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俠傳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八章 靈石助功 強盜自滅
    正當石基頹然倒地,身心力竭,被毒蟲無情地吸附,而喜豹又遭火焚之即,猛然間一嘶烈馬長鳴,震得樹洞欲搖欲墜。

    僅此一聲,如幻夢中的人被覺醒,只聽一聲狂吼,驚天動地,令鬼神傾覆,百骸皆酥。好一個瓊花太守,不愧敬授了靈芝仙的玉液瓊漿,哪裡就這麼容易倒戈、斃命。

    當他體內真元堪堪怠盡,再無力抵抗之時,智雲禪師的臨別所贈,再次喚起他將息的生命。

    他用盡全身最後一絲氣力,伸手向懷內摸去,緊緊將那塊小小的靈石撰在了手裡,如同頻臨淹死的落水者,終於抓到了一根救命草。

    石基把手臂抽出,奮力伸直,讓靈石於掌心中感應他的命脈。正當對面的敵手坐看其斃,大笑被噬之人死到臨頭,還有心抓捏石頭玩耍時,眼睜睜奇跡驟然間將他的笑聲壓滅。

    只見那靈石緊附於掌中,通體發出烏亮的金光,直透向五指、臂膀,頭頸及至四肢,轉瞬覆沒於全身,使之躺於地上的不是一具形將枯槁的干屍,恰似西臘之神,大地之子--安泰,重新吸取了大地的力量,變得又強大無比起來。

    正如智雲禪師所雲,這靈石可在短短的數秒間,將修者體內喪失的真元瞬間恢復到最大。

    石基只覺一股強流如電般貫穿七筋八脈,直入骨髓,仙汁回流,血液澎湃。而剛被毒蟲侵噬、抽魂般的劇痛頓消雲外,隨之而來的真元源源不斷,在體內匯集奔騰不息,似要火山爆發般一路狂洩。

    他呼地從地上挺身而起,二目精光四射,直照得金鏟神手和那四個強人,肝膽欲裂,如何也想不出這將死之人,怎會突然復生,這這不會是傳說中的鬼上身吧。

    而使他們更無法預料的是,那吸附在石基身上的蜈蚣,原因幾日沒喂,拿得活人,那叫個餓食的饞蟲,一陣狂吸猛噬,如發面的蒸饃,渾身鼓脹飽滿,硬甲血亮,百足漆黑,爪毛根根豎起令人毛骨悚然。

    可它哪知天地驟變,死亡迫近。正當它猶興未盡,仍憨吃猛脹之即,忽由身底--被吸附的**裡,透發出一股至強的“電流”,隨著那身體突然站起,這巨噬之蟲如遭雷擊般被一下彈射出去。

    事有湊巧,也命該那李姓一伙天絕,就在他們個個驚得目瞪口呆,還當作夢之時,眼前紅光一閃,蜈蚣似箭般飛來,百足好似那利刃直插進惡人李須生的腦際,使之當場爆亡。而那毒蟲負痛中的滿嘴惡瘴毒氣更是厲害萬端,頓時把他身後呆立的四盜噴暈,沒容舞動一番即刻斃命。毒蟲也由於滿脹後受擊,狂癲至死,成了一灘污泥爛肉。

    可歎這百足之蟲,在洞裡修煉千年,被人施法捕獲祭煉,用來害人,最後卻落得這般下場,真正惡有惡報,不得善終,無論蟲豸蛇蠍,亦是如此。

    再看立於當地的柳石基,也被剛才這一反擊的驚人之舉而震撼。他手裡緊捏住那枚救他於生死間的小小靈石,豈不知這瞬間的爆發,己將那天罡正氣發動,如若持久修煉,它的威力將促使體內的真元劇增。甚至不用任何武器,以氣帶之,也足已掃蕩敵人手中的一切利刃。

    同時,真元力的瞬間凝聚、膨脹,使中以劇毒的十二玄關及七十二脈再次被其強大的沖力所歷練、淨化,毒氣一經沖散,便被體內爆發的天罡正氣嗜除,因此,此功還有修復身心的優良作用。

    這真是得一道而受用無窮啊。

    而此刻的石基,很快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顧不得樹洞外傳來的又一聲馬的嘶鳴,直朝地上躺著的喜豹沖了過去。與其說他被燒傷,還不如說是連帶受了蜈蚣口內毒氣的噴射,昏死過去,真正不幸的人兒,兩次都受蛇蟲瘴氣的禍害。

    “喜豹,喜豹。”石基抓住同伴的衣袖,急切地呼喚著。

    除隱隱傳來的馬嘶,沒有回音。只見喜豹兩眼緊閉,牙冠緊咬,面目紫黑,看來中毒不淺。“喜豹啊!”石基又一聲地呼喊,急得青筋都爆跳起來。

    這可怎麼是好,他深知此蟲吐出的毒氣比那雙頭蛇毒更甚。而今小雨和彩逸都不在此地,無人為他解毒,他命休已。如若時間一長,指不定真的沒救了呢。

    情急之下,想出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效仿他人,行功助元。他先把喜豹抱至強盜藏寶的箱子前,讓他側靠著箱子坐正,然後在他的背後盤於當地。接著調動體內的真元,將有限的純陽之氣貫於掌心,旋即一伸兩臂,朝進一推,同時口內低喝一聲,將氣由掌中發往對方的後心。

    雖然這種救助要耗費他大量的元氣,使剛復不久的創體,有再被殘余毒孽攻擊的危險。但為救同伴,他也顧不得許多了,更是無暇入定,來完全清除體內的余毒。

    約莫行功半個時辰,轉至正面,再度看去,喜豹仍無多大的起色,依舊垂首低眉,昏沉不醒。只是臉色由紫轉白,算是有所改善,可謂功效甚微。

    而此刻的石基,業已是汗流浹背,渾身酸軟。他知自己道薄力微,無法將喜豹救轉,心裡一陣難過,似要掉下淚來。就在他抬眼再向同伴的身上望去時,目光正好與那腰間的緊茜草相遇,不禁雙眸一亮。

    “對啊,此草可解百毒,怎麼把它給忽略了呢?”於是他探身過去,把那六棵靈草取在手裡,剛要行動,卻又望著喜豹緊扣的雙齒犯起愁來。

    他雖通草藥百花,但並非醫生,對於如何救治傷員,真正是個外行。而人的口唇,又不比草木泥土,可以用刀劍隨意啟撬的。

    一提到刀劍,他這才猛然想到自己拋卻的那把青罡劍。扭頭朝劍飛去的方向一看,嘿!它端端正正地插於洞壁之上,晶光閃耀,恰似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傲氣勢。

    對於仙劍之流,看到劍,如見親人,石基不禁心頭一熱,動念處手掐劍訣,那劍兀自飛回,錚得一聲,還歸鞘內。卻不知他用什麼方法啟開喜豹之口,施草為其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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