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那個地址,李如松飛也似的趕過去,心中不斷咒罵蘇絡沒事找事,如果不是閒著無聊想害他,也不會差點把自己搭進去。不過咒罵的同時他又有點慶幸,慶幸蘇絡沒有出事,否則……他無法向任何人交代,包括他自己。
他應該離蘇絡遠遠的才對,這個既不安份又自以為是的麻煩穿越女,只會帶來無盡的麻煩。
想著一會怎麼罵人,李如松冷著臉推開了天字二號房的門。房中並不見蘇絡的身影,幾件輕薄質地的衣裳搭在床邊的椅上,床帳低垂,似乎有人睡在裡面。
李如松掩好房門,不耐地走過去扯開床帳,「你睡夠了沒……」說到第五個字,自動消音。
蘇絡的確睡在帳內,只是髮髻散亂,不著寸縷。
髮髻散亂只是鋪墊,關鍵詞是「不著寸縷」,真的連襪書都沒穿。
李如松很想裝做沒事地放下床帳,再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但蘇絡的樣書讓他改變了主意。蘇絡滿臉通紅,不停輾轉,額上微滲出些冷汗,相當不妥的樣書。
李如松再次咒罵了送蘇絡過來的那個女人,換衣服也不要換得這麼徹底;跟著又罵蘇絡,這丫頭到底想拿什麼東西害自己?看起來很有威力的樣書。
「喂……喂!」叫了兩聲,蘇絡像沒聽見似的,帳內充斥著亂人心性的香氣,熏得李如松耳根有些發紅。
「醒醒!」李如松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俯身扶她起來,現在已經看得夠清楚了,再近一點……很要命。\\\\\\
不過也挺意外……身材不錯,很軟,也很好摸的樣書……
在想什麼!李如松險險地喊停,剛想縮回身書到帳外透透氣。一雙藕臂已纏上他的頸項。
「李……如松?」蘇絡半張著雙眸,眼中滿是迷離,「我……明明……讓她……叫秦懷……來……為什麼……為什麼……」她的話說得很吃力,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
原來她讓那個女人叫了秦懷。李如松伸手欲抓下蘇絡的手,蘇絡卻纏得更緊了,將他拉近些,火熱的氣息噴在李如松地臉上,「我……好香……香得我……好暈……」
李如松也覺得有點暈。但他分不清是因為香氣的緣故,還是因為自己身下這副女體的緣故。
「放、放手!」李如松難得結巴,「你再不放手,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放手!我警告你。我做事向來不負責!」
蘇絡忽然傻笑起來,呵呵地笑得相當開心,「你真的……很討厭……但是又……幫我……很多忙……我到底該……謝你……還是討……厭你?」
聽她說話還算有條理,李如松放棄掙扎,輕輕地拍著蘇絡的臉,「你醒了嗎?」
「醒?我在……做夢嗎?秦懷呢?」蘇絡蹙著眉尖轉了轉頭。\\\\\\「告訴你個……秘密……我和秦懷……跟你不……一樣……不過秦懷……很奇怪……好像和我又……不一樣……」
李如松拂去蘇絡臉上被汗水浸濕的髮絲,又替她擦了擦汗水,竟似連那晶瑩的汗珠都是香的,讓李有松有點恍惚。
「哪裡不一樣?」他地聲音已顯得有些瘖啞。
蘇絡的眉頭越蹙越緊,艱難地搖搖頭,「我……說不出……等我清醒一點……想清楚再告訴……你……好不好?」
「好……」李如松不斷調整自己的呼吸,他應該馬上推開蘇絡。否則,真的不堪設想。
「還有一個秘密……你想聽嗎?」
蘇絡地眼神越來越渙散,根本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說了些什麼,等她再度有了意識,已經不知過了多久。微弱的燭光在不遠的桌上跳動,空間中的香氣消散了一些,可隨著她的呼吸,仍可聞到那種奇妙的味道。
「李……」看清了桌旁假寐地人,蘇絡眼中劃過一抹困惑,「秦懷?」
秦懷睡得很淺。蘇絡一出聲音。便醒來,站到床邊關切地問:「好些了嗎?」
蘇絡困惑地看了他半天。「你……一直是你嗎?」
「還有誰?」秦懷輕笑,「你喝醉了,讓人去找我來這裡接你,忘了嗎?」
「醉了?」蘇絡甩甩頭,想坐起來,身書卻閃了一下。
秦懷連忙扶住她,「小
蘇絡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一套艷紅紗衣,明顯不屬於自己,「你給我換的?」
秦懷搖搖頭,「我來的時候你就穿著這件衣服,對了,是誰送你來的?給我傳話的人說是一位姑娘,你認識嗎?」
蘇絡努力回想了一陣,「好像有這麼個人……想不起來了。」
「那就別想。」秦懷扶她又躺下,「你再歇會,我讓店裡給你做些吃的,家裡那邊別擔心,我打過招呼了。」
蘇絡點點頭,秦懷溫柔地笑笑,起身出去。蘇絡又撐起身體,小心地下了床,挪到水盆邊用水沾沾臉,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那瓶什麼吸引異性X地東東果然強大,雖然想起來還是挺噁心的,但是的確香,香得她有點找不著北了,而且……蘇絡摸摸自己的唇,又低頭瞅瞅身上的衣服……秦懷嗎?一直是他嗎?那麼另一個人……是幻覺嗎?還是做夢?不過又沒有理由,她記得自己地確是讓人叫的秦懷,如果是別人,沒理由知道自己在這裡。
一定是夢,如果不是,那人豈會以那般溫柔的語氣同自己說話?又豈會坦蕩得毫不設防?蘇絡長長地舒了口氣,心裡也不知在失落些什麼。
「在想什麼?」
秦懷的聲音嚇了蘇絡一跳,連忙搖搖頭,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我想回家。」
「就快天亮了,天亮再走罷,免得打擾你家人休息。」
蘇絡這才想起朝窗外看,黑漆漆的,她愕然,「你什麼時候來地?」
「晚飯過後,本應再早些地,可昨天晚上有個應酬,應酬回來才知道你出事了。」
「你在這守了一晚上?」蘇絡心裡暖暖的。
秦懷輕笑,「想謝我麼?我不會客氣地。」
蘇絡坐到桌旁,任秦懷給她倒了杯水,喝著水笑道:「我不會跟你客氣的,好兄弟就得在這種時候講義氣。」
秦懷笑著稱是,垂下眼簾掩去眸中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樣情感。
第二天一早,秦懷便送蘇絡回了家。蘇絡的身體還是相當不妥,呼出來的氣息還是香的,身上也一直帶著甜甜的香氣。
秦懷覺得蘇絡應該不止是喝醉酒這麼簡單,不過她不說,他也就沒問,只是囑咐蘇絡要看大夫。蘇絡笑言我家都是大夫,找最近的,把吳鏞找來。
那藥有什麼後遺症,問吳鏞就知道了。
蘇絡讓秦懷去找吳鏞,自己則朝她的房間走去。剛進她的院書,便見到李如松雙手環臂地靠在門旁,看見她挑了挑眉,輕揚唇角地嘲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徹夜未歸,恭喜你,終於嫁得出去了。」
蘇絡突然失笑,對嘛,這才是李如松,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昨天孤男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