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直指無限 9.0 金字塔 9.15 秘聞
    9.15秘聞

    然後,在金字塔頂,我再次領教了巨蛋不同尋常的惡搞。

    「系統提示!玩家千里月明作為終極金字塔開啟者,必須在塔頂源心位置停留三個遊戲日,終極金字塔才能獲得一個遊戲月的穩定開啟時段,玩家提前離開,終極金字塔的開啟將失去穩定,隨時可能關閉。請問玩家是否離開?」

    「系統提示!玩家千里月明作為終極金字塔開啟者,選擇提前離開,系統不作懲罰,但所有玩家的的不滿將會被足額兌換成負數聲望值,賦予開啟玩家;選擇停留三個遊戲日,系統不作獎勵,但所有玩家的謝意將足額兌換成正數貢獻值,賦予開啟玩家。」

    我傻眼了。巨蛋實在是惡搞中的大師級啊,我太陽!

    這個所謂的塔頂源心位置,就是金字塔頂。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只要不是在金字塔上方,除此之外的任何方位,我都可以沐浴到濃密的仙靈光雨。作為源頭處的仙靈光雨,讓我沐浴上三個遊戲日,倒也可以聊算這三天沉悶日子的補償了——嘿嘿,其實,要真讓我沐浴源頭處的仙靈光雨三個遊戲日,估計三天後我的屬性是全系統最合理最完美的了。

    所以,現在,我在塔頂傻傻地、沉悶地呆上三個遊戲日,不但連源頭處的仙靈光雨無法享受到,就是遊戲世界普通的仙靈光雨我也沒福沐浴。我純粹就是在仙靈光雨之外被排斥了三天。仙靈光雨的開放時間可是只有一個遊戲月啊,三天,這就是十分之一的時間。

    這損失,大了去了。

    可是,我能選擇離開嗎?顯然,不能。要說收穫什麼謝意,我估計就別指望了,沒人咒我這個終極金字塔的開啟者、寶物派送的大功臣去見閻王,大概就已經是希罕事了,收穫謝意?做夢吧——可能多少有點,但是和我如果選擇離開,將會接收到的咒罵相比,如果說咒罵是九牛,那這點謝意絕對就是某頭牛身上某一根最短最單薄的牛毛了。這根牛毛給我加上的聲望絕對有限,但這九頭牛絕對會把我現在高居名人榜第一名的聲望給弄成一個絕對值更雄厚百倍甚至千倍萬倍以至數百萬倍的負數。——現在的無限世界,可是以億為單位的玩家數目啊,即便只算中國區,現在就已經是二十多億了。

    我還能怎麼辦?

    只能無可奈何選擇停留下來。——總算還好,巨蛋還算是沒有惡搞到底。

    「系統提示!玩家千里月明為了終極金字塔的穩定開啟,自願犧牲三個遊戲日的寶貴時間。作為補償,玩家下線可以選擇遊戲身體不消失,下線後的遊戲身體停留時間足額視為在線時間。」

    「系統提示!玩家千里月明在金字塔頂停留時段內,下線期間,遊戲身體可由系統機械程序接管,遊戲身體不會遭受來自NPC的攻擊,遊戲身體將臨時具備六轉能力。」

    雖然機械程序的呆板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到的,但是臨時具備六轉實力,那就不一樣了,既然不會遭到NPC的攻擊,那攻擊就只可能來自玩家,且不說是不是真有玩家會出現在這裡,就是出現了,六轉實力那也絕對是無驚無險——全系統現在只有我這個已經明確的三轉,至於血印天涯,是不是三轉還難說,百分之九十以上幾率還不是。

    我顯然是不可能完全依靠在線時間來攢足這三天的,那樣,我實際得等上至少五個遊戲日才可能離開了。

    看看時間,這次在線時間還剩不到半個小時就要達到遊戲時間一天、被強制下線了。當下選擇了下線後保留遊戲身體,之後退出遊戲。

    恢復內力後,幾天不用睡覺,我也毫無倦意,更何況現在已經晉入了宗師境界。不過,自然也沒必要折騰自己,所以,我仍是堅持日常的作息,只不過把睡眠時間再次壓縮了而已。

    盤膝打坐,內息吐納十二個小周天之後,我輕輕睜開眼來。

    豹女正站在我面前。豹女被我留下後,第二天找我打了一架,兩天時間就悟出了施放低威力混亂領域的本領,所以留了下來。

    豹女對玩遊戲沒有興趣,每天的時間絕大部分都是用來練功,隔上個三五天一般就出門一次,都是深夜高來高去。我知道她是聯繫和平會人員去了,反正留她在身邊又不是禁止她再和和平會發生糾葛,何況現在和和平會也算是合作關係,正好也樂得有這麼個高效率而又省事的聯絡員。

    我淡淡看向豹女。

    豹女看我睜開眼來,這才輕輕道,「少……爺,會長,要見你。」

    豹女和何伯一樣,也是叫我少爺,只不過,她顯然不大習慣這個稱呼,在豹女口裡,白衣獨殺叫得聲勢十足,少爺兩個字,卻是一直叫不順。

    我淡淡一笑,「哦?吳會長果然是老前輩,這麼吝嗇兩步路。也罷,你帶路,我陪你去見他。」

    豹女抬起左手在右手手腕處微微一抹,一道磁感應光微微一閃,便即消失。

    「會長要我,等到,你,空閒下來,才通知你。他若是到這裡,等你見他,就,失去了,誠意。」

    豹女仍是冷冰冰地用她那特有的生澀語言,簡單解說原因。

    微一閃念,我便明白了豹女的意思。吳太平若是到我的別墅來等我,且不說我不可能真讓他等下去,便是他有心不讓豹女和何伯通告給我他的到來,但在別墅裡離我距離過近,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到來。

    吳太平,這是在告訴我,他是真的在特意等我。

    我微微一笑。這老狐狸,他要表達的意思不是這個等待,而是另一個等待,他是在用這個方式既隱晦地表達對我的尊重,也是在提醒我,我答應對付M國宗師老女人露絲的徒弟潘薇塔的事,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和平會這次準備對付潘薇塔的事情,催得很急。這太異常。首先,一貫抱著和氣生財宗旨的和平會,這次對付潘薇塔,據何伯私下調查,潘薇塔似乎並沒有主動招惹過和平會,所以,和平會的動機值得懷疑;其次,和平會辦事向來崇尚穩重,但是吳太平幾番通過豹女轉交給我的行動計劃,都只有對付潘薇塔的措施,明顯兼顧不過來老女人露絲接下來可能的報復。

    我和何伯商量的結果,一致決定:和平會一天不說出對付潘薇塔的原因,那我就拖一天。畢竟,潘薇塔本身實力不俗,而且還是M國境內巨蛋身體部件內的異界能量傳承者,潘薇塔身後,則是已經進入九重天境界的宗師露絲。

    而今,吳太平既然親自來了,那答案也估計快要揭曉了。

    我走到客廳坐下不久,門鈴響了起來。吳太平畢竟身份不同,我站在客廳門口,作出迎接的姿態。畢竟,這樣的首領,待客態度上輕慢了,很容易和整個組織結怨。

    須臾,何伯領著一個灰衫老人不緊不慢進了花園。這灰衣老人銀白的頭髮,帶著一副淡色金邊眼鏡,怎麼看怎麼普通。這就是和平會會長吳太平了。

    吳太平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是袋鼠,另一個是個五十多歲的年青人,這人整個人就好像一團夜色般,在此刻凌晨四五點的夜色裡,整個就彷彿不存在一般。

    具有這樣特徵的,只有夜組兩大首領之一的夜眼。

    我虛虛迎上,隨意客套幾句,便和吳太平在客廳裡坐下。

    坐下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我和吳太平同時虛讓,兩人的手肘,就在這種虛讓中,好像不經意間就碰到了一起。

    身側稍遠處,一股晦澀的、夜色一般的氣息傳了過來。夜眼也出手了。

    我沒理會夜眼。這夜色一般的男子向我遞出他的氣場,我卻毫無反應。這廝倒也有自知之明,立刻知道非是我的對手,收起眉眼間的敵意,恭敬的遙遙鞠了一躬,便老老實實走出客廳。

    我正和吳太平虛虛手肘相接,客套著誰先落座的問題,所以,這廝這一躬,也不知是向我鞠的,還是向吳太平鞠的。

    這夜色一般的男子夜眼走出客廳大門的時候,吳太平終於抽回了和我虛虛相埃的手肘,率先坐下。

    我坐到吳太平對面。

    「老夫今年一百一十有三了,年齡上,說起來稱呼羅先生一聲賢侄,大概不算冒昧吧?」吳太平輕輕把手裡的亮黑色手杖放到膝蓋上,凝視著我,率先開口。

    我微微看了一眼吳太平灰衫適才和我肘腕相接處,淡淡道,「吳先生客氣。吳先生是前輩了,後輩不懂禮節,得罪之處,還請包涵。」

    吳太平腕肘處,衣袖無風自動,灰色的布料連續蕩漾出陣陣波紋。

    剛才我和他腕肘虛接,其實就已經在暗暗較量了。我表露出來的仍然是頂階深段的實力,和吳太平大致處於同一個實力層次,不過,較量的結果,表面上,我輸了半籌。雙方腕肘相接,不分上下,但我的腕肘處衣袖已經碎裂了幾條細微裂痕,雖然這些裂痕不注意根本無法發現,但是,畢竟是裂痕,而吳太平則催動衣袖持續蕩起細微波紋,化解了交接的勁力,衣袖毫無損傷。

    我不是不想學吳太平般,化去交接處的勁力,但是,以我此刻表現出來的實力而言,我應該是被勁力突破衣袖、達到皮膚表面,我應該是只來得及先化掉皮膚表面的勁力,才去化解衣袖處的勁力——而等我皮膚處勁力化解完畢,衣袖應該已經出現暗痕了。

    我心裡暗歎。若是吳太平現在不是一百一十三歲,而是八十三歲,那麼,大概不用十年,吳太平就能晉入宗師境界了。只是,此刻,身體的衰老,卻注定吳太平很難跨越眼前的一層薄紙了。

    在我的宗師境界玄微場域探查裡,吳太平此刻距離宗師境界的突破,不過只是一層薄紙的距離而已,可以說,面對頂階武者,吳太平基本上已經可以說是半個宗師了。

    吳太平微微一笑,笑容說不出的儒雅清遠,「羅先生,對付潘薇塔一事,事關重大,老夫只好親自來向你解釋了。」

    吳太平若不經意間,看了看我適才和他交接的腕肘處,「羅先生大概也看出來了,老夫現在可以說算得上小半個宗師,雖然這小半個宗師也就是對宗師以下的武者來說的而已,面對宗師,老夫還是得被打回頂階武者的原形。」

    我淡淡一笑,沒接話。心裡卻微微一驚。我突然發現,我雖然已經晉入了宗師境界,但是也就只是實力提升了而已,我的見識,原來還是停留在頂階武者的層次。上次豹女莫名其妙就看穿了我的實力不僅僅是當時表現出來的頂階初段,雖然豹女當時似乎確實如她所說,在她眼裡,我的實力是頂階深段,但是,直到現在,我還是沒弄清楚豹女是怎麼發現我隱藏了實力的,我甚至隱隱覺得,豹女恐怕已經覺察了我的宗師級實力,只是連豹女自己也不願意或者說不敢相信這個結論而已。

    而今,僅僅和吳太平簡單的一次微不足道的交手,——我心裡微微苦笑。從吳太平剛才特意看向我腕肘處的動作和神態來看,恐怕,吳太平對我的實力已經動了懷疑。經驗啊,我畢竟在經驗上鬥不過這樣的老狐狸。

    不過,我心裡還是比較篤定的。無論是豹女,還是吳太平,應該都只是懷疑而已,他們絕對無法肯定。畢竟,要想看穿宗師級武者的偽裝,不具備宗師級實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百分百作出肯定判斷的。何況,宗師實力暴露了,我也就是多了一點麻煩而已,這點麻煩也就是我眼下的清淨生活大概得結束了罷了。

    清淨無價。我不由想起天才前輩宗師楚筆離一則札記中的感慨。

    吳太平看我不說話,也不為己甚,微微一笑,開始說正題,「本會此次決心對付潘薇塔,原因說複雜,確實非常複雜,可是說簡單吧,也確實非常簡單。」

    吳太平突然定定看著我,「羅先生,剛才老夫從你的勁力裡,不知怎地,居然察覺到了潘薇塔鬥氣的相似氣息。——哦,不,不該說察覺到,應該說是直覺,一種毫無根據的直覺。羅先生現在的境界,想必知道,類似老夫眼下這種半宗師狀況,常常會出現一些準確無比、但卻根本解釋不了的直覺。」

    經驗啊,經驗!我再次發現,我的經驗和眼前的老東西比起來,蒼白得——用中古時代的人類的語言來形容,就好像一頁白紙面對一大本厚厚的書籍。

    同時,我凜然察覺,我自從晉入宗師境界,以至往回追溯到恢復內力的時候開始,我就有些過分把實力看得過重了,否則,一些破綻,我只要有心,應該是可以遮掩的。

    面上神色沒有一絲變化,心裡念頭急轉。盤算片刻,我淡淡一笑,「吳先生,導致我真正和貴會結識上的那R人體內的玄機表明,貴會把那R人邀請到這裡來,恐怕……」

    我再次淡淡笑笑,沒再說下去。

    吳太平不動聲色,微微一笑,「羅先生猜得不錯,老夫把大川一郎先生請來,大川先生那頂大昌會社董事局成員的帽子,不是原因,真正的原因在於……」

    吳太平身上突然間微微發散出一股冷氣,面上卻仍是溫和的微笑著,「……和潘薇塔一樣的異界能量。只是,老夫百思不得其解,大川一郎先生已經成功吸收、轉化了異界能量,修為雖低,但異界能量的潛在爆發力卻極是驚人,若是讓大川先生把異界能量的潛力完全提升起來,老夫自問,固然仍可勝過大川先生,卻絕然無法如羅先生般,別說自如的吸收以為己用,便是吸收一點,也不可得,除非大川先生毫不反抗,任由老夫抽吸。」

    我淡淡一笑,「每個人總有些不為人知的秘招,譬如豹女,我至今就不知道她當初是如何看穿我的實力的。」

    吳太平凝視我半晌,微微一笑,「那倒是。好了,老夫接著給羅先生說說潘薇塔的事。羅先生大概也知道了,目前風靡全球的遊戲『無限』,是由異界生物開發的。老夫之所以找上R國的大川一郎、M國的潘薇塔,便與此有關。」

    「老夫得到可靠消息,若是能夠收集齊全異界生物當初散失的異界能量,便能以一種微妙的方式直接操控遊戲世界。羅先生別誤會,這樣的遊戲,席捲全球的遊戲,多國政府介入的遊戲,老夫再狂妄,也不敢妄圖通過控制遊戲的方式來牟利。老夫得到的消息是,這樣可以達到和異界生物直接對話的目的。」

    吳太平話鋒急驟一轉,出語驚人,「羅先生知道麼?異界生物這次突然出現地球,並非突兀出現。這中間,據說牽涉到有關地球歷史的驚人秘辛。羅先生在玩這款遊戲,應該知道這款遊戲已經顯現的諸多不合常理之處。據說七國政府當初並非不知道這些設定上的有違常理,但是鑒於某種和地球歷史相關、而又和地球當前已經顯現徵兆的危機相聯的原因,七國政府高層,對此作了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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