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月3日凌晨2點50分,距離東京東北0多公里的茨城縣東海村此刻正沉睡在一片鬱鬱的叢林之中。這裡名為村,實際上是一個小市鎮,只有3萬多人口。而在這座不大的小村落中坐落著很多神秘的建築,一般建築從采光角度考慮,窗子多而且盡量寬大。可是這裡的建築卻以密封式居多。而在這些神秘的建築物樹立的一種兩層樓高石碑,處處提醒人們東海村之與眾不同。碑上用日文觸目驚心的篆刻著「銷毀核子武器,和平使用核能。」
這座小城市裡共有5所核能機構。這些機構形成了這裡的支柱工業,是政府稅收的主要來源,僱用了市內三分一勞動人口。日本有52座核電站,圍繞著核電站有很多周邊核子服務企業。很多地方都不歡迎這些企業,而東海村卻相反,把一個一個核子企業吸引到來。
當地人甚至稱這裡為「核子村」,到處都可以見到同核子有關的東西。路上不斷會見到繪有愛恩斯坦漫畫像的路標,它們會把你帶引到核能博物館去。一些街道乾脆改上一個「核子化」的名字,例如「原子研究街」。
但這樣的優越感來源於當地村民片面只認識了核能的優點,卻未能警惕核能的缺點以至危害性。事實上,東海村已多次發生令人色變的核子事故,最近幾年來更連續不斷的發生,包括995年,日本「文殊」號快中子反應堆發生液體納洩漏事故;997年,「JO公司」的鈾處理工廠發生火災和爆炸事故;999年,日本茨城縣東海村一家核燃料製造廠發生核物質洩漏事故。都令當地市民陷入空前的恐慌之中。
而在今天這個烏雲密佈、沒有半點星光的天幕之下,輛掛著特別通行牌照的豐田汽車正迅速、安靜地朝著目的地前進。那些外形上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建築裡,安裝著上億日元的尖端設備。如果不是事先被告知,任何人不會想到這裡就是始建於95年、日本最大的原子能研究機構。日本第一座核反應堆就在這裡誕生,因此這兒也被人稱為日本原子能的發祥地。
他們只有5個人,但卻要完成了一項無比複雜的任務。負責指揮整次行動是日本原子能研究機構研究人員秋田正治博士,秋田是個不折不扣的日本人。不過此刻走在最前面的不是他,而是來自中國的特種兵上尉—羅勇。在行動開始之前,羅勇和所有參加本次「逆鱗」行動的中國特種兵都不曾想過,他們將接受一個日本人的指揮。
此刻在這個寒冷的夜晚,羅勇和他的部下已經殺死了名日本自衛隊的守備部隊了,其中只有2人是被他們藏在外衣口袋裡的無聲手槍擊斃的,其餘的全部倒在中國特種兵的赤手空拳之下。此刻他們全都坐在秋田正治的私人轎車裡,逐漸逼近那些磚造的神秘建築物。秋田博士熟練將車子駛入預留給他的停車位,讓所有蜷伏在後座,他獨自走到門口。
這座研究所外鬆內緊,戒備森嚴。入口處站著一名身材高大的保安,他的身後是一間「中心警備室」。秋田博士向保安打了招呼。他報以微笑,伸手去接秋田博士遞出的通行證。突然秋田博士假裝笨拙地讓通行證掉落。當保安彎身去撿時,但從此便不再能站起。俄制S米口徑無聲手槍的扣擊是他最後感覺到的東西,頸項上一陣刺骨灼熱和涼意之後,這名保安便如爛泥般攤倒在地。秋田博士吃力地抬起屍體,重重地將他放回到「中心警備室」的桌前,就像這位值班人員睡著在自己崗位上一樣。然後他揮手指揮他的下屬進入建築物。
為了增強日本核能利用和核武器開發的力度,日本政府投入更多的預算進行尖端核技術的研究,日本政府在2005年將原來的日本原子能研究所與核燃料循環開發機構合併,成立了日本原子能研究開發機構,主要從事核能的基礎研究開發,量子發射技術、核燃料循環利用以及核廢棄物處理技術等。
整個機構共有員工438人,其中700多人擁有博士學位。而秋田正治正是其中之一,曾幾何時他和所有人一樣對自己的工作充滿著自信和自豪。而這種自信在某種程度上可能也因為他們的高薪待遇。但當他發現他的研究所正日益蛻變為一所核武器的製造工廠時,他的心理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和大多數日本人一樣,我在小學的時候就接受了有關核武器的教育。日本人是原子彈面世以來唯一的受害者,對原子彈的恐懼是外國人無法想像的。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也可能是我今天成為核能工作者的主要原因。」秋田正治一直希望通過自己和同事們的研究,最大限度地和平利用核能,防止日本走向核武化。
進去之後,首先看到的是一排整齊低矮的灰色房子。這些灰色房子的旁邊,很多工地正在緊張施工,據研究人員永宮正治博士介紹說,他們正在修建世界上最先進的質子加速器。所有對外宣傳都表明—這裡正在修建世界上最先進的質子加速器。但實際上這一系列工程只是為了沒瞞天過海—掩護日本第一座地下秘密核工廠。
即便擁有了核裝料、具備了投送手段,並不等於核武器就能造出,更關鍵的是要將這些元素融合在一起,即核彈頭小型化技術。這個技術可以把一個巨大的核裝置變成實用的核航彈或者核導彈。而這段時間內,位於日本原子能研究開發機構地下的秘密核工廠,數枚核彈頭的成品正在緊張的組裝過程之中。
「是時候了阻止日本的瘋狂了。」秋田博士打開從死於的保安身上找出武器櫥櫃的鑰匙,將櫥櫃內庫存的日本產89式自動步槍和彈藥遞給他身邊那些身材高大的戰友……。
2008年月3日凌晨3點50分,湛藍而寧靜的東京灣在冬夜的一彎冷月下猶如一塊流光溢彩的寶石,對於大部分生活在東京的普通市民來說,此刻他們正沉浸在各自的夢境之中。早早出發的日本的漁民們在寒夜中擦亮了桅桿拉滿了帆,疲倦的眼裡充溢著藍色憧憬。
但今夜的北風卻有些異樣。大多數的日本人根本不曾想到這刺骨的北風之中也夾雜著一股眼看不見、手摸不著的災變之潮……最先發現這一異常情況的是位於日本東京都練馬區的日本陸上自衛隊東部方面衛生隊。這支部隊所裝備的/UDR-3便攜式放射性檢測儀突然發現基地周圍空氣中的核輻射量正在急劇地上升。
/UDR-3是美國陸軍陸軍支援單位所廣泛使用的便攜式放射性檢測儀,體積只有香煙盒大小,取代了老式的筆式放射性計量儀,這種儀器從997年開始裝備美軍部隊,在駐日美軍全面撤出日本後,出口日本陸上自衛隊。而美軍所裝備的其它放射性測定裝置如/DR-75、/DR-77和/VDR-2也在日本自衛隊防化隊的裝備系列之中
而當這些系統具有對放射性輻射進行定量測定後的放射性數值清晰地顯示出來,證明了東京地區的核輻射水平已高出正常值六倍時,一時間東京都練馬區軍營內的氣氛驟然間緊張起來。
2008年月3日凌晨的夜空,像是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感應似的,原先陰霾的天空更罩上了一層濃密的鉛雲。整個日本關東地區天色陰沉北部的山林中飄揚起了抖顫的雪花,而南部瀕臨太平洋的城鎮裡也地落下了黑色的陣雨。
2個小時之後,在距離東京以西350公里的日本關西電力公司所屬的福井縣美濱核電站內突然響起了警報。
在這座多次發生蒸氣洩漏和火災事件的核電站內工作的人員對警報當然是非常敏感的。在核電站內進行檢測工作的木內測量公司值班的安全人員立即對這個核電站進行了全面的檢查。
結果發現是一名上早班的工人在經過站內一個要保障高度安全的區域時,引發了啟動警報器。經過對這名工人進行嚴格檢測,發現他穿的藍色鞋套上有核輻射塵埃。同時在剛來上班的其他工人身上也發現了類似情況,整個美濱核電站到處瀰漫著恐怖的氣氛。
面對著97年投入使用,早已嚴重老化,接近使用壽命極限的核反應堆,木內測量公司安全人員第一反應開始懷疑是自己工廠的核反應堆出了問題,並立即動員了40多名專業維修人員對核反應堆進行了徹底檢測,但結果表明反應堆並沒有異常情況發生。只是在核電廠外部發現核輻射量高出正常水平的4.5倍,其原因卻不得而知。
而與此幾乎同時,遍佈日本全國的放射性物質自動監測站也都記錄了各地核輻射水平不同程度上升的異常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