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戰紀 第六集 天界之異動 第四十八緣∼隱藏的殺手之緣
    「對不起!」納蘭龍摸了摸鼻子,說道:「我不知道你和那少女有這麼一層關係……」

    中澤裕子苦笑了一下:「也談不上甚麼關係。小璐是個天真少女,留在亢宿身邊不是好事……但原來她不喜歡我。」

    納蘭龍見她不開心,立即改變話題:「你在演唱會後為甚麼想要見我?這張海報又是怎麼一回事?」說著從懷裡取出那張寫有警告字樣的海報,放在小几上。

    「我一直想再見你,因為那天晚上看見你們飛走,」中澤裕子指了指龍魔:「我知道自己沒有眼花。這次來香港也為了找出答案。」

    「找尋答案?」

    中澤裕子的粵語好像流利起來:「答案我已經知道……你們是天神!我在演唱會見到你的時候,只想弄清楚你是不是納蘭龍。」

    自從在會議展覽中心看見納蘭龍和地煞神戰鬥,還有哪吒、巨靈神的出現,中澤裕子一直不能忘記,儘管那時候納蘭龍這樣要求她。回到日本後她隻字不提,卻經常想起這幕難忘的情景。趁著這次補辦演唱會,她決定找機會追查一下。

    然而在展開調查前,中澤裕子受到二十八宿的影響,成為星宿神將。中澤裕子擁有了仙力與及千年知識,在知道自己是心宿的同時,納蘭龍的身份大約也能夠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一切事情依然神秘,對中澤裕子來說卻沒有甚麼吸引力。她的歌唱事業可謂如日中天,並且朝著「天後」這個目標進發,甚麼神將、戰鬥對她來說非但不刺激,反而破壞了她的人生。中澤裕子擁有滿意的生活,不需要倚*信仰來彌補生命的不足,尤其不希望有甚麼力量凌駕和操控自己。命運由自己掌握是中澤裕子自小就信奉的教條,如今卻一下子都被打破了。

    亢宿他們各自想透過星宿力量得到甚麼,中澤裕子卻有可能因為它而失去所有。

    在昨晚的演唱會裡,中澤裕子與歌迷握手時,竟在人群中看見納蘭龍。雖然第一次見面沒有交換姓名,但當王天君指名尋找納蘭龍的時候,中澤裕子知道就是這個演唱會的座上客。她覺得納蘭龍應該是個好人,至少不像王天君和亢宿的態度那麼逼人。因此演唱會還未完結,便通知工作人員幫忙找他,想要通風報信。

    誰知道角宿和氏宿搶先發現納蘭龍的行蹤,而亢宿更派箕宿前來帶中澤裕子離去。情急之下只能暗中在海報上草草寫了數字,然後跟箕宿離開。

    「原來如此,我朋友很擔心你。」納蘭龍把陳愷怡的事告訴了中澤裕子:「你可以送一張簽名照給她嗎?」

    中澤裕子輕輕一笑:「果然我沒猜錯,你就是納蘭君,而且也留意到我的海報。」

    「起初我還以為你被綁架了……就這樣跟著箕宿離開,不知道你的經理人有沒有向警察報案?」

    「我打了電話給她,說我會自己回日本。」

    龍魔見納蘭龍越說越遠,搶先問道:「你為甚麼要殺死角宿?」

    中澤裕子徐徐搖頭,說:「我沒有殺他。我的神技『心月鏡』並非殺人的招數,它會讓出拳者向自己攻擊。角宿找我說亢宿的壞話,要求我跟他聯手暗殺亢宿。我覺得嘔心,哪個也不想幫,於是拒絕了。角宿怕我在亢宿面前揭穿他,便向我出拳,我逼於無奈只好用心月鏡對付他。」

    「難道角宿跟房宿一樣,也是死在自己的拳下?」

    心月狐在二十八宿之中,最擅長精神攻擊。除了靈狐拳和寶狐拳外,心月鏡才是最強神技。當對手出招的時候,使出心月鏡能使其精神出現短暫錯亂,以為敵人就是自己,於是把拳打在自己身上。

    「怪不得角宿身上的致命傷痕與你的拳風截然不同。」龍魔嗯了一聲,又問道:「其餘二十一宿的事情,你有聽別人提及過嗎?」

    中澤裕子臉有難色:「我不清楚,這一個星期我只見過其餘六人而矣,還有一個王天君,他們也沒說起別的事情。」

    「我想裕子小姐應該知道所有事情……」納蘭龍轉頭望著龍魔說:「看來裕子小姐除了東方七宿之外,其他的都不清楚。」

    「就讓我來告訴她。」敖欣接過小雪捧過來的茶杯,說:「她已經是星宿神將,不可能再過普通生活──這一點納蘭龍你應該最清楚。如果不希望像亢宿那般愚蠢,她需要知道所有事情。」

    「這……也不是不可能,但現在已經差不多十時了!」納蘭龍用食指摸著鼻端:「你要現在就跟她說嗎?」

    「我不肯定我們有多少時間,你要記著,無論是否雷帝的主意,敵人還是會陸續出現。」敖欣的說話得到龍魔點頭認同,繼續道:「二十八宿永遠一起出現,不會只有東方七宿那麼奇怪。」

    納蘭龍點了點頭:「我也明白。照裕子小姐所言,他們同時得到力量和部分知識,但對自己的使命卻毫不知情。宇宙的意志安排星宿神將降生,意味著會有大事發生,但那是甚麼?除了宇宙的意志便沒人知道。」

    「我們都要靜待那一刻的到臨……如果我們能夠洞悉宇宙的意志,只怕可以主宰萬物,但那是初神也不做到的事情。」龍魔說:「不過星宿神將是宇宙的意志為虛無天界安排的戰鬥力,當天界得知星宿力量出現,便會派人前往接觸。」

    納蘭龍「啊」的一聲:「就像雷帝派出王天君?」

    「可以這樣說……雷帝要對付主人,難道他真的認為這是宇宙的意志的意思?」

    敖欣站了起身,拉住有點害怕的中澤裕子:「今天晚上你就在這裡住下來,我跟你詳細解釋。」

    納蘭龍先是一呆,然後失笑道:「敖欣……你越來越像個地球少女,喜歡和其他女人同床夜話?」

    敖欣瞪著納蘭龍,像是怪他多事一般。

    這些年來敖欣一直在觀音身旁學法。佛法講究排除七情六慾,敖欣與其他修道者也就沒有甚麼感情可言,就算是觀音的另一個侍從善財童子,從沒跟敖欣說過半句話。

    敖欣沒有拋卻自己的感情,尤其她與敖玉有著承諾,只是在觀音身邊習慣了一種比較淡然的相處。

    這次消滅不死修羅後,虛無天界再次遭到封鎖,敖欣被迫滯留在人間。她與小雪同住一房已有接近一個月的時間,在跟小雪熟悉起來之餘,亦被慢慢感染了人類的一些習慣。

    「裕子小姐既然和經理人說好,那就在這裡住一晚,不過要委屈你跟她們兩人住到一個房間裡。」納蘭龍有點不好意思,雖然他並非盲目崇拜偶像,但舒樺的家越來越來越擠迫也是事實。

    中澤裕子站了起來,微微彎腰:「反正我也不能回酒店,在這裡住上一晚也好。」

    「你會知道所有事情的……」敖欣回頭望了納蘭龍一眼,便帶中澤裕子向房間走去。

    納蘭龍揉了揉鼻樑:「甚麼嘛?」

    龍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起你的故事,難免要提及敖玉……你應該知道的。」

    納蘭龍這才恍然,心中有點兒難過。

    「主人,無論宇宙的意志是為了甚麼原因安排二十八宿降生,天界照慣例會將他們收歸麾下,因此雷帝的做法可以理解。我認為雷帝另有圖謀,他不會莫視宇宙的意志,二十八宿一定有別的任務,只是順便對付你而矣……何況雷帝讓你選擇效忠他?」

    「我應該效忠他嗎?」

    「不!你要效忠的是天界,這是恆古以來的定律,敖玉成為神將時的宣誓也不是以天帝或王母為效忠對象。」

    納蘭龍搔了搔臉頰,說:「我知道了。雷帝遠在天界,我們沒法去猜測他到底想要幹甚麼,唯有兵來將擋……被那個尾宿逃走了最是可惜,我們要盡量減少敵人的數目。」

    「放心,敖欣跟我說了。」龍魔胸有成竹的說道:「他不會跑遠的。」

    納蘭龍不知袖裡,卻也不再追問,繼續說:「還有二十一宿呢!他們的實力會比起東方七宿更強嗎?」

    「我不知道。東方七宿以靈巧的格鬥取勝,這是其象徵聖獸的屬性使然。至於其如二十一宿,也有不同的戰鬥風格吧?」龍魔皺眉說:「主人要明白一點,無論他們的實力如何,也絕對強不過身為一級神將繼承人的你,哪怕你還沒把敖玉的龍魂力量發揮出十成。但是神魔間的戰鬥,除了道行深淺的仙力強弱之外,還有許多因素影響著戰果。」

    納蘭龍豎起手指數著:「我聽說過了,仙術、神兵、法寶、經驗……」

    「當中最玄的是相生相剋的道理。而最重要的一環,就是宇宙的意志。」

    納蘭龍舉起雙手:「每次說到宇宙的意志就必須投降,它決定了一切嘛!人生原來由一種無形的力量所操控,成了神仙也擺脫不了,真是無趣!」

    「這是沒法子的,就算是初神也未必能夠理解其中奧妙。」龍魔少有地歎了口氣:「或許王母就是領略到宇宙的意志,因此才閉關冥想。我們只要相信它的存在,不用太過在意。」

    所謂「冥冥之中」,人類自古已有這個概念。無論稱呼它作命運還是天意,我們一直知道它的存在,卻不可能倚*它生活。即使計算時辰八字,看掌相臉相,查三世書甚麼的,也不能夠真正解構當中秘密,到了最後只有一堆未知的問號,因此還得*自己努力過活。

    孔雀曾經這樣說過:「宇宙的意志只是一種方向,而不是劇本,我們的人生也需要自己的參與。」

    「二十八宿的出現,當然不會為了對付主人……這背後的含意著實令人擔心。但當前要解決的是雷帝的格殺令,我們不能一直挨打而不找出原因。既然無法返回虛無天界,唯有把星宿神將全部打倒,逼使雷帝派出天界神將,到時或許能夠知道雷帝的真意,也可以把我們的立場透過神將帶回天界。」

    事到如今,龍魔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東方七宿已率先覆沒,若持續下去早晚也要與其餘二十一宿兵戎相見。但星宿[——K,電腦站更新最快]神將的降生若是另有原因,在這場沒頭沒腦的混戰當中損兵折將,將來需要他們的力量時天界豈非無兵可用?納蘭龍不知道龍魔有否考慮這一層,但他的心裡隱隱覺得不妥。

    第二天,納蘭龍很早便起床。當他走出房間,卻看見中澤裕子已梳洗好,坐在露台眺望海景。

    「裕子小姐早。」

    「早安!」中澤裕子站了起身,向納蘭龍彎腰躬身:「納蘭君也起床了。」

    納蘭龍欠了欠身,拉過另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我以為你會很晚才睡,因為敖欣要說的事情太多了。」

    「是啊!過了午夜才說了一個梗概。」

    「真是可惜,裕子小姐是被選中的人,只怕你會失去如今的一切……」

    「不!我會繼續努力的。」

    納蘭龍有點詫異地望著她:「你說甚麼?」

    「我聽了敖欣的說話,更加下定決心。」中澤裕子眼神之中有著一絲倔強:「今天下午我就訂機票,飛回日本繼續我的工作。」

    納蘭龍皺了皺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我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也許天界的雷帝會來找我,也許其他星宿神將會來找我,但即使是那樣,我也會拒絕他們。」中澤裕子咬著下唇,喃喃說道:「我一直很珍惜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就算死也不會放棄。」

    納蘭龍霍地站了起來,握著拳頭說道:「沒錯!我當初也是這麼說!我你!」說到這裡,覺得自己有點失態,有點見腆的坐了下來:「我幾乎忘了這一點。有時我們得向現實低頭……面對那個虛無天界,我只想和他們爭取協議,若得不到他們的認同,勉強留在人間也是永無寧日。況且天界有天界的道理,人間不應該有神魔力量……」

    中澤裕子搶著說:「我不會使用的。」

    「我也這麼說,但連我自己也不敢肯定。」納蘭龍笑道:「為了保護身邊的人和這個世界,我們擁有的力量變得很寶貴,就像對付不死修羅。更重要的是,我覺得有些事情應該去做。」

    中澤裕子默然半晌,才輕聲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但這一刻我感受不到,只想回日本去。」

    納蘭龍嗯了一聲,伸出右手:「希望其他人不要來找你……讓你安心做個實力派歌手。」

    中澤裕子嫣然一笑,伸手與他相握:「我會努力的。」

    「加油!」納蘭龍捉著中澤裕子的軟若無骨的玉手,心情有點興奮:「你知道嗎?龍魔告訴我,你們的星宿力量與我們的仙力不同,平日不使用時處於一個很低的水平,因此比較容易隱藏氣息。如果你這樣做的話,也許可以不讓其他星宿神將找到你。」

    「嗯,敖欣跟我說了。只要其他人不知道中澤裕子就是心宿,我或許可以做回普通人。敖欣說有一個例子叫做……孔雀明王,其他人找不到他。」

    納蘭龍覺得敖欣真的越來越三八,不禁失笑。

    「難得得到裕子小姐的幫忙,還以為我們的力量會增加。但既然裕子小姐決定了,我們會尊重你的。」

    「謝謝了。」中澤裕子微笑道:「雖然你的年紀比我小,但還是叫我裕子吧!」

    「你們很投契嘛!」聽到小雪的聲音,納蘭龍中澤裕子一起回頭望去,只見小雪捧著兩個碟子,笑著對中澤裕子道:「用過早餐才走吧!」

    兩人走回飯廳,原來大家已先後起床了。

    望著納蘭龍和敖欣,還有四斗眾,中澤裕子忽然想起甚麼,說:「我幾乎忘了……王天君曾經交給亢宿一張名單,那是除了納蘭君外,其他的目標人物。」

    「除了我以外,有敖欣和四斗眾吧!」

    「我沒看過那張名單,但聽亢宿說,名單上有八個人。」

    納蘭龍和敖欣對望一眼,點數著廳中人數,剛好有八個人──但包括了中澤裕子和小雪兩人在內。

    「愷怡早!」

    陳愷怡認得是秦崎的聲音,頭也不回的說道:「早!」

    「怎麼沒精打采的?」秦崎走到陳愷怡身邊,笑著說:「聽說你得到了那個甚麼歌手的簽名照?我老是記不住那些藝人的名字。」

    「中澤裕子!」陳愷怡氣呼呼的叫道:「龍那個笨蛋……見到中澤裕子也不告訴我!我想跟她說話啊!只有一張簽名照有甚麼用?」

    秦崎早知道她會有這種反應,打趣道:「龍好心做壞事,原來你不喜歡。倒不如把照片送給我吧!」

    「找死!」陳愷怡舉起粉拳就要打秦崎的手臂,卻忽地頓住,想起了喜歡打人的梅玲。

    秦崎猜到陳愷怡的心思,聳了聳肩,繼續向學校走去。

    「算了!」陳愷怡故作輕鬆的說:「橫豎龍與中澤裕子也是在機場才匆匆見了一面……就算通知我,我也來不及趕到機場去。」納蘭龍當然不會愚蠢到把實情告訴陳愷怡。若然讓陳愷怡知道中澤裕子在舒樺家中過了一晚,就算擁有敖玉的龍魂,只怕也會死在她的必殺技之下。

    兩人走進校門,秦崎說道:「龍有沒有跟你說,要你暫時別到阿舒家裡去?」

    「嗯,他對我說了。演唱會結束後,曾經有兩個怪人出現,而且毆打了龍。」陳愷怡不無擔心:「你我都知道龍變得不同了,一個普通人怎可能毆打他?我想一定又有麻煩出現。」

    「沒錯,但我們已經管不著的了。」秦崎曾經有點不忿氣,因為在打架方面,一向是他最擅長的,可是納蘭龍卻變得出奇的強。但後來轉念一想,納蘭龍已經算不上是一個人類,根本不能作比較,秦崎又釋懷了。

    陳愷怡指了指操場一角的小賣部,說道:「你看!那不是初戀嗎?」

    秦崎緣著陳愷怡所指的方向望去:「嗯嗯……旁邊的是誰?」

    「好像是初戀的同班同學。」陳愷怡揮手喚道:「初戀!早安!」

    初戀回頭望見他們兩人,表情有點奇怪,還是點頭打招呼:「兩位學長早!」

    「怎麼了?」陳愷怡好奇的問,初戀有點為難,望了望身邊的那個女孩子。秦崎發覺那女孩好像和自己一樣高,不禁有點不自在,暗地裡挺起胸膛伸直腰板。陳愷怡看在眼裡,覺得好笑,卻問初戀道:「這是你的朋友?」

    戀點頭,說:「她叫陳碧琪,是我的同班同學。她又在問我一些我也不清楚的問題……或許你們告訴她吧?」

    秦崎和陳愷怡很是意外,反問:「甚麼問題?」

    「碧琪想知道舒樺學長的事,她問我舒樺學長到哪裡去了!」

    秦崎瞪大了眼,啊啊兩聲,用手肘撞了陳愷怡一下。初戀打著眼色,又說:「我不太認識舒樺學長,只知道他失蹤了,連警方也沒消息……不是嗎?」

    其實陳愷怡和秦崎也不知道許多事情,至少比初戀知道得更少。初戀的用意不過是讓他們兩人附和自己的說話,好說服陳碧琪而矣。陳愷怡他們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初戀的意圖,連連點頭道:「不就是嘛!其他的我們都不知道了。」

    陳碧琪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初戀的舉動已讓她感到很尷尬,不敢再亂說話。秦崎和陳愷怡趁機說聲再見,轉身走向校舍那邊。

    「你怎麼隨便跟學長他們亂說?」陳碧琪見兩人走遠,用力捏了初戀手臂一下。

    「他們是舒樺學長的同班同學……兩人也不知道,你可以死心了吧!」

    陳碧琪嗔道:「甚麼死心不死心,我只是問一下罷了。」

    初戀用儲值卡買了一樽果汁,說:「幾乎每天問我一次!你到底是幹甚麼?」

    「你也很關心納蘭學長!」

    陳碧琪長得比初戀高大,初戀的態度卻反過來像個大姊一樣:「龍是個好人,大家都喜歡親近他。我不是說你的舒樺學長是個壞人,但我不清楚……你知道,舒樺學長的臉色經常也不好看。」

    在陝西平涼發生的事,初戀曾聽納蘭龍敘述一遍,然而當中牽涉了太多事情,即使初戀是驅魔師,也有不少地方聽得不明不白。她就弄不清楚,現在的舒樺到底是不是以前的舒樺?舒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就一直奇怪,你只關心舒樺學長……難道你真的喜歡他?」

    陳碧琪雙頰發紅,狠狠打了初戀一拳。初戀吃痛,忍不住「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我打痛了你?我是第一次打痛了你!」陳碧琪有點意外,高興地笑道:「今天真是可喜可賀。」

    初戀摸著紅了一片的手臂,皺眉說道:「你甚麼時候變得這樣大力了?」頓了一頓,又語重深長的說道:「你要喜歡怪人也好……但舒樺學長就甭想了!因為他很有可能不會再回來,畢竟是失蹤了嘛!而且你別老是要我擔心……」

    陳碧琪嘀咕著道:「你在說甚麼啊!我又不是喜歡他……我很清醒,這時候要應付公開試,戀愛的事待試後才……」

    「誰跟你說這些?你自己想左了!」初戀望著陳碧琪,說道:「就好像新年假期你跟寶兒他們去遠足一樣,身體不行就要量力而為,幸好你還能夠自行下山到醫院檢查,當我在醫院找到你時多憂心。」

    「知道了!」陳碧琪怕初戀嘮叨,搖著雙手說:「不過是擦損了手腳……不要大驚小怪。」

    初戀還想再說她兩句,肩頭被人拍了一下。連忙轉過身去,看見一個穿著黑色套裝、與陳碧琪差不多高的女人站在那裡,說道:「你兩個把頭髮束起。」

    初戀頭髮比陳碧琪還要長,連忙從口袋取出髮帶。陳碧琪笑道:「梁老師,你的頭髮也不短嘛!如果你束起頭髮會是甚麼樣子?」

    初戀認得她是新來的實習教師梁浩恩──雖說是實習,好歹也是教師,初戀暗中拉了陳碧琪一把,不讓她胡亂說話:「我們會小心在意了。」

    「我也會說笑話,不用太拘謹。」梁浩恩報以親切的微笑,睜著一對大眼睛說:「快上課了,你們回課室去吧!」

    兩人點了點頭,向梁浩恩微微鞠躬,然後轉身穿過操場向樓梯走去。

    梁浩恩用手指搔了搔臉頰,望著兩人的背影,喃喃道:「那個女孩……我在甚麼地方見過?」

    在灣岸區的市中心,矗立著許多商業大廈,也有不少購物中心和各式娛樂場所。

    在一棟四十層高的大廈頂層,有一個披著黑色大衣的男人伏在天台邊緣,透過臉上墨鏡鏡片,凝視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群,還有穿插其中的電磁汽車。

    那男人伸手入懷,掏出了香菸包,張口咬住其中一支,然後從另一個口袋中取出打火機,將香菸點著。

    「出現了嗎?」那人似有所感,剛呼出了一個煙圈,便把吸了兩口的香煙拋到遠處。只見他伸手拿起放在身旁的望遠鏡,立即調較焦距,很快便找出目標物:「在哪裡了!」

    良久,看著目標人物走進了一個大型超級市場,那人才翻身坐起,放下手中的望遠鏡。

    「砰!」他把食指放到唇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冷笑道:「找個沒人的地方,然後把你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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