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著辛依薇著紅色長裙,便緊緊的挽著藍君岫的臂膀,感覺的到她分明的顫抖,藍君岫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女孩,心不免有點觸動,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會因她感覺到真正的幸福嗎?
謝玄煜坐在不遠處的燈下,看著我和藍君岫,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他會如此深愛著這個並不美麗的女子,難道她真的不同嗎?搖了搖頭,想倘若並不認識她,她一定和其她平凡的女孩一樣與他擦肩而過,僅留下一個模糊的輪廓,辛依薇笑著站在他的面前如同公主,準確的說完美的如同神,謝玄煜笑了笑讓她自己的身旁。
「她會是他的幸福,會的,一定會的。」我在心裡默默的想。
辛依薇坐在謝玄煜身旁隨著他的視線看著我裝出來的幸福,有一種人你無法,永遠無法摸透她的想法,如同她,她總是用無窮來掩飾最讓人落寞的傷痛,聶崎,莫傾兩人攜手共進,臉上掛著的是永生不打折的喜悅,拍了拍正推輪椅而進的謝群煜,謝群煜連忙轉身,見是聶崎,莫傾,便伸出拳頭重重的打在聶崎的胸膛上,聶崎裝作很痛的樣子說:「老大,下手不要這麼重嗎?」然後咧嘴一笑,莫傾則保持一貫的旁觀者風格看兩人,了優見輪椅停了下來,轉了轉頭,便看見剛才一幕說:「你們注意點場合,今天可是謝大音樂家的訂婚日噢。」嫵媚的一笑,讓莫傾感覺有點微寒的是了優看她的眼神略帶不滿,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莫傾安慰自己,便四處瞄了瞄,便看見了正傻愣的我,旁邊還站了一位男生,看背影是謝玄煜,可是聽聶崎說並不是她和他的訂婚日呀,沒有和聶崎打個招呼便跑了過去,莫傾拍了我的肩膀,再繞到前面去,我感覺被拍,忙轉過頭看並沒有人,心裡嘀咕,誰呀!回過頭來正看見莫傾在我面前傻笑。
「溫語,謝玄煜,好嗎?哦,哦。」莫傾有點誇張的言道。
藍君岫看著莫傾,聽她說謝玄煜,知她是搞錯了,只是略帶羞澀的笑笑,我聽此,心中一驚,,原來並不是全世界都知曉此事呀!
「莫傾,你搞錯了,這是君若。」
莫傾想不會在這時候開玩笑吧,但好像場合不對,莫傾搖了搖頭,卻無意間瞧見坐在那的謝玄煜和辛依薇,眨了眨眼睛,不相信真相,又看了看我旁邊的君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吧,這麼像,而莫傾依舊只好很有禮節性的說:「你好,我是李莫傾,語兮的好朋友。」
「很高興認識你,溫語經常跟我說起你,說你總代她照顧落兒。」
聽到落兒的名,想想也有好一段時間未見到她了,便問:『落兒,跑哪去了。』
「她和秦瓊一起到外面訓奔雷了。」君若搶先回答,我只好笑道:「我帶你去找她吧!」
莫傾點了點頭,牽著我手到外面去了,而君若因著來到面前的謝群煜,了優,聶崎而有點被迫性的留了下來。
「說吧,從哪裡跑出來的你?」聶崎有點帶哈欠的口吻問道,謝群煜則表現出一副對此次談話一點都不重要的模樣,心不卻因焦急而有點扭曲,了優則抬著一雙迷離大眼睛深情款款的看著謝群煜,而此刻站在他身旁的君若與她無關。
我坐在長青滕的鞦韆架上,緩緩的蕩起,今天的訂婚與我無關,給天空一個微笑,我叫著落兒的名,想著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神的存在,那又有沒有掌握我幸福的神。
風兒吹,雨兒飛,心痛了,忘了追。
言莫哀,惟難惜,情斷了,心漸涼。
憶往昔,杏花雨,飄緲風,伊笑顏。
惟如今,風也過,雨也走,淡了哀愁。
你是誰,留一首情殤曲,痛了過往。
槳兒游,舟兒行,情斷了,忘了走。
言莫憶,惟恐心傷,心已碎,思未消。
問過住,梧桐雨,瀟灑槳,伊清影。
歎如今,舟已失,槳已斷,漠了傷痛。
你是誰,余一首心殤曲,愁了往昔。
有一種愛叫做一往情深,有一種痛叫做刻骨銘心,想著站在五綵燈下的謝玄煜那斑斑的淚痕,想著那杏花雨,梧桐舟的過往,以為自己真的可以選擇忘記,可是當思緒重拾,才發現有些事永遠留在心底的最深處,想要忘卻永遠也忘不掉,想要記住卻拚命的遺忘,原來愛的痕跡是這樣。
落兒抬了抬頭看我,覺得我心不在焉,忽然一聲雷鳴劃過略顯嗓雜的天空,烏雲密佈,落兒覺得,想起老師講的電閃雷鳴,正想此處,一道閃電充斥著落兒的視線。
「語兮媽媽。」落兒叫著無反應的我緊緊的盯著前方,略感不安,黑夜的深處在黑影在晃動,緊緊的拉著落兒手,藍若曾經說過:「這個世界可怕的不是痛,而是恨。」而此刻我所能感覺的到的便是恨的力量。
「落兒,你快走,去找莫傾阿姨和聶崎叔叔他們。」我推了推落兒,不知怎搞的語兮媽媽叫她快跑,不解充斥著她的大腦,但她必定有她自己的想法,跑著,給語兮媽媽一個奔跑的背影。
我看著兩個瞬時出現的女子嘴角上揚,輕輕的念動著咒語,變成了另一個我。
「這個世界真小呀!」
看著林詩曉,藍柯欞的長髮隨風飄然而起,倆人無語,只是怒目而視,輕巧的飛上半空,想起那個略顯寒顫的傳說,恨的力量,難道真的如傳說中的那麼可怕嗎!
隨風揚起的青絲迷離了雙眼,看不清眼前,聽到有人在叫「藍若」很近,又好像很遠,是藍君岫的聲音,藍柯欞看了看聲源,原本凌厲的眼神閃過溫柔,連恨的力量都有所緩減。
藍君岫站在我的身旁,看著藍柯欞,沒有言語,但有時無聲勝有聲,藍柯欞想要的他拒絕給了,回憶總是充滿困惑,藍柯欞的夢想破滅了,恨從心底最深處緩緩的升起來,有多愛便有多恨,毀滅的力量在四處迷漫開來,林詩曉搞中懂狀況,只是看著藍柯欞,想要問她搞什麼。
只聽見轟鳴的聲音,她就被氣浪給掀飛了,掉在不遠處的樹上,樹枝劃破了她的長袍,而藍群岫意識到力量的強大,想到藍若,那個自己心中的此刻就站在自己身旁,出於本能的力量,把我推出去了,看著我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穩穩的落在地上。
看著避不開的藍君岫重重的倒在地上,我那一刻想到的是與他永生的相伴,死去,或許是個很好的結局,飛到藍君岫的身旁,對君岫微笑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君岫。」
藍柯欞回到地面上,蒼白的面容僅僅因為藍君岫的倒下,曾經的過往如電影一樣一幕幕的在眼前回放,想不通自己為什麼付出那麼多,到最後,還是得不到他的愛,你那麼愛她,我便讓她與你永世隔離。
看著我緩緩的飛到半空,藍柯欞瞬時飛到我的旁邊,很重很重給了一掌,但險險的被我給避了,而林詩曉因著我的反擊,從掉落的樹上飛到空中,擋住了我的前路,我停要兩人之間,跑好像變得毫無意義,此刻,最大的榮譽便是與她們一起反擊,戰是惟一的出路,手中拿著骨笛,輕輕的吹起。
很久很久沒用這個戰術了,對嗎?
看著被衝破的地面,林詩曉眼神閃過一絲恐懼,好像這樣的場面僅在電影裡見過,但必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便穩住心神,而藍柯欞雖說是藍國的人,但因著是公主,沒見過這種事,一排排的骷髏,沒有表情的站在她們的腳下,揮舞著各種兵器。
一個個接著往上爬,林詩曉,藍柯欞在空中胡亂的飛舞,然而這並沒有排脫骷髏們的糾纏,藍柯樓見一骷髏抓著自己的腳,還從腳上撕下一片血肉,血瞬時流到皮膚上,藍柯欞用手中的長劍朝骷髏揮去,只見半截骷髏還緊緊的抓著藍柯欞的腿,一陣噁心,便啟動「爆破」合那骷髏粉身碎骨,卻無意見瞥見我嘴角那邪惡的笑,心中一寒,想她真是瘋了。
林詩曉看著正對自己笑的骷髏忍住心底的那份噁心,揮刀自衛,可沒砍中,便用手抓,被骷髏一口咬掉了手指,鮮血順著手指的斷處滴到下面骷髏的身上,血腥的味道使骷髏們更加瘋狂,看著他們的狼狽狀,小小的用處感從心底升起,就讓你們也嘗試一下我的厲害吧,我要慢慢的將你置死。
藍柯欞擁有的力量使她得振旗鼓,一個小小的光球在她手中升起,瞬時照亮這個有點寒冷的夜,將光球推到骷髏群中,只見骷髏們在掙扎中溶化,那個光球擁有的力量讓我覺得不要和她們玩這種弱智的遊戲。
「爆破者」我輕輕的言出,未溶化的骷髏在瞬時爆破,爆破的力量灼傷著身在半空中的藍柯欞,儘管她有使用保護罩,同時林詩曉被一個骷髏頭咬住了大腿,她原本想施一個冪的保護層,然並沒有如她所願,咬住她的那個骷髏因我的咒語啟動,爆破,並把她的一條腿給炸飛了,變成了血肉在空中毛舞,血滴到骷髏們身上,呲牙咧嘴笑的骷髏讓人心倍加心寒。
為了打敗我,藍柯欞瞬時飛到高空,施展了另一個「爆破」的光球,能量的巨大自不必說,林詩曉也在她的攻擊範圍,看著我冷冷的笑,心想道:「一切都該結束了。」
可是,她並不瞭解我,也不知道身為巫師的我到底有多大能力,光球推出,閉上雙眼,就讓回憶跟著毀滅一起走吧,她並沒有看到我在那刻瞬時移動到她的身後,輕輕的一掌,就讓她隨著光球一起飛行。
我親眼看著林詩曉的血肉在空中四處飛行,看見骷髏們狼狽的逃避,想笑卻笑不出來,聽到重重的摔在地上的聲音,藍柯欞迅速的從地面爬起來,長袍已經撕裂了,骷髏的碎骨讓她很痛,她從未受過這麼重的傷,可她分不清是心痛還是身痛,看著我的長髮在空中肆意的狂舞著,想起那個令人恐怖的巫師,自已戰不勝她,可怕,同歸於盡,或許是個很好的辦法。
她一把撕裂下垂的長袍,迅速的飛到我的面前,死,於她而言,是一種解脫,緊緊的抱著我,看我並沒有掙扎,我還對她笑,藍柯欞想不通,緩緩的回到地面,她無法像我那樣坦然的面對死亡。
君岫不知何時醒來,看著藍柯欞緊緊的抱著我,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可是,他不想讓它實現,管不了那麼多,奔跑,好像成了當時群岫惟一能做的。
「藍若,藍若。」
誰都聽不到君岫的叫聲,因為力量凝住了一切,推開藍柯欞,只是在一瞬間,緊緊的抱著柯欞,也僅僅是那幾秒,天空一道閃電,擊在藍君岫的身上。我漠然的看著藍柯欞和君岫在自己的面前爆破。
骷髏們已經消停,我看著面前消失的一切,淚奪眶而出了,聽見有人輕輕的叫著我的名字「藍若,藍若。」
抬了抬頭,只見半透明的藍君岫浮在半空,輕輕的喚著我的名,看著藍君岫在空中緩緩的過去,可就在我站起時,藍君岫迅速的離開,追著浮在半空中的藍君岫,我死命的奔跑,只見聶崎,謝玄煜,落兒,莫傾不知何時出現在不遠處,我緊緊的盯著君岫,只見君岫飄進了謝玄煜的身體裡再也沒有出來。
想起了婆婆說雙魂寄宿一說,而此刻的藍君岫就在謝玄煜的軀體裡,我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只是保持著冰冷的表情看著他們另類的眼神,很累,很累,君岫就讓我和你一起在回憶裡飄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