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 正文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瘟神降臨
    聽完莫書懷的話,紀雲曉仍是不懂,「我真有幫你什麼?」

    「一開始的時候,你幫我的只是實質上的借我一把傘,可後來就不一樣。」莫書懷沉吟著,而他也不催。

    短短沉默後,莫書懷又笑了,「說真的,我是個很傲的人,凡事都要做到自己滿意,更做到被別人誇獎,我才會停手,可這種日子很痛苦,總將自己逼到極限,所以我常會覺得喘不過氣,可常看著你之後,我開始學著改變。」

    「學著改變?」紀雲曉一頭霧水,看著自己能有什麼改變?

    他卻很認真的點頭,「你的無視於其他人,以及那種即使活在自己世界中,也能過得平靜無波的生活,讓我學到,其實我也可以,讓自己不受限於別人的眼光,活出自己。」

    「不受限?」紀雲曉感覺有誰也說過,好像是從前的呂望?

    莫書懷點頭一笑,而就從他決定不再活得拘謹後,人生就像突然發光。

    「一堆束縛消失了,日子不再痛苦,當我不為自己加上更多鎖鏈,我才發現,原來人生一點都不沉重,就算世人會為彼此加上道德與其他事情的束縛,可只要我不逼迫自己,那我仍可以很輕鬆的過屬於我的日子。」

    於是日子快樂起來後,做任何事都更加迎刃而解,絕不會讓他煩惱太久,這樣的他讓自己妹妹批評為不像人,因為沒人見過他示弱與失敗的一面。

    「照常理來說,繃緊的弦總有斷的一天,而我的日子就像是繃緊的弦,可卻沒人覺得我會有繃斷的時候,其實個中道理並不難,只要像你一樣就好。」

    莫書懷說完一大段話,紀雲曉瞬間傻在那,因為他一直過著一個人的日子,反不曉得,原來其他人都過得如此痛苦。

    「只要過的像我一點,對其他人的眼光不在乎一些,就可以讓日子快樂?」──這就是自己所給與書懷的幫助嗎?

    紀雲曉很遲疑,而他給予肯定,「對,你給我的幫助就是這個,而我既能讓日子不再痛苦,那幫了我的你,我也不願意讓你繼續痛苦下去。」

    因此他千方百計的在隔年編班時,要與他編在同一班,更捨棄了資優班,亦為了他成為班長。

    除此之外,他一直在等,什麼時候能為紀雲曉付出一份心力,卻直到他在自己防範外的地方受傷,自己才來得及為他付出關心。

    其實他挺痛恨自己的,如果他更厲害些,是不是可以更容易的打開紀雲曉的心結,可殊異的生活環境,卻常讓自己被他打敗。

    「你受傷時的無動於衷,以及連說謝都不會的情況,我差點就想放棄幫你,可是幫你真會有一種成就感,那並不是對於自身,而是對於你的成長。」從此之後,莫書懷就無法不注意他了。

    總算明白他重視自己的原因,可紀雲曉仍不懂別人活在他人眼中的那種痛苦,但,「說不定,我也該去在意其他人。」

    一直鎖在自己的世界,才會到所有人都誤會他與呂望時,自己還一無所知,紀雲曉開始懂自己欠缺了什麼。

    「也許你的確該去在意其他人,可太過在意也會讓你失去某些東西。」

    「比如?」紀雲曉不懂,而他一如往常的笑著,「有些事你該自己去學,我不可能永遠都能教你,說不定將來你的身邊不會再有我。」

    朋友是當一輩子的,可沒有永遠陪在一起的朋友,是人都會有單屬於自己的未來,那是無法與別人共享且共有的。

    他的深沉是紀雲曉看不清的部份,現又聽到這番話,他望著他,二人數不清是第幾次的視線交集,可卻是第一次,紀雲曉看見他眼中染上的自己。

    ============

    在西岐城空等了一天又一天,黃飛虎依舊沒等到蘇護的通知,更扯的是,卻在半個月後等到了四個惡形惡狀的道士喊戰。

    他們在城前分站四方而立,於東的一身青衣搭著一個磬,於西的一身黃衣手上拿著一枝幡,於南的一身紅衣*持一把劍,於北的一身黑衣倒掛一條鞭。

    四人的臉色,就如同身上的衣服各呈四色,面相兇惡倒罷,那身異於殺氣的詭異氣息,則讓西岐城外在夏日揚起一陣陰風。

    冷風颼颼,刮的城旗啪啪做響,一股陰氣伴隨其中,讓被風襲上的人全由腳底、背部涼了起來,一時間兵士們抱緊自身,空呼著熱氣甚至發起了抖。

    「這四人是誰?」收到通報後,急忙上城樓的姜尚等不及坐下就問,而身為被問人的趙公明則一臉鐵青,「是呂岳的四徒──」

    「呂岳?」黃飛虎一點都不認識他,聞仲倒有耳聞,「傳說呂岳師徒會一種異於毒也異於蠱的」病術「,一但被這病纏身,除非有他解藥不然無人能解。」

    「而且這病術分為四款,分別由他四名徒弟掌控,傳說寧惹三大仙人,亦不能惹聞仲與瘟神,其中的瘟神就是呂岳與底下四人。」

    趙公明一說完,聞仲反瞪去一眼,「又扯到我?」

    「誰叫你曾是天上人間裡,號稱最強的商朝太師、聞仲。」姜尚也插上一句,黃飛虎更點點頭,「想當初要不是你自己想死,也沒人能打敗你。」

    「有啊!哪沒人能打敗我?」聞仲搖首歎氣,姜尚與趙公明全會意的一笑,除了呆瓜黃飛虎仍一無所知的嚷著,「快,快告訴我,誰能打敗你?」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姜尚很好心的回答,黃飛虎卻偏著首,「什麼?你說什麼?你明知我是個武人,還念這文謅謅的東西做啥?」

    「意思就是──」趙公明本也想當個好人,卻換來聞仲送上門來的一杯茶,「讓他笨下去。」

    既受人一杯茶,趙公明也只好閉口,而黃飛虎才開始爆走,「什麼叫讓我笨下去,告訴我,聞仲、姜尚、趙公明──」

    被他點名的三人,有志一同的站起身,一手搭上他的肩,搖首歎氣的笑道:「就讓你繼續笨下去!」

    「你們?」黃飛虎恨恨的望著他們,而底下四人又開口了,「西岐難道不願打這場戰?虧還有個叫武成王的人,既認為自己武術好,何不出戰?」

    人在氣頭,又被點名,黃飛虎才想直接跳下城樓,已被人拉著頸子拖到後頭,姜尚站在那往下看,向後方發問,「那四人各自是誰?」

    「站於東的是周信手搭頭疼磬,西是李奇手拿發躁幡,南是朱天麟手持昏迷劍,北是楊文輝倒掛散瘟鞭,四人合稱四方行瘟使者。」

    不小的聲量,是趙公明刻意的,而底下四人一聽有人清楚他們來歷,更連連冷笑,「既知我們是誰,開了城門跪地求饒,我們就放過你們。」

    「真是好大口氣。」哪吒不滿的意圖上前,二名哥哥卻搶了先,「難得有人這麼囂張,且由我們打這一仗。」

    城門一開,金吒與木吒單獨出戰,眼見二人要對敵人四名,雷震子與龍鬚虎逕自跟著出戰。

    四對四的一戰起自金吒祭遁龍樁,三個金圈激射而出,往東方的周信套下,卻在成功禁錮他之前,一聲微弱卻存在的磬聲一響,共鳴音由耳內爆出。

    金吒捂著濺血的只耳,腳一軟癱跪於地,頭顱內更產生共振,那只有叮一聲的磬聲,不絕的在腦中蕩漾,終見他臉色一白睜眼昏去。

    「我收拾一人了。」周信開口得意,上方仍在的三個金圈已還原跌落金吒身旁,木吒見此情況,手上吳鉤只劍應聲出手。

    悅耳龍吟盤空,雌雄只劍一前一後、一攻一守的射至周信身前。

    可他卻不屑一顧,就在剎那另一道白幡打偏了只劍,木吒眼一轉,指揮只劍的手一變位,吳鉤只劍朝著持幡的李奇下手。

    「發躁幡。」無視於逼近的只劍,李奇將幡一拋,當白色幡影襯出滿天海藍,異樣的躁熱糾纏住木吒身軀,轉瞬又是一人倒下。

    失去主人招喚的吳鉤只劍更因此落地,恍若廢鐵。

    「還剩二人。」李奇嘲諷一笑,激怒了龍鬚虎,方見它只手插地,尚未發動攻勢,楊文揮將倒掛的鞭子往前一揮,黑色的鞭影隨及爆出一團黑霧。

    霧裡的他,似笑非笑的持鞭攻來,龍鬚虎見敵人到了前方,手上石塊忙往前連撥,誰知當黑霧出現時,它先被人轉了方向,心智更被蒙蔽。

    看似對楊文輝下手的石塊,全是衝著西岐城樓而來──至於城樓上的四人,黃飛虎看向聞仲,姜尚看向趙公明。

    原不想動手,卻面對漫天如雨砸來的石塊,二聲無奈呼喝後,定海珠二十四道珠影早將一半石塊打碎,至於另一半,則同時消失在雌雄只鞭的揮擊之下。

    「好功夫,果然閒著也沒讓功夫退步。」姜尚大讚趙公明,而他一臉得意,至於黃飛虎則拍著聞仲的肩,「還是你厲害。」

    對於黃飛虎,聞仲與趙公明都不想挑剔,可姜尚這傢伙,「你也太懶了吧?」

    「唉呀,能者多勞嘛!」姜尚嘻皮笑臉的將眾人視線導向下方,「還有一個。」

    僅剩的雷震子揚飛於天,對著還未出手的朱天麟俯衝而下,卻見他將*倚的劍往前一揮,平白無奇的一揮中既無劍光也無煙幕。

    可當雷震子望見劍中倒印的自己,腦中神智一失,栽倒落地,只懂搖頭。

    戰事至此本該告終,誰知哪吒眼見二名哥哥失手,竟駕著風火輪由城樓衝下,飆轉的輪聲之後,跟著的是坐上嘯天犬的楊戩與玉麒麟上的黃天化。

    ============

    當三人飛馳至四人前方,敵營中亦有二人出戰。

    「你們先退。」熟悉的嗓音使四人無異議的閃開,金眼駝上的是呂岳。

    本是以二敵三的狀況,呂岳卻朝著城樓上喊戰,「姜尚,你只懂得做縮頭烏龜嗎?何不下來與我鬥上一場?」

    「若你收拾的了底下三人,再來喊戰亦不遲。」姜尚閒閒的扔回一句,呂岳難得被人小覷,身上爆出一陣煙霧後,再現身的他是三頭六臂、青面獠牙。

    「唷,一堆法寶。」趙公明興奮的拉著聞仲、黃飛虎齊來,開始介紹:「由左到右分別是形天印、瘟疫鍾、定形瘟幡、止瘟劍,另二手是普通兵器不值一提,不過前四樣裡,止瘟劍傳說就是讓其病術失效的唯一法寶。」

    「意思是若奪得它,一切就不需煩?」姜尚插上一句,趙公明不保證,「除了呂岳,誰會用那種東西沒人清楚,畢竟有的法寶會認主人。」

    話聽到這,姜尚放棄了額外的計劃,向下喊著,「將傷者奪回、打倒呂岳。」

    「好大口氣。」呂岳只腳一夾,金眼駝往前衝刺,楊戩與黃天化同去阻攔,而跟著呂岳出戰的鄭倫則被哪吒攔下。

    二方打的勢均力敵,卻有一道人影正偷偷摸摸的欲將傷者帶回西岐。

    掠陣在旁的四人眼見土行孫要奪走他們的戰利品,法寶才待出手,一顆燦爛奪目的五光石在眼前閃爍。

    短短四個濁聲連響,五光石一消失,土行孫也成功完成任務,而他們四人正狼狽的捂著濺血的鼻子,兼且無法動用法術一刻。

    戰場外的小插曲一結束,鄭倫的情勢開始不樂觀,誰叫哪吒手上乾坤圈已經化出,而記於上次教訓,鄭倫開始分心注意,自然手上功夫大打折扣。

    可提防亦是無用,哪吒左手乾坤圈一出,鄭倫才躲過,人卻被火尖槍刺傷,倒向地面。

    呂岳聽得他哀鳴,才偏首一瞧,楊戩的嘯天犬趁機咬下他肩頭一塊肉,黃天化的火龍鏢也跟著打中他的腿,讓他往地上栽倒,剎那間城樓上更顯出打神鞭的龍影,眼看如此呂岳只得借土遁離去。

    呂岳失機,鄭倫更被行瘟使者順手帶回,商營高掛免戰牌。

    今日得勝亦算敗,受傷的四人目前仍是昏厥,將領們紛紛想念起仙人在的那時,不管是什麼傷,只需他用上特殊法寶,絕對能瞬間就好。

    可現在,仙人一去後也不曉得何時會回?

    「你打算怎辦?」趙公明看著房內毫無意識的四人,身後的姜尚苦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老說廢話。」聞仲罵他一句,姜尚攤攤手,「不然呢?」

    「傳說火雲洞居有三聖,該能解四人之傷。」聞仲某方面的消息要比趙公明還廣,而他亦是點頭,「得派楊戩前去才成。」

    楊戩的法寶嘯天犬速度夠快,而他本身的玄功足以應付任何事,畢竟無人到過火雲洞,那一切至今都是傳說。

    尚才轉身準備下令,天上悶雷一響,水藍色輕煙伴著雨水墮下,「那是──」

    「姜尚?」黃飛虎伸手欲接倒地的他,可雨一沾身,人也跟著一倒。

    被定海珠與雌雄只鞭護住的趙公明與聞仲,卻讓帶著輕煙的雨無法近身。

    「現要怎辦?」趙公明問他,而他將雌鞭一揚人向空中浮去,視線裡的所有人全在雨煙籠罩下倒地不起,「你負責城池防護,我四處看看。」

    「沒問題。」趙公明在下方一應聲,定海珠護著他去了城樓。

    找遍相府與西岐,聞仲只找到倖免的楊戩與哪吒,他們一人身懷玄功,一人是蓮花化身,於是才沒病倒。

    當三人會合,由天上更來了騎鶴的二人,「楊戩?」

    「師父?」楊戩驚愕抬首,來者赫然是玉鼎真人與黃龍真人。

    「沒想到你們會下來,看來瘟神的名號不小。」聞仲隨口一句,黃龍躍下座騎苦笑,「能與你並稱的瘟神,當然不容小覷,更別提這五行瘟丹,會以水傳播,若非火雲洞三聖,可謂如人能解。」

    「那就決定由楊戩去。」聞仲一提議,玉鼎真人順手將楊戩拉到一旁,說明方位,而哪吒則被黃龍帶著去處理城中病倒眾人。

    楊戩走後,玉鼎真人與聞仲更到了城樓,與趙公明一同負起守護之職。

    =============

    大雨連下數日,自他回歸現實的那天起就不曾停。

    靜望著屋外連綿的雨,門一開,又是她蹦蹦跳跳的進來,「喂,你問出我哥在乎你的原因沒?」

    「你又偷偷的來,不怕遇見書懷?」

    「嘖!那是看在他是我哥的份上,我才讓他幾分,不然誰要理他,給他碰見又怎樣,好膽叫他咬我啊!」莫書晴篤定她哥幾小時內沒空,於是囂張的很。

    紀雲曉好笑的轉首,「你不怕就好。」

    「什麼叫我不怕──」本還想和他練練廢話,但莫書晴止住了,「算了和你說這些也沒用,快告訴我,我哥為什麼重視你?」

    「他有他的理由,很充份的,所以他絕不是喜歡我。」紀雲曉不想揭人隱私也沒想說出答案,打算就此帶過,可惜在他眼前的是莫書晴。

    「哪能這樣安撫我,快說、快說!」她跳到他身旁,「不然我就非禮你喔!」

    「非禮?」紀雲曉傻眼中,誰知她一聲尖哨,一隻大型犬飛奔而來。

    「嘿嘿,你再不說,我就叫它非禮你喔!不要怪我沒警告你,它可是很喜歡把人當冰棒舔的。」

    眼前那只聖伯納犬正張著嘴,哈哈的吐著舌頭,紀雲曉還是第一次看到立體的狗,說這話可能有點扯,但他真連流浪狗都沒看過。

    首次見到在圖片外的實體生物,紀雲曉很好奇的伸手,卻被她給打開,「喂,我家約翰很凶的,小心你隨便伸手就被咬斷。」

    「不能摸嗎?」紀雲曉一臉可憐兮兮,而她被打敗,「算了,約翰去跟他玩。」

    「汪汪。」徹底服從命令,它來到他身前,乖巧蹲坐等待他的撫摸。

    「你好啊,約翰,我是紀雲曉,請你給我摸幾下喔!」他很認真的自我介紹兼要求完,才開始摸狗,對於他的舉動,莫書晴差點狂笑出聲。

    感覺上,他比一般孩子還天真很多,比「溫室的花朵」更叫人心驚。

    她來這見他才二次,卻總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為什麼呢?

    像是大哥開始注意紀雲曉之後的那種放鬆,莫書晴彷彿猜到什麼逕自沉默。

    「約翰是你的名字,那你姓什麼?」紀雲曉繼續他的問句,而約翰擺擺尾巴的汪了一聲,「哦,你姓汪嗎?」

    詭異的對話很特殊的繼續連貫,紀雲曉發問和聽話都很認真,可旁聽的莫書晴已快笑死,趁自己還能忍受,忙躲到房外狂笑。

    聽著房外傳來的笑聲,紀雲曉疑惑的摸著約翰,「小晴怎了,發瘋嗎?」

    答著沒錯般的短聲汪,讓房外的她衝回,「約翰!」

    「汪─汪-」眼看主人來追,約翰拔腿就跑,莫書晴直追著它消失。

    一直到喧鬧聲漸遠,才見他緩步而來,「玩得開心嗎?」

    雲曉點點頭,沉吟半晌又道:「書懷──」

    「什麼事?」他來到紀雲曉身旁椅上落坐,「你休息夠了嗎?」

    從封神回到現實也過了不少天,莫書懷猜測他想回去了,誰知他接下來的話卻完全與他的猜測相反。

    「我能不能再多待幾天?」他話一出口,莫書懷直覺回了一句,「什麼?」

    「我這次回來學到很多,對於呂望與妲己,我打算好好想想怎麼面對。」

    「是嗎?」莫書懷遲疑了下,「你真喜歡妲己嗎?」

    「我──」紀雲曉笑了,「你和我想的一樣,我連在意都不會,可對呂望與妲己卻自發性的重視,可我的重視代表什麼意義,現在我正準備開始想。」

    「那時聽你說喜歡妲己,我就覺得怪,可那是你的感情,我也無力插手,現在你願意想了,我倒鬆口氣。」莫書懷是說真的。

    因為女人的感情一但被傷,那種反彈會大到嚇人,為了封神的故事結構,莫書懷可不想讓紀雲曉遭封神世界吞沒。

    沒他考慮的多,紀雲曉卻是為了能回答一個問句才開始思索。

    妲己總要與呂望比誰重要,一直以來,他的回答是二人都重要,但人與人之間雖不能比,可他也該回答出不一樣的答案了。

    ============

    火雲洞外,烈焰圍繞著清流呈水火共存的怪狀,合適的氣溫再加上藥香微微,總讓人忍不住放鬆身心。

    踩上通道,楊戩似乎忘了危急的西岐,腦中飄飄然的發著呆,直到某人戳了戳他的臉,「還不回神?」

    「什麼?」楊戩突然醒來,前方是紮著二條辮的年輕孩童,他看著楊戩,「你該是三聖帝王所等的人,是不?」

    「三聖帝王?」楊戩一時間無法會意,孩童蹙眉,「火雲洞的三聖,可是天、地、人三皇帝王,你若不是來參見,卻又為何而來?」

    他的年紀尚輕,可一打起官腔,臉色一冷,那股威嚴令楊戩不敢正視,忙彎身恭敬回話,「弟子不知究竟,請恕罪。」

    「也罷,該是你師尊派遣時忘了說明,請隨我來。」孩童話完轉身就走,楊戩忙跟上前去,直到入了火雲洞,那幽涼的古意襯著擺設透出典雅。

    眼前三位聖人,當中一位頂生二角;左邊一位披葉蓋肩,腰圍虎豹之皮;右邊一位身穿帝服。楊戩不敢造次,忙跪報西岐慘況,請求相救。

    當中的伏羲一聽看向左方神農,「商運當衰,周運當興,可偏他申公豹一人該入左道為天下設劫,且叫御弟出手一幫。」

    「御兄此話亦是。」神農點頭掏出一罐藥瓶,「其中有三丸,一救周王及宮人,二救姜尚與眾將,三以水化開用楊枝沾灑全城,當可救百姓。」

    楊戩低首接過賜藥,右方黃帝軒轅氏問道:「不知瘟疫又是何病?」

    「此乃傳染之病。」神農起身到了紫芝崖尋回一根草,遞與楊戩,「此草名為柴胡,可治傳染之疾。」

    楊戩叩謝正待趕回西岐,黃帝軒轅氏一攔他,「待到仙人回歸,求他至此一見三聖。」

    往外的腳步一停,楊戩呆了會兒便忙點頭,「是。」

    「你去吧!」背後放行的話一出,楊戩忙駕著嘯天犬往西岐趕。

    只是沒想到連三聖帝王都曉得仙人的存在,更對仙人如此客氣?

    楊戩到此對仙人的仰慕又深了一分,就在他回歸西岐當日,瘟疫被破。

    可瘟疫解除後,患病眾人身體仍有微恙,守城全*五人輪流換班,而呂岳直等到七、八天後,才準備趁著無人能動時攻城,哪知城樓上人馬往來不斷。

    掐指一算下,「該死,是楊戩到火雲洞去,三聖老頭果然忍不住出手相幫。」

    可一得了瘟疫,就算病好也需修養月餘才行,呂岳算算時日,「鄭倫、四方行瘟使者,準備出戰。」

    鄭倫一心想打,蘇護無奈借出一萬二千兵馬,呂岳命四門人各領三千人馬攻打四門。

    哪吒於城上見敵軍分四路殺來,心頭一亂往見聞仲報信。

    「無妨,我與楊戩守東門,趙公明陪哪吒守西門,黃龍在北,玉鼎在南,滅其主將,其餘人馬自散。」

    聞仲一分派完,各人忙趕向自己負責之處,首見周信帶兵衝入門戶大開的東門,楊戩一見他入內,趕緊駕著嘯天犬,手持三尖槍出手。

    周信與他相擊數招,大歸模的法寶勁氣四射,門外兵士反倒無法入內,為求早將敵軍趕離,聞仲雄鞭一揚,打落頭疼磬的剎那,嘯天犬咬上周信頸項。

    楊戩再將三尖槍一化成了三尖二刃刀,一揮就將周信砍成二段。

    蘇家軍早得到,若主將敗即逃的命令,因此轉眼全跑得不見蹤影,聞仲留下楊戩守門,人趕往北門。

    在北門外,黃龍一人獨戰呂岳與楊文輝,正打的備感艱辛,加上散瘟鞭的蠢蠢欲動,令他冷汗直流。

    呂岳單純以兵器相鬥,本是想打的對方狼狽不堪再下辣手,可就在這一小段時間後,天空中竟揚來了一股沉重的壓迫。

    彷彿大氣為了誰震動,彷若某樣生物正在逼近,呂岳一拍金眼駝往空中奔馳,而他就在前方。

    久違的黑麒麟搭配聞仲,疾風呼嘯裡,雌雄只鞭隱隱欲動。

    呂岳望著他,久久才道一句,「最強太師、聞仲?」

    傳聞中早死在某場戰役的商朝太師,此刻為何會在前方?呂岳望著他,一時間倒無法與他動手,總是相聞不曾見的二人,今遭是初次會面。

    默然相視的他們之下,黃龍單斗楊文輝尚未分出勝負,卻見二人邊打邊走的來到附近,原是朱天麟的昏迷劍對玉鼎真人失效,只好往楊文輝此處躲來。

    轉眼間四人打成一團,虛擊數招後,玉鼎拉著黃龍一退,一道劍光狂衝噬出,「斬仙劍。」

    一見對方祭法寶,朱天麟的昏迷劍亦應聲擊出,就見七彩琉璃光色中,斬仙劍磕開了昏迷劍,一道血痕更緩緩自朱天麟頸上濺出。

    驚見同修陣亡,再見師尊呆立上方,楊文輝身形急轉躍出西岐,這時朱天麟的身軀方才倒地。

    當主將之一身亡,蘇家軍全逃得不知所蹤,黃龍與玉鼎更向西門衝去。

    天上,聞仲一歎,「為何還不出手?」

    「我想多看看與之齊名的你。」呂岳猛然一笑,三頭六臂已現,形天印更隨及出手,如雲伴風往前鋪設,白光閃爍相逼而來。

    雌鞭護身,雄鞭接招,龍形鞭影大嘴一張,吞噬襲來白光雲風,不一時,吸食的勁力一增,連形天印也遭吞下。

    一項法寶離手,呂岳卻無怒色,身影一旋瘟疫鍾狂然搖起。

    「叮-叮叮叮-叮叮-」六聲連響,天地變色雲霧齊湧,怒雷隱隱暴雨將下,聞仲雄鞭再振,九霄龍吟響,雲開風清瘟疫鍾應聲碎裂。

    「僅剩二樣。」聞仲望著他,呂岳慘然一笑,「早知鬥不過你。」

    瘟神之名是人人皆懼,偏他之前永遠有個聞仲,「最強太師,果名不虛傳。」

    「還打?」聞仲雄鞭回護多問一句,呂岳狂笑聲裡,定形瘟幡與止瘟劍全數出手,夾帶磅礡重力的定形瘟幡,首次禁住了雄鞭行動。

    可雄鞭之外,尚有雌鞭,聞仲眼神一瞥,鞭影纏上瘟幡與止瘟劍,更在此刻,呂岳一拍金眼駝,人往城外衝去。

    不想將二樣法寶毀棄,聞仲隨意收起,現時西門哪吒斗李奇早將他刺死當場,此一戰因蘇護下達密令,於是兵卒全無損傷。

    當四名行瘟使者亡故,呂岳不知所蹤下,鄭倫戰心微失,蘇護派人傳達不多久將能順利投誠的消息。

    西岐戰事告終,遠處一座山上,楊文輝終等到後來的呂岳,師徒二人相見長歎,坐下稍歇卻又碰到一名怪人。

    此人身穿道袍,頭上卻頂著盔,手裡更持一根降魔杵。

    「來人是誰?」楊文輝一叫,他便答了,「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之徒韋護,奉師命下山來助姜尚師叔,此刻要拿呂岳當做賀禮。」

    「一朝受挫,竟連小輩亦來相欺。」呂岳失落苦歎,楊文輝往前殺去,就在韋護與他相鬥時,呂岳一拍金眼駝悄悄自去。

    楊文輝不知韋護手中降魔杵正是法寶,與他以兵器相鬥,沒多久手中劍遭擊斷,倒掛的散瘟鞭方往上揚,就見一杵倏然放大敲上自家腦門。

    當鮮血並開,神智一失,倒地的屍首再不復動,韋護收回法寶時,就不見呂岳蹤影,只好草草埋了死者,人到西岐報到。

    自此而後,呂岳行蹤更無人得知,直到他練就法寶再回,方讓韋護自責今日錯讓他遠走一事,此是後話暫時不表。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