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江哥說的對,不思哥,你想的太多了。」陳曉刀在江哲雲和阿不思的強烈要求之下,也改變了對兩人的稱呼。
阿不思嘟囔道:「老子這是叫做未雨綢繆,先就把可能出現的最糟糕的情況也想好了,免得一會兒萬一遇到什麼狀況,也不會被弄個措手不及不是?」
兩個人正在這裡鬥嘴斗的不亦樂乎,忽然聽到汽車內部傳來一陣叮嚀光當的響聲,緊接著就停在了道路中間,再也不動彈一下了。愣了一下,江哲雲連忙向跳下車的司機問道:「大叔,這是怎麼了?怎麼就把這車給停在這裡了」
「你以為我想把這車子給停在這裡啊。」司機拉長了一張苦臉,打開汽車後箱的蓋子,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這才說道:「媽的,真是倒霉!汽車居然在這個地方出問題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看來只有老子自個兒來修這車了。」
「那得修多久啊?」車上其他的乘客都紛紛地從車窗裡面探出頭來,向拿著只扳手,準備開工修車的司機問道。
「誰***能夠知道呢。」司機一邊拿著扳手仔細的檢查,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要是運氣好,咱還能夠把這車給修好,要是運氣不好,或許就只能夠打電話找拖車來把車給拖回去修理了。」
「不是吧?」車上的乘客頓時都炸開鍋了,紛紛的嚷嚷道:「這怎麼行啊,我們都還要趕時間呢。你這麼一耽擱,也不知道要耽擱多少時間,這可怎麼行!」
「我那能有什麼辦法?」司機氣鼓鼓的說道:「我還不想這車出問題呢,你們難不成以為我想啊?」
「那可怎麼辦?下一班車什麼時候到?」
「這是今天的最後一班車了。只有等到明天才有車了。」司機此時埋頭正忙,也懶得抬頭回答了。
「這可怎麼辦啊,你該不會想讓我們在這個破車上面待上一晚上吧?」車上的乘客一個個都從汽車上面下來了,圍在司機的旁邊嚷道。
司機抬起頭,一邊擦著手上的油漬,一邊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們看前面那個河邊的渡口,再過二十來分鐘就會有一班船從那裡經過。要不你們乘那船到對岸的雙盛縣住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九點二十分左右,我們第一班車就會從那裡經過,到時候,你們趕那一班車好了。我看我這個車,也是沒法自己修好了,得打電話讓人來拖了。」一邊說一邊吩咐售票員大嫂把剩下路程的車費退給了乘客。
眾人一想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得聽司機的,朝著那個渡口走去。江哲雲看了一眼那群照著渡口走去的人群。歎了口氣,說道:「咱們也跟著他們走吧。哎,總不至於在這個荒郊野外的住上一晚吧?」
阿不思一邊走,一邊低聲地沖兩人說道:「還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媽的,你說,咱們該不會遇到那個什麼黑龍吧?」
江哲雲瞄了他一眼,說道:「這個可說不準。指不定那個黑龍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傢伙,唔,見你一從河面上經過,就會撲出水面,把你小子給抓到河底去做壓寨相公。那時候,你可真就是發達了。嘖嘖,龍王的女婿啊。多牛!」
「呸呸呸,老子才不稀罕呢!」阿不思怒氣騰騰的說道:「要去當壓寨相公也是你去。你看看你這小臉蛋長得多麼的白嫩啊。那就是一個典型的小白臉的架勢!」
兩人一路打趣逗笑,跟在人群的後面來到了那個位於波濤洶湧的大河邊的渡口,等了十來分鐘之後。一艘船果然從下游駛了上來,那船並不大,看上去似乎有些年份了,船身上的漆都脫落了一些,由於是逆水行舟,那船速並不快,船頭上還站著幾個人在那裡看著風景吹著河風。
等到船一靠岸。眾人立刻踏著船上伸出來的踏板登上了船,江哲雲剛一上船,抬眼就看到了那船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之後,連忙開口喊道:「徐青璇!你怎麼在這裡?」
站在船頭上,正在跟一個大腹便便的商人模樣的傢伙在那裡商討事情的漂亮美女,正是那個茅山派的收妖捉鬼的女道士徐青璇。看她現在的模樣,準是又在跟人商量任事的報酬之類的事情。此時聽到有聲音在喊她,詫異地向著聲源處轉過頭來,正好看到江哲雲和阿不思以及陳小刀三人。
徐青璇遲疑了一下,此時的江哲雲正是施展了從記憶之書中學來的改變外貌和聲音的法術,因此在徐青璇的眼中,眼前這個男子,根本就是一個陌生的面孔,不過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那麼一絲熟悉的感覺,因此她才頗為詫異的盯著江哲雲看了半響,這才說道:「不知道你是哪位?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我總覺得你好像很熟悉的感覺。」
一旁的阿不思看著了眼,心裡直叫喚:「我靠,江子這傢伙真是泡妞高手啊!居然能夠讓女生說出這樣的俗了爛了的搭訕台詞來。高手,果然是高手!我當初就知道這個小子不簡單啊,媽的,為什麼每次他所認識的女人,都是美女呢?看來以後得找機會向他學習幾招,也好讓我阿不思大人告別單身的困境啊。」
江哲雲聽到徐青璇詢問,這才反應過己現在是改變了面容的,他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免得被D-K組織的傢伙們發現了。於是笑著說道:「咱們當然見過的,唔,我是顧潔卿的朋友,有一次你和顧潔卿逛街的時候,我們見過的。」
「是嗎?」徐青璇皺起了眉頭,似乎在努力的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江哲雲生怕她想出什麼破綻來,連忙把話題轉向一邊去,「是啊,是啊。哎,徐青璇,你不是在雍城的麼,怎麼會在這條船上?」
徐青璇果然被江哲雲成功得給轉移了注意力,也不再回憶了,而是回答道:「我有一點事情回了一趟老家,剛從老家那裡出來,就被一個生意上的朋友給接到這條船上來了。」
江哲雲當然知道她所說的生意是什麼意思,也不點破,一旁的陳曉刀看到徐青璇這樣的美女,已經是腿肚子打顫了,就差沒有流出口水了。徐青璇看著他的這個猥褻的模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沖江哲雲說道:「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先回房間休息去了。」也不再理會這三個人,走回了船艙裡面的房間裡去。
「美女啊,真是美女!」陳曉刀在徐青璇的背影消失之後,依然還咂巴著嘴巴,在那裡回味不已。惹得江哲雲冷笑了一聲,說到:「是挺美的,怎麼,你該不是心動了吧?唔,我倒是你去追求她。不過,我可先告訴你了,她可是茅山派的高徒,論其修為來,只怕能夠把你這樣的半吊子給滅上個好幾次吧。」
陳曉刀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連忙擺手說道:「免了,免了。我還想多活那麼幾年呢。雖然這個女的是長的很漂亮,但是我的性命更加的要緊啊!」
剛才一起上船的眾人都到了船艙裡面的餐廳去吃完飯去了,江哲雲三人都是過了避谷期的,雖然平時也吃東西,不過那都是為了吃味道,此時船上的食物難吃得很,三個人也就不去吃什麼東西了,在甲板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吹著清爽的河風,看著那洶湧波濤的大河聊天。
「這河水這麼急,該不會是要發洪水了吧?」阿不思好奇的看著那河中的急流。
陳曉刀以前所在的馬井市也有一條大河,所以對這個汛期比較熟悉,此時聽阿不思這麼一說,搖了搖頭說道:「洪水的汛期上個月就過去了,我看這河水裡面,只怕真有些古怪。」
兩人在那裡討論的正起勁,江哲雲卻忽然從那急流之中發現了一絲不對頭的地方,愣了一下,連忙招呼兩人一起看,見那急流之下似乎有一團黑色的東西,昏黃的河水下那片黑色顯的有些朦朧,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清楚。阿不思看了一眼,便嚷嚷道:「我靠,這河下面該不是有什麼東西吧?」
陳曉刀也說道:「這黑黝黝的,該不是礁石吧?哎呦,可千萬別撞上這些礁石了,雖然我會游泳,但是這麼急的河水,要是萬一船撞上礁石了,咱們也只能被這水給沖走了。」
三人正在這裡朝著河中張望,那些吃過了晚飯的人們也紛紛地走上了甲板來吹吹風,相比於船艙裡面的悶熱,外面清爽的空氣格外的吸引人。沒多久,這些人也發現了這河流之下的那片黑色,都嘰裡咕嚕的討論了起來。一個船上水手模樣的人探頭一望,詫異的說道:「哎,怪了,這條航線我們是天天都在跑,可是以前卻沒看過這河底下有什麼黑色的東西啊。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