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三人進入霧雨號司令塔時,就見到顯現在主屏上的一艘甲級太空船,體長近六千米,形若蹲臥的雄獅,通體古銅色,比同是甲級的霧雨號還要大上一號。
「居然會是『醒獅號』!」皇甫雨大訝道。
「有什麼不妥?外形瞧起來倒是有點特別啊。」陳飛呵笑道。
「陳船長有所不知,聯邦三大軍系所選擇的太空船外型都是不同的,我們的太空船是依據海洋生物外型所造,如霧雨號就形似鯊魚,安氏一系採用的是幾何圖形,而苗氏軍系採用得則是陸地上的生物外形,醒獅號可說是苗爭軍系最具代表性的太空船,獅號級別的只有中將以上的高級將領才有資格出任船長。」皇甫岡野臉色沉重道。從醒獅號上他已看出苗氏一系對此次主席大選必有圖謀,前景不容樂觀。
皇甫雨沉吟半晌,抬手熟練地敲擊鍵盤,發出一串請求通話的指令。
主屏上很快就得到醒獅號反饋回來的信息:皇甫雨閣下,將軍事務繁忙,容後再敘。
就這一行字,別說是將軍,連副官的臉也不露一下,很不給皇甫雨面子。
「呵,有趣……」皇甫雨怪笑一聲,毫不猶豫的敲下一行字:**,***,再不接老子通訊,老子就激光炮侍候!
「大哥你……」皇甫岡野見狀吃了一驚,不只是他,楊劍與科隆也啼笑皆非的看著他老兄,這小子到底懂不懂軍法,醒獅號上的長官肯定在軍銜上比他高二個級別,他老兄這是公然挑釁。
「安了!」皇甫雨呵笑一聲,按下發送鍵。
半晌不見對方回訊,皇甫雨微微一笑道:「本帥哥說到做到,傳我將令,霧雨號進入攻擊狀態,目標醒獅號!」
「長官?」司令塔內的將官一時都聽傻了,還真干!?
皇甫雨驀地臉容一冷,沉聲道:「目標醒獅號,違令者軍法處置!」
「這……是,將軍!」皇甫岡野大感無奈,也不叫大哥了,直接叫將軍,以示心中的抗議,同時以目向陳飛與楊劍求救,讓兩人說句話。
楊劍苦笑一聲,方想說話,陳飛搶先怪笑道:「老雨真有你小子的,我大力,嘿嘿。」
「呃……鎖定目標,四號炮攻擊!」皇甫岡野鬱悶得差點吐血,陳飛這算不算是煽風點火。
「不!主炮攻擊!」皇甫雨冷聲道。
「是,長官!主炮攻擊!」皇甫岡野本還想偷工減料,這一來麻煩更大了。
霧雨號背脊上露出主鐳射炮,黑乎乎的炮口,自動鎖定九十七公里外的醒獅號,皇甫岡野心內求神拜佛,希望對方趕緊出來說句話,不然,可真開干了!
醒獅號像也與皇甫雨耗上了,就是不發訊,一副看你小子敢不敢真動手的調調。
「發射!」
皇甫雨話聲方落,主炮口猛地一亮,一發人抱粗的鐳彈劃破虛空,閃電般的擊中醒獅號的尾部,醒獅號顯料不到皇甫雨這混帳東西真敢亂來,護艦磁場都沒有啟動,這一記下去,尾部立馬濃煙滾滾。
「皇甫雨少將!」
主屏上一幻,顯出一名中將的虛擬影像。
此人身影雄偉,瞧外表年紀在四十左右,高鼻深目,臉色冷若冰霜,眼神鷹獅般鋒利。縱是被皇甫雨兒戲般攻擊,他還能保持冷靜,並沒有破口大罵。
見是他,皇甫岡野臉色立變,皇甫雨也是一怔,隨即猛然一禮,嬉笑道:「原來是苗北風將軍,末將敬禮致意先,呵呵,醒獅號近二十年沒有現身太空,末將還以為醒獅號被宵小給偷了,所以將它打下來再說,看來是一場誤會啊。真是奇怪了,苗將軍怎也會帶醒獅號來首都星?」
「哼!」苗北風聞聽眼內殺機大爍,一個個的在皇甫岡野等人臉上掃過,見到神態自若,大感有趣的陳飛目光明顯一頓,再移到索利身上,止不住的渾身一顫,眼內的驚色一閃即逝。索利星目內神光大亮,毫不退讓地與他對視。
「皇甫雨,本將警告你,再敢放肆,體怪本將不客氣,你好自為知。」苗北風重又將目光集中在皇甫雨臉上,冷冷道。
「是,長官!末將知曉了,呵呵。」
苗北風再深深地打量索利一眼,冷哼一聲下了主屏。
陳飛怪笑道:「老雨,我看這傢伙很不上道,要繼續給他點顏色瞧瞧,加油攻擊。」
皇甫岡野聞聽差點跳起來,陳飛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方想說話。皇甫雨毫不客氣的破口大罵道:「他***熊,你小子還想看好戲不成,***,再打可就真要出問題了,好傢伙,居然會是苗北風,情形好像不妙了。」
皇甫岡野這才長吁了口氣,放下高懸的心來。三大軍系雖在暗鬥,誰也不服誰,但表面上他們還是聽命於「聯邦議會」與聯邦主席,還不敢公然叛出聯邦政府宣佈獨立。三系實力相若,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因此聯邦主席一職,三系都想染指。
「娘的,你小子膽子還蠻小的嘛,不就是一個中將嘛,有什麼好怕的?」陳飛大言不慚道。
「***,你以為我是你們血刀變態啊,苗北風是苗氏軍系最出色的親系大將,與苗東山一起號稱『東山北風』,傳說兩人的煞血功都已進化到「無血」的至境,高居「近神榜」,就這一境界,就是天煞也找不出幾個來,特別是苗東山那老傢伙十年來末逢敵手,甚至有人猜測他的煞血功在無血至境的基礎上又再作突破,都成怪物了,你還以為開玩笑。」皇甫雨頭痛道。隨隨便便就遇到個近神榜級的高手,首都星會很熱鬧。
苗東山上將就是苗氏軍系的最高長官。
「近神榜!?老楊你聽說過嗎?」陳飛向楊劍問道。
皇甫雨聽得鬱悶不已,只聽陳飛的口氣,他就根本沒將「近神榜」放在心上。
楊劍點點頭,苦笑道:「近神榜是近三十年才有傳聞的。以前基因進化還不成熟,血刀獨步人世,近幾十年來,由於天煞的原因,基因進化得到長足發展,高手輩出,三大軍方都有了自己的基因進化體系,因此才有了這『近神榜』。」
「娘的,聽起來好像很厲害,我們的鐵皮佬有沒有份?」陳飛問道。
「有,列第十一名,也是最後一名。」科隆苦笑道。他當然知道陳飛指的鐵皮佬就是夏侯震。
事實上,內行人都在說夏侯震根本沒資格名列近神榜,只是他老兄幾十年前是第一高手,威風猶在,他這一墊底,方能顯出近神榜的不凡來,很是瞧不起人,反正血刀是絕不會承認這近神榜的,將自己的老大拿來墊底,這開得是哪門子的玩笑。
膽敢拿血刀開涮,這在五六十年前是絕不可能發生的,除非想自尋死路,不過,從側面也可看出,現今血刀在一眾超級高手心目中的地位。
「不會吧!?靠,真丟臉!苗北風?呵呵,有機會找他試試,老索,你小子有沒有興趣?老索?咦,老索人呢?剛才還在的……」
不知何時司令塔內已沒有索利的身影。
***
一日後,霧雨號的龐大身影終於進入首都星的大氣層。
這星際聯邦的首席名星,體積比地球還要瘦上一圈,繞「蓋姆恆星」公轉,引力比地球少了五個百分點,但絕不會影響到人類的正常生存。
霧雨號泊降的艦場,正是蓋姆城的一號艦場。
這還沒有降落艦場,首先入目的就是聳立的艦場正中心,空間跳躍之父——蓋姆元帥的雕像,整個雕像高達千米,雄偉如大山,內中是石料,外塗一層特殊的合金,歷經千年而不褪色,表達了人們對這位太航巨人的敬仰與感激。
千年來還沒有那部科學著作可比得上他的《空間跳躍之概論》。你可以不知道聯邦主席是誰,甚至也可以不知道地球是什麼東西,但絕不可能不知道誰是蓋姆元帥。因為從幼兒尿布到死人的棺材上,都有蓋姆的品牌,蓋姆牌傢俱是出了名的結實耐用,廣告打得很是牛逼。廣告污染是現今最嚴肅的話題,已危及到大眾的精神健康。但罪不在蓋姆,這是公德問題。
對商家來說,能註冊到蓋姆的金字招牌,那就是發財的保證,把偉人的頭像印刷到尿布上,聯邦當局曾為此進行過激烈的爭吵,但是商家們卻義正詞嚴,說是崇拜偉人要像性教育般從零歲開始,最後聯邦高官們吵了兩個月,同時也公費吃喝了兩個月,酒飽飯足後得出的結論是睜隻眼閉只眼。
這做法到底是不是褻瀆偉人,誰也說不清楚,但人們對蓋姆的崇拜乃是不爭的事實。
「娘的,跟著血刀混,除了不能貪污,還真是不錯,呵呵,居然讓本少爺不花一個宇幣就到了首都星的蓋姆城。」
霧雨號泊下後,陳飛透過玄窗打量著遼闊無垠艦場上,密密麻麻的各式太空船感歎道。
楊劍聞聽為之氣結,向葛雄道:「葛老,關於能量結晶與黑水生物的事如何處置?」
這是一間小型會議室,除了血刀號的七名寶貝再無其它人,算是舉行會議,部署今後的方針。
「小楊你說該如何辦呢?」葛雄瞇著醉眼反問道。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血刀雖在生物電腦與鈦甲功上很有研究,但是我們對能量結構與生物基因的研究上,畢竟還是很薄弱,我提議與皇甫雨合作,借助他們的人材進行研究,研究後的資料一式兩份,大家各佔一份。他也有這個意思,大家有沒有意見?」
陳飛聽得心中罵娘,皇甫雨這小子果然搞定楊劍了。
「我贊成楊副船長的提議,再怎麼說我們的任務是偵察天煞。這與任務無關。」老實巴交的科隆立馬舉手聲如洪鐘的同意。
劉鳳與白如飛也點頭表示贊成。
「阿飛、小索,你倆有意見嗎?」楊劍轉向兩人道。
索利毫無表示,像是與他無關似的,陳飛翻眼道:「老楊你拿主意就是,娘的,那傢伙還真有辦法……」
「好,此事就這麼說定了。鳳姐,你與如飛將天煞的資料整理得如何了?」劉鳳與白如飛一直負責整理天煞的資料。
「有個大概了,天煞在首都星的新埔城上還有暗舵。」劉鳳恨恨道。言下之意,不明而喻,報復的時候到了。陳飛與索利聞聽更是精神大震。
「嗯,這樣吧,你們兩人回地球一趟,向夏侯將軍稟明我們此行的一切與天煞的資料。」楊劍道。
「這……是,長官!」兩人相對一眼,雖有些不捨,但大局為重還是起身敬禮答應。
「呵呵,還是我老酒鬼親自跑一趟吧,年輕人留在首都星長長見識也不錯。」葛雄將瓶中美酒飲乾,怪笑道。
「葛老,這好像不妥,您是血刀的代表。」楊劍嚇了一跳,忙勸道。
「怎麼?怕我老酒鬼會誤事?」葛雄敘著醉眼反問道。看他這副醉鬼的模樣,令人會放心才怪。此去地球星途遙遠,天煞又虎視眈眈,要是身為血刀上將的葛老鬼被天煞生擒,血刀這個臉可算是丟到家了,他老鬼的安危容不得半絲閃失。
楊劍苦笑道:「這樣吧,由鳳姐與如飛陪您老一起回去,我們四人先留在首都星,一有收穫,馬上通知總部。」
「你們四個準備怎麼做呢?」葛雄反問道。
「據皇甫雨提供的資料,三大軍系中與天煞關係最密切的是安氏軍系,我們想……」楊劍話還未完,門口突然響起霧雨號戰士的報告聲。科隆打開門,原來是皇甫岡野的其中一名副官。
「報告諸位將軍,霧雨號已泊降完畢,兩位將軍請諸位將軍到總指揮室一敘。」
「麻煩您了,我們馬上過去!」楊劍隨口微笑道。
「未將告退!」副官態度恭敬無比。
霧雨號總指揮室內,皇甫雨一身雪白的軍裝,頭髮整齊的擾在腦後,益加顯得身影挺拔,風流倜儻,見七人進來,哈哈一笑道:「葛老,諸位兄弟商量好了嗎?呵呵,這是小弟準備的便服、腕式微腦與銀卡,每張銀卡內有一百萬宇幣,大家兄弟利息就不用算了,到時記得雙倍還給本帥哥就是,嘿嘿。」
「你小子倒是懂得佔便宜。」陳飛毫不客氣的抓過辦公室上的一隻微腦戴在手腕上。
「雨少爺客氣了。」楊劍禮貌的道謝。
「廢話就不多說了,二十一天後就是主席大選之日,小弟這段時間會忙得連勾引寡婦的時間也沒有,需要什麼就現在說啊,小弟可以預先納入工作日誌內。」瞧他老兄現在打扮得軍裝革履,騷包非常,確實有幾分勾引寡婦的調調。
眾人還沒有搭話,皇甫岡野就轉進廳內,向皇甫雨攤手苦臉道:「傑爾斯基已派車隊等在艦外了。」
「娘的,這幫傢伙倒是挺急的,唉,沒得聊了,本帥哥得走了。」皇甫雨聳聳肩,苦笑道。
傑爾斯基是現任星際聯邦主席,是皇甫軍系的人,皇甫雨這代表一到,他老兄已召集好屬下等他小子開會了。皇甫雨真得會很忙。
星際聯邦主席,六年一屆,由一萬多名聯邦高級議員選舉產生,上一屆是皇甫軍系力拔頭籌,這一屆由於苗氏軍系的介入,再加上安氏軍系也不是吃素的,傑爾斯基要想連任,難度不小。
「你小子先別忙著組織黑色會議,我跟你說,你小子最好做好修理霧雨號的打算。」陳飛道。
「什麼意思?」皇甫雨迷惑道。
「沒什麼,呵呵,你小子不是想要能量結晶球與黑水生物嗎,告訴你,小貓頭現在在能量結晶球內鎖著能量,它是要出來的。」
「***,搞什麼不知道,不就是只會太航的寵物嘛,真是的。我給你抓幾隻回來就是,別太小氣了。」皇甫雨沒好氣道。他還以為小貓頭當初真被磁流網給捕捉的。
「隨你,我只是提醒你小子罷了,嘿嘿,到時毀了霧雨號別問我就是。」陳飛好整以暇道。
「這才對嘛,我得走了,對了,別說本帥哥認識你們啊,***,與你們這群亡命之徒認識,就是天煞不找我麻煩,老爺子也不會放過我,怪只怪你們血刀給人的印象太糟糕了。」
「你!?」劉鳳嗔怒下,作勢欲打,皇甫雨已揮揮手搶先溜出門外。
「葛老,諸位將軍,未將送你們下船吧!」皇甫岡野抱歉道。確實,現在明著與血刀沾上邊對皇甫軍系有害無益。
眾人也很識趣,並沒有怪人情冷暖,皇甫雨其實已經很夠哥們了,皇甫軍系現在還惹不起血刀的死對頭天煞。要想重塑血刀的威名,靠得只有自己。在這一刻包括陳飛在內,眾人眼內都有了無比的鬥志,因為大家都是血刀的一份子,有責任也有義務捍衛血刀的榮譽與尊嚴,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七人在皇甫岡野的陪同下,方出艙門,皇甫雨老兄已被一隊豪華滋浮車隊接走了,派頭十足。
這還沒有走下玄梯,驀聽船內響起一聲沉悶的爆炸聲,整個霧雨號都在顫慄,尖銳的警報聲響徹船內。皇甫岡野臉色立變,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大鬍子不要緊張,應該是小貓頭出來了。」陳飛拍拍皇甫岡野的肩膀呵笑道。
果然,陳飛肩頭一亮,小貓頭已脖掛太極封印立上肩頭。它已經在能量結晶球內悶了一個多月了。
「葛老,諸位將軍,就此別過,末將告退。」皇甫岡野言罷,急急地返身進艙。他要追查到底損失了多少。
「娘的,只剩下我們七個人了……」陳飛眼內閃過深刻的恨意,黯歎道。出發時有血刀號,還有一百名戰士,現如今只剩七人,想起來自是有些淒涼與落寞,這筆帳天煞馬上要加倍償還。
「新埔城!」索利喃唸一聲,眼內閃過濃濃地殺機。
「天煞也該出點血了!」科隆怒哼道。
「年輕人不要太衝動,留著命才是至理。」葛雄翻眼淡淡道。他當然知道陳飛、索利、科隆三人接下來會幹什麼,首都星的新博城內有天煞暗舵,兩人接下來非血洗新博城不可。
「葛老,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還是楊劍比較冷靜。
葛雄聽得暗歎一聲,對楊劍他還是比較放心的,只是他能不能搞定陳飛與索利就不得而知了,但話又說回來,陳索兩人就是夏侯震來了也不會買帳,楊劍也許是管治這兩把「狂刀」的最佳人選,看來,只好讓兩個孩子吃些苦頭才會成熟起來。
「小楊,不要小看任何人,三大軍系實力雄厚,也不是鬧著玩的。」葛雄語重心長道。對陳飛與索利他老人家是懶得多費唇舌,就是說了,兩人也不會放在心上,一切只能指望早熟的楊劍。要知道,三人可是血刀的未來。
「小子記下了!」楊劍重重點頭道。
「小飛、小索,楊劍年紀比你們大,遇事多問問他,這對你們有好處。」葛雄好像話還不少。
「老鬼,你還真是嘮叨,好了,可以分手了,我們去新埔城,你們搭船回地球。」陳飛沒好氣道。他現在心思全放在天煞身上。
「怎麼?我們不去新埔城嗎?」劉鳳呆瞪著鳳目,大感意外道,在她老姐的打算中,是想殺完天煞再回地球。
「羔子的,你小妮子湊什麼熱鬧,這是男人們的事,小楊……總之你們小心行事……」葛雄也無話可說了。轉身舉步踏向聳立在艦場東面的艦場大樓,擺明是即刻買票登船太航,以他老人家的精明當然知道自己三人早走為妙,不用人說,陳飛與索利絕不會放過新埔城,必會搞得腥風血雨,值此大選的時刻,首都星藏龍臥虎,陳飛等人的身份很快就會暴露,到時自己三人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不過,這倒是鍛煉兩人的好機會。
「鳳姐、如飛,葛老就交給你們了,路上小心!」楊劍慎重道。
「是,長官,末將用生命保證!」白如飛肅容敬禮。
「這……」這麼快便分手,劉鳳眼內都有了霧水,大家同生共死都大半年了,真到了分手時刻,不只是她,就是陳飛心頭也微有酸楚。
「娘的,搞得跟娘們一樣,老酒鬼走遠了,你倆趕緊跟上了。」陳飛故作沒好氣道。
「你……人家本來就是女人嘛……好了,我走了……」劉鳳嗔怪一聲,毅然追上葛雄的瘦小身影,她怕再呆下去,就要哭出來了。
陳飛四人立在霧雨號下,默默地目送三人走遠。
半晌,陳飛罵娘道:「老索你小子還真不是娘們啊,怎麼不哭來著?」
「我不是你!」索利冷冷道。
「呃……」
陳飛聽得鬱悶不已。想不到索利這傢伙有時候還蠻懂損人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