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由王宮出來,紀雲曉加快來到宋家莊。
有些樸實、壯闊,卻也自成一格,這就是呂望結義兄弟的住處?
紀雲曉一落地,腳步方邁開,就見到一身豪服,留有白髮白髯的老翁騎著不太合身份的小毛驢向著莊外行去。
「宋異人?」紀雲曉回首看他一眼,腦中猛閃過一個畫面。
那是呂望第一個婚姻,也是失敗的最後一個婚姻!
不知是該跟上前,還是先去找呂望,紀雲曉愣了好一會,才彈起身隨著風向著呂望住處飄去。
當風一停在屋外,屋內的姜尚正盤膝坐在房中,似乎正在練功。
穿牆而入,紀雲曉看他一眼,自行找了位置坐下。
他方坐下不久,姜尚已經張開眼看向他,「仙人!」
紀雲曉順著話聲起身,「你對男女之間的感情,不是沒有興趣?」
不否認的點頭,姜尚笑了,「是啊!」
「可是,宋異人卻去為你說親?」紀雲曉不會被他幾句話騙過。
姜尚沒想到他手腳那麼快,當下輕佻的一笑,「玩玩也好。」
漫長的八年,他不一定全要為了封神計劃付出吧!
偶爾休閒一下,也該是件不錯的事。
紀雲曉愣了愣,「玩玩?」
一向認真的他,也有說出『玩玩』這話的時候?
「你在崑崙山壓抑過久,所以想放縱嗎?」
「天數上記著,我有八年休養生息的時間。」姜尚也是有計劃的。
先花個幾年無所事事,享受一下久不曾有過的凡人生活,再花幾年處理封神榜上有名的傢伙聚集之事,接下來打幾場戰,將該死的人全部殺光,一切就可以輕鬆完工!
「所以就能玩弄別人的感情?」紀雲曉不信。
--呂望以前不是這種人的,怎會?
「仙人!」姜尚看著他,「我一直聽從你的話,保有自己溫和的一面,該笑則笑,不該怒時連生氣的權利也自願放棄,好不容易離開了崑崙山,我難道不能瘋狂一下嗎?」
不過是娶妻,找個人逗逗,有什麼好反對的?
「呂望!」紀雲曉吼回去,「元始天尊操縱你的人生,你會忿怒,而現在你想玩弄『她』的人生,難道『她』就不會生氣嗎?」
「有什麼好生氣,我又不會讓她發現。」性格上早有扭曲,姜尚一直弄不懂仙人發飆的原因。
二個人的對話,不知從何時開始,交集點越來越少。
紀雲曉對他的話,所受的打擊不小。
「你什麼時候變了?」他踉蹌退後,背*上牆。
姜尚挑眉一笑,「什麼時候?該是村莊被毀,我卻連悲傷的時間都被剝奪的那時,溫和從那一刻起,就只是個用來掩飾的面具。」
近四十年來,連紀雲曉也被那副面具所騙。
這段時間中,縱使感覺呂望在變,他卻以為他不會變得太多,可是,他曾幾何時連心也開始欠缺人性,越來越狠的他、改變得真的太多!
「你想玩下去?」紀雲曉失神的望向他。
失去焦距的眼,卻怎樣也對不上呂望的臉。
姜尚愣了好一會,還是道︰「是啊!」
積壓了那麼久的不滿,不稍微發,他真有發瘋的可能。
「是嗎?」閉眼輕歎,紀雲曉想笑卻笑不出來。
失去力氣的腳一滑,人已跪倒在地。
「仙人!」呂望的聲音越*越近。
緊闔的眼眸失去睜開的力氣,紀雲曉無能為力。
妲己是這樣屢勸不聽;呂望也這樣完全勸不動!
他們的原則與固執會洛u災v帶來多少痛苦,他們卻不自知。
而自己這知道所有內幕的人,偏偏只能這樣看下去?
--我想擁有改變的力量!
紀雲曉苦笑,如果他有能力,他就可以制止妲己、勸阻呂望,不過,他不過是個精神體,他到底在封神世界裡有什麼影響力?
他一直到這時才知道,就算有些人把他看得很重要,可是在原則與理念之前,他的存在也會變得不再重要!
「呂望--」他張開眼,「我再也不管你了。」
他管不起,也管不了,他的心好累……圍繞著失落的心,某種異樣光輝在紀雲曉身旁浮動,漸漸聚集的光輝,形成金色毫光吞噬往上飄浮的他。
「仙人?」姜尚看著向上方浮去的他。
往前一撲,卻抓不到任何物體,姜尚抬首一看,由牆壁滲出的光芒漸漸將他吞沒,「仙人?」
「不要!」姜尚再次奮力一躍,手卻在碰著他的瞬間,穿透過他的軀體。
姜尚落下地,愕然看著抓空的手,「仙、仙人?」
--你曾經說過的,你不走了!
可是,為什麼,不該是這樣的,仙人怎麼會消失?
是因洛u災v的話嗎?他說了什麼、說了什麼?
心亂如麻,姜尚回想自己說出的每一句話,跪在地上的他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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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裡,現實世界之中。
手術房外,雷若蘭不安的走來走去,一旁*牆站立的是莫書懷。
除了二人之外,由遠端奔來的是楊哲與雷翔。
「怎、怎麼樣了?」楊哲氣喘噓噓是搶著發問。
莫書懷看著上方閃動不停的手術燈搖頭,臉色漸沉。
「喂!他到底怎樣了?」雷翔總有不好的預感。
大半夜的,從接到莫書懷打來的電話,他的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
不會這麼快,才剛交上的朋友,轉眼就失去吧?
「你開個口行嗎?」楊哲捨棄不答的他,轉身擋在她面前,「請問,紀雲曉的情形怎樣了?」
雷若蘭臉色慘白緊咬唇不放,最後還是搖頭。
二個知道情況的人都不開口,雷翔才想怒吼……「閉嘴,這裡是醫院。」莫書懷瞪來一眼。
「你、你告訴我啊!」雷翔看了看四周,勉強壓低聲響。
莫書懷閉上眼,手揉著眉尖,「被發現時,已經失血過多,心跳也快停了,搶救已經超過半小時,以時間上來看--不太樂觀。」
常理來說,失血很容易引起休克,更何況紀雲曉本就貧血。
休克如果超過五分鐘,就算救得回來,大概一輩子都是植物人。
從開始在手術室前等,莫書懷每看時間經過一分鐘,臉色就更差。
「那個笨蛋!」壓抑不了的罵出口,莫書懷衝到雷若蘭身前。
「他怎麼可能會自殺?我明明、明明跟他談了那麼多,他也開始走出他自閉的世界,他沒道理會自殺的,你告訴我原因,為什麼?」
無法回答,雷若蘭腳一軟,人跪在地上,淚開始落下。
楊哲看著哭泣的她,連忙將莫書懷推向雷翔。
雷翔順從的硬將班長帶到一旁,他可不想看他真的發飆。
好不容易將問題人物送走,楊哲蹲下身,「您別哭了,現在不是追究一切的時候,我們能做的,只有替他祈禱。」
楊哲一面安撫慟哭的她,一面將她安置在一旁椅上。
深夜時分,手術室前的四人,騷動的心靜不下來。
最後,在黎明前夕,手術燈熄了……被壓坐在椅上的莫書懷與雷若蘭同時起身,楊哲與雷翔也迎了上來。
打開門走出來的醫生、石華,臉色慘白。
才想開口致歉,他卻被護士叫住,「醫生,病人的心跳恢復了!」
猛然一句話,四人還不待開口,石華馬上衝了回去。
門砰然闔上,手術燈再次燃起。
被剛才的發展嚇到,四人腳一軟,全癱在地上。
「嚇、嚇死我了!」雷翔的手放在胸口,差點喘不過氣。
淚腺脆弱的雷若蘭,淚又飆了出來。
一旁的楊哲也早嚇得無法開口,如果不是護士那一句話,他大概已經被嚇得直挺挺倒下。
至於莫書懷,他是最早恢復冷靜的人。
只見他站起身,又*向牆,視線卻有些冷。
--縱使他能活過來,他的意識?
比其他三人擔心的還多,莫書懷還不像他們一樣,能放下擔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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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山玉虛宮八卦台內,一道天雷狠狠擊入!
差點被雷擊中,有如怒吼的雷讓元始天尊愣了好久。
同時間裡,金鰲島碧游宮中,在通天教主眼前也劈下一道雷。
二個同樣被雷嚇了一跳的人之外,老子眼前亦是一道雷。
就像大地為之震怒,一切自然景象都感受到某個打擊。
女媧宮、軒轅墳、壽仙宮、宋家莊、北海聞仲面前、不知名處的申公豹身旁、昔日羌族存在的大地,一切與紀雲曉曾有過交集的地點,全落下一道雷。
向四處襲落,奔雷不停的向大地擊取。
天空上除了閃耀的雷電外,烏雲遮蔽一切。
狂怒震世的雷電,宣告著每個人所犯的錯,一時間裡,大地靜寂。
沒有任何生物敢妄動,沒有任何氣息在活躍。
像是在等待,等著某個人的甦醒。
停止的世界裡,人人眼中都有著一分懼意。
沒人知道,雷何時會停,更沒人知道一切是怎麼回事?
一直到,一陣『咚-咚!咚-咚!』恍若心跳的聲音響起,大雨直下,嘩啦啦的雨聲中卻沒有絲毫雷響。
詭異的天氣,異樣的發展,終於有生物開始在動。
漸漸將眼光移開天,凡人、道士、仙人與特殊的生物總算恢復行動。
在每個思緒脫離天雷橫空的人心中,其實都刻下一個永不磨滅的印記。
「是他嗎?」老子緊瞇著眼站在雨中,有一分不安。
女媧宮前,倚門外望,女媧亦是無限擔憂。
趴在窗欞上,妲己心急看著天際,深怕他出了事!
宋家莊裡,呆呆看著眼前被雷劈出的焦坑,姜尚卻笑了。
「仙人,這是你給我的最後警告嗎?」姜尚手捂著臉,淚恣意奔流。
除了真正與『他』有過交集的四人外,其餘的人胡亂猜測著原因。
看著所有人的懼意與心慌意亂,一道視線冷冷看著。
與身在其中的情形不同,封神世界是在鏡的那一端,而他在鏡的前方。
紀雲曉的手伸著,卻不想碰觸。
對他來說,自己的存在好似徹底沒了必要。
「沒有人需要我。」閉眼苦笑,紀雲曉才不想回那個世界。
可是,除了那裡,他又能去哪?
「告訴我,我該去哪?」問出口的疑問,就像是通關秘語。
一陣光線狠狠射入黑暗之中,將他帶出昏睡。
驟然張眼,紀雲曉眨著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
「你醒了?」很冷的嗓音在一旁響起。
感覺像聽過這個聲音,紀雲曉困難的移動著頭。
此刻坐在他左方椅上的,是一個很熟悉的人……「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是誰。」好冷的眼與神情。
年紀略大的他,雖有著溫文的長相卻有很冷的性情,他是?
父、父親?
才想叫出聲,紀雲曉終於發現覆在口鼻上的氧氣罩。
--看來,我還沒死?
「你居然給我搞出這種把戲?」不顧他的身體,紀驤站起身,雙手扯著紀雲曉的衣領,硬將他上半身拉起。
「告訴你,虛擬程式一天沒完成,你就不能給我死!」宣告聲裡,他放開手,紀雲曉落回床上。
全身痛的摔回床,紀雲曉痛苦的皺眉,頭好昏,好想吐。
「怎樣,不好受吧?」伸手緊握著包紮好的手腕,紀驤一使力,傷口又滲出血來,「你永遠擺脫不了我!」
「你不過是個受人擺佈的浮雲,沒有風就動不了,想以死逃開,你想得美!」狂笑著增加力道,紀驤的眼開始瘋狂。
『啊--』張開嘴猛力呼吸,紀雲曉痛得落淚,卻無法發出聲。
想擺動雙腳掙脫他的掌控,卻全身無力的讓他神智漸漸不清。
劇痛中,門猛然被人推開,「你做什麼?」
一個人衝了過來,視線無法對準他,紀雲曉的手突然得到了自由。
當傷口失去施壓,紀雲曉眼一閉就失去了意識。
看著昏睡的他,莫書懷馬上一拳賞給想反撲的他。
砰然巨響裡,紀驤向後摔落,撞倒了放置一旁的輪椅。
莫書懷握緊左腕抑止怒意,「醫院不是你施暴的地方!」
紀驤以手擦去嘴角血漬起身,「你憑什麼管我教訓兒子?」
他是他的搖錢樹,在一切研究完成前想死,就是犯了大忌,不給他點教訓,哪顯得出他當父親的威嚴?
冷笑瞪他一眼,莫書懷走回病床,由床旁的五斗櫃上,拿起呼叫鈴。
鈴一按下,通訊器馬上傳來回音,「這裡是護士站,請問有事嗎?」
「病人傷口裂開了,叫石華再一次進行縫合手術。」莫書懷發出命令,護士站的護士馬上照做。
莫書懷回身,將呼叫鈴拋回櫃上,「這是我家私人醫院,我就是下任院長,而你在我的醫院內鬧事,我就有權管你。」
被話堵得啞口無言,紀驤怒極轉身,打開門逕自離去。
總算趕走那個瘋子,莫書懷回到紀雲曉身旁。
眼前本就欠缺血色的臉更是鐵青,莫書懷歉疚彎身鞠躬,「對不起!」
他不過離開一下,居然護士就放人進來?
要不是他回來得早……「不曉得你會被他整成怎樣?」抬高紀雲曉狂滲血的傷口,莫書懷等著護士與醫生趕來。
不多久,急奔而來的數人,連忙接過莫書懷的工作,將紀雲曉移到另一個活動的病床上。
「快,三號手術房!」一面拉過點滴,護士長一面發號施令。
醫生快速檢查過傷口後,更急忙吆喝護士加快速度。
短短五分鐘的時間,紀雲曉又進了手術房,那刺眼的紅燈亮著。
獨坐在手術房外,莫書懷頭疼的揉額,另一端有二人跑來。
「怎麼回事,病情不是穩定了?」剛下課的二人,才想去探病,就被護士告知紀雲曉又進了手術房的事。
已經不是一個人能處理的事,莫書懷抬首,「有沒有興趣住在醫院啊?」
詭異的問話,當下讓二人面面相覷。
「出了什麼事?」楊哲雖有興趣,卻覺得不對勁。
一開始不讓非家屬陪同住院的是他,可是現在要他們住進醫院的也同樣是他?
「他醒來了嗎?」該不會是他又弄傷自己?雷翔猜著。
莫書懷不悅起身,「紀雲曉的父親剛才來過,是他把傷口弄裂,所以才要重新再縫合一次!」
三言二語的解釋,馬上讓雷翔瞪大眼。
「你是說,他父親不但不關心他,還下手折磨他?」已經準備去逮人痛揍一頓,雷翔沒遇過這麼沒人性的父親!
「醫院怎會放人?」楊哲想不通。
這是班長家的私人醫院,所有護士都被告知過,不能讓訪客隨意進入,於是自己和雷翔每次要進去,還得經過殺菌什麼的程序,那……「大概是和我爸有什麼交情吧!好歹他也是有名的教授。」這也是莫書懷要他們住下來的原因。
縱使自己可以讓護士多點心力去盯著病房,卻不一定能攔下他。
更何況,為了不打壞老一輩的交情,莫書懷其實不能管太多。
明白了他的處境,楊哲馬上點頭,「我先回去整理行李,半個小時後回來。」
還不待莫書懷點頭,楊哲已經又衝了出去。
「我也一樣,班長,這裡你就先看著。」不安的多交代一句,雷翔才轉身跟著離開。
看著二人的行動,莫書懷坐回原位。
他能幫他的就這麼多,剩下的,該是和紀雲曉的母親、雷若蘭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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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等了一個月,雨亦下了一個月,各地卻詭異的沒傳出災情。
而一直等著該舉行的炮烙,也因為大雨一直往後延期。
「這雨怎一直下不停?」紂王的心情跟著差了起來。
至於妲己,她的心情更是低落。
已經一個月不曾見過他,天雷橫空所代表的是些什麼?
他現在還好嗎?雨是不是在他回來後就會停?
「美人?」連叫了數聲,紂王疑惑的走向她。
被腳步聲拉回神,妲己扯開笑容,千嬌百媚的回身,「陛下!」
「你在看什麼,看得那麼出神?」紂王不解的看向窗外。
除了一直下不停的雨外,窗外其實也沒什麼。
接連一個月都是陰霾的天氣,沒有日光,農植物卻一點損失也沒。
所有大臣連連上表,說是他那時在女媧宮留下的詩不對,才害現在陰雨不停,雖然沒有損失與災情,卻讓人怎樣都放不下心。
更何況,雨聲剛開始聽,是有浪漫風情,不過聽久了,還真是會膩。
「雨能早點停,就好了。」紂王望著窗外發言。
「是啊!」連聲附和,妲己卻連笑都有些愁。
「美人,要不要我們到女媧宮去上個香?」紂王回身發問。
看著在大雨開始下後,每個愁眉苦臉的人,紂王也反省過,去燒香致歉也沒什麼。
被提議嚇了跳,妲己才不想斷送自己成仙之路。
「陛下,與其去上香,說不定是久未舉辦祭祀,何不辦個大祭,讓全朝文武上香也好求個風調雨順!?」妲己的話也有些道理。
感覺上這提議更好,紂王笑呵呵的點頭,「還是美人聰明,就這麼辦!」
不忘上前吻了吻美人,紂王才轉身向外走去。
一路上他發出命令,沒過多久,朝中百官就被請到殿上去商量此事。
總算將紂王安撫好,妲己又回到窗前,看著仍不停的雨。
同時間裡,宋家莊中。
為了天上的雨,連一開始說好的喜事都暫時延緩。
除了天況不佳,姜尚的失神也是一大主因。
自從天雷橫空那一日後,他已經呆呆的坐在房裡一個月了。
不吃不喝,卻仍精神奕奕,完全不像個斷食一月的人。
宋異人每天在窗外探著,就怕一個不注意,自己的兄弟就出了事。
即使知道自己備受關切,姜尚卻怎樣也提不起心情。
「仙人--」一直呼喚著,卻得不到回應。
整個人縮在牆角,姜尚雙手抱頭,整個人已快崩潰。
「如果你回來,我絕對不再使壞,我一定會恢復原本的自己。」自顧自的許下承諾,姜尚真的願意去改。
只要他能回到他身旁,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請你不要拋下我--」姜尚淒厲一喊,伴隨雨聲更讓人驚心。
暴雨不斷,卻虛無的像是不曾存在。
漸漸的,在時間一天天過去後,當紂王率領百官大祭,雨也剛好停了。
雨停之後,炮烙仍是施行,梅伯最後的怒罵聲依舊讓紂王氣急。
而妲己看著一切發生,眉宇間的殺氣,也因為『他』的不在,開始自暴自棄,不管他之前勸告過的事,她下定決心亂世。
至於姜尚,也在等不到『他』出現的情況下,仍是娶了馬氏為妻。
再不理會自己身上所有的道術,姜尚開始做個凡人。
一切的演變順著封神一書發展,身為變數的他卻僅是在鏡外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