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在藍國 正文 陷入困惑中
    因為有藍君岫的存在,我與謝玄煜的關係明顯趨於平淡,很多事其實不用說,彼此也能明白。藍君岫看著坐在窗外的我,略有所思的想的樣子,他想不出為什麼他的出現會使我那麼的不快樂,想起自己與我相逢的那個夜晚,我的目光總是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個和他有著一樣音容的人。

    「藍若,是不是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藍君岫輕聲的問道,只有風聽到他的聲音,並帶到很遠的地方,但在這外過程早已遺失,回憶真的很美,美到了極致,可是,現實總是左右別人的心智。

    奔雷不知何時來到了我的旁邊,他用舌頭舔著我的腳,我因思緒太深沉,沒有注意到。就在我轉思時,感覺手有點癢,這才發現奔雷正用盡方法的吸引我的注意力,看見奔雷的到來,我看了看不遠處,正站著一個男孩,是秦瓊,如我所預料的那樣,秦瓊終會找到這,我站了起來看了看窗口,看見藍君岫轉身迴避了我的目光。

    其實藍君岫的名字就是君若,藍君岫的君,藍若的若,當我聽到這個名字時,我想起的不是他的愛而是錯過的重逢,而藍君岫,當他知道秦瓊所救的那個人便是他一直都在尋找的藍若時,而同樣那個救自己的人也是同一個人時,便恨自己為何不去尋根究地,原來很多事,就因一個轉身,一個念頭而錯過了彼此。

    走到秦瓊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這些日子過的咋樣。」

    秦瓊看了看我,回了個微笑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我們還是有點緣,不是嗎!」秦瓊做了個鬼臉,竟看見不遠處坐在鞦韆上的女孩子,爽朗的笑在空中久久的未嘗散去,和那次的她判若兩人。

    「君若哥,在嗎?」秦瓊開口問道。

    「他在樓上。」我看了看窗口說。

    「我去看看他,行嗎?」秦瓊有點心不在焉的問道。

    點了點頭,見秦瓊並沒有看我,順著他的視線才發現是在看鞦韆,我並沒有深刻的想為什麼,只是簡單的認為未坐過鞦韆架的男孩對鞦韆的好奇而已,便拍了拍的的肩膀道:「上去吧,你的君若哥在樓上。」

    秦瓊緩過神來,看了看我,點了點頭,走了過去,走的時候還偷偷的看了看鞦韆那邊,我看著秦瓊緩緩過去的身影,奔雷也隨著他主人的腳步跨進了屋子,我又坐回到那個木椅上,看著落兒蕩著幸福的鞦韆。

    和謝玄煜的不期而遇並沒有給我太多的歡喜,因為如此的見還不如不見,彼此並沒有多少話語,只是簡短的問候,其實我原本是想把一些事情說清楚的,可看著謝玄煜僵硬的表情,我低著頭,忽然間覺得事情怎麼說也說不清楚,可能越說越不清楚,而謝玄煜看著我,心裡滿是的思念卻因為憶起那一幕而煙消雲散,如同兩人回到最最的起初。

    道了別擦肩而過,僅此而已嗎?走了幾步,回轉頭來看他的背影,原來兩個相愛的人可以變的如此冷淡,而謝玄煜在拐角處倚著牆無語,「為什麼她的愛是一個影子。」謝玄煜問自己。

    看著迎過來的莫傾,我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睛對莫傾來了個甜蜜的笑,莫傾跑過來抱了下我說:「你的眼睛怎麼了?」

    「沒事,剛才不小心用手擦了下眼睛,可能是弄到眼球了,就這樣了。」

    莫傾看了看我,知道不是,但不好戮穿,拉著我的手,有點冰涼,「聶崎,明天回來。」

    「真的嗎!」我看著莫傾,臉上有著幸福的紅昏,「他也真是的,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哼,重色輕友,回來時,看我不教訓他哼。」

    莫傾看了看我的情緒是緩過來了,說:「哪有呀,他說他打你的電話總關機,哼,還說呢,每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你再這樣下去,看誰還敢娶你。」

    開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莫傾有點得意忘形,可是當她再回轉頭來時就看見我的低頭,陰沉的臉,莫傾有點搞不清狀況,為什麼她的出現,溫語並沒有多大的歡欣呢,而且相對而言,好像更是無盡的憂鬱,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卻不想問,因為溫語一直以來都是願說就會讓她第一時間知道,不願說的,你怎麼問都會沒有結果。

    看我若有所思的樣,莫傾也只是挽著我的手,以防我撞電線桿,心想,看樣子,今天逛街是沒有心情了,便想拉著我去她的新家看看,說是聶崎和她的結婚禮物,我也不想掃莫傾的興,便欣然前往。

    坐在出租車上,莫傾一個勁的講新家的好,害我真的想立刻跳下車找一清靜的地方,唉,看在聶崎的份上,得了,忍吧,看著快速後退的人群,我打了個哈欠,見莫傾無動於衷的表現。

    終於在我和莫傾急切的盼望中,出租車停了,下了車。

    站在莫傾的新家門口,我看了看,說實在話,是很漂亮,得總覺得缺點什麼,但一時又想不出到底缺點什麼,便看著莫傾,莫傾瞇著眼看她的新家。

    「語兮,嗯,是不是好極了。」

    不想打擊莫傾,便點了點頭,

    「我帶你進去看看吧!」

    牽著我的手,莫傾打開門,「這是廚房,這是書房,這是客廳,那些,那些還有那些都是提供客人住的地主,外面還有一個倉庫,放車,什麼東西的。」

    我根本就沒有在聽,只莫傾一個人滿心幸福的說著。

    坐在沙發上的一角,看走來走去的莫傾,我的幸福好像掇手可得,可就是伸出手卻無影無蹤,我是不是也可以像莫傾一樣,滿心歡喜的走過紅地毯,但又想了想,曾經的自己不是也走過紅地毯嗎,別過眼神,那一次彷彿是遙遠的回憶。

    誰能堅信最初的諾言,永遠的守望愛情,誰又能忍住寂寞的到訪,永遠的信守最初的諾言,誰都不能。

    謝玄煜站在我的面前,一副無精打采的面容,看著倚著樹幹上的謝玄煜,我站了二步遠,是為了保持距離,其實,是怕,怕那冷漠而又無情的眼神,其實什麼都沒有彎。

    風揚了一下我的額發,我用手動了下,謝玄煜並沒有看溫語,而是略仰著頭,有點看著天空的味道言:「我家裡人世間希望我和依薇訂婚,你怎麼想?」

    我看了看天空,並沒有驚天霹靂,只是自己的錯覺,「辛依薇,很好啊,美麗,溫柔,賢淑,而且她很愛你。」看著謝玄煜,我沒有表情的說,其實謝玄煜很想聽我說不,只要說不,才能證明我愛他,可是聽到我毫無感情的言語,他感覺自己在我的心裡原來只不過是一個若有若無的角色。

    「你難道真的希望如此。」謝玄煜眼神有點黯然,咬著牙有點酷酷的味道。

    我笑了笑,是苦澀的味道,「古人是忠孝難全,你是情孝難全,其實你自己知道怎麼做,又為什麼跑來聽我的意見。」

    謝玄煜看著我,想原來最懂他的永遠是她,可是她卻不了自己永遠的伴侶,別過臉,看見一隻鳥兒輕快的飛過,就當成是一種借口吧,謝玄煜輕輕的說。

    我看著腳下,有一隻蝗蟲在散步,我用腳去觸碰它,蝗蟲受了驚,驚慌失措的飛走。

    「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君若結婚。」謝玄煜見不遠處飄來的一片去,想起忽然間出現的君若有點感慨的問道。

    「他的真名不是君若,而是藍君岫。」有點牛頭不對馬嘴的對白。

    「原來在我未出現之前,他已經在你心裡住下了。」謝玄煜有點無措的說,儘管他曾經也想過無數次關於影子似的愛但從未得到證實,現在得到了,原來自己想的沒錯,用錯踹了一下樹幹,見此動作,我不知言語點什麼,說愛嗎,可愛已經變的很渺茫。

    「我突然間很想知道你和他的事。」謝玄煜對著我說著,緩緩的,他已經回到走初的那個謝玄煜,帶有點無謂的味道。

    「所有的事,你都知道。」我抬了抬頭,正看見謝玄煜轉過來的眼光,隨迅速的轉移視線,「就是你所演的《憶在藍國》。」我續道。

    「《憶在藍國》,怎麼可能,那是虛幻的。「謝玄煜明顯的不相信,嘛,這個不怪他,是正常人的反應都這樣。

    我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施了個小術,我的著裝瞬時變成了長長的黑袍,原本紮起來的長髮也瞬時飄然起來,就連我的手上也多了一根骨笛,像是在夢中著黑色長袍的女孩,長髮飄然,謝玄煜那一刻才明白,若干年前的那個夢,不僅僅是夢,還是個愛情警告,可謝玄煜依舊不相信眼前所見,他寧願相信眼前的是一場夢,他會在睡夢中醒來,她的那些話也僅是自己的那些話也僅是自己的夢而已,謝玄煜閉了閉眼睛,這場夢大過於真實,真實的感覺得到她的存在。

    想要抓住她遠去的身影,卻怎麼也伸不出手,想要奮力的去挽留愛,卻怎麼也邁不動步伐,無注定的緣盡,各奔東西,勞燕分飛,愛在睛天白日裡隨風而逝。曾以為是刻骨銘心的絕戀,絕戀倒是絕戀,絕望的戀,謝玄燭苦著個臉嘲諷自己言道,原來愛其實也是一種傷害。

    聽著風緩緩的從耳邊吹過,看著白雲從前面緩緩的移到後面,從沒想過這外世界有真愛,可當真愛來臨,卻只能選擇逃避,人世間的愛戀還真是有苦不能言,想必啞巴吃黃連也未必有那麼苦,我擦了擦眼角,好像有沙子掉眼睛裡了,眼眶有點濕,淚好像就要出來了,卻因無形的力量給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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