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招供
李峻山向枯骨君王遞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一道靈魂衝擊波打過去，那被藥水及靈魂幻覺帶入了極致亢奮狀態的魔猿登時「撲通」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事實上我自己也極端反感要真的去做像剛才說過的那些……」
李峻山走到雙目赤紅「吭哧」直喘粗氣的紅衣主教身前，一眼看到魔猿那昂然挺立甚至將下半身都墊高許多的粗根，他心中不禁一陣惡寒，卻還對紅衣主教說道：「還是那句話，怪就怪你們教皇大人做事太沒講究，明明知道我是為了雷雨介入了位面大戰，他卻還真對她的靈魂下手。」
「相比而言，我覺得我剛才所說的很是邪惡卑鄙幾乎極端無恥，可這相比你們光明位面一直以來的做為，我覺得我還是聖潔高大了許多。」
李峻山給了紅衣主教一些清醒過來的時間，他繼續說道：「你們光明位面為了壯大自己的實力，都通過神跡召喚陣不停從其它低等位面收割聖域級別的強者及超階魔獸，又讓天使降臨擊潰他們的靈魂徹底霸佔他們的身軀。我只是折磨你的**，你們卻連**靈魂一個也不放過。紅衣主教大人，你說說看，相比而言哪個更邪惡一些？」
紅衣主教仍舊在喘著粗氣沒有說話，他顯然還沒有從剛才讓他險些魂飛魄散的一幕中清醒過來。
「我承認我是個鐵血、冷漠甚至有點邪惡的人，可我不裝，不像你們標榜聖潔、光輝等等什麼神愛世人神偌世人，背地裡卻干的儘是生兒子沒的事情……」
李峻山毫不留情地打擊著紅衣主教，又道：「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倒霉就倒霉在是唯一倖存下來的光明位面超階強者且還是個紅衣主教，咱們有話好好說，沒準到最後雖然不至於再把你放回光明位面，但至少我也不會讓你承受剛才所說的那些。」
「給我個痛快。」
紅衣主教穆拉赫終於開口了，他那嘶啞的聲音說道：「知道你想知道的以後，殺了我。」
「如您所願。」
李峻山微微一笑，旋即回去大馬金刀地坐下張口問道：「你的名字呢？紅衣主教大人。」
「穆拉赫。」
紅衣主教死死盯著李峻山：「穆拉赫#切爾尼，說吧，邪惡的人類，你想知道什麼？」
「你們的教皇大人對雷雨做過什麼？」李峻山問的卻正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教皇陛下本來打算要用雷雨的身軀做天使降臨的載體，他還說過雷雨的靈魂極為純淨，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絕對會誕生出一個異常強大的八翼天使來。」
穆拉赫澀然說道：「只不過由教皇陛下親自主持的降臨儀式終究還是出了問題，降臨下來的天使甫一進入雷雨的身軀就直接被她本身的靈魂擊潰消失了。」
「雷雨的靈魂有這麼強大嗎？」
李峻山聽著就有些怒火中燒，卻還強忍著怒氣問道：「那可是你們教皇陛下親自主持的，能出這樣的狀況？」
「這種事情我沒有必要騙你。」
穆拉赫沉聲說道：「不止你不相信，當時我們也不太相信，後來教皇陛下對雷雨的靈魂再三檢視，他後來卻說雷雨的靈魂格外奇特，根本無法被天使降臨。」
「所以他就對雷雨的靈魂直接下手腳？洗去她的記憶？強行灌輸什麼狗屁聖女的記憶？」
李峻山說著聲音就有些大了，他突然想起什麼，精神交流中直接向此時應該還在雷府的逆種異形發出了命令，同時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空白的記憶水晶球用精神力激活便任它飄到了半空。
記憶水晶球這種奇特的魔法事物比李峻山前世的「dv」好了不知多少倍，這種只要些許精神力激活就可以全方位立體化記錄影像的魔法道具李峻山也是第一次使用。
「我不知道。」
穆拉赫搖了搖頭，平常這個異常輕鬆的動作也給他帶來了一陣眩暈，他強忍著要想要嘔吐的舉止說道：「教皇陛下對雷雨做過什麼沒人知道，只不過在再一次再見雷雨時，她彷彿已經忘記了對教皇陛下及對我們光明神教的仇視，卻正是在聖女加冕的儀式上。」
「你們的教皇為什麼又派雷雨參加這次位面大戰？」
李峻山盯著穆拉赫，這個紅衣主教要是暈了過去他立馬會跳腳過去左右十幾個大耳光子給抽醒過來。
「教皇陛下的心事，又豈是我們能夠猜測到的。」
穆拉赫面無表情地說道：「或許他是想雷雨死在冥族手裡吧，畢竟我們沒有接到教皇陛下的命令要用盡一切辦法保護聖女的安全，甚至狄奧還說過讓聖女在戰爭打響後自由發揮，任何人也不要干涉。」
「當然，這也不排除教皇陛下早料到你會出現，故意用這種方式將雷雨還給你，也是用這種對光明神教對陛下而言最體面的方式化解彼此的仇怨，畢竟能夠選擇的話，我們不想為一個低等位面出來的擁有如此恐怖實力的召喚師為敵。」
穆拉赫說完又加了一句，只是他的表情李峻山摸不出是坦然坦誠還是有些諷刺，主要是他的表情也好臉龐也罷，卻都因為前面的折磨變得有些扭曲走形了。
「這麼說光明教皇認慫了？」
李峻山冷笑說道：「你這麼說，我得相信才行，光明教皇要想認慫直接放了雷雨便是，幹嘛還要搞出靈魂記憶這麼一檔子事情來，他這麼做是想化解彼此間的仇恨嗎？不要太刺激我了」
「我不知道。」
穆拉赫低下了頭，血水順著嘴角不住滴下來，他說道：「如果你想知道，等你去找教皇陛下時就一切都清楚了。」
「會有這麼一天的，不過你肯定是看不到了。」
李峻山加重語氣說道：「一場位面大戰你們光明位面差不多折A手打]損了一半超階強者和過半主教大人了吧，魔族還沒有出殘，你覺得你們光明神教的光輝還能維持多久的歷史？」
「我看不到了，你肯定能看到。」
穆拉赫絲毫沒有示弱，他緩慢地抬起頭看向李峻山，說道：「希望一切都和你預料中的一樣。」
「光明權杖是假的吧？」
李峻山突然岔開了話題。
「沒錯。」
穆拉赫也不隱瞞，回應道：「好不容易找到了真正的光明權杖湊齊了光明套裝，教皇大人怎麼可能讓雷雨拿去用，她拿的只不過是原本擺在中央大教堂中的贗品而已。」
「八翼天使還有多少？」
李峻山極具跳躍性的問題讓穆拉赫有些跟不上了，極度的虛弱帶給他的眩暈感越來越強烈，他卻還不及思考就見李峻山目光看向了他腳下的魔猿，心中一個激靈，穆拉赫忙回答道：「幾十上百吧，我不清楚，這一段時間天使降臨儀式幾乎就是不間斷地在運行，大量的天使降臨載體被不住地送向聖島，哪怕只隔了半日，成功率不盡相同的情況下我也無法預料又有多少八翼天使成功降臨誕生了。」
「很好。」
李峻山滿意地點了點頭，顯然他對穆拉赫一連串的回答和反應都是滿意。
「再說說看，所謂神跡……」
該問的其實都已經問完了，哪怕一些問題的答案和李峻山自己猜測的相差不遠，不過終究還是確定坐實了猜測，見小逆和雷雨仍舊沒有來，他開始亂扯起來：「站你的角度來看，你覺得在縱橫各大位面數萬年的光明神教被搗毀時，你們的光明神老大會降下神跡嗎？」
「至高無上的神是不會拋棄他最虔誠的子民的。」
穆拉赫臉上的疲倦和痛苦登進不翼而飛，彷彿剎那間吃了一整瓶十全大補丸似的他格外精神地說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吾主一定會降臨下神跡毀滅那些敢於瀆神的邪惡，聖潔的聖光會滌蕩一切邪惡和罪惡，光明必將永恆。」
「我不是聽你說教義的。」
李峻山冷笑連連，說道：「現如今這裡不夠罪惡嗎？你不是光明神最虔誠的信徒嗎？你的地位和實力不夠嗎？你剛剛險些遭遇的還不夠極端邪惡嗎？如果你的光明神老大在天有眼，他怎麼不乾脆派一個神使來搭救你？卻還要眼睜睜看著你被邪惡折磨……」
「沒有信仰的人是不會懂的。」
穆拉赫竟然是用一種憐憫的目光打量著李峻山，淡淡說道：「邪惡的侵襲和折磨或許也是吾主對我考驗，哪怕最終被你殺死，那對我而言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我會回歸到吾主的身邊聽他教聆。相信我，那也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
「宗教瘋子」
李峻山聽出來這個紅衣主教並不只是說說而已，他的確就是這麼想的。
「看來異神教還有很長的路要在，糊弄一般平頭百姓還好說，至少那些強者絕不會像這個紅衣主教那樣虔誠……」
心中正想著，感覺到異動的李峻山扭頭看向了室外黑沉沉的通道，雖然沒有看見，他卻已經感覺到了逆種異形的氣息，包括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