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昊,你是怎麼加我為好友的?」我迷惑地問道。
「輸入香妃娘娘,然後點加為好友,不就是這樣嗎?你不會連這個也不會吧?」耶律昊吃驚地問我。
我機械式地點了點頭。然後按下了「同意」鍵。
耶律昊確認了自己的好友欄裡新加上的我的名字,衝我笑道:「快到我們族裡了,我先通知族人一聲,讓大家列隊來接你們。」
說完,縱馬向前奔去。
牡丹看著耶律昊走遠了,這才嘟囔著說道:「這傢伙還真奇怪,給他們族人發個短信不就成了,幹嘛還要親自跑回去,還列隊迎接,麻不麻煩
「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商人在關外可是相當受歡迎的。我們為關外的人們帶來他們缺少的東西,對他們而言我們就是貴賓,自然要列隊迎接。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裡大部分都是NPC,NPC是沒法接收短信的,所以必需通知他們,以免他們和我們發生衝突。」三郎對牡丹說道。
「三郎你知道耶律昊為什麼能加我為好友嗎?」我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有什麼不對嗎?」三郎奇道。「當然不對了。我叫妃醉酒,不叫香妃娘娘,可他加的卻是香妃娘娘的名字。」
「香妃娘娘也是你的名字呀。你的基本資料裡面不是被智腦記錄下了這個名字嗎?既然如此,耶律昊加你這個名字有何不妥?」三郎問道。
我這才明白名號被電腦記錄下來的作用。這麼說來,以後我與人互加好友,只要告訴人家我叫香妃娘娘不就可以了,那樣。我也不必擔心有人知道我的真實的名字了。哈哈,又一個大問題解決了。
「三郎,加我為好友。」我興奮地衝著三郎說道。「用香妃娘娘地名字加。」
「不要。」三郎拒絕。
「為什麼?」我不滿地問道。
「我的好友欄早就加滿了,要把你加進來。就得把他們的名字去掉。雖然我幾經考慮是否要刪掉一個換上你地名字,但是我最後發現,他們比你重要,所以,對不住啦。」三郎無情地回答。
「不會吧。你當初不是把我看得很重嗎?難道我在你心中的位置還比不上他們?」我氣惱地說道。1——6——K-小-說-
牡丹聽了我地話。連忙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姑娘,注意形象。你這話怎麼聽著都像一個妒婦啦。」
我臉上一紅,剛才的語言表達方式好像是有一點問題。
三郎卻並沒有在乎我的語氣:「我的好友名單裡的人,不是有權有勢地幫主就是各個產業的大亨,如果你肯以真實身份站在人前,我立馬把你加為好友。現在的你,只是一個相貌平凡,無權無勢的釀酒女,還沒到成為我的朋友的檔次。」
「朋友不是用權勢來衡量的。」牡丹不悅地反駁。
「那是你們普通人。我們商人的眼中只有利益。」三郎毫不客氣地回嘴。不得不承認。自打三郎瞭解我除了找他幫我賣酒以外再沒有別的收入手段之後,這傢伙對我是越來越不客氣了。若非顧忌我給他下毒,只怕這傢伙早把我們兩人給拋下了吧。唉!這個社會好現實呀!我開始懷念在拜月身邊地好處了。
「奇怪。耶律昊怎麼還沒有回來,按理說他的族人應該已經和他一塊回來了才對呀!」三郎疑惑地說道。
「哼。你要是不滿。不知道自己去看看嗎?」顯然因為三郎的話,牡丹現在對他是極度不滿。
「是應該去看看。」三郎沒有在意牡丹地諷刺。策馬向前跑去。我連忙催馬上前,緊跟在三郎身後。
成遍的帳篷只能透過留有餘溫地灰燼從散倒在地上變成焦炭地支架勉強看出它過去的痕跡。幾匹尚未刷新掉地戰馬癱倒在地上,眼珠中只有一片死灰,身上滿是已變成黑色的血漬向人們訴說著它們生前承受過多少的痛苦。死寂的部落裡連一絲哀鳴也沒有,只有一個跪坐在地上發呆的身影讓人心生酸意。
「耶律昊!」我輕聲地呼喚著這個彷彿也隨著這個部落一塊死去了的人。
耶律昊雙手從地上捧起一把黑灰,再任由黑灰穿過掌縫細細地流向地面,極力讓自己的臉上能夠掛起一個笑容:「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他們都是NPC,只是一群沒有生命的數據,平日裡我也只想著從他們這裡學到更多的本領,不斷地從他們身上搾取更多的利益,可是,當他們從我的生命中消失之後,我才發現原來他們已經成為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我居然想為他們流淚……」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耶律昊的眼眶裡溢出,墜向焦灼的土地。
「這一天總會來到的,你早該有心理準備,不是嗎?」三郎的話像一把尖銳的刀子切割著我們的心靈。我不滿地瞪了三郎一眼,卻不知該對耶律昊從何勸起。
「是呀!草原也有草原的規矩。弱小的部族總要被強大的部族所取代。雄鷹終歸要驕傲的盤聚在天空,弱小的綿羊只能成為雄鷹的食物。只是,我雖然早就明白了這一點,卻始終無法接受我過去所擁有的一切突然消失的事實。」耶律昊苦笑道,「我知道匈奴王遲早會找上我們的,我明白匈奴王的實力,為了保全我們的部族,我也曾勸過夥伴們帶領全族投*匈奴王,可是大家都不同意,我還被同伴們罵成沒有骨氣,為此我負氣出走遊走於草原之上。前幾天同伴們突然派人來接我回來,雖然大家沒有說明原因,我還是隱約感到大家遇到麻煩了。只是,沒想到我始終還是回來晚了。」
「他的夥伴們是指玩家嗎?」牡丹拉著三郎小聲地問道。
三郎點了點頭。
「玩家不是還可以復活嗎?為什麼他說得好像大家永遠都回不來了一樣?」牡丹奇怪地問。
「在草原上,若是自己的部族還在,那麼他們還可以復活。但是若是部族被人滅族了,那麼死去的人就表示永遠死了。他們再重生,也是生在別的族裡了,而且所有的能力都會減半。所以草原上的人才把部族看得特別重。想來這也是耶律昊雖然負氣出走,但是當他感到部族有難時還是不顧一切地趕回來的原因吧。」三郎沉聲說道。
「各位實在是對不住了,本來還打算好好招待你們的,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在下還有事要做,就此告辭了。」說完,三郎便回身上馬就要離開。
「你不是匈奴王的對手,找他報仇只是讓自己也跟著去死罷了。」三郎衝著馬上的耶律昊喊道。你要去殺匈奴王?當初你不是打算投*匈奴王的嗎?」牡丹在聽了三郎的話之後也吃驚地問道。
耶律昊平靜地一笑:「當初想投*他,是因為佩服他的能力,更是為了大家都能活下去。可是大家已經死了,那麼,現在我只想與我所佩服的人一較高下。」
「一個能讓你的整個部落滅掉的匈奴王,你覺得那是你一個人對付得了的嗎?」我上前幾步,牽住耶律昊的馬頭問道。
耶律昊眼睛一亮:「香妃娘娘,你願意幫我嗎?」
「我從不多管閒事。」我立馬回絕。
耶律昊的眼睛又暗了下來:「是在下唐突了。此去有死無生,我的確不應該叫上你的。」
「你報仇的界限是什麼?難道你打算永無休止地和匈奴王的人打下去?」我問道。
耶律昊深吸一口氣,答道:「至少,我要讓匈奴王死上一次,這樣才對得起我死去的族人。」
一粒黑色的藥丸被一隻如玉一般晶瑩的手托到了耶律昊的面前。耶律昊疑惑地看著我:「這是什麼?」
我淡淡一笑:「我的身份是一個殺手。我不管閒事,但是,若是有人聘我殺人,只要報酬能讓我滿意,哪怕是對方讓我殺了我自己,我也可以做到。」這話可是一點假也不摻,當初我可是真的做到這一點了。
「可是我沒有錢。」耶律昊無奈地答道。
「吃下這顆藥。你此去找匈奴王是必死無疑,我要你讓自己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你若是死時心中帶著悲憤,或是死得非常痛苦,那麼,你死後就會出現一粒珠子。將珠子交給我,那就是聘請我的報酬。」我依然高舉著藥丸,注視著耶律昊的表情。
「我殺不死匈奴王,難道你就可以了嗎?」坐在馬上的耶律昊彎下身來慎重地凝視著我。
一塊刻有「隱者」二字的玉牌出現在耶律昊的面前。這是我離開「隱龍」時,隱親手交給我的。有了它,我就可以以「隱龍」的名議去接殺人的單子。
耶律昊顯然是認出了這塊牌子:「好,既然你是不死不休的隱龍的人,相信你哪怕是死也會完成自己的任務的。你等著,我一定拿著珠子來請你。」說完,奪過我手中的藥丸,一口氣吞下肚子,揚長而去。
我望著耶律昊遠去的背影一直消失在草原的盡頭,這才回過頭來,衝著三郎說道:「三郎,對我說說匈奴王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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