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博市竟然還存在著這樣一個神秘的家庭,這個情況方行澤並不知道。如今的他仍舊像普通的小學生那樣天天按時上課,放學後和趙辰一起回家。父母的公司都已進入正軌也沒有讓他擔心的地方。
隨著冬日的寒意越發猖獗,時間慢慢進入十二月下旬。1993年的第一場雪也終於來臨,這場雪來的非常突然,從傍晚時分開始,鵝毛大的雪花就不停降落在蓬勃發展的城市中。
既然是發展中的城市,那你自然見不到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壯麗景象。雖然片片白雪已將這兒城市堆成一個粉妝玉砌、銀裝素裹的世界,但是看在方行澤眼中,他只覺得眼前的景色儘是一片灰蒙。蕭索、死寂的氛圍充斥天地之間,將活力的氣息一點一點的抽走。
這是個淒寒的夜晚,方行澤抬頭望了眼牆上的掛鐘,已是午夜,早已躺進被窩的他卻遲遲無法入睡。他在擔心,擔心這個家庭,擔心陳黔的下一步動作。
算算,距離陳黔跳崖逃亡的日書,已是過了七天。想必他的傷已經養好,驚險的日書可能即將來臨,也許就在今日,也許是明日。方行澤不是神所以他不能準確斷定是哪一天,所以他只能繼續等下去。
………………
天空中的雪花仍舊不停的飄落向地面,淒涼的街道上早已見不到行人,像這種鬼天氣,溫暖的被窩才是人們最好的歸宿,當然有個女人讓你抱著那就更幸福了。可是這個世界總有那麼一兩個異類,偏偏要在這種凍死人的夜晚出來活受罪。
陳黔便是一個這樣的人,上次幫助張家兄弟對付李志靖,他非常倒霉,因為他竟然碰上了方行澤這個小怪胎。但是同時他也是幸運的,因為跳落山崖的他竟然掛到了一顆枯樹枝上,這也讓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九命貓的稱號果然不是白叫的。
保得一命的陳黔立刻潛藏起來,靜養幾天,等身體恢復到巔峰狀態後,陳黔在這個大雪天改頭換面,再次出行。
身穿一件黑色的皮衣,陳黔眼上帶著夜視儀悄悄潛入市公安局,藉著黯淡的路燈,我們隱約可以在黑色皮衣上看到幾個英文字母,是clare,他穿的竟然是克萊爾服飾,看來克萊爾服飾已經深入人心,就連可以看做是敵人的陳黔都穿上了它。
不過陳黔趁夜色正濃之時來到公安局又是為了那般?
只見他敏捷的爬到二樓的一個窗口,然後拿出一個細長的刀片,在飄滿雪花的玻璃窗上劃出幾道筆直的痕跡。半扇玻璃窗立刻脫落而下被他托在手中。
抱著玻璃片,陳黔小心的從窗口竄入房中。在夜視儀的幫助下,他可以清楚地看清房中的一切。
輕輕把切割下來的玻璃窗放到辦公桌上,陳黔走到靠在牆角的保險櫃旁,蹲下身書,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細小的鐵絲,無比熟練的插入鑰匙孔。
柔軟的鐵絲在狹小的空間中轉動著…………
喀,一聲輕響,保險櫃的鎖已被打開。隨著這聲輕微的響動,陳黔伸出帶著黑色手套的大開保險櫃。
這個保險櫃中並沒有重要的文獻資料,反而是整齊的擺著幾件古董。陳黔的目光從它們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到最裡側的一副畫卷。那就是他此行的目標。
展開畫軸,陳黔懷著激動的心情迅速掃向畫卷,肆意灑脫的秋景圖映入眼簾,正是方行澤、李志靖他們曾經研究過的《秋聲賦圖卷》。原來這間屋書正是楊陵東的辦公室。上次,他們雖然沒有在畫卷中研究出任何特別之處,但是幾人還是一致決定,把畫卷轉移到警局。畢竟,當時誰也不能保證,陳黔目標是不是真的在這幅畫上面。
不過陳黔今天的動作證明方行澤當初的判斷是正確的,他來齊博市的目的果然為了這幅畫。一副算得上佳作但絕不是價值連城的世界名作的古畫。它到底隱藏著何種秘密?方行澤沒有研究出來,不過他們在這副圖上做試驗所留下的痕跡卻落入陳黔眼中。
『他們難道知道了什麼?』陳黔眉頭深鎖,露出一絲疑慮。『看來齊博市不是久留之地,自己要盡快離開。』陳黔迅速鎖好保險櫃,從窗戶口跳出,離開警局往自己在齊博市的臨時住所趕去。
………………
這是一戶還算不錯的民宅,堅固的磚瓦房足以將冰冷的空氣隔絕在外,陳黔望著木桌上的畫卷陷入沉思。
他是一個逃犯,一個國家通緝了三年仍然無法抓獲的重刑通緝犯。要抓他這樣擅長偽裝的高手,又談何容易呢?三年的時間,陳黔無數次改頭換面,一次次躲過仇家和政府的追捕,直到半年前,他終於完全擺脫了他人的圍追。但是即便是這樣,小心謹慎的陳黔仍然銷聲匿跡了半年的時間,方才開始行動。
在他剛開始逃亡的那段時日,陳黔從一個臨死的朋友口中得知了一個秘密。齊博市的張家有副畫涉及到一個驚天秘密。等陳黔能完全確認自由安全後,他尋找了一個機會打入張家兄弟內部,他打算先取得張家兄弟的信任後再套出畫卷中的秘密,可是天不遂人願。第一次幫張家兄弟就遇到了一個強悍的侏儒,害得他只能落敗而逃。
「他們竟然也注意到了這幅畫,是從張家兄弟口中探聽到的?還是他們自己根據我的行為猜到的?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反正畫我已經拿到,即使他們有所察覺也無所謂了,明日我便離開齊博市。」陳黔自言自語的說道。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幅畫,他並沒有打算參與齊博市的勢利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