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吻來得太突然,但是很溫柔,還帶著幾分生澀,聶小川覺得自己像是置身與火爐中,燒的她閉上了眼,也融掉了她的心。
刀若木的吻漸漸熟絡起來,輾轉的吻著,像是飢渴的人尋到一池清水,貪婪的無止境的吮吸著。
一定是這夜色過於迷人的原因,聶小川覺得什麼都不願去想,慢慢鬆開抗拒的手,攬上刀若木的脖頸,投入到這長吻中。
他們的呼吸渾濁起來,結實的身體緊緊擠壓著柔軟的肌膚,兩人的心內同時都有陣陣滾雷經過,一場暴雨似乎不可抵擋的就要襲來。
刀若木在這個時候猛地抽離戰場,聶小川有些迷亂的意識被「通」的物體入水聲驚醒,炙熱的擁抱瞬間消失讓她忍不住打個寒戰。
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聶小川坐起來,看到刀若木由溫泉中**的抬起頭,帶著急促的喘息,他揚起手,大聲問道:「小川,我們成親吧。」
這是尊重嗎?他要給自己一個儀式?每一個女人都盼望的婚禮儀式。
聶小川有些怔怔的看著水中的那個男子,燦爛星光下,他猶如出浴的美神,突然的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好啊。」她聽到自己說。
不管怎麼說,關於大王與王后的婚禮在很久以前就舉行過了,雖然當事人並沒有露面,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民眾在進行一場慶賀了,所以,他們的婚禮只限於南詔國貴族中,沒有普天同慶的熱鬧場面,沒有萬民朝賀的儀式,就像一個普通官宦人家的婚禮,但對於聶小川來說。足夠了。
看著鏡子中紅妝重彩的自己,聶小川忍不住抿嘴一笑,頭髮突然被揪了一下,讓她吸了口涼氣。
「對不起,小姐,」朝苔忙道歉,一面慌忙的解下被篦子纏住的頭髮。
「你怎麼了?這幾天你都神情恍惚。」聶小川從鏡子裡看著朝苔。這個姑娘地臉色明顯地蒼白。眼窩深陷。明顯地睡眠不足。「可是想家了?」
「沒有。」朝苔搖搖頭。又開始認真地打理聶小川地長髮。將一個個美麗地飾物裝飾上去。
插完最後一件鳳釵。朝苔仔細地端詳。幽幽歎了口氣。「小姐。你真美。」
美嗎?聶小川看著鏡中那個陌生地自己幾乎都認不得地人。微微一笑。感覺一陣炫目。不可否認。穆桔公主地模樣隨著長大而越來越美麗。幾乎要趕上前世裡地自己。只不過是截然不同地一種美麗。
前世地她被人稱為冰美人。而穆桔公主地美就如同暖陽。一笑便光芒四射。
有這張臉也不是什麼好事。聶小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小姐,」朝苔再一次幽幽歎了口氣。「你真地要留在這裡?不回去了嗎?」
聶小川轉過身,看著她臉上再也掩飾不住的憂慮,一笑道:「回去?回哪?」
「回,回瓦崗寨。」朝苔有些急切的說道,她的手緊緊糾結著衣角,期盼的看著聶小川。
聶小川歎了口氣,「回那裡做什麼?朝苔,我累了,想要有個家。」
「你,不管公主他們了?不管你的兄弟,李,李公子了?」朝苔追問道,臉上帶著一絲絕望。
聶小川對她地反應有些不解,站起身,笑了,「朝苔,我記得以前就跟你說過,誰離了誰也能過,他們,沒有我,也許過得更好。」
「你,忘了太子殿下了?」朝苔低下頭,低低的說出一句話。
這個孩子原來是為這個糾結嗎?聶小川伸手拉住她,慢慢說道:「傻姑娘,就是為了他,我才要好好活,我們只有好好活著,才是對他們,那些愛我們地人最好的報答。」
朝苔抬起頭,她地臉上依舊滿是憂慮,但沒有再說什麼,外邊傳來喜娘的聲音,「吉時到。」
紅喜帕遮住了聶小川地視線,她扶著喜娘的手走出門,感覺身後朝苔那哀傷地目光綿綿不斷,她很想回頭看一眼,這個孩子到底為什麼這麼奇怪?
「別回頭,我的王后。」喜娘猛地開口,阻止了她的動作,「往前走啊,過去的不要看了,低著頭,看著現在的路,今天喜樂,明天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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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頭上被喜娘一拍,聶小川低下頭,被她的話引得露出笑容,是啊,她為什麼總是擔心明天呢?用心過今天,明天應該也不會差吧。
伴著身旁最後一對侍女的告退聲,喧鬧似乎在瞬間褪去了,屋內只有喜燭燃燒的剝剝聲。
這就是她的婚禮,她終於完成了一場婚禮,場面絕對比不上前世裡她,即將迎來的那場同樣是皇家的婚禮,但是肯定不如現在的她這樣感覺幸福。
門被推開了,刀若木有些虛浮的腳步走進來,聶小川突然有些緊張,真是好笑,他們已經相處這麼久了,為什麼她的心會跳的如此厲害,就好像新嫁娘等待初次見到自己的夫婿。
「小川。」刀若木走近了,聶小川能聞到淡淡的酒味,他輕輕的喚了聲,聲音裡充滿的欣喜以及寵溺,讓聶小川的心突然麻酥酥的,這種感覺讓她有些慌張,於是一把扯下自己的蓋頭,還沒來得及看清刀若木新郎的樣子,就被他大力一抱,壓倒在床上。
厚厚的喜床上不知道放了什麼,讓聶小川硌的背一疼,哎呀出聲,但是這聲音很快就被忽略了,刀若木鋪天蓋地的吻讓她幾乎窒息。
「哪裡就那麼急。」奮力掙開刀若木的唇,聶小川嗔怪道,而此時刀若木的手正在奮力的與她那重重喜服鬥爭,越急越忙,越忙越解不開。
「我都等了二十七年了!」刀若木低聲道,再一次吻住她的唇,手乾脆穿過那衣衫,直接探進去,接觸到她那她膩滑豐滿肌膚,忍不住悶哼一聲,更加深深的糾纏著聶小川的唇舌。
當他的手有些粗魯的擠壓著那高聳柔軟,聶小川忍不住呻吟出聲。
「看起來這麼瘦,原來……」刀若木手終於停止動作,緩緩離開她被吻得紅紅的唇,湊近她的鼻尖,用那誘人的聲音呢喃道。
這句話讓聶小川更加羞澀,耳根子都火辣辣的,喘著氣橫了他一眼,這一眼讓刀若木熱血上湧,整個人再一次狠狠的壓了上去,恨不得立刻融化在她的身上。
「這該死的衣服……」聶小川被他擠壓的頭腦發暈,整個人都變得軟綿綿的,並且因為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而不可抑止的顫抖起來,但隨著這句話,刀若木猛喊一聲,軟軟的俯在她的身上不動了,腰間一股冰涼之意傳來。
聶小川愣了片刻,隨即明白發生什麼事,立刻大聲笑起來。
天啊,原來初夜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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