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頓伯爵號降落在班克斯機場,一架漆成綠白兩色VH60行政直升機,停在了邊上。費爾直愣愣的看著,文傑也直搖頭,蘇珊太變態了,這哪是什麼行政機,加上星條旗就是白宮的海軍一號。飛機的型號是一樣的,再漆成同樣的款式,就很變態了。機師的制服問題,文傑和費爾不用看就知道,老美海軍陸戰隊的禮服樣式。班克斯是個私人機場,要是搞到悉尼機場,有得熱鬧可看了。
直升機只飛了二十多分鐘,降落在了一片大草坪上,南半球正是秋季,空氣中除了葡萄的清香,還有一絲絲說不出來的甜意。艾頓莊園的主建築是一棟三層樓房,佔地足有上千平方,不遠處還有幾幢別的建築,應該是傭人和保安的住處。
蘇珊是文傑所有女人中年齡最大的一個,雖然三十出頭,依然保養得不錯。穿著孕婦裝,肚子還看不出來,小白是最活躍的,拉著黎慧直往房子裡沖。外面確實有點熱,文傑慢條斯理的走著,蘇珊陪在邊上說著話。
葡萄酒莊園的日子很悠閒,也很無聊。這裡的酒不講究年份,只講究口感,橡木桶裡放出的紅酒,充滿了活力,小白和黎慧喜歡BBQ,地方大又有廚師陪著玩。這廝除了和特地飛來的伯納爾聊了一天,基本上處於除了干女人,就無事可幹的狀態。
滬海和大陸一直沒有消息,這廝知道急不得,在書房裡仔細的盤算著種種可能,直到鄒軍突然的出現在獵人谷的莊園裡,鄒軍帶來了一份資料。文傑慢慢看著,仔細的分析一下,再繼續看,許久後才放到桌子上。
「這次的動靜不小啊,南粵和京都一起動,牽扯的人又多,孫家和南粵的淵源這麼深我沒想到。老劉的本家是南粵的這位巡撫我也沒想到,時間上推算應該沒錯,老劉來投奔我的時候,這位巡撫還沒上位。老陳是吃錯藥了還是發神經了,正義感太強了。」這廝說。
鄒軍笑著說:「老陳喜歡瞎猜疑,就讓他猜好了,對事情沒什麼影響。王廣宇的口供和提供證據很充分了,老大的意思是馬上下手,你那同學我們已經對他監視居住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走上了不同的道,就各走各的了,我會通知麗莎,派人來接替小夏。朋友一場扶了他大半程,沒想到還是敵不過血緣。」這廝說的有些落寞。
「事情也說了,我今晚就走。」鄒軍說。
文傑說:「明天吧,我要去香港,一起走。」
鄒軍想了想說:「可以。」
「既來之則安之,參觀一下酒廠,再帶上幾箱土特產,這裡的紅酒味道很不錯的。」文傑像個土財主一樣的說。
多出一天的時間,有了長談的機會,兩個男人是不會浪漫的,書房的門關得緊緊的,空氣過濾系統滿負荷的運轉著。文傑的處事方式和鄒軍頗有相通之處,保密電話之類的東西太虛,要保密就不能用電話。鄒軍不用任何通訊設備,文傑也不在電話、傳真和郵件裡討論任何重要的事情,寧願派信使傳遞。
「南粵歷來是不服王化的所在,你老大涵養功夫好,嚴防死守著江南的一畝三分地,不聽不看不問。今上氣盛了一點,先是插手江南,沒想到會是如此結果,派到南粵的封疆簡直是個擺設。兩家合力瓦解南粵的勢力是必然的,大家都要為後來者掃平道路。現在不搞,問題再積累下去,就更難了,金融危機是個好東西啊,為處理違章建築奠定了好的基礎。」這廝上來就是一大段。
鄒軍說:「你猜的未必都對,大體上是這樣。事情不能有先例,南粵逼得太緊了,大家是被迫出手。」
「滬海有類似的問題,江南也有,官方下決心,少了利益集團,處理起來也容易。國土集拆這麼好的例,南粵就是不肯用,清無風暴看起來是清違章,實質上是為他們大規模開發作鋪墊,早有預謀的事了。老邵這次一定出不來了,幾億甚至幾十億的錢,除了賭船連老闆和那位王總,刑部侍郎這幾位,更深的你們也沒能力。」這廝胸有成竹。
「你不混官場可惜了。」鄒軍撇嘴。
這廝鄙視:「誰說咱不混官場?商而優則仕,我也要走這條路的,我混老太太那邊的官場。有個老貴族快不行了,世襲的位子,又沒有繼承人,我正在活動,爭取遞補成為議員。老太太看在我大把撒錢的面子上,應該會同意的。」
「你這傢伙是會做人,在英國成立的基金會花了幾十億英鎊了吧?」鄒軍問。
這廝說:「捐出五十億英鎊成立艾頓伯爵基金會,花出去的是每年的收益,今年估計會有5億英鎊,資助醫學研究嘛。」
鄒軍說:「這麼說起來,可能性不小啊,我們可能會調整政策了。」
「不殺我了是嗎?」這廝開玩笑說。
「這種玩笑不能開,你和香港的老李、台灣的老王是一個檔次的受保護對象,我們統戰還來不及呢。」鄒軍立刻表明態度。
這廝笑著說:「上議員沒權的,只不過是好聽一點,可以出去擺擺譜。」
鄒軍喝著紅酒:「你去香港幹什麼?」
「咱全部是陽某,一來和老李家的三公子喝酒談心,二來是小白她們要舉行第二屆運動會。」文傑說。
鄒軍罵道:「惡趣味啊,上次是財富論壇,這次又是啥好玩的?」
「小白在滬海組織斗地主活動,被我打斷了,這次要在香港繼續進行,據說還有增加麻將之類的,諾拉特地請何家的琳達,代邀了澳門高手傳授技藝。尚香也會在明天趕到香港,總之這將是一次成功的運動會。」文傑說。
「其實你們還可以舉行全家都來賽的活動,輪流上場與你軍調侃道。
這廝大聲說:「想不到啊,鄒軍。受教育這麼多年,竟然還有這種骯髒的思想,不過我喜歡,很黃、很暴力,值得試試。」