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玉樹我自有安排。」上官義不擔心石天宇,如果石天宇不想幫忙就不會去打探消息,他繼續說:「據調查那群喇嘛走水路,萬一各個水陸關卡截不住秦翔宇的貨。到時候還要麻煩劉昊,借用遊船偽裝一下。」
「那是夏小玉的船,我可做不了主。」石天宇兩手攤開,表示遺憾得很:「你自己找他們說去。」
「這好說,就告訴劉昊租用一天,價錢隨他開。」上官義早就想好了主意。
不出上官義所料,許多公安四處巡查,那幾個大鐵箱似乎憑空消失,無影無蹤。上官義向主管刑偵的史副局長匯報完情況,請求派人搜查那群喇嘛裝貨的大船,史局長一口回絕:「不行,光憑石天宇的一面之詞,無憑無據,桑德大喇嘛是西藏地區有名的高僧。如果找不到贓物,勢必引起藏族民眾的不滿,上面一旦追究,這影響民族團結的大帽子我們的小腦袋可承受不起。」
「那怎麼辦?」上官義焦急地說:「喇嘛明天就會返航,那些贓物一旦離開揚州,要想再尋找就如大海撈針。」
「我向上級請示一下,加緊盤查,密切注意喇嘛的動靜。尋求突破的線索。」史局長竟然打起官腔。上官義心中氣急,不顧影響地用手猛拍一下辦公桌:「明天我自己想辦法。」
「那可不關我的事。」史局長聳聳肩:「你不要打著公安的旗號,一切後果你自己承擔。」
呯的一聲,上官義用力帶上辦公室的房門,氣呼呼地衝出辦公樓。直奔肖家找石天宇。石天宇正低頭查看一個病人,用手在上腹部按壓,詢問病人感覺如何。上官義快步走到近前,大聲叫嚷:「石天宇,你馬上和我去找劉昊。」石天宇直起腰還沒說話,一旁的柳銀蓮大聲叫起來:「上官義,你今天發什麼神經,沒看見石大哥正診病嗎?」說著伸手抓住上官義的胳膊打算把上官義拉到一邊去。
「不關你的事。」上官義一揮手把柳銀蓮甩到一邊,心中有氣,無意中用上內力,迅即感覺不好,轉臉查看,卻見柳銀蓮身軀微微一旋,輕飄飄移到一邊。她杏眼圓睜,一臉氣憤地質問上官義:「你用那麼大勁幹嘛,想殺人哪。」上官義頭腦微微冷靜一點,他那一甩一個普通大漢都承受不起,怎麼這丫頭好像輕輕鬆鬆地就化解了,好在沒傷到人,柳銀蓮是石天宇的結拜義妹,有什麼閃失可不好交代。
「小蓮別大喊大叫。」石天宇阻止柳銀蓮:「上官義這麼急一定有事,你把這病人照顧一下,我和他出去一會。」
小蓮不情願地瞪上官義一眼,看得上官義心中直發毛,不知這丫頭又會想什麼主意對付自己。面對歹徒,上官義無所畏懼勇往直前,面對小姑娘,他就束手無策驚慌失措。慌忙拉著石天宇離開。
沿著運河邊來到夏小玉停船的地方,人不在,找另外的遊船一打聽,原來劉昊和小玉昨晚抓了一條大魚,一早就送魚到燕菲菲飯店去了。
燕菲菲的飯店生意十分紅火。還沒到中午,樓下大廳已是賓客滿座。趙無雙見石天宇和上官義走進大廳,遠遠打著招呼:「二位,樓上雅座,請!」石天宇上前拍了拍趙無雙的肩頭:「小子,越來越結實。飯店的好東西都讓你偷吃了吧。」看著這位英姿勃發的兄弟,石天宇露出欣喜的微笑。
「來一桌上好的酒席。」上官義在一旁吩咐吧檯小姐。石天宇詫異地說:「上官兄,你要請客也掂量掂量那點工資,吃完了喝西北風啊。」上官義兩袖清風,每月也就幾百元收入。
「上次你說我陞官要慶賀,今天正好是個機會。」上官義笑著說:「至於喝不喝西北風不管,反正又沒有媳婦。」
「誰沒有媳婦,我介紹一個給他。」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花宜人俏生生出現一旁。
「你插什麼嘴。」趙無雙對花宜人打趣說:「是不是你思春吶。」
「你才思春。」花宜人一臉怒氣地對著趙無雙:「我的心象素心小禿驢一樣安靜。」
「阿彌陀佛。」素心從後堂走出:「姑娘不要出口傷人。」
幾人大笑起來。趙無雙沖後院大喊:「師姐,來客人了。」
「來客人你招待就行,喊我幹什麼?」燕菲菲一邊說一邊走出來,見石天宇微微一愣:「是你啊,怎麼有空來這。」話音平淡,不像以前那樣熱情,姑娘的心石天宇摸不透。他也沒時間多想。正事要緊,他直接問:「菲菲,劉昊和小玉在嗎?」
「剛到不久。」燕菲菲指了指後院。
「讓他們到樓上雅座。」石天宇快速說:「有事商量。」燕菲菲見石天宇眉頭微皺,心神不寧的樣子,急忙吩咐花宜人去叫劉昊。
「我以為你是來找我師姐呢。」趙無雙調皮地對石天宇說:「原來是找劉昊。」
「你哪來這麼多話。」燕菲菲冷臉對趙無雙說:「到後面忙去。」
趙無雙吐了吐舌頭,一邊離開一別嘴裡嘀咕:「石大哥和別的姑娘交往,又不關我的事,幹嗎向我發火。」原來小玉告訴燕菲菲溫柔和石天宇的事,燕菲菲心中有點悶悶不樂,一早就看什麼都不順眼。
劉昊和夏小玉剛落座,石天宇就把情況敘說一遍,他不願隱瞞,朋友需要坦誠,幾人也算是共過患難,他相信劉昊和小玉會理解自己。一陣沉默,燕菲菲首先發出疑問:「這事重大,你們能不能確定贓物一定是走水路。」石天宇和上官義對視一眼,兩人都覺得燕菲菲說的似乎有理,只知道喇嘛坐船,卻不能斷定,贓物一定從水路運出。
「走水路這是確定的,」劉昊胸有成竹地說。眾人目光一齊盯著他。上官義疑惑地說:『可是我們仔細搜查過往船隻,沒有發現那幾個大鐵箱。
「走水路一定要在船上嗎。」劉昊微笑著面對幾人驚異的目光,侃侃而談:「天宇說大鐵箱焊接得密不漏水,箱子一定是固定在船底水下,如果沒猜錯早已離開揚州城。」
「劉昊分析得沒錯。」上官義肯定地說:「明天麻煩劉兄和我走一趟。」劉昊沒有反對,他把目光i投向夏小玉。夏小玉虎著臉說:「你看我幹什麼,我喜歡熱鬧,這事怎麼少得了我。」
「我也去。」石天宇毫不猶豫,不需要什麼理由,他和劉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親如兄弟。
「算我一個。」燕菲菲輕描淡寫地說:「石天宇武功太差,我擔心世間少一個好醫生。」
這就是朋友,哪怕刀山火海,依然義無反顧。沒有什麼豪言狀語,心心相印不需要語言。
「我也要去。」花宜人在一邊大喊。眾人望著她齊聲驚異:「你!!!」
「怎麼我就不能去。」花宜人俏臉通紅,瞪著一雙明亮的大眼:「你們幹嘛象看個怪物似的。」
「你個小孩子湊什麼熱鬧。」燕菲菲笑著說:「到後面找龍倩倩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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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源娛樂場。
秦翔宇愜意地坐在一張大沙發內,聽取一個黑衣青年的匯報。
「據內線透露。上官義明天準備糾集武林人士對喇嘛的船下手。」青年說話乾淨利落:「要不要轉移貨物。」
「不用。」秦翔宇語氣平淡:「我自有安排。」
「上官義背景複雜,不好對付。」那青年提醒秦翔宇。
「我倒要試試,他有什麼本領敢和我做對。」秦翔宇站起身,望著窗外繁華的街道,眼中露出鷹隼般銳利的目光:「這城市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手裡奪走一草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