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姆城是首都星的政治文化中心,就是說她是星際第一城也絲毫不為過。城區面積約在三十萬平方公里,其中綠化面積就佔了總面積的百分之九十九,幢幢直衝雲霄的大廈等若建在莽莽森林中,幾乎見不到公路,用得全是光能磁浮車,既環保,又少噪音,蓋姆城中最發達的當非娛樂業莫屬,與之比較起來陳飛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天堂星麗都市,只是個窮鄉僻壤。
陳飛四人出了艦場後,科隆很快就招了一輛空中的士。
「客人,去哪呢?」司機禮貌地問道。
「先在蓋姆城到處轉轉吧。」楊劍從車窗外收回目光,微笑道。
「客人應該首次來蓋姆城吧?」
「嗯,主席大選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傑爾斯基主席。」楊劍輕嗯一聲,隨口試探道。自已四人透過車窗東瞄西瞧,老練的司機哪會看不出四人是「生客」。
「傑爾斯基,哼,他上任的六年雖無大過,但可以說毫無建樹,能源的價格還漲了,交通管理費也加了,生意難做啊。」司機抱怨道,能源上漲,對開空中的士的他來說,關係到切身利益。
「呵呵,那先生哪位呢?」楊劍失笑道。
「我舉雙手吳世京,與其它三位候選人比起來,他才是代表我們人民大眾的意志。」
「哦?這怎麼說?」楊劍不解道。
「傑爾斯基等三位候選人,都是軍人出身,傑爾斯基以前還是聯邦少將呢,他們懂什麼?他們只會關心太航、太空探索,每年都對軍隊投入大量的資金,我就搞不懂了,現在我們人類都有這麼多移民星了,為什麼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事上,反倒去折騰外星生物幹什麼?而吳世京不同,他不是軍人,他的宣言是建設移民星,使聯邦的每個公民都過上富裕的生活。」
「到目前為止,聽說吳世京是四位候選人中民眾投票最高的,他應該很有希望當上這一屆的聯邦主席才對,聽先生的意思,好像不看好他。」楊劍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其它三位候選人根本就是三大軍系的人。
「這有什麼用?差不多每屆都這樣,我們投票有個屁用,最後還不是聯邦議員說了算,客人你等著看好了,這一屆吳世京肯定又沒戲。」
楊劍聽得啞口無言,說起來,血刀、天煞、三大軍系都聽命於聯邦主席與聯邦議會。
血刀直接向聯邦主席與聯邦議會負責,哪個移民星出了大規模的暴動抑或星球主管想搞獨立,至聯邦政府搞不定時,聯邦主席與聯邦議會就會想到血刀,就像七十年前一樣,金牛星系的圖藍移民星出現暴亂,「血刀」應命派出了六名精英,用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將十來萬擁有重型軍械的叛軍屠殺個乾乾淨淨,此一戰夏侯震與葛雄都是當事人之一,血刀可說是聯邦政權的保護神,維繫聯邦的統一團結。沒有他們星際聯邦早就四分五裂了。
人類發展到這一步,沒有了國界與民族歧視,得來的團結與和平是何等的不易!要是再次分裂成許多國家,悠長的歷史教訓我們,就是外星生物不找人類麻煩,人類自己又將戰火紛飛,人們流離失所。
遙想當年,鈦甲功嶄露頭角,一些有智之士,已想到專門成立一個鈦甲功戰神部隊,用以維繫星際聯邦的團結,因此便有了「開腦」,讓這些非人的傢伙變成惟命是從的「機器人」,絕對的忠於聯邦政府,這便有了血刀的存在。
說到底,血刀其實就是聯邦編外特種部隊,從不插手政治,現在也一樣,夏侯震這個食古不化的老傢伙是不會忘了血刀成立的宗旨。
可現如今血刀風光不再,隨著基因進化的大力發展與日益成熟,血刀的鈦甲功已成了昨日黃花,要想重現七十年前圖藍移民星的絕世鋒芒,已是不可能,越來越多的組織已有能力挑戰血刀這聯邦保護神,天煞就是明證。星際聯邦的團結其實已走到了斷崖邊,星圖太大,移民星眾多,管制何其艱難,一些別有用心之輩已是蠢蠢欲動。
的士車在蓋姆城上空轉悠了老半天,司機忍不住問道:
「客人,你們為什麼不在蓋姆城小住上幾天呢,食宿方面我給你們安排,保證客人滿意。」他老兄倒不忘了拉皮條。
「不了,今晚我們還要到新埔城會好朋友,麻煩先生,我們這就過去吧。」楊劍打量陳索兩人一眼,輕笑道。
「好的。」司機隨口答應,車身一側,翻上高空。
新埔城與蓋姆城相臨,也是相當繁華,傍晚就到了,花了楊劍四人兩千宇幣的車費。
四人一怪貓,隨意漫步在人來人往的新埔大街,感受著熱鬧的氣氛。
「長官,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科隆問道。
「還能怎麼辦?找個地方醫飽肚子,才好方便行事。」陳飛怪笑道。
楊劍聽得苦笑不已,道:「這樣吧,我們兩個小時後到著名的新匯大世界內碰頭。」新匯大世界就是天煞的暗舵。
「你老楊想搞什麼?」陳飛不解道。
「阿飛,這麼多年了,你難道不想給家裡報個平安?」楊劍苦笑道。
「嗯,長官說得有道理!」科隆趕忙附和,他老兄已經十來年沒有與家人通消息了。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呵,就這麼說定了,我與老索一組,你與老科一組,閃人!」陳飛這時倒是表現比楊劍與科隆還急,就索利好像有些無動於衷。
***
蓋姆城。
一座超豪華別墅的小客廳內。
苗北風負手窗前,臉色突晴突陰,似在思量什麼。
「報告!」副將苗洋挺立門前敬禮道。他也是苗氏軍系的直系將領,年在四十左右,身材削瘦,功力不俗,但比起名列近神榜來的堂兄來,顯是嫩了許多。
「查得怎麼樣了?」苗北風身子也不轉,淡淡道。
「查到了!將軍還記得嗎?晴姐在醫院剖腹產後,孩子卻不見了。」苗洋道。他也不敢多說,那關係到苗氏家族一段不光彩的歷史。定了婚的大小姐苗晴,居然被准將索直裡把肚子搞大了,搞大也就算了,還死命要生下孽種,這還得了!好在老奶奶視苗晴為心肝寶貝,偷偷放兩人進行亡命天涯,當再次找到兩人時,苗大小姐已懷孕了九個月,硬是被捆綁上手術台進行剖腹產,而索直裡老兄逮住就被秘密槍決,誰叫他老兄發騷到膽敢勾引大美人苗小姐的地步。苗晴傷心過度,沒兩年也就死翹了。
「接著說!」
「末將懷疑那孩子是被索直裡的護衛拚死偷偷帶走了。」
「難道真是他……」苗北風喃念罷,驀地旋風般的轉身,兩目精芒閃閃道:「他現在在哪?」
「從一號艦場下得霧雨號後,打車去了新埔城。」
「新埔城!好,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同時追查此子的來歷,隨時通知我!」苗北風沉聲道。
「是,將軍!」
***
一個半時辰後,陳飛寄完家書,與索利準時打車到了新匯大世界停車場。
首都星與天堂星相距一萬光年左右,即時面對面通訊是不可能的,只能到郵局寄磁盤信件,而後由郵局的太空船穿過空間跳躍窗輾轉反側才能送到天堂星,曉美、曉麗與陳飛雙親要收到這兩張家書磁盤起碼要三個月。
新匯大世界其實是個渡假村,瀕臨首都星著名的蓋姆大江岸,佔地在四十平方公里左右,名列首都星十大知名渡假村,村內山巒起伏,連綿盤曲,樓台別墅傍山而築,面向雄姿滔滔的蓋姆大江,值此晚星繁清的夜晚,正是新匯大世界容光煥發之時。
陳飛與索利租下了江邊的一座獨立別墅,在別墅的三樓陽台上擺了一桌最豐盛的晚宴,叫得菜都是大有名堂的招牌菜,對著滔滔江水大塊剁頤,反正兩混蛋也不準備付錢,他們是來找麻煩的。
「哇哇……」小貓頭蹲坐在豪華餐桌上,將一大杯的美酒用吸管吸乾,抬頭怪叫一聲,翹起屁股,嘴爪並用的對著一盤江鰭魚開殺。
服務生立馬知趣的為它注滿杯子,他老兄還從來沒有看過如此通靈的寵物,喝酒也這麼有個性,都有些傻了。
「他娘的,本少爺現在知道什麼叫享受,首都星果然是有名的酒池肉林啊。」陳飛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乾,挨往椅背歎道。
橢圓型的餐桌,長十米,寬四米,陳飛與索利就隔著長餐桌相對而坐,夾叉個菜還要八名服務生侍候,小貓頭就省了這個麻煩,它就在餐桌上跳來跳去開殺。
抬手看了下微腦,陳飛接著訝道:「老楊與老科怎麼還沒有來,這都到點了,對了,你小子怎麼不寄張家書呢?」
「我沒有家!」索利冷臉道。
「呃……開什麼玩笑!?你小子是克隆人不成?」說起來,陳飛還真不知道索利家裡到底還有什麼人,從未聽說過他提起自己的家人。
索利聞聽臉容更如結了一厚冰霜,緘默不言。
「先生,有兩位朋友找您!」這時一名服務生進入露天餐檯禮貌道。
「呵,終於死來了,叫他們過來吧。」陳飛怪笑道。
來得果然是楊劍與科隆,兩人乍見這在大吃大喝的陣式,還有些犯傻。
「你們都下去吧!」科隆揮手洪聲道。
「老科你站著幹麼?坐啊!」陳飛見科隆呆在一旁,大是不解。
「長官,屬下站著就行了。」科隆恭敬道。
「娘的,有你老兄這麼傻的嗎,快坐了!」陳飛罵娘道。他還真想不到科隆會這麼傻呆,三人根本沒當他是手下。
「老科,不要客氣,坐吧!」楊劍道。
「是,長官!」科隆這才依言落座。
「阿飛,你準備怎麼做?」楊劍隨手給自己倒了杯酒,淺嘗一口問道。
「還準備什麼?娘的,等你倆填飽肚子開工就是,我不會多干的,夠一百就會收手,嘿嘿,老索要斬多少,我就不知道了。」陳飛挑眉道。
楊劍聞聽氣苦道:「你知道誰是天煞的人嗎?想爛殺無辜可不成?」
「先等等,別說得這麼直白啊,這會教壞小貓頭的,小貓頭,你老人家是不是可以滾蛋了!」
小貓頭聞聽扁扁嘴,抱著瓶酒乖乖地飛出別墅,遠離新匯大世界。事先它與陳飛商量好的,陳飛給它酒喝,它老兄脖戴太極封印滾蛋。要殺人了,被青玄子知道必要說上天有好生之德之類的廢話,因此兩個傢伙狼狽為奸,瞞著青玄子,由於在黑水星幫陳飛煉元神,致使青玄子功力大減,他老人家這陣子正忙著閉關練功,倒還真被他們得手了。
「好了,這就可以行動了,嘿嘿。」小貓頭消失後,陳飛轉向楊劍嘿笑道。
楊劍苦笑一聲,揚聲道:「少爺!」
「先生,您有什麼吩咐?」一名服務生立馬快步來到楊劍身邊。
「麻煩少爺通知費晉山先生,就說組織的人找他。」楊劍輕笑道。
費晉山就是新匯大世界的董事長,暗中實是天煞上尉,從皇甫雨處得來的情報中,只有四個人的名字,他老兄就是其中之一,軍銜最高。
「先生,您有預約嗎?」服務生禮貌的問道。
楊劍聞聽眼內精芒暴漲,亮如星辰,服務生不禁臉色一變,這才知眼前這年青人,身具神通。
楊劍斂去眼內的神光,放下酒杯,好整以暇道:「你只要照本將的原話告訴晉山,他肯定會來見我。」
「是,小的這就去辦!」服務生微一躬身,畢恭畢敬的退出餐檯,楊劍故意盛氣凌人的自稱本將,他老兄是被嚇到了。
「看那小子嚇得心驚膽顫的模樣,長官真有辦法。」科隆大感佩服道。
「娘的,老科你老兄可還真懂拍馬,老楊這一招漏洞百出,好在我們只是要見費晉山,從他口中套出點東西來,不然,這一招哄女人都不頂用。」陳飛不敢恭維道。
「漏洞百出?屬下怎麼看不出來?」科隆聞聽傻然道。
別看陳飛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這小子實則相當「狡猾」,楊劍知道瞞不過他,當下輕笑道:「老科你試想一下,我要真是天煞的將軍,必有一套聯絡的手法,直接找費晉山不就結了,怎可能坐在這大吃大喝,還要服務生去通知他。」
「喝,那不是等同間接告訴他,我們是假冒的!?」科隆聞聽還沒有反應過來。
楊劍搖頭失笑道:「值此主席大選的關鍵時刻,首都星軍銜比他高的多如星辰,我又沒說自己是哪個組織的將軍,呵呵,是真是假,為了保險起見,他親自看過才能做決定。」
老實巴交的科隆這才明白過來,他老兄還真想不到,一句謊話中也可以蘊含這麼多的技巧,連主席大選都被算計在內。要是自己來處理,保管立馬瞪眼睛吹鬍子,干了再說。
「來了,呵呵!」陳飛突然瞇著眼打量著天空輕笑道。
三人聞聲順著他的目光一望,空中果然有一輛豪華磁浮房車,無聲無息的向自己所在的別墅射來。
同一時間,索利星目內閃過鋒利無匹的精芒,以他的功力立即就感應到,別墅四周的林子中突然出現許多高手。費晉山未到,手下人已開始行動,想是來暗中護駕的。
豪華磁浮房車穩穩地泊在別墅前,四人都沒有起身離座相迎,陳飛三人神態悠閒地品著美酒,像是不知道費晉山正進入別墅似的,只科隆肌肉緊繃,蓄勢待發。
「呵呵,老科你裝得這麼咬牙切齒的幹麼,喝酒了,後半夜有你忙得。」陳飛輕笑道。
「長官,這……」科隆都四十多歲了,但比起三人的從容自若來,他老兄還真是上不了檯面,這也難怪他,三人都是長官,潛意識裡他老兄得保護三人的安全。
「哈……四位客人好,在下費晉山。」
就在這時,一名西裝筆挺,身影微微發福,看似名流模樣的中年人領著四名隨從進入餐檯來,乍見四人,他老兄還有些錯愕,顯是料不到,所謂的「本將」會是幾名嘴上無毛的小子。
「費先生好,請坐!在下楊劍,叨嘮了。」楊劍起身微笑道。
「原來是楊兄,有什麼關照費某人的呢?」費晉山呵笑道。
「費將軍不嫌這裡人多口雜嗎?」楊劍打量幾名服務生一眼,而後直視費晉山的雙目,淡笑道。
一句費將軍,惹得費晉山神情一動,抬手揮退幾個服務生。
就在服務生退下的同時,未見索利如何作勢,一閃就消失在座位上。
見及索利如此恐怖的速度,費晉山眼內的驚色一閃即逝,皮笑肉不笑道:「楊兄,有道是明人不做暗事,你們是哪條道上的,小弟只是個生意人。」
「費將軍真是高明,呵呵,難道我們不像天煞的人嗎?」陳飛突然怪笑道。
「你們到底是誰!?」聞聽「天煞」二字,費晉山眼內精芒暴漲,先前風流富商的模樣蕩然無存。
「沒什麼了,費將軍應該聽說過血刀吧!」陳飛挑眉道。
「喝!?」
費晉山臉上血色立褪,方想發難,楊劍已暴起身影,躍過檯面一掌拍向費晉山的胸口,速度之快,大出費晉山意料,同一時間,陳飛左手瀟灑地一揮,四束青玄勁暴指而出,精準無比的穿透四名保鏢的頭顱。
費晉山反應也是一等一的,見楊劍封來,大驚下順勢連人帶椅往向倒,楊劍只是虛晃一招,身影一起一落,坐回椅內時,科隆已一掌拍實費晉山的肩頭,狂暴的鈦甲能一下就將費晉山體內的能量凍結,動彈不得。
費晉山雖說是天煞新埔城的負責人之一,煞血功也已進化到七氏量,但哪是三人的對手。
說時遲,那時快,費晉山被制也不過一眨眼的工夫,要不是地上還倒著四名保鏢的屍體,科隆離座而起,就像沒事發生過一般。
「你們想幹什麼?!是血刀又如何!綁架聯邦軍官,就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嗎?」費晉山色厲內茬道。
「費老兄,你可真懂得幽默,你老兄現在的身份好像是偷稅漏稅的奸商吧,娘的,不要告訴本少爺搞勞啥子基因實驗星,把人當實驗鼠算是尊重律法。」陳飛嘿笑道。
這時,索利去而復返,就這一會工夫,不用陳楊兩人多問,他老兄想必以霹靂手段,無聲無息的解決了埋伏在別墅四周的保鏢。到底殺了多少人,只有他老兄才知道。
「費將軍,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楊劍起身微笑道。
科隆會意,抬手再注入一束鈦甲能,費晉山立時啞口,而後背起他揚長而去。
半天不見動靜,當幾名避入別墅內的服務生忍不住出來時,餐檯上已不見了四人的蹤影,費大董事長也不翼而飛,就留四名保鏢的屍體,大驚下立馬手忙腳亂的報警……
***
午夜時分。
新埔城警署大廈***通明。新埔總警司剛送走費晉山的律師,大罵綁匪真當猖狂時,重案組組長已氣急敗壞的衝進辦公室。
「怎麼了?綁匪找到了?」總警司翻眼道。
「長官,大事不妙,富商程大成、城建局長達爾明士先後被人赤裸裸地暗殺在賓館的床上。」組長大驚失色道。
「什麼!?小姐沒事嗎?」總警司看來也是辦案高手,張口就猜到「目擊證人」,估計很是精於嫖道。
「六名小姐都暈過去了,還是她們報得警,目前正在帶往警局的途中!」看來,兩人叫得小姐還不少。
「啪!格老子的,兇手真是無法無天了!限你重案組三日內破案,否則你就滾蛋!」總警司狠狠地一拍桌子,果斷地下了死命令。
「這……是,長官!」組長大感為難。但還是應命。
組長應命後,還沒有出動,辦公桌上的天訊就亮了。
「長官,東街發生人命案!」
「什麼!又是人命案?!」總警司驚喝道。
「長官,怎麼了?」組長這時剛走到門口,聞聽轉身狐疑道。
總警司還沒有回答組長的問題,天訊上訊息亮個不停,一樁接一樁的人命案顯上天訊,一時都看傻了總警司與探頭一瞄的重案組組長。
兩個小時後,天訊終於停止閃亮。
「長…長官,一共九十九起大案,算上被綁架的費晉山剛好一百起……」組長顫聲言罷,天訊又一閃,兩人臉色又變,這閃一下就是一樁大案,兩人現在都有些怕了。
「我的總警司大人,您怎麼還不來,小姐們都有意見呢。」這次不是大案,來得是麗都夜總會的美艷領班。
「滾!格老子的!」總警司臉色鐵青的大罵一聲,狠狠地切斷通訊。
這方一切斷通訊,天訊又閃。
總警司火大下,立馬想也不想的破口大罵道:「去你娘的蛋,再來煩老子!老子就說你是兇手!」
「呃!?長官,您不要冤枉好人,屬下一直在新匯大世界取證,很多人可以為屬下作證!」來得是取證的警司,不是美艷領班。
「什麼事?」總警司這才知錯怪好人。
「費晉山找到了!」
「怎麼樣?!」
「報告長官,是在蓋姆江邊找到的,被綁匪撕票了!」
「什麼!?格老子,**他娘,這是什麼綁匪,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總警司很是惱火,辦案這麼多年,他老人家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沒有職業道德的綁匪,勒索信也不寫,這還按不按綁匪手則辦事,懂不懂業內規矩。
「官…長官,兩個小時,出了百起大案,我看還是報告上級,請求支援吧!」組長大苦道。
「報!報你格老子個臭娘們,你想害死老子是不是?!先別廢話,把那些受害人全都送進醫院急救!」
「長官,可他們都是死人……」
「死人怎麼了?死人也要搶救!這是規矩懂不懂,格老子的,你就對外界說,受害人還在醫院搶救,其它的無可奉告,搶救死人也要給老子搶救到大選結束!」
值此大選的時刻,首都星各安全部門均嚴整以待,新埔城一夜之間竟出了上百起大案,新埔城的治安搞到如此地步,上報後總警司非被判重刑不可,縱是他有百口,也難逃玩忽職守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