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仙當千 第七篇 第一章 野斗(上)
    「秋葉原在沒有修玄之前乃是俗世的一個國王,統治著一個強大的王國。此人驍勇善戰,大肆征服周邊的一個個王國,由於長年在外征戰,幾乎不近女色。就在征服南部的一個小國後,他竟然愛上了那個小國的國主。」

    「國主,那豈不是……男人……」洛陽乾笑道。

    「正是,說起來這在俗世中倒也不奇怪,很多地方都早有男寵之風,只是後來這國主被他強行帶回國中,無論他如何討好這國主,此人都難以接受成為男寵的現實,最終鬱鬱而死。秋葉原雖是鹵莽武夫,倒也是至善至情之人,在他墳前哀痛三日。當時天乾門一長老恰好由此路過,憐他這份性情,便傳了他玄法,想將他引入正途中來。」豐鑒繼續說道,「秋葉原天賦異秉,拋開俗世之念後進步非凡,後來終於繼承了天乾門門主之位。這原本是一件好事,直到他遇上了琉朝皇。」

    莫游也聽出了些端倪,莫非秋葉原看上了琉朝皇,器宗的情報人員也真是厲害,連人家宗主的這等私事也打聽得出來,真是不愧為南天域六大宗派之一呢。

    「不過或是他一直未能夠突破心障,那琉朝皇是被他偶然所遇,神似那死去的國主,便傳為了弟子,雖名為弟子,但是親切程度好比妻子一般。秋葉原時以快突破大玄四境之界,意圖進軍大玄五境的超然境界,到了這種境界,肉體的歡娛已和塵世的煙雲一般消散無蹤,所謂相視一笑,便有那夫妻之緣。琉朝皇此人野心頗大,竟然利用這關係得到了秋葉原的真傳。後來秋葉原得到邪魄刀後,想將其封於十三神塔之中,琉朝皇卻一直心繫邪魄刀。最後秋葉原發瘋,被囚禁和被殺害都成了謎中之謎,天乾門兩派因為秋葉原之事而分裂,如今為了保住地位而將矛頭指向了我器宗,聲稱還有證據證明我器宗是殺害秋門主的原凶。」

    豐鑒將此事說罷,厲仲謀倒驚吁道:「我還以為只是件小事情,卻沒料到有如此大的內情,說起來這琉朝皇也真是能人,竟然能將秋葉原耍得團團轉。」

    「也許,秋葉原本來就知道他的企圖,修煉到了他那種程度,別說看破前世後世,就連那悲歡離合的情緒都已成空,豈會不知他的想法。」豐鑒淡淡說道,「之所以未揭破,不過是為了想利用此人來突破心障罷了。」

    「豐大哥說得極是,若是秋葉原有一日終於發現此人原來如此而已,心若空了,自然不會為他所累。只可惜,心障未破,反倒是賠掉了性命。」莫游歎息道。

    琉朝皇果然狡猾,按照他那套說詞,他是何等的無辜和冤枉,還隱藏在天乾門內找尋殺死秋葉原的兇手,卻沒想到一切事情都是他惹出來的。那麼,殺死秋葉原的究竟是誰呢,邪魄刀又在不在手上呢,那黑色而無實質的長刀究竟是不是邪魄刀呢?

    「所以,我們追捕那琉朝皇便是為了那把邪魄刀?」厲仲謀說道,「怪不得天乾門和泣血宗的人也來了,真是熱鬧啊。」

    「不錯,只有找到邪魄刀才能夠消滅它,否則必將有人秋門主的重蹈覆轍。」豐鑒語氣堅決的說道。

    莫游腦海中靈光突地一閃,恍然大悟,天乾門為什麼要放走琉朝皇,而且根本不阻攔器宗的人追捕他。

    莫非,邪魄刀根本就已經被某個人掌握了,而跟蹤琉朝皇只不過是為了利用他來尋找解開邪魄刀之謎,畢竟此人是最早接觸邪魄刀之人,和秋葉原關係菲淺,越是在器宗追逼下,說不定會有所突破。更或者,琉朝皇根本就只是一個吸引器宗注意力的幌子。

    莫游在此深思,越覺事情紛繁複雜,想罷說道:「卻不知道那天乾門有什麼證據,竟指責是器宗所為?」

    「這事情以我的身份還接觸不了,不過天乾門既然敢這麼說,恐怕也不是虛詞了。但是這件事情是否和邪魄刀有關係還是未知數。」豐鑒說道這裡,頓了頓道,「剛才的這番話,本是不該外傳的,不過莫兄弟和你我二人既兄弟相稱,又和齊長老等人有關係,我也就不隱瞞了,希望二位千萬不要洩露出去。」

    莫游言之鑿鑿的笑道:「豐大哥今日說了什麼嗎,我怎地什麼也未聽到。」

    二人一愣,旋而大笑起來。

    從豐鑒那裡回來,已近午夜,莫游心情複雜,此次收穫頗豐,不僅和豐鑒與厲仲謀扯上了關係,稱兄道弟一番,更聽到了難得的內情,瞭解了琉朝皇的為人,知道得越多,便發現事情越是複雜,已經大大超過了他的控制範圍。

    才走到別院外的廊橋上,邊遠望見院落裡有一個人影,此人背對著二人,看不到正面,但是那人身邊的白毛月級靈犬倒是讓莫游熟悉。

    聽到步子聲,那人轉過臉來,果然就是田夜夫。

    田夜夫嘴角勾笑,三角眼中透露出些得意,一副風水輪流轉的樣子。

    莫游笑道:「這不是田兄嘛,如此夜了還不睡覺,莫非是思念某位佳人不成?」

    田夜夫面色一變,他暗戀蓉蓉之事世人皆知,只是那日和莫游一戰後,蓉蓉便和他逐漸疏遠起來,他正為此事頭疼,聽到冷哼一聲道:「廢話少說,那日你借了玄師之威敗了我,贏得不光彩,今日我便要與你公平一戰,你若不怕,便隨我來!」

    莫游呵呵一笑,定然是自己給豐鑒說的話傳到了他耳中,的確,若是一個元蛻境修玄者被一個血通境修為的人所敗,心裡容易產生心結,豐鑒將此事傳給他自然也有這個意思,只是田夜夫想再次證明自己的實力,看來還是不死心啊。

    「怎麼,不敢?」田夜夫不屑的哼了哼。

    「去,當然去,這裡可是田兄的地盤,在下若是不從,還真怕你把我從住處給趕出來。阿洛,你先回去睡覺,我陪田兄出去玩玩。」莫遊樂呵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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