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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蕭蕭瀟灑地向後一退,避開了兵刃,兩手抱胸,不爽地說道:「我說朋友,好歹我們還並肩作戰過,犯不著這麼動刀動槍的吧。」
我向著兵刃看去,倒!這不是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嗎?再看向刀的主人,段刀正手持青龍偃月刀殺氣騰騰地站在那裡。可惜他穿得卻是一身白袍,臉上更是光溜溜的半根鬍鬚也沒有,唉!他實在是與我想像中的形象不符呀!
「段刀,你這是幹什麼?好端端地幹嘛動手?難道剛才你還沒打夠嗎?」我拉著段刀的手臂說道。
「他調戲你,我要教訓他。」段刀氣呼呼地說。
「老兄,我不過是拉了拉香妃的手,算不上調戲吧。我和她可是很熟的。」風蕭蕭依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段刀不看風蕭蕭,只是看著我說道:「姑娘,你別聽他的,他是個感情騙子。我們剛才在酒樓和他相遇的時候,他還摟著一個女孩子來著。」
「是嗎?風——蕭——蕭!」我轉過頭來看向風蕭蕭。
「誤會,誤會,我只是因為她無法走路了才摟著她的。」風蕭蕭連忙搖手解釋。
「那女人是誰?」
「施浣紗。」風蕭蕭紅著臉回答。
「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你又有了其她的女人呢。」我放心地笑了起來。還好是浣紗,如果是別的女人,我恐怕就得想辦法替浣紗打探敵情了,那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做得不好,我的衣服怕就沒人給我洗了。
「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輕意把我的愛給別人女人的。當然,如果是你,我不會吝嗇立即奉獻。」風蕭蕭調皮地對我眨了眨眼睛。
「你去死啦。」我哭笑不得地對風蕭蕭罵道,一腳向他踢去。風蕭蕭轉身躲開,與我打鬧起來。
段刀莫名其妙地看著與風蕭蕭鬧在一起的我,心裡暗自納悶:「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姑娘怎麼聽到風蕭蕭說出別的女人之後反而一點也不生氣了?難道她的心胸真的寬大到了能容下別的女人的程度?」心下暗自羨慕風蕭蕭的好運,卻又馬上為自己的哥哥可能再無機會而感到難過起來,於是忍不住向段劍望去。
只見段劍卻是一副完全不為眼前的一切感到難受的樣子,只是雙眉緊鎖,似在思考著什麼。
「哥哥,你怎麼了?」段刀向段劍問道。
「你覺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段劍看著風蕭蕭說道。
「他像誰呀?」段刀不解地問。
「還記得當初我們去取地府冥紗的事嗎?」段劍問道。
「當然記得,若不是為了地府冥紗,我們又豈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段刀鬱悶地回答。
「當時有一個人在最後關頭幫了我們,我懷疑那個人就是風蕭蕭。」段劍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那個幫我們的人可是一個沒有申請面貌的人。難道就因為他們同樣穿著紫色的衣服嗎?」段刀問道。
「你知道,我記人是*記體型的。在青梅酒樓喝酒的時候,我第一眼看到風蕭蕭摟著那個女人走進來時,我就覺得他的身影很眼熟。他看向我們的時候,也不自覺得停了一下腳步。後來他們在我們旁邊喝酒,我也在一直注意著他。
同時,我也能看出風蕭蕭也在觀察我們。後來,那群NPC闖了進來,風蕭蕭立馬把那女人托給我們照顧,顯然他是相當瞭解我們的,否則,他也不敢如此。
剛才,你又掏出青龍偃月刀對付他。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他卻輕鬆地躲過去了。除了他的本領高強以外,對我們的武功地瞭解怕也是其中原因之一吧。我們與他是初次見面,你認為他能從哪裡瞭解我們的功夫。更重要的是,他對你擁有這把刀一點也不奇怪。姑娘是一個大大冽冽的人,對江湖上的事也不瞭解,看到這把刀在你手上也會感到奇怪,可他卻表現得很自然,一點也沒覺得不對勁。又可見他是知道這把刀本來就是在你的手上的了。」
「喂,你們倆在說什麼,也說給我聽聽。」發現自己怎麼也追不上風蕭蕭,我也只好放棄了自己的目標,轉身來到段氏兄弟的身邊。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位風兄弟很眼熟,覺得我們以前可能認識罷了。」段劍笑著對我說道。
「我們可能真的認識吧。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相信你們也想忘了過去的事。既然如此,還提什麼。以後,你們想做什麼只要不妨礙到我,我也懶得管,目前,我們還是暫時做朋友好了。」風蕭蕭站在一邊,連看也懶得看段氏兄弟,打了個哈欠說道。
「看來你已經想到我們會認出你來了。」段劍說道。
「怎麼可能?只不過你和你那兄弟說話時忘了用傳音入密,而作為賊的我,耳朵還是不錯的。」風蕭蕭說著,像是掏耳屎一樣用小姆指摳了摳耳朵。
這話說得段劍一陣鬱悶,心裡大罵自己太不小心。
「你們在說些什麼呀?別盡給我打啞謎好不好。」總覺得這幾個人話裡有話,可我又偏偏聽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心裡的鬱悶,可一點也不比段劍的輕。
「這是男人的悄悄話,親愛的香妃,你真的想聽嗎?」段劍湊了過來,一臉曖昧地看著我。
「男人的悄悄話?無非是煙酒賭毒嫖,算了,還是免得污了我的耳朵。不過嘛……」我詭異的一笑,突然來了一個迴旋踢,總算是很滿意地看到了風蕭蕭躺在地上的場景,「既然你存心想讓我的耳朵受不了,受點懲罰也就不過份嘍。」
有了內力的感覺就是好,能把十大高手之一的風蕭蕭踢倒在地,我算不算得上也有了當高手的實力。不管別人怎麼說,我也算有了向別人吹噓的本錢了。呵呵,爽呀!
風蕭蕭從地上爬了起來,疑惑地看著我:「咦,你是怎麼踢到我的?」
瞧這話問得也太沒水平了吧。我當然是用腳踢到你的嘍。
「好了,你別裝了,謝謝你讓我踢到你,現在我總算是沒了遺憾了。浣紗在哪,快點帶我去找浣紗吧。真不明白,你們好端端的花滿樓不呆,跑到這青梅鎮來幹什麼。」
「浣紗應該還在酒樓裡。」風蕭蕭轉頭看向段氏兄弟,見兄弟倆點了點頭,這才說道。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不再理風蕭蕭,運起輕功,向青梅酒樓奔去。
「喂,你當時真的是在讓著姑娘嗎?」段劍見我走遠了,向風蕭蕭問道。
風蕭蕭迷惑地搖了搖頭,說道:「當時我只覺得一陣香氣撲鼻,再接著就倒在地上了。我可是半點也沒讓著她呀。我對自己的輕功可是相當有自信的,怎麼會這樣呢?」
「呵呵,看樣子,我這位顧主也許相當厲害也說不定喲。」段刀也笑著說道。
「喂,我的保鏢們,你們就這麼保護我的嗎?」我站在遠處,向著段氏兄弟揮動著手臂。
「來啦!」段劍應聲向我奔了過來,段刀緊隨其後,只剩下了還在那裡想不明白的風蕭蕭。
從風蕭蕭這裡想打聽到什麼事,根據他說話時對我的敷衍態度就可以看出結果了。所以我也懶得再向他提什麼問題,還是找到浣紗問個明白更加容易一些。
青梅酒樓這時已經比我和段氏兄弟分開時更加熱鬧了。居然在酒樓的門口排出了一條長長的隊伍。這讓我想起了在現實裡我們宿舍裡的幾個去校外的餐廳吃飯的情景。當時我們也是餓了半個多小時才等到了我們的位置。沒想到在遊戲裡也會有吃飯排隊的情景了。
「下一位!」只聽樓裡傳出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這聲音的主人不是浣紗還會是誰。
這丫頭,難道在青梅酒樓裡當起女招待來了?
向著樓裡探頭一看,只見浣紗正端坐在酒樓的中央,一臉的慈悲安祥,雪白的紗裙中露出的纖纖玉指正按在一名男子的脈搏之上。男子癡迷地看著眼前這位如空谷幽蘭的神醫,卻完全沒有發現這位神醫更多的是在看他手中的一棵藥草。唉,這世上又多了一個被浣紗欺騙的可憐人。
「紗兒。」我輕輕地叫了一聲浣紗,就怕自己打擾了人家的醫治而犯了眾怒。
浣紗抬起頭來,一看是我,隨即站起身向我迎來:「原來是娘娘到了。諸位,小女子今天遇到了貴客,希望能與她多聊聊,今天的義疹就到這吧。」
眾人本來還不情願意,一見我滿臉歉意的望著他們,也就不再說話了。不一會兒,便各自散開。
拉著浣紗在樓上開了一個雅間,讓段氏兄弟守在門口,我可不願再有像上次和一葉知秋在一起時被一群的傢伙偷聽的事了。
連同風蕭蕭一塊被我關在門外以後,我這才抱怨地看了浣紗一眼,說道:「你怎麼也叫我娘娘,故意氣我呢。」
「笨蛋,我若是不這麼叫,他們怎麼能馬上聯想到你的身份。要是沒有這層身份,他們早把你圍上來了。你還能和我說話嗎?」浣紗橫了我一眼,此時的她已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出塵的模樣。
「我現在一肚子疑問,幫我解答。」我懶得理她,直接說道。
答更是簡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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