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這個問題又重複了一遍。」逍遙微微一笑,「我只能說我是另一個淫賊,呵。」
春宵一夢此刻蒙著臉,狠狠瞪了逍遙一眼,狠道:「找死!」
春宵一夢下手毫不留情,他見逍遙樣貌平平,手中拿著一把比他的臉更不起眼的黑刀,心下認為自己只要一兩下功夫就能解決逍遙,於是他第一刀就使上了全力,力求速戰速決。
「哇,說打就打啊。」
春宵一夢對著逍遙當頭一刀劈砍而下毫無花巧,可是他這一刀實而有虛,招中有招,無論逍遙怎麼躲都無法逃出他的攻擊範圍,而且他有可能隨意變招,只要逍遙一閃,接下來迎接逍遙的將會個是更凌厲更強勁的攻擊。
唯一能破此招的方法就是用更霸勁更強力的招數破之。逍遙自然明白這一點,握刀在手,當下猛然提升斗氣,迎頭和春宵一夢對砍。
春宵一夢同逍遙對砍的瞬間,只覺逍遙手中的黑刀重如千斤,只一個照面就將他打退了好幾步。
而逍遙自己也退了一步,站定道:「哎,我說,大家都是同行有話好說嘛。何必動刀動槍呢?」
「你到底想幹什麼?」春宵一夢知道逍遙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當下也不想和逍遙硬碰,畢竟保存實力做「正事」才要緊。
「我想做什麼?呵呵,這句話通常是我擄走美人後,她們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想不到如今卻從一個大男人口中說出,呵呵,老兄真不愧是淫賊中的淫賊啊,想必老兄擄走美人次數多了,很自然就學會了她們的口頭禪。」
「廢話少說,你究竟要幹什麼?」
「我要她。」逍遙指著剛剛甦醒過來的女子,臉上露出了淫褻的笑容。
「不行,江湖人講究江湖規矩,她是我先擄來的,所以她是我的。」
「哎哎,這都什麼年代了,老兄你還這麼保守啊。大不了咱們一起上,我上面,你下面,怎麼樣?」
「惡魔,你……你們別……別想碰我!」女子驚恐萬分地看著兩人,嬌小的身體不住地後退,一直退到洞底的巖壁上,嬌弱可憐地縮在牆角里。
逍遙吃驚地看著眼前這個長像不俗,風姿不錯的女子,歎道:「不會吧,這麼個可人兒竟然是個結巴。可是我怎麼看都不像啊,不會是假裝的吧。」說著,逍遙故意朝女子走去。
「別想乘機佔便宜!」春宵一夢把刀橫早逍遙面前,冷冷地看著逍遙。
逍遙無奈聳聳肩,笑道:「我突然發現了一件事。」
春宵一夢不領逍遙的情,一副漠然自居的樣子。
「別老擺一副臭架子,這件事是和你有關的。」
「什麼?」
「外面來了十幾個人,而且各個功夫不俗。」
「你不早說!」春宵一夢這才凝聚功力,讓六識通達,當下他也發現有十幾個腳步輕盈且氣息渾厚的人朝山洞跑來。他惡狠狠地看著逍遙,說著就轉身想抱起身後那個受驚的女子。
「哎,逃跑之人可不能帶著人質哦,而且你剛才讓這位姑娘受了驚怕,你已經不再是春宵一夢了。」逍遙突然橫刀擋在了春宵一夢的身前,擺足了架勢不讓春宵一夢上前一步,「老兄別遲疑了,想演春宵一夢這個角色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如果你連命都沒有,以後可什麼事都做不成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假的?」
「白癡都看得出來,春宵一夢雖是個淫賊,可是他應該是個有良心和道德的淫吧,要不他的媚術極高,把那些擄來的女子搞得團團轉,幾乎都成了他的性奴了。可是老兄你嘛,嘿,沒有這個本錢。所以我勸你還是盡早離開吧,做回你自己去。」
假春宵一夢不肯放棄,暴喝一聲,舉刀又砍。
「哎我說,你這是第一天用刀啊,怎麼砍來砍去就這一兩下子,讓你瞧瞧什麼才是刀法吧。」說著,逍遙手中的黑刀如游龍一般上下飄忽而動,逍遙的刀法和他的劍法一樣講究的是心隨意動,要求做到隨心所欲。當黑刀的刀尖接觸到假春宵一夢的刀刃時,黑刀突然轉變了去路,逍遙轉手突然旋轉一刀,將假春宵一夢的招數化解,同時只聽一聲鏗鳴,假春宵一夢手中的刀應聲而落。
假春宵一夢連忙暴退,怔怔地看著逍遙。
「我早告訴你了,隨便不要拿刀,刀可是危險的東西,不小心會傷人的。有空就回家拿把劍玩玩,那東西似乎挺適合你的。」逍遙話中有話,一語道破假春宵一夢不擅使刀,而擅使劍的事實。
「你到底是誰?」
「哎,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是個淫賊啦。」逍遙不緊不慢地調侃著,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哼,原來你就是春宵一夢!」
「你想怎麼說都可以啦,反正嘴是長在你的臉上。」說著,逍遙眉頭一揚,道:「近了,大概還有幾個彎路就要到這裡了。」
「算你狠!」假春宵一夢冷哼一聲,轉身疾速離去。
「後會有期啊。」逍遙對假春宵一夢揚了揚手,隨後轉頭對受驚的女子微微一笑,「哎呀,天色不早了,我得趕快回去睡覺了。」
說著,逍遙腳尖輕點,在女子複雜的目光中身如輕葉一般飄揚而去。
逍遙剛走不久,十幾個身著錦衣的男子匆匆趕至,他們一見到女子無事,方才吐出一口氣,落膝半跪齊聲道:「屬下救架來遲,請公主恕罪!」
「我……我沒事,你們都……都起來吧。」女子雖然有點結巴,但是她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動聽,頗有天籟之韻。
「謝殿下!」
女子這才站起身,對帶頭的錦衣男子道:「剛剛……有人救了我,你……你去查一下,看……看看他是……誰?」
「敢問那人面貌如何?」
「很……很普通,嗯,他拿著一把黑……黑色的刀。」
「公主殿下,是不是這把?」
「啊?」女子怎麼也想不到逍遙走的時候竟然把刀像廢物一樣扔在了路上,她慌忙道「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公主殿下,既然那位壯士不肯留名,說明他並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如果我們貿然查詢,倒是違背報恩的初衷了。」
「嗯,那我……我們還是回……回餘杭吧,出來,這麼多天,父王一定急了。」
「是!」
於是在漆黑的夜裡,逍遙一人站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看著這個餘杭公主跟著眾侍衛消失在朦朧的月色之中。
「呵,是要回餘杭嗎,難道她是浙江王的女兒。這一次倒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逍遙身影漂移,悠悠地落在臥牛故居的殘垣斷壁上。
望著和黑夜一般焦黑的殘居,逍遙心下大生感慨。他默默地站著,一直站著,彷彿要站整個世紀一般。
「故人去兮,殘居猶在,別時不還,道不盡悲痛淚泣。風起兮,雲雨翻覆,雨落兮,愁人醉兮。」逍遙仰天長歎,望著頭頂潔白的月亮,隨後靜靜地閉上眼,回憶起臥牛的音容笑貌。
「爺爺為人爽朗,你這樣為他傷心難怪,他在九泉之下亦不會安心的。」這時候一宛如天籟仙音般悅耳的女聲從逍遙不遠處傳來。
逍遙依舊閉著眼睛,再歎道:「爺爺的死我終究要付一點責任,當時如果我不出去散心,爺爺也許就不會死了。」
「呵,如果你不去散心,恐怕現在爺爺身邊會多出一個墳來。」
逍遙閉口不言,慢慢地睜開眼睛,轉頭朝站在不遠處一個大岩石上的姬嬋娟望去。此時姬嬋娟卓然而立,在晚風中伊人宛如亭亭嬌兒,在月色的襯托下,她那柔美而泛著嫵媚的臉龐若隱若現,倍添了幾分美感。她的穿著還是那樣大膽,看似嬌弱的身體只用錦布包著,外面再套一件飄揚而透明的紗衣,微風吹起,伊人性感而動人的身軀完全呈現在逍遙面前。
「什麼時候看出我的真實身份。」逍遙淡然道。
「前些時候。」
遙緩緩呼出一口氣,道,「我還以為自己的易容術能瞞過天下間所有人呢。」
「也許你能瞞過很多人,但是你無法瞞過那些一直都愛著你的女人。女人天生的直覺是非常靈的。」姬嬋娟微吐香蘭,柔聲道,「如果娟兒說自己已經愛上你了,你會相信麼?」
逍遙微微一笑道:「這好比我對天下人宣佈我要做皇帝一般荒謬。」
姬嬋娟似乎早料到逍遙會這樣回答,只見她裸足輕點,如煙雲一般飄逸到逍遙身旁,依偎在逍遙懷裡嬌聲道:「郎君為何如此不相信娟兒呢?」
「不是不相信,是根本就不可能。」逍遙並沒有要推開姬嬋娟的意思,他反而伸出雙手把姬嬋娟抱入懷中,把鼻子湊進她如雲的秀髮間,深聞了一記,道,「香。」
姬嬋娟「咯咯」地嬌笑起來,鶯語嫣然道:「如果爺爺在世看到我們這樣,他老人家一定會很高興的。」
說著,姬嬋娟轉過身,讓自己高聳的胸脯貼著逍遙結實而寬闊的胸膛。她把兩個古月從懷中拿出,把其中一個古月掛在了逍遙的脖子上,然後拿著另一個古月對逍遙柔聲道:「替人家戴上好嗎?」
逍遙微微點頭,放開纏著軟玉的手,動作極細而又柔和地把古月戴在了姬嬋娟的玉頸上。
「謝謝你。」姬嬋娟把自己嬌嫩的櫻唇貼上了逍遙那兩片微厚的嘴唇。
唇分。姬嬋娟向後退了幾步,站定道:「因為你打傷了師叔,而且又破壞我們的計劃,師父是不會放過你的,日後你要多加小心了。」
「多謝提醒。」逍遙又恢復了以往的灑脫,對著姬嬋娟道,「也許有一天我會再次把你抱在懷裡,而且不讓你離開,不過現在可能不行。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有很多難以言表的事情。」
逍遙再道:「我曾經對爺爺發過誓,我會讓你幸福,只要你願意,我隨時都可以對全天下人宣佈你是我的妻子。還有,你危險的時候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姬嬋娟面如嬌花,嫵媚動人,她對逍遙微微欠身,隨後化成一朵飄雲飄然而去,丟下一句話:「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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