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他!」風蕭蕭大叫一聲,飛身就要上來阻止我的動作。
我被風蕭蕭的喊聲驚得一愣,雖然手勢仍在落下,可是速度卻緩了下來,忍不住想要回頭去看風蕭蕭,隱卻在此時挺起了胸口,逕直向我的匕首撞來。
我所有的武器都在挖洞的時候消耗光了,除了這把匕首。它是浣紗送給我的,浣紗曾經用這把匕首刺死過我是流氓,也刺死過拜月,更刺死過無數想要對她不軌的人,不過,她用來殺得最多的卻是自己。貞潔匕首:女子為了守護自己貞潔而隨身攜帶的武器,攻擊10——100,防禦1,在攻擊男子時,0.5%的機率出現一擊必殺,用它自殺可以不必受刪號的處罰(女性裝備)。當初浣紗送給我是讓我遇到被怪物堵死出不來或者是迷路的時候,可以用它自殺死回來。不過,我一直沒有用過,早把它忘得乾乾淨淨了,直到掏武器挖洞的時候才把它想起來,因為它只有1防禦,僥倖逃過了被我摧毀的命運。我醒過來之後,因為想起在外面沒有武器防身,特意把它精煉了一下,結果變成了貞潔匕首:女子為了守護自己貞潔而隨身攜帶的武器,攻擊10——100,防禦1,在攻擊男子時,攻擊加成50%,5%的機率出現一擊必殺,用它自殺可以不必受刪號的處罰(女性裝備)。這把武器用來打架自然是不成的,不過,如果有人,更準確地說是一個男人願意往我的匕首上撞的話,憑我現在的實力。加上匕首帶來地功效,那這個男人基本上是必死無疑了。
所以,隱很暢快地死了。臨死時帶著一臉奸計得懲的笑容。看著隱正緩緩地向下倒去,雖然沒有出現一擊必殺。不過,百分之五十的攻擊加成,也足夠讓這傢伙閉眼了。
風蕭蕭看著隱安祥地閉上了眼睛,這才放下了緊張地表情,疑惑地說道:「咦。這次怎麼沒爆呀?不是每次被刺中後都會自爆的嗎?」
我這才想起一葉知秋似乎每次都是傷在他地自爆下的。這傢伙還真是變態,居然每次都非得把自己炸得血肉紛飛才行。
「不好!」這次輪到我大叫了。我迅速地站起身邊向尚未完全消失的隱踢去,可惜還是踢了個空,隱帶著他那邪惡的笑容還是消失在我的面前。
「氣死我啦!」我仰天大罵,「被人佔了便宜還要被人家利用!」
隨後,我悲憤得強行斷線,脫下頭盔,抱起自己地被子放聲大哭.1#6#K#.
也不知我哭了多久,拜月三人也陸續下線了。
「酒兒。咱不哭了,這世上沒什麼想不開的事。」拜月輕輕地拍著我的背,溫柔地安慰我。若是平時拜月肯這樣溫柔地待我。我一定感動得放聲高歌。不過,現在我卻沒有這個心思了。放開已經被我的眼淚浸濕了的被子。我直接撲到拜月懷裡,更加肆無忌憚地哭了起來。
這下三個女人可慌了手腳了。一大堆安慰的話向我拋了過來。而且這些女人不揀好壞,想到什麼說什麼,我不過是被人強吻了的一點事,被她們說過之後,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強暴了。汗,這些女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呀!
最後,出塞實在想不出什麼可說的了,直接衝我嚷道:「別哭啦,有什麼了不起的事,不就是被人親了一下嗎?明天我帶你到遊戲裡抓幾個男地讓你親回來,人家親你一個,你就親回去十個,咱們連本帶利討回來。這個隱我一定幫您抓到,到時候我把他扒光了讓你親個夠,絕對把所有損失全補回來!」
好厲害的一段話,說得我一下就沒了哭的心了,不過,卻多了一個自殺地心。我都交了些什麼朋友哇!這是安慰人的話嗎?
「塞兒,看你都說些什麼嘛,不會說話就不要說,」浣紗罵了出塞一句,隨後對我說道,「酒兒,其實人舌頭和豬舌頭差不了多少地。你今天吃得豬舌頭不是吃得很帶勁嗎?只不過你吃得是切好了地,就當今天是多吃了一個沒有切過的豬舌頭不就行了。」
我已經徹底沒有勁哭了,因為我現在很想吐,把今天吃地豬舌頭全給吐出來。
「看,還是我說話有水平吧,酒兒這不是就沒哭了。」浣紗驕傲地衝著出塞說道。
「不過,好像我說了話之後,酒兒就已經沒有哭了。應該是我的功勞吧。」出塞也不忘為自己邀功。
「你們兩個……」我總算是找回了一點力氣撐起了自己被她們兩個氣得渾身發軟的身子,「如果我在遊戲裡,一定把你們兩個打得一輩子不敢照鏡子。」
「現實裡你也可以和我們動手呀。」出塞說道。
「和你這個武術高手在現實裡PK,除非我真的不想活了。」我冷哼一聲。
「不錯,看樣子已經恢復理智了。」浣紗笑道。
「只不過,沒想到我們的酒兒雖然平日裡整天喊著要男人,實際上卻是這麼純情呢!」拜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卻不知道她的笑是因為我不哭了還是因為她從我身上發現了所謂的純情。
浣紗和出塞也紛紛附和。看白癡一樣地看了三人一眼,冷哼道:「誰說我為這個哭了?你們每說錯一次,我就把哭聲調得更大,告訴你們勸錯了方向,你們居然一直沒有醒悟,還越說越離譜了。」
「那最後我們兩個是勸對了方向了,所以你才不哭了。」浣紗自作聰明地說道,一臉的得意洋洋。
我兩眼一眨不眨地盯住浣紗,一聲不吭。直到浣紗的笑容開始在臉上凝固,然後逐漸消失,我才歎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我不想哭得更大聲,只是如果要用聲音來表達你們的錯誤的話,我的哭聲就應該把整個大樓震碎了,顯然目前我還沒有這個能力。」
「妃——醉——酒,你去死啦!」浣紗憤怒地將一個枕頭向我砸來,可惜我現實裡沒練過加閃避的功夫,很不幸地被枕頭砸倒在床上。三個女人仍然不肯放過我,竟然同時向我壓來,「啊!」的一聲慘叫,我已經被壓在了三女峰下。
「說,你哭些什麼?」
「你們有沒有搞錯,我可是傷心人哪,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好啦好啦,我投降,不要再給我加重量啦,你們好沉啦,我說就是了。」
三個女人成品字排開,堵住了床上的我可能逃脫的任何方向,你問我為何堵了三面我就沒法逃了?答案很簡單,因為我的床該死的正*著一面牆。
「說!」三個女人異口同聲。
「唉!」我歎了一口氣,「雖然我對那一吻是很介意,但也不至於哭得這麼慘,畢竟我已經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了。我哭,不是傷心,而是我被那傢伙氣哭了。」
「有必要氣成這個樣子嗎?」出塞不解地問道。
「我被我的敵人利用了。這個隱不簡單哪!相信他被龍嘯天踢中的那一腳,也是他算計好了的。他被我們的人給圍住了,就算打敗了龍嘯天也難逃被我們捉住的命運。我們將他四面一圍,自然是告訴他我們打算把他活捉了。他心知我們不會殺他,那麼他藉著死亡離開的計劃自然也就不能實施了。風蕭蕭說他每次被刺中後都會自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的自爆是需要在被他人刺中的時候才能發動的,他用來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與敵人同歸於盡,而是因為被刺中後身體會變得行動不便,增加了被擒的危險性,為了不被捉住,他才選擇了自爆。這一次居然沒有人動手殺他,龍嘯天雖然對他使劍,可是給他真正攻擊的卻是用腳,這都是為了讓他不死。當時我正在看易水寒,沒有注意到場上的打鬥,如果我沒說錯,當時定然是隱突然放棄防守,向龍嘯天的劍口上撞,龍嘯天連忙收劍,然後提起一腳向隱踹了過去,對嗎?」我望向三人。
三人回憶了一下,紛紛點了點頭。得到三人的證實,我繼續說道:「隱這一招是連環計呀!說不准他早就算好了我這個突破口。憑實力他不可能從眾多高手中逃離,那麼,他便只能選擇死亡這條路。如果當時龍嘯天能一劍刺向他那自然是最好,說不準他又會故計重演引起一場自爆風波,不過,龍嘯天果然不想殺他,反將他一腳踢飛,他受了這一腳,自然會身受內傷,血值掉下來一大堆截,他按照預先計劃好的落點朝我飛來,目的只怕就是要羞辱我,讓我一氣之下殺了他。在當時的情況下,還有什麼能讓我更生氣的呢?奪走一個女孩的初吻,尤其是在她的情人面前,只怕是再好不過了的吧。所以,他朝我飛過來的目的就是衝著吻我而來。一個受了重傷的他,一個盛怒下的我,他是必死無疑了,所以,他才沒有使用他的自爆技能。而我……不但成了他欺辱的目標,更做了助他逃走的幫兇。你們說,當我想明白了這一切,能不氣得哭嗎?我花晴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
「好複雜!好厲害!好精密的計算能力!」出塞歎道。
「好像一篇推理喲!」浣紗很滿足地說。
「酒兒,你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立刻分析出這麼多信息,你也不簡單呀!」拜月望著我,眼中流露出看奇珍異寶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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