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了山,出了山門,便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向著江哲雲他們住的賓館駛去,在出租車上,江哲雲沖雲刀子問道:「雲刀子師兄,不知道你的俗家名字叫什麼?我看我們還是叫你俗家的名字比較好,畢竟雲刀子這個名字,一是叫起來繞口,二是叫起來免不得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雲刀子一聽,連忙點頭道好:「好啊,好啊。我早就不想聽雲刀子這個鬼道號了。也不知道那三個老頭子都是怎麼想的,取個道號還真是***難聽。唔,我的本命叫做陳曉刀,那可是我身份證上面的名字,絕對的原裝!以前在道上混的時候,手下的小弟都叫我刀哥,而道上的好兄弟則叫我小刀。
「那行,我們就叫你小刀好了。」江哲雲說道。「這個名字比那個什麼雲刀子叫做順口多了。」
陳曉刀咧嘴呵呵一笑,臉上的那道刀疤在笑的時候一抖一抖的,顯然頗有些猙獰,讓開車的出租車司機看的心頭一顫,手上差點就要出錯了。陳曉刀笑著說道:「還是小刀這個名字聽著順口,嘿嘿,掌門師弟啊,你可是不知道,想當年,小刀這個名字,在馬井市的黑道上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我靠。黑道?掌門?天啦,我這車上拉的難道說都是混黑社會幫派的主?媽的,我就說今天出門的時候踩到了狗屎肯定不會有好運氣的。怎麼辦?報警麼?出租車司機一邊在心裡做著激烈的鬥爭,一邊偷偷的瞄了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陳曉刀,見他那猙獰的模樣,頓時心頭大恐,手心裡面都滲出了汗來了,生怕要是自己有個什麼舉動被他們給發現了地話。說不定就是要把自己給殺了滅口,心砰砰狂跳的時候,也下定了主意:「媽的,還是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好,趕緊把他們給送到賓館去。這大街上這麼多人,他們應該不至於會對付我吧?」
江哲雲等人倒是不知道這個出租車司機的心裡竟然在一瞬間想了這麼多,阿不思是出名的八卦偷窺王,對於別人的隱私之類的東西那是萬分地感興趣。此時好奇的湊到了陳曉刀的身後問道:「哎,小刀,你以前在馬井市混的風升水起的,又怎麼被丹霖派的那三個老道士給抓進了洞裡去呢?」
陳曉刀聞言頓時一陣長呼短歎,臉上的表情那是既沉痛又哀傷,直到把感情給醞釀夠了,這才說道:「別提了。我***當年在馬井市那是多牛的一號人物啊。誰知道,在一天晚上,我正在跟兩個漂亮馬子辦事,眼看著正奮戰的過癮。戰火正激烈,忽然間屋頂上傳來『咯登』地一聲巨響,整個房頂忽然穿了一個大洞,嚇得我一下子就萎了,正想開口罵,就看到青陽子那個老頭子從天上跳了下來。二話不說,抓住我就御劍從屋頂上的那個大洞飛走了。」
阿不思聽的嘿嘿直笑,更是惡毒的揣測道:「看來這個青陽子老道士非常有可能跟我一樣具備偷窺的美好愛好。唔,看來等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得好好得跟他探討一下其中的技巧和經驗。」
江哲雲忍不住說道:「拜託,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的猥褻啊?」忽然瞄到了出租車司機臉上汗珠子不斷地趟落下來,好奇的問道:「哎,我說司機兄弟,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這麼這臉上就出了這麼多的汗啊?」
可憐的出租車司機,此時一個勁的在心底裡面對自己狂呼:「我什麼都沒聽見。我什麼都沒聽見!」雙眼通紅的駕駛著出租車飛快的向著目的地狂飆而去,那速度,讓江哲雲等人懷疑他是不是玩極品飛車玩地上癮了。準備在現實之中也來上一把。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賓館門口,江哲雲三人面色慘白的衝出租車上面下來了,剛才那一陣狂飆回顛簸,讓他們三人有些難受。還沒等江哲雲掏錢,出租車就箭一般的射走了,看地三人大眼瞪小眼的,阿不思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靠。這個傢伙該不是慾火焚身,趕著去找女人發洩去了吧?要不然怎麼急成了這樣,連錢也不收就跑了?」
「不收錢更好,嘿嘿,又省了。」江哲雲將錢重新揣回了兜裡,看的兩人撲通一聲跌倒在了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三個人進了賓館,去房間裡面收拾了東西,來到大廳辦理了退房手續。陳曉刀這個傢伙也不知道是被三個老道士給關在洞穴裡面多久了,看到美女就兩眼發直,亞狗撲食般的衝到大廳的服務台上,企圖調戲裡面的漂亮女服務員。江哲雲眼看著旁邊幾個保安正在身這邊靠過來,連忙一把拉過陳曉刀就走,阿不思快步地跟了上來,沖陳曉刀嘿嘿笑道:「小刀刀啊,真是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一個色坯嘛。嘿嘿,剛從洞子裡面出來就想著要泡MM了啊?」
陳曉刀那張黑黝黝的臉上頓時一紅,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抱歉,抱歉,以前在馬井市混黑道的時候,都是無女不歡,每天晚上都得找個妞兒陪著的。後來被抓進了丹霖派,就沒見過女人了。所以剛才一看到美女,這個就控制不住自己。呵呵,對不住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三個人出了賓館就身著回瀾市的汽車站趕去,江哲雲這一次不準備再坐火車了,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上次坐火車就遇到了妖怪,要不是老子在關鍵時刻就像是變身超級賽亞人一樣戰鬥力唰唰唰的狂飆,我估計我們就得交代在了那火車上。所以,這一次再也不坐火車了,那玩意晦氣!咱們這一次坐汽車去。反正這回瀾市去青城山有調整公路,比那火車只快不慢。哎……可惜咱這是沒有飛劍,要不然來個御劍飛行不是更好?唔。看來這一次不但得換些煉丹的材料,還得換點煉製飛劍的材料,也好給自己煉一把來現現!」
三個人到了汽車站,正好有一趟到青城山的汽車準備出發,三人連忙買了車票上支,車上的人倒是不多,只坐滿了半個車廂。三人走到汽車的尾部找了三個位子坐下,陳曉刀一坐下,就開始按照江哲雲傳授的心法開始修煉起來,這廝也是大膽,居然在汽車上面就敢開始修煉心法,害的江哲雲連忙在他身上放了好幾道精心寧氣的符咒,免得他一個不好走火入魔。
汽車開動了起來,這一路上倒是無聊的很,阿不思在座位上歪著腦袋,呼哧呼哧的睡的香甜,口水也從嘴角邊上流淌了下來,將衣服領子給打濕完了。江哲雲也閉上了眼睛,開始細細的體會身體吸收的太陽陽光的能量。
汽車不一會兒上了高速,在高速公路上奔馳了將近三個多小時後,駛入了高速公路下的一條柏油路上,慢慢的,路況變的差了起來,坑坑窪窪的讓汽車也開的抖來抖去。阿不思正睡的香甜,那汽車猛地一抖,衝力讓這廝直接從座位上面摔了下來,「哎喲」的一聲,抱著自己的腦袋,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亂嚷嚷:「怎麼了?怎麼了?該不是車翻了吧?我靠!」
江哲雲和陳曉刀也從各自的入定之中醒轉了過來,看著車窗外面那不堪入目的路況,搖頭說道:「這路也太差了吧?咱們不是走的高速公路的麼?」
「已經下了高速公路了,這條路最近這段時間正準備修整,挖的坑坑窪窪的,但是卻是必經之路,沒法子,等繞過了前面那條河,路況就會好起來的了。」售票員是一個中年大嬸,看得出來為人十分熱忱,江哲雲的疑問剛一出口,便給他解答了。
「前面還有河麼?」江哲雲抬頭到了車窗外面一望,在前面不遠處,果然有一條數百米寬的大河,河水轟隆隆的,顯然是水流非常的急,河面上,籠罩著一陣朦朦的水氣,讓人看不真切。
「最後正好趕上了汛期,這條河不知道怎麼搞得,今年的水流特別的急,將沿途的好幾個橋樑都給吹跨了,咱們也只能夠到離這裡還有些路程的另外一座大橋上過河了。」售票員大嬸見江哲雲正在打量那條大河,於是說道:「哎,也不知道這河今年是怎麼搞的,水流比前些年發洪水的時候還要急,當地的老人說是河裡的沉睡的黑龍甦醒了,不過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黑龍?權當笑話看了。」
黑龍?聽到這句話,江哲雲等人立刻大眼瞪小眼的,阿不思忍不住低聲的嘟囔道:「我靠,不是吧,咱們的運氣難道就真的是這麼衰麼?隨便坐一下汽車也能夠遇到黑龍?」
江哲雲皺著眉頭想了想,搖頭說道:「我看不是什麼黑龍,這不過是當地人對於河流水急的一種迷信吹噓罷了。要是真有什麼黑龍出現的話,那還不鬧的沸沸揚揚的,這汽車還敢從這裡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