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校門,瞬間感覺輕鬆許多,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難道學校真的帶給我那麼大的壓力與感慨?還是我的叛逆在左右著思想?呼吸外面的空氣都感覺清新不少。人就是這樣,雖然學校裡面和外面的空氣都是那樣的污濁,可總是受著一些安慰心理的因素影響,把一些與實際情況不符的東西搬出來想讓自己解脫,但事實並沒有解脫。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給悅博打了幾遍電話,都是關機的,我想一定是他和女朋友正在進行著強烈的身體親密接觸以至於忘記了聽電話。
想著悅博與他女朋友或許正在享受性福時光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人世間不能沒有愛,更不能沒有性,愛與性都是最深奧的學問,沒有人能瞭解。我所知道的性與愛都是片面的不完整的,男人可以在沒有愛的基礎上去追求生理上的性慾望,女人可以為了某種程度上的滿足來放縱自己的身體,可是這樣的結合又是什麼呢?是交易?是誘惑?是安慰?還是在迷茫中迷失的自己的心態?有時候我很想再放縱自己一次,那是忍受不了內心正在燃燒的慾火,試問哪有幾個男人能夠獨自面對寂寞?可是心中潛藏著的對愛的追求嚮往,美好想像讓我在神志不清的迷亂中冷靜下來審視自己的慾望,無數次的思想鬥爭,無數次身體與思想的衝突把我折磨得遍體鱗傷,結果我沒有放縱自己,可是說不清的無奈與不甘時刻都在敲打那曾警戒思想的保護膜,說不準哪天它們就會衝破防線佔領我思想的最高領地,使我真正成為愛情的背叛者,慾望的俘虜。
有時候我會想,自己父母輩的人們都很注重貞潔,畢竟中國的傳統就是這樣。可為什麼到了我這代就會出現這麼多的錯亂現象?男生把佔有女生的身體當作一種自豪,就像自己打了一場勝仗那樣耀武揚威,津津樂道。女生也不對婚前性行為思考太多後果,那層標誌自己還是純潔的處女膜,已經不再是女性受到思想身體約束的枷鎖,一種叛逆的,掙脫的想法很自然的出現在她們的頭腦中。我不知道這是否就是女性想要爭取尊嚴與利益舉動,她們想要的無外乎就是公平罷了,可我看到的這種爭取平等的行動,似乎就是對自己的摧殘,而這種摧殘卻不是女性之中,而是男性的意志強加到女性身上的,很多事情都讓人琢磨不透,男人毀了女人,可還在說女人是被別的男人毀掉的。女人毀了自己,同時也在說自己是被男人毀掉的。
我不是聖人,不能對世人的行為作出針對性的評價,只能自己去想,曉得自己該做哪些事,不該做哪些事,可還是有很多事情不明不白的做了,也有很多事情該做的卻沒有做,人是矛盾的,而正是因為這種矛盾才顯示出最偉大,最深奧的思想不是嗎?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無奈的傻笑了下,我就是這樣總會不知不覺的想些比較極端的問題來折磨自己,知道這些問題永遠都不會得到答案卻還是會想,看來我真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否則沒準哪天就會把自己給想傻了。
哎?張紅好像一天都沒聯繫我了!在身上摸了摸手機沒摸到,回想一下是忘在家裡了,於是連跑帶顛的趕家,希望回去後能看到張紅髮來的信息,呵呵!
推開門想到雅藍托付我的事情沒有辦妥,心裡還真不是滋味。我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今天是沒找到人,並不是聯繫沒成功,安慰了下自己然後去雅藍的房間準備告訴她這個不幸的消息。
咚,咚,咚。
「請進!」聽到我的敲門聲,裡面傳出不知道是雅藍還是海蓮的聲音。
我推開門,看到海蓮正坐在床上看書,並沒有雅藍的影子,想想剛才的回答一定就是海蓮的了。咳!我什麼時候連她們的聲音都辨別不出來了?莫非是海蓮的漢語有進步?
「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家嗎?」我看到海蓮孤單的樣子有些憐惜,當然這只是我的自做多情,想像而已。
「嗯,雅藍還在學校忙晚會的事情呢,好像要到很晚吧!」海蓮說的蠻認真的,看到她的樣子我就想笑,但絕對不是取笑,我想是因為她的可愛感染了我,不知不覺增加了我對她的好感。
「呵呵,雅藍還很用心呢啊!還是不要太累自己了……」我發出感歎。
確實如此,想當初我在體育部工作時也是拼了命的幹活,盡最大努力把分配下來的任務完成好,可到頭來不還是啥也沒得到?連部長的位置都讓別人站了先機?哎!人啊還是不要太老師,實打實的工作確實重要,不過也要注重尺度分寸,遛虛拍馬的事情也要做的,否則自己走不了多遠。
「阿豪,你有什麼事嗎?」
「哦!我是想來告訴雅藍,今天我去給她聯繫我們學校樂隊的人了,只可惜那個人沒在學校,我要了號碼,明天給他電話,相信應該沒問題。」我向海蓮匯報我的工作,並且作出能夠成功的樣子給她安慰。
「是嗎?那太好了,我替雅藍謝謝你了呢!」海蓮喜出望外的感激起我來。
「呵呵!也沒什麼,你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了。」撓撓頭還謙虛上了。
其實我是很喜歡別人表揚我的,但惟獨不喜歡老師的表揚,因為他們的表揚有一半的虛假在裡面,至於怎麼個虛假法我就不說了,總之跟個人因素有很大關係。
「沒有啊!你幫了雅藍的大忙了,你不知道雅藍最近總去其他學校拉關係,有很多學校都把她拒之門外,我還陪她去過幾次呢……」海蓮說話的同時眼裡泛起了淚花,我不清楚到底因為什麼原因。「……雅藍好可憐的,我陪她去的那幾次她都很認真的跟對方講解,但還是會遇到很不好的人,雅藍為此哭了好幾回,都是偷偷的哭,不讓我看到,可我都看到了,見她哭我也就哭了……」海蓮哽咽的聲音沒讓她把話說完。
此時我真是受寵若驚。想想這些天我確實冷落了海蓮,雅藍,蘭姐她們,每次回來都見到雅藍她們有說有笑的在房間裡看電視,打鬧。根本沒有發現她們臉上任何不愉快的表情,或許我真的疏遠了她們,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她們,她們被我看得很小,看得很快樂,很開心,看成這個年齡的天使,無拘束,無憂慮的過活著。可海蓮剛才的一番話觸動了我的心靈,在這間屋子裡,不是我一個人在隱藏心事,雅藍,海蓮和蘭姐她們都在隱瞞著一些自己不愉快,不開心的事情,我想她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