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我走不動了。」三郎沮喪地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牡丹焦慮地走到我的面前:「姑娘,總這樣走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呀!已經三天了,我們到現在還沒有走出這片草原,再這樣下去,只怕就算不會餓死,也得因為沒有找到水源而渴死了。」
我認同地點了點頭,轉過身來衝著三郎問道:「三郎,你好歹也是行走江湖多年,難道就沒有辦法帶我們離開這裡嗎?」
三郎無奈地說道:「傳送卷軸本來就是隨機傳送的,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們是在哪裡。如今我們只能沿著一個方向走下去,什麼時候走到盡頭了就算是出去了。」
「聽,好像有聲音。」牡丹衝我們說道。
我凝神細聽,零散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應該也就三四匹馬而已。有馬那是否表示有人呢?我興奮起來,這就要往馬蹄聲的方向跑去。
「回來。」三郎一把拉住了我,將我摁到地上,作了一個禁聲地動作。
我疑惑地看著三郎,三朗在我耳邊小聲地對我說道:「先看看再說。」
不一刻的功夫,三匹駿馬馱著三個人已經出現在我們前方不遠處。看這三個的裝束應該是女真人。
「是NPC,殺人、奪馬,速度要快,一個不留。」三郎突然出聲。
我連忙縱身而起,繡花針應手而出。這針和我懲罰三郎的針可不一樣,這是經過我精心煉製過的,差不過每十根繡花針裡面才能煉出一根這樣的針來。倒不是它的攻擊力有多強,只是它帶有一種屬性——眩暈。中了這針立馬能產生眩暈效果。
三個女真人中了繡花針立刻跌下馬來。趁著他們發暈地功夫,我已欺身搶到他們近前。《落花流水》攻擊力都不是很高,要瞬間解決他們自然是不能用的。小六的《有情無意》被我使了出來。只見劍光劃過,三顆頭顱已經離開了他們主人地身體。《有情無意》的威力取決於內力地高低。熟練度越高,耗費的內力越低。目前我這套劍法的熟練度低得可憐,為了達到預期的效果,我不得不耗費了大量的內力。雖是一氣殺了三個對手,我地內力卻是一下子便消耗待盡。差點落了個油盡燈枯的下場。
三匹戰馬溫馴地來到我的身邊,女真人身上並沒有暴出什麼東西,看樣子這三匹馬便是我的獎勵了。
興奮地牽過三匹馬,「姑娘——」牡丹欲哭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
回過頭去,只見牡丹正舉著雙手,哭喪著臉望著我。在她的脖子上一把明晃晃地彎刀正架在牡丹的脖子上。順著彎刀望去,一個同樣身著女真人服裝的男子正帶著嘲弄地笑意望著我:「姑娘好身手,竟然能一氣連殺我三個八十級地護衛。看來關內還真是能人輩出呀!」
「NPC?」我疑惑地問道。若是普通的NPC,應該是直接殺了我們的可能會更大一些。會和我們說這些廢話地只可能是任務NPC了。可是,我觸發任務的機率真地有這麼大嗎?
「姑娘,他不是NPC。是玩家哪!剛才系統提示我是受到玩家地攻擊。」牡丹衝我嚷道。男子又將彎刀往牡丹脖子上一*,一道細細的血痕從牡丹地脖子上顯現出來。
「住手。」我急道。
男子停下了手。
「你想怎麼樣?」我問道。
「這話應該我問姑娘吧。」男子冷笑。「你無端殺死我的屬下。卻還要問我打算怎樣嗎?」
「那些NPC是你的屬下?這怎麼可能?NPC怎麼會聽從玩家的指揮?」我奇道。
「若是不可能,你以為鎮北候是如何帶著匈奴王的手下打進關內的?」男子挑了挑眉。
「鎮北候是誰呀?」我迷惑地問道。
「鎮北候就是萬馬幫幫主度陰山。」就是這時。三郎從男子身後不遠處的草從裡爬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竹筒般的東西,「那是關外的玩家給度陰山起的外號。」
男子見了三郎手中的竹筒,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心道:「若是這人從背後對我進行偷襲,只怕我現在已經重生了吧。」
「三郎,你剛才跑到哪裡去了?」我陰沉著臉向三郎問道。本來我還以為他已被那個女真人給殺了,沒想到他居然在這個節骨眼又冒了出來。
「抱歉抱歉,我原以為就三個女真人,沒想到在你殺那三個的時候,這個人就出現了。我見機不妙就藏了起來。原來打算在背後偷襲他來著,不過既然對方也是玩家,看樣子是沒必要了。」三郎笑道。
說完,三郎轉過身去衝著男子一抱拳:「這位兄台,實在是不好意思。在下三郎,是一個商人,與兩位姑娘一塊在草原上迷了路,你也知道這些NPC對待我們這些關內的玩家的態度,我們也只好先下手為強了。只是沒想到他們會是你的人。多有得罪呀!」
男子卻不為所動,滿臉戒備地看著我們,更應該說是三郎手中的竹筒。
三郎見男子這副模樣,卻是滿不在意地笑了笑,將手中的竹筒向男子拋了過去:「初次見面,大家交個朋友。」
男子接過竹筒,臉上的烏雲頃刻間煙消雲散。放開了手中的牡丹,衝著三郎回禮:「在下耶律昊。既然是為草原帶來福音的商人,在下代表女真族人歡迎你,請隨我到族裡一坐吧。」
牡丹見耶律昊放開了自己,立馬撲進我的懷裡:「姑娘,嚇死我了。」
我摟著懷裡驚魂未定的牡丹,汗,這女人真的有一百零二級嗎?
「三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牡丹不敢騎馬,於是坐在我的懷裡與我共乘一騎。我一邊控制馬頭,讓馬不至於因為牡丹地過度興奮而產生不安。一邊衝著三郎問道。
「娘娘要問什麼?」三郎問道。
「怎麼會有玩家和怪站在一邊的。這些女真、韃子之類的不都是玩家應該殺地怪嗎?」
「這個娘娘就有所不知了。遊戲初期的確是這樣地。可是,當初各大幫派互相爭鬥。有許多小幫小派無法在江湖上立足,就逐漸北移遷到了草原上。等他們在草原上住久了,系統就把他們劃分為草原上的民族了。」
「照你這麼說,如果用其他遊戲裡的說法,他們豈不是轉了隱藏種族了?」我有點羨慕地說道。
「哈哈哈哈!」耶律昊笑了起來。「這位姑娘說得有意思。要是在其它遊戲裡,我們還真算是隱藏種族了。可惜我們這些隱藏種族可沒別的遊戲裡那麼幸運呀!」
「哦,此話怎講?」我立馬感起興趣來。
「入了隱藏種族那就是草原上的人了。關內所有地玩家都會是我們的敵人。系統每隔一陣子的外敵攻關活動我們也是要參加的。不過,我們的參加的身份卻是與你們正好相反罷了。而且就算是在草原上,草原上種族眾多,我們除了同族之間不會互相攻打之外。各族之間都會相互攻擊。你們關內的人現在是為了一統武林而明爭暗鬥,我們也要為了一統草原而打打殺殺。只是我們這裡沒有了幫派,有的只有族人。只要是同族的人,NPC也是生死兄弟。若是非我族類。哪怕彼此都是玩家,我們之間也只能打打殺殺了。」耶律昊答道。
「那你為什麼不殺我們呢?」我奇道。「你很想我殺你們嗎?」耶律昊笑道。
我連忙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因為你們是商人地緣故。我們可以對關內的一切人動手,卻絕不輕易傷害商人。」耶律昊接著說。「關外是苦寒之地。這裡的資源遠遠沒有關內豐富。除了產一些對關內人而言特別珍貴地東西以外,卻沒有更多的資源。本來在這個遊戲裡玩家之間互相殺害對方。只能讓對方掉經驗卻不能讓自己漲經驗。可是,如果我們地人進入關內。任何人殺我們都可以得到經驗值。所以,我們除了系統攻關地時候,平常是不敢到關內去的。那些關內地好東西,我們就只有依*行腳商人給我們帶過來了。因此,商人對我們而言,是一條重要的補給線。我們只會好好款待你們,哪裡會傷害你們呢。」
「可是我們兩人並不是商人,你會傷害我們嗎?」牡丹擔憂地問。
「你們兩個是三郎的朋友,如果你們做出什麼傷害我們草原上的人的事情,那麼,三郎這一輩子也別想踏進我們草原半步了。」耶律昊用警告的眼神看著我們。我暗罵牡丹多嘴。於是對耶律昊說道:「我們只是想遊歷江湖,對於你們的紛爭沒有興趣。而且我們是因為誤用傳送傳軸才來到這裡的,現在我們只想盡早回到關內。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做出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
耶律昊此時的臉色才放鬆了下來,衝著我笑道:「我相信你們。其實以你的功夫,若是想拿下我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不知道,當時我見你一劍殺了我那三個屬下,差點以為你是其它的種族派來抓我的人。害我擔心了老半天呢。你的武功那麼好,在江湖上也應該是有名的高手吧。可以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
我正要考慮是否將真名告訴耶律昊,三郎便插嘴說道:「你沒聽我叫她娘娘嗎?她的名字就叫香妃娘娘,她身邊的那位是她的侍女,叫做牡丹富貴。」
汗,這傢伙居然把我的號當成我的名字,有沒有搞錯呀!
「叮!耶律昊請求將香妃娘娘加為好友,是否同意。」系統傳來了提示音。
咦,這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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