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在藍國 正文 錯過不是你我的錯
    我看著天,不是為看天空的純白與湛藍,我只想讓心在天上那樣輕輕的飛翔,掙脫世俗的煩惱,我靜靜的躺在草地上,想不出結局,便不再去想,謝玄煜,辛依薇舊情復燃的概率又是多少,我叉了叉手,告訴自己,一切順其自然吧,風依舊在飛,雲依舊在飄,我的心兒在空中翻轉。

    一張巨大的臉在空中擴展,擴展,將天空扯碎,我眨了眨眼睛,便躍到另一邊,避開了那一擊,我轉過身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的人,隨風揚起的秀髮以及冷艷的微笑。

    「搞偷襲也是需要資本,記的下次來點高級的。」我輕輕的笑著說,那一刻我的著裝變成了黑黑的長袍,長長的骨笛在手中,就連那原本紮起來的長髮也因為能量的關係而披散下來,隨風遮住了她的半邊臉。

    「藍若,別來無羔吧!」藍柯欞一臉的妖媚的笑言。

    「托你洪福,日子過的吧唧吧唧的。」

    聽不到風吹,看不見雲飄,天昏地暗,連時間都停止了一樣,我憑著自己的作戰經驗去破解一個個想要毀滅我的幻術,那一刻源自於生命對戰鬥的渴望,以及在戰鬥中獲得的自信,我一直都保持著暖暖的笑。

    誰是誰非,誰對誰錯,那就讓戰鬥決定吧!

    「最偉大的骨神呀,請賜予我最神秘的力量吧!」藍柯欞在黑暗中祈求,我感知到能量的增強,便啟動骨笛的力量,「來自生命最純潔的力量呀!請賦予你最神聖的力量。」冷冷的念動著,我不知道是否能抵鐺著那一招,便為了生命的延續,我必須孤注一擲。

    聽見能量的爆破聲,我啟動保護罩,但能量大過於強大,我只覺得五臟六肺都震碎了一樣,聽不見任何聲音,倒地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從此以後便會沉沉的睡去,永生永世的不再醒來,隨後會和大地長眠,如果這個世界有魂的話,我一定還能看見蛆在白骨間歡快的爬行,血肉和大地融為一休,但卻改變不了現實。

    好久,好久,我堅信是好久,我睜開迷濛有雙眼,感覺光線有點刺眼,又閉上,那一刻我沒有想到任何事,包括生與死,可是當我閉上雙眼的時候,感知噗眼皮那紅紅的迷茫,我連忙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原本還活著,那是一種被幸福迷漫的味道,我嗅著空氣想著。

    看了看四周,陌生感起,準確的說是回到了很久以前,因為屋內的擺設真的可以說是上個世紀了,我掀開被子下床,摸了摸屋內的桌椅,滑順的手感,厚重的色調,應該是楠木所做,憑腳踏在地上的輕盈,一點氣響都沒有,應該是鐵木,我又四周看了看,心想,不會像那破爛的電視劇那樣搞穿越吧,我只得低著頭苦笑,看樣子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就在我感知這一點時,劇烈的痛疼襲來,怎麼剛才不痛呢,我深感莫名其妙,然一想到一本書曾稱之為心理作用,心想必是自己心知自己還活著,那根對生命的嚮往的弦被觸動,什麼痛與不痛,那都是後話,去感知生命的存在。

    我扶著牆,一步步的忍著痛回到了床沿,我直接躺在被子上,再者說,連被子都沒有力量掀起來,而那一刻因為痛的緣故,連思考都變的斷斷續續,最終我覺得還是睡著比較有效,便一直示意自己睡覺,睡覺,但我並沒有如願以償的睡著,因為我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我不知道來的人是好是壞,也不知道來的人是否就是救自己的那個人,便迅速的躲在床底下,以防萬一嗎!

    那個人進來後見沒人便走了,我大呼一口氣,放下心中的那塊石頭,趴在地上想著自己的處境又想到無人照顧的落兒,心中便滿是酸酸的味道,可是就在我滿是憂愁時,有一不明物體衝進了床底,咬著我的上衣硬要往外扯,驚慌失措之餘,我只能選擇碰碰自己的運氣,為的是不被那不明物搞的面目全非,死無全屍。

    當我狼狽的從床底下爬出之時,看到一雙腳,準確的說是應該著黑色球鞋的人,我當物之急便是站起來,著現代裝,看樣子沒有被搞到古代去,心裡樂開了花,那個人吹了個口哨,那不明物體便放過了我,蹲在那個人的旁邊,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那個人,我原本是想怒目而視的,可是,當我看到那個人沒有瑕疵的笑便愣在那無所言語,倒是看到那只巨大的獵犬時,退了幾步,想自己應該沒有能力去打敗它,看樣子還是距離遠點上為妥。

    「阿姨,你沒事吧!」

    我看著站在眼前的十幾步的小男孩,憑我的脾氣向來都是說:「沒事的。」但那一刻不知咋的怒火猛燒的大聲言道:「那你試試受了重傷還有被狗那樣對待了。」我看向一邊為的是避免那獵犬的眼神,但從小男孩的角度上來講,我是生氣的。

    「他不是狗,他是奔雷。」那男孩對我吼道。

    看著怒吼的男孩,我有點呆了,不就是一隻狗嗎,怎麼反應那麼大,這個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現在的寵物世界還真的應了那句話,「非常時期,非常寵物,非常寵物,非常主人。」記住那非常指的是非正常噢。

    我覺得進一步山窮水盡,退一步海闊天空,便對他道歉,那男孩也不算什麼不懂是非之人,想自己對人也有點不禮貌,便低著頭看一會兒奔雷,最終鼓起勇氣問道:「你的傷還好吧!」

    「什麼還好呀,被你一搞又重了。」

    「君若哥說你休養幾天,便會沒事,受的傷並不重。」

    我看著眼前的男孩,心想傷是不重,但是很痛好不好,哼,我轉身回到床上,蓋好被子言道:「現在我要休養,ase。」

    「yes,madan。」那男孩給了我一個狡猸的笑,轉身離開,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現實社會竟有這麼一個地方,透過別緻的窗戶,我看見白雲在天空上輕輕的飄著,想著落兒,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看樣子要問那個男孩了,可此刻男孩已不知去向了。

    我眨著眼睛感覺有點口渴,便坐起來倒了一杯水,水是開的,我不能搞一飲而盡的動作,便端著杯子,吹著氣,看吹的白氣在空中緩緩的迷漫模糊了一部分地方。

    我總是說時間緩緩的流過去,而如今站在「別雨亭」時,就獨自感歎著時間飛逝,看著水底的魚驕傲且迅速的吐個水泡,並極速的離開,我不笑想著其實做一條魚也挺自由自在的嗎!

    聽見腳步聲,轉身一看是秦瓊,跟在她身後的是奔雷,我立刻給了他一個微笑,而秦瓊則一副垂頭喪氣的走到我的面前說:「溫語姐,君若哥說要你離開,他說你的身體應該好的差不多了,而我們這向來都不歡迎外人的,故君若哥說你得離開。」

    秦瓊說完這些話,連眼神都暗淡下來了,我則一副本姑娘正有此意的語氣道:「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我家人也該擔心了,噢,就是你說是你君若哥救的我,可是我好像從未見過他,也未從向他說過謝謝,總之一句話,那便是你君若哥是我的恩人,怎麼說我也得當面謝謝他。」

    「其實救你的人是我,不是君若哥,他只是答應讓你住下來而已。」

    「這樣呀,那你懂醫術了。」

    「一點點而已。」

    「都打擾這麼久了,走也得說聲吧,就算不是他救的我,也得說聲謝謝,謝謝你救了我噢。」

    「我也就是死馬當活馬醫。」

    「什麼,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那我跟君若哥說說,看哪一天他有時間。」

    我並沒有言語,只是點了點頭,又轉身看水,秦瓊因沒什麼事做,便坐在石椅上吹著笛子。

    我聽著笛子和著風聲,總感覺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相識過,便轉頭問秦瓊「這是什麼曲呀!」

    「好像叫《暸望》吧,我也記的不太清楚,是君若哥教我的。」

    我這才想起在很久以前藍君岫也吹過這個曲子,「君若,君若。」我喃喃自語,藍君岫的君加上藍若的若便成了君若,我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呢,想想也不可能,藍君岫在藍國,莫望岫不是藍柯欞嗎,她怎麼可以到這裡,那君岫會不會也來到這呢,我打了打自己的頭,哎,走火入魔了吧,怎麼可能呢!

    那一天,陽光出奇的燦爛,我整理好自己的衣著,準備向一個叫君若的人說聲謝謝,有敲門的聲音,我連忙跑過去開了門,秦瓊站在門口,奔雷並沒有跟在秦瓊後面,我隨口問道:「奔雷哪去了。」

    「我讓他溜躂溜躂去了。」

    「噢。」我隨便的應了一句,便說「可以了嗎!」

    「君若哥在他房間裡,在那等著我們呢!」秦瓊說了一句,便走在前頭,我跟在他的身後,可是,當我和秦瓊走到那裡時,那個叫君若的人正在上一輛車。

    秦瓊喊道:「君若哥,你幹嗎去呀?」

    「我現在有事,有什麼事晚上再說。」

    那人連頭都不回駕著那輛車一溜煙足了,我看著那個人的身影,不禁覺得好像謝玄煜,想想也就罷了,因為不可能是他。

    「看樣子,也只能等君若哥回來了。」秦瓊低著頭毫無表情的言道。

    我跟著秦瓊進了那房間,典範呀!我的第一反就,坐在那,我都感覺腳都麻掉了,一動不動的,也真是的,那人也不知道幹嗎去了,我有點怒氣的想著,又轉念想到再怎麼說他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便安慰自己可能別人真的有要緊事的。

    日落了,透過窗去看被晚霞映紅的天空,手機響了,我一把掏出手機喂了一聲。

    那一頭被我的聲音給嚇的頓時低了下去,「請問是唐溫語嗎?」

    我一聽是謝玄煜的音調,頓時溫柔了三分道:「是謝玄煜吧,我是溫語呀!」

    那人嗯了一聲,續道:「溫語,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我都找你好久了,電話一直都打不通。」

    我一想到恩人棄她不顧,心想這個樣子,那謝也不用說了,乾脆跑人得了,便對謝玄煜說了地址,讓他來接,持掉電話,我捶了捶有些麻的腿對秦瓊言道:「小子,我男朋友待會兒會來接我,你君若哥回來時就替我謝謝他,你對他說大恩不言謝了,如果有天能用的著我的地方定當竭盡全力,就算是掉了性命也不用緊,上刀山,下不海也再所不惜。」

    「沒那麼恐怖吧!」秦瓊調笑道。

    「好像也是,管他呢,」我對著秦瓊做了個鬼臉走出屋,呼吸著落日的味道,天空也由原先的青紅變成了青暗了,我轉身對屋內喊道,小子出來,跟我分享最後一個黃昏吧!

    秦瓊應了一聲,便走出來,對著天空大吼道:「溫語姐,我來了。」

    「你們好嗎?我是唐溫語。」我大叫道。

    「你們好嗎?我是秦瓊。」秦瓊跟著我大叫,嚇的原本在樹上房子裡休息的鳥兒四處逃生,後才發現只不過是虛驚一場。

    半個鐘頭過後,謝玄煜才姍姍來遲的把他那台極速摩托車給駕來了,後面還好像坐了個小人,那小人也不好好坐著,見到我,拚命的搖晃著手,大叫道:「語兮媽媽,語兮媽媽。」

    我定睛一看,卻是落兒,嚇的我連忙說:「你坐好一點,別摔下來了。」落兒連忙坐好,怕我擔心。

    謝玄煜把摩托車停在秦瓊和我的面前,便下了車,秦瓊瞪大著眼睛看著謝玄煜問道:「你不會就是那個演《憶在藍國》的藍君岫的謝玄煜吧!」

    「當然是了,玄煜叔叔是不是很帥啊!」謝玄煜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句對白就被落兒給搶掉了,看落兒那得意的面容,秦瓊倒沒有謝玄煜粉絲的表情只是冷冷冰冰的說:「你是不是整過容呀!」

    謝玄煜知其意,卻不知其為何這樣問道,只是言:「我本來就這樣,沒做什麼手術,再說了,我這樣子也不是帥中絕品,倘若我真要整容那也可搞個更帥點的嗎!」

    「你說什麼!」秦瓊有點生氣了。

    我實在是有點不明,落兒更是一副氣沖沖的樣子,想要把秦瓊活剝了,而謝玄煜依舊平靜的面容看不清內心情感的波動。

    「君若哥是世界上最帥的人,我不允許別人說他不帥的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就算是溫語姐的朋友也不可以。」秦瓊攥著拳頭在他們面前晃了晃,我雖不甚瞭解秦瓊的脾氣,但看他生氣好像還是第一次耶。

    謝玄煜是不會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落兒倒是很氣,但想語兮媽媽失蹤了這麼久定是這男孩子幫忙照顧也就小人不計他的過,算了吧,看他們沉入平靜的漩渦裡,我只好主動的把落兒推到秦瓊的面前說:「秦瓊小弟,這是我女兒落兒,你可以叫她落兒。」

    「你好,我是溫落。」落兒伸出手想要和秦瓊來個握手,但秦瓊好像並沒有這個意思,而是緩緩的說:「你媽,我叫溫語姐,那怎麼說你也應該叫我聲秦叔吧!」

    我們仨瞪著眼看秦瓊,不知該言何,最終還是我打破了那份平靜說:「秦瓊小弟,怎麼說呢,落兒和你差不多年齡,你們可算是平輩,到於那個叔字,就不用說了吧,要不然顯的你很老的,還是讓落兒叫你哥吧,要不然叫名字也可以。」

    秦瓊勉強的答應說:「叫哥吧,好歹也是長輩。」

    和秦瓊拜拜,坐在謝玄煜的後面上,聽風在耳邊絲絲的言語著,落兒坐在我和玄煜的中間,臉上分明的幸福,笑一直在她的臉上凝固不去,我隔著落兒看謝玄煜的背影,我覺得有必要將此刻記住,永生的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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