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撥開迷霧愈迷濛
「混沌位面過來魔界多少人？」
李峻山本以為小公主「暴露」後，魔神教教皇會格外提防或者來上一次大清洗導致她情報鏈斷掉，現在一聽她連混沌位面跟教皇的人都收買或者拉攏了，不禁連忙問道：「只是超階強者，有多少？」
「原本黑石城堡就有三十上下，這些人以一個叫塞西莉的精靈女子隱隱為首，塞西莉是赤焰的女人，不知教皇用什麼打動了她，她帶著那三十多人直接歸順了教皇。」
小公主說到這裡微微歎了一聲，半晌才道：「不過混沌位面的超階強者肯定不止黑石城堡那三十多人，就像我們魔界大多數上位家族擁有的一部分魔界自產或者從低等位面招募的超階強者一樣，混沌位面民間還有數量不少的超階強者存在，畢竟混沌位面絕對算得上是一個高等位面了。」
「這些人有的散漫習慣了，招募他們也不容易，有時候還得用上一些威逼利誘的手段；有的卻是嫌混沌位面太小容不下他們的雄心，這些人中有的被魔神教招募，有的也算是歸順了我們帝國。」
「具體的數字呢？」
李峻山直覺中自己和魔神教教皇遲早免不了一戰。
「民間的超階強者，魔神教大概招募的數字和黑石城堡不相上下，我們帝國卻只招募到了十七個，不過在魔神教民間招募到的三十多人中，我們在其中有眼線，至於具體的數字我就不說了。」
小公主說完盯向李峻山，卻是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那個東西到底是不是黑石城堡？」
「是。」
李峻山點了點頭，說道：「上次我去時，黑石城堡卻還與焰骨山一體不見異常，當時甘廷默斯也在那裡，沒想這次回來跑去看，焰骨山塌陷了半邊，地面上出現巨大的坑洞，黑石城堡消失不見了。你剛看到的那些圖紙，卻是一個黑石城堡守衛看到當時的情形後找人畫下來的，雖然看的不夠清楚，不過那鐵定是飛上了天的黑石城堡。」
「一個巨大的城堡怎麼能夠飛上天？」
再精準的推算終究還是猜測，確定了自己的估計是正確的，雅琪娜和維多尼亞不禁同時一驚，前者不可思議地說道：「難道那黑石城堡是個生命體？不然它怎麼能夠飛起來？」
「魔法剛出現時，我想大多數人對待魔法也就和你們看待黑石城堡飛行時是一樣的反應。」
李峻山苦笑一聲說道：「相信我，即便魔界、光明位面包括混沌位面，甚至數量眾多的低等位面都不存在可以讓一座巨大城堡飛上天的力量或者說文明，但有一個人可以把這個讓大多數人都能當成神跡的事情辦到，他就是你們魔神教的教皇大人。」
「難道他真的不是我們魔族？土生土長的魔族？」
舉一反三的雅琪娜很快就反應過來，她白皙的臉龐上浮起深入靈魂的驚駭說道：「他是一個擁有其它文明力量的世界來到魔界的異族？不對啊，他在禁地研究了上萬年，甚至在谷底深處用什麼金屬城堡撞塌了半邊山，卻都沒能讓那金屬城堡飛起來，而混沌位面的黑石城堡他只用了半月不到的時間就能駕馭。黑石城堡又和他有什麼關聯，我從來沒有收到過任何情報顯示教皇和混沌位面之間有任何聯繫。難道教皇就是從混沌位面來到魔界的？不然他又怎麼能夠這麼快駕馭屬於混沌位面的上古遺跡黑石城堡？還有，他這麼做，想幹什麼？」
小公主一連串的問題砸向了李峻山，又或者是拷問了她自己的靈魂。
「首先，教皇不是魔族這個問題我很早就說過了，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他不是你們土生土長的魔族。這就像我一樣，剛開始你們大多數不都把具備黑暗生物血脈氣息的我當成是你們魔族了嗎？教皇要不就是像魂魔希汗一樣可以佔據你們魔族的身軀，要不就像我一樣具備魔族的特徵。」
李峻山說著又伸出一根指頭，說道：「其二，無論我得到的情報或者你的情報當中在禁地當中存在的巨大的金屬城堡，包括上萬年來從各個低等位面、魔界源源不斷運向禁地當中的物資包括鐵匠、工匠及煉金師，這都說明了教皇是在造一個類似於黑暗城堡一樣可以飛行的巨大的金屬飛船……呃，不明白飛船的意思，你們可以把它當成飛行器。」
「說下去。」
小公主輕按太陽穴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她眉頭微蹙說了一聲。
「其三，顯然相比在混沌位面剛剛發現的黑石城堡，教皇覺得自己在禁地當中研究或者製造了上萬年的東西是堆垃圾，他果斷地放棄了原來的研究將重心轉移到了混沌位面，而且他非常成功，只用了不足半月時間就將黑石城堡帶走了。」
說到這裡，李峻山苦笑連連，搖頭說道：「第四，你所問到的教皇怎麼能夠駕馭混沌位面的上古遺跡黑石城堡，這我也不清楚。到底是黑石城堡和教皇原本的異世界有某種關連還是只是具備某些共同點，這我們無法確定，我們只能確定的是教皇可以駕馭它，自如地駕馭它。至於他帶走黑石城堡想幹什麼，我暫時還不能確定。」
「魔法師想要飛起來就得動用元素力量，孩童想讓皮球飛彈就得踢上一腳或者用力丟出去……」
雅琪娜清澈的銀眸中帶上深深的迷惑，她說道：「可要讓這麼大的黑石城堡或者金屬城堡飛起來，它的動力是什麼？難道只是依靠大量的晶核嗎？還有，晶核當中的元素力量在教皇那不為人知的能力作用下可以轉換為動力，可晶核中的元素力量不可能再生，難道教皇消耗無數的心血和精力包括海量的晶核晶石，只是讓這巨大的城堡飛行一次兩次嗎？」
「這個世界有很多未知的力量，哪怕這些力量或者能量不為現在的人所知，但誰能保證其它異世手∼打∼界或者遠古上古時代沒有這種力量能量的存在呢？」
李峻山說著摸出了自己從紫晶異獸的老巢魅影霧海當中得到的所謂神核拋在了桌上。
「好強大的力量」
雅琪娜的實力很差，但維多尼亞終究還是有些實力，當她忍不住稍一用精神力去探測時，感覺到不過拳頭大小的黑色圓石中氤氳的恐怖力量瞬間就將她的精神力吞噬，親王殿下粉臉登時寫滿了震撼。
維多尼亞不是沒有見識的女人，超階魔獸晶核她都見過不少，而此時在她眼中哪怕是超階巔峰的魔獸晶核跟眼前這顆黑色圓石相比都成了廢渣。
「教皇也有這種東西？」
雅琪娜從姑姑的臉上就看出了這顆黑色圓石的不同凡響，她想伸手去摸一下還是謹慎地放棄了這個想法，抬頭就向李峻山問道：「他有很多嗎？」
「沒有，這東西差不多可以認為是神明的神核了，在人間怎麼可能有太多。」
李峻山收起神核說道：「我曾經在混沌位面碰到了一隻土系超階魔獸，後來追它到地底時發現了一棟我曾經讓你尋找過類似風格的巨大建築，其中有一個並不怎麼碩大但能量極其恐怖的光球，我敢保證那能量光球絕對在那裡存放了不止千萬年，而它就像一個可以自動回魔的魔法道具一樣，在將空間中的各系元素力量轉換成了它自身的能量。」
「當時我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能量光球，帶走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個東西根本無法裝進空間戒指，破壞它又捨不得……」
「等你這次去看黑石城堡發現它消失之後就去地底找能量光球，結果發現它也消失了，對嗎？」
雅琪娜打斷了李峻山的聲音。
「沒錯。」
李峻山澀然一笑，說道：「我幾乎可以認定是魔神教教皇帶走了它，而黑石城堡之所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飛起來，絕對是這個能量光球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教皇是人不是神。」
雅琪娜今天晚上已經是第二次提到這句話了，她淡淡一笑說道：「他不可能對每個人或者說你的行蹤瞭若指掌，如果你不是一個人去地底的話，那麼你該考慮一下是不是其他人走漏了風聲，否則教皇怎麼可能在一個不曾被他統治的混沌位面這麼快就找到了地底你說的能量光球。」
「當然我不是在挑撥離間，雖然我清楚你第一次去混沌位面時是帶著芭芭拉和那個墮落天使一起去的，也不排除混沌位面其他人知道地底那個奇怪建築及能量光球的存在。」
雅琪娜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我相信他們。」
李峻山斷然搖了搖頭，說道：「墮落天使除了在我身邊時就是被光明位面抓了去，芭芭拉根本沒有理由是魔神教教皇的人，而且她一直以為的作為我堅信她不是那種人。或許魔神教教皇有神通也說不定，至少冥族那些強者都沒想到教皇對他們位面情況的瞭解甚至比他們自己還要清楚。」
「這個隨你自己判斷，我也不好說什麼。」
雅琪娜輕輕一笑，旋即瞇著眼睛看向李峻山半晌不語，直到後者莫名其妙有些不知所措時，一邊久未作聲的維多尼亞突然問道：「尼古拉斯，那個雷雨現在怎麼樣了？聽說她的記憶出了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