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俠傳 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四章 分頭並進 異香撲鼻
    喜豹做秀完畢,抬腳操刀,走進其中一條通道裡,他那自命不凡的兩下子,還是整日磨著鍾離,才得以學來的。

    可進去不到百來米遠,便到了盡頭,向四處一望,除了通壁赤紅外,什麼都沒有,那些在他腦海裡所構想的,驚心動魄的情節,一樣全無,啥也沒出現。

    他瞪著倆大眼,對著這個直通通的通道直發呆,「沒情況?不管怎樣,對我喜豹的來訪也該有點表示吧。」他不甘心,就這麼如此簡單的結束了。隔壁不是還有一條麼,他忽然從失望中掘起,又來了精神,轉身騰騰地朝外走去。

    當他轉入另一條通道時,不覺一股芳香直面而來,沁入心脾。他有點激動,來了!管他香的臭的,是人是鬼,抓住先綁上再說,如要反抗,定斬不饒。

    可等他提刀衝進去後,頓時傻了眼,跟剛才那個通道一樣,赤紅一片,空空如也。這回他可真急了。娘老子的,憋了這麼一股子勁,硬沒派上用場。好比男人眼見著活子時在即,卻找不到發洩之地。干啊!

    不過他很快就平靜下來,定了定心神。起初聞到的香氣愈加的濃烈,自鼻孔直鑽進心脾。這啥玩意啊,這麼香?他不覺想到了粉燉牛肉,這可是他家菱花酒家的獨門功夫菜呀,這樣一想,肚裡便一陣的嘰哩咕嚕,壞了,饞蟲上來了。

    他嚥了一口唾沫,趕緊一甩頭,去找那赤紅的光是從哪兒來的,好以此轉移目標。但在光光的通壁上,沒有留露一毫的蛛絲馬跡,而他卻明顯感到光裡所帶的邪氣,彷彿要將人的腹背照穿。這透鼻的芬芳該是由花而來吧,他不禁尋思著,可如何也不見其蹤影哩?

    於是他開始在這百來米長,一人多寬的通道裡如游蛇般來回走動,查看起來,那真叫是仔細又專注。他就不信,憑他這種執著的精神,石壁也能磨出花來。結果,還真讓他夢想成真了。

    暫不說喜豹如何變花出香的,再說右邊的石基,馭劍飛進洞內,眨眼到底,估計不過百米之遙,但見整個通道裡赤紅如血,卻並不見有任何火燭蠟燃。

    這是從哪裡來的光呢?他環顧四周,百思不得其解。此處應該位於地下樹洞,且顯而易見是人為所挖,那麼這裡的一切佈置都由人造,這光又不似一處發來,好像是一鎮洞之寶所至。

    他的目力比之喜豹等常人,可算是勝出百倍,乃至千倍,即便是小雨、彩逸都未必能及,前面講過,這也算是靈芝的功勞吧,用舌上仙液替他洗去了凡塵障眼,可以透雲穿霧,極目數百米,似在眼前。

    石基注意到,在通道的巖壁上,有極細密的小眼,猶如人的汗毛孔那般緊致,不易查覺,甚至無法看出。而那赤紅的光,似乎就是透過這一個個細緻的小孔散發進來的。

    他的瞳仁在不斷收縮中,發出晶亮的光,當他轉身正要返回時,忽然發覺在通道的盡頭,靠左側有一蒲扇大的一塊地方同別處的顏色迥異,要淺顯些。於是他收起劍光,落下實地,走上前去伸手推了一把,壁上居然顯現出一道暗門來。

    這意外的發現,使他為之一振。原以為毫無收穫了呢,卻不想機關在這裡。興奮之餘,也沒多想,又要用手去推那石門,卻不料剛接近門邊,那門嘎的一聲,不推自開,隨即從裡面透出一股香氣,濃烈得令人暈眩。

    不好!他常聽小雨說,異派人中有一種迷香,叫做煉魄散,聞了使人瞬間迷失,喪了本性,被施為者攝拿了去,任意擺佈或以生魂祭煉法寶、元神等。

    他趕緊閉住氣息,旋即重又將劍光祭起,護住身形,以防不測。不過他似乎有點太過於警惕,當門自動打開後,展現在他面前的景象完全令他釋然。

    在那門裡,是另一個通道,只唯一不同的是,在道頂的上方,長著三株植物,並排所生,青中帶紫,葉片不大,形狀似楓,並透發出誘人的奇香。石基一看便知,那是一種用來生血補腦,亦能解毒的異草,再是難得不過,學名緊茜草,又喚香血茹,以極濃的香氣得名。

    「難怪有如此異香,原來是它。」柳石基為自己的大驚小怪不禁啞然失笑。其實他跟喜豹所想大同小異,也以為這通道裡沒有蛇蠍,必定駐有獸怪,惡人等。

    看清真相後,為不使劍光傷到異草,便又一次將劍收起。大步流星走到那草的跟前,抬頭向它望去。見那三株小草甚是乖巧,如幼兒園裡的小寶寶一般,齊刷刷並排而坐,被一片紅光籠罩住,煞是惹人喜愛。因他個子高大,而通道也不過只有二米多的高下,所以唾手可得。

    「唔,我要把他帶回江都瓊花觀去栽培。」上次那株仙草送給了彩逸,他總引以為憾,正好拿他們來替補,雖比不上蘋草的仙靈,卻也香氣奪人。

    當他剛想用手啟挖其中一棵時,卻吃驚的發現,那草的葉片盡在不停的微微顫動,好像非常害怕的樣子。再看其餘兩株,也同樣如此。但此情稍縱即逝,片刻而沒,卻接著又來。

    「這是何道理?」他甚感怪異。難道這草也像佛母洞水下的蘋草一般修得仙靈?知我要把它帶走,才顯出這樣的神氣?

    「不是吧。」石基本想細細研究下這草的奇怪舉動,卻又擔心著那邊通道裡喜豹的安危,最終還是放棄了這份好奇,想速戰速決,盡快離開。

    為不使草根受到一點損傷,他抽出掛在腰間的一把小佩刀,先將其旁邊的泥土刮松,然後輕輕向上一拔,那草便被連根提出,其它兩株也如法炮製。

    就在他將最後一棵異草掘在手中之時,只聽耳旁轟得一聲巨響,頓時,整個通道變得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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