玄連個征兆都沒有,忽然動手就將自己衣服扒掉了。頓時一驚,如一個平常女子般,掩住上下私密處,更是驚的啊的一聲尖叫。
她卻不知她完全可以從介子空間中隨時為自己穿上一身衣服。
元玄本來故意捉弄下王母,想讓她不要老是蹬鼻子上臉,給個笑臉就當春光燦爛。卻不料她一聲尖叫和隨後的諸多表情和尋常女人全無二致,不禁被刺激的身體打了一個寒戰。元玄正被王母裸體弄得神魂飄蕩。忽然,業火紅蓮從元玄介子空間不知為何猛的飛出,在室內盤旋著。隨即業火紅蓮上一道紅光泛起,分散射入元玄和王母身體後,兩人身體頓時都不受控制般,各自泛起不同的清光。
元玄全身泛起無匹的青光,王母則全身泛起強烈的金光。紅色西服長衫化作一陣青煙飛去,元玄矯健的身體也完全赤裸出來。這時他與王母兩個赤裸的身體都齊齊輕輕飄向變大的業火紅蓮。
業火千華紅蓮忽然綻開將兩人赤裸的身體都收到花蕊中,這時只見業火紅蓮的千瓣花葉慢慢合攏將赤裸的二人牢牢包裹在花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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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池外的扶桑樹上一個孤單單地清影斜斜站在巨大的樹枝上,一會望向中天的圓月,一會又望向日宮正泰殿方向。
“去年今日此池畔,人映碧波青衫翠;而今青衫不知處,碧波依舊映月明。”
月神望舒淡淡的吟出一首歌謠,又從腰間抽出一個白玉橫笛,悠悠的吹了起來,哀婉的樂聲不斷在陽池上驚起一陣陣鳥飛……
或許,或許,那些鳥兒也不忍見她如此傷悲吧。
只是在遠處巨大的陰影中,一個淡淡的高大的身影也是滿臉哀愁的看著她的倩影。
這一刻,有人神傷有人醉,這一刻有人心碎有人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